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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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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薛姨妈说起家务事,顿时唉声叹气起来。

    “宝丫头真真儿是个极好的。便是我们家老太太那样高的眼界,也满口夸咱们宝丫头,只说我们家三个姑娘捆一起,都不如宝丫头一个。”

    王夫人提起宝钗,也是爱到了骨子里。

    “便是因为她好,我才更舍不得随便打发了她的前程。可是,这进宫之事,竟是不成了……”

    薛姨妈说着说着,眼圈儿就有些发红,起身去里间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只见宝钗低着头没觉察,便又出来,和王夫人低声说了起来。

    王夫人拉着她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元姐儿已探了皇后娘娘的话,十一、十二两位爷的正妃早就定了不说,便是侧妃人选,也俱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

    薛姨妈接道:“我如何不知?是以也不再强求,倒求了春贵嫔娘娘,使人提早把宝丫头的名牌刷了下来,就怕真个儿选进去做宫女,岂不可怜?只如今却不好对外头说了,难道真说宝丫头出身不够,不得入选?不说孩子以后该如何在众姊妹间立足,便是我这老脸都拉不下了。”

    “无妨。也不需明说,我方才见你说什么新制的宫花,不如就借着这宫花,一一送到各房姊妹手里,她们也便知晓了。谁也不是那没眼色的,断不会来问宝丫头如何会戴不着这宫花了。”

    说着话,就听见里间宝钗那里传出说话声来,王夫人听着像周瑞家的声音,遂喊了她来。

    薛姨妈将宫花交给她,叫她往各处送去,周瑞家的笑说何不留给宝钗戴?

    王夫人和薛姨妈均笑了,说宝钗再不爱这些花儿啊粉儿啊的,周瑞家的见王夫人使了眼色,又见薛姨妈笑言这些宫花宝钗是“再戴不着的”,心下便明白了。

    她也不再多问,拿了花便一路送了去。

    薛姨妈叹气道:“宝丫头今年也有十三四了,说话便是大姑娘了,只不知她这姻缘红线牵在何处呢?我只望她莫再如我这般,低嫁与商人之家,纵再豪富,说起来终也低人一等。”

    王夫人闻言心中一动,她拉了拉薛姨妈,低声道:“你看我宝玉如何?”

    薛姨妈惊喜交加,拍了手大声道:“宝玉好!”

    王夫人赶忙止住了她,悄悄将宝黛二人的婚约说给了她听。

    薛姨妈顿时没了精神,耷拉着头道:“林姐儿那般好,咱们宝玉也是个有福的。”

    王夫人却没接话。

    “姐姐,你?”

    薛姨妈抬头觑着王夫人脸色问道。

    “林丫头自是好的。可我却看宝丫头更好。”

    王夫人笑道。

    薛姨妈攥着手,心中又是喜不自禁,又是忐忑难安。

    “你放心,不过是书信上提了一句,又混没坐定。他们有书信之约,咱们也有天生注定,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话管用。”

    “什么天生注定?”

    见薛姨妈问,王夫人斜了一眼薛姨妈,淡淡笑了笑,扬声叫外头金钏进来,低声吩咐她去寝室开了箱笼,将前两日收的那只赤金镶宝金锁取来。

    薛姨妈不解,待要问,王夫人只说见了那金锁就明白了。

    ……

    却说那边周瑞家的走了一圈,各处都送到了,单剩下两支给黛玉的,正要去送,又见她女儿慌慌张张过来,说女婿冷子兴被人告官了。

    周瑞家的满不在乎,只说去求求凤姐儿也便罢了,打发了她女儿回家,这才又拐到宝玉那里,给了黛玉剩下的两只宫花。

    黛玉心中明白周瑞家的对自己不过是面子情儿敷衍,原本也不以为意。可她看了一眼那宫花,问了一句,得知各处都有了,心里忽然便意识到,宝钗怕是落选了。

    扭头又见宝玉在一旁抢先开口接了那花儿,又喜笑颜开,便一阵不乐,心道:这呆子,往日里一见了宝姐姐便如此欢欣,今日竟见了宝姐姐那处来的花,也喜得这般模样了。且宝姐姐又落了选,岂不又更长久地在这里住下了?他们姐弟却也更亲近了……

    黛玉如此想着,便冷冷刺了周瑞家的一句,撂下宫花自生闷气去了。

    周瑞家的一声不吭,脸上一时却下不来了。宝玉见此,拉着周瑞家的又问了几句话,好歹圆了场。哪想他的问话又句句不离宝钗,倒惹得黛玉越发生了一场大气,宝玉却还浑然不觉自己错在何处

    周瑞家的不知他们小儿女心事,只觉黛玉可恶,牙尖嘴利,半分都不饶人。

    待见了王夫人回话,便说了这段事,言语里却只说是自己的错,惹了林小姐不喜。

第239章 (1)欲斩孽情却难自已 要杀卿尤怒笑藏刀()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回报,得知送宫花反惹黛玉不喜一事,对此却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今儿倒听见一桩新闻。你只知宝丫头吃的冷香丸蹊跷,却不知,那神仙和尚还给了她另一样金贵之物呢?”

    周瑞家的不知王夫人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忙问:“太太快说何物金贵,叫我听了也开开眼。”

    “是个极精致的赤金金锁,上头还连着镶宝的璎珞项圈儿。我拿来瞧了,最奇的是,锁上錾的竟也有字儿,也是八个,我瞧得真真儿的,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句话。那和尚还说了,宝丫头是极贵重的命格,她戴了这金,将来也必要寻着个戴玉的哥儿,才得相配。”

    见王夫人如此说,周瑞家的心里默念了“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字,即刻想起了宝玉身上通灵玉石镌着的八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她顿时明白了,遂拍手道:“那咱们可要留心着,看哪家的公子是戴玉的,好说给薛家姨妈听去。”

    王夫人抿嘴儿笑了起来,连道:“那你快到府里多去说说,且好生打听打听去。若这事能成,薛姨妈和我都少不得要重谢你。”

    周瑞家的听了,笑着应下了。

    ……

    晚间饭毕,凤姐儿去回了王夫人,甄家东西已放妥,顺带又说了尤氏相请之事,王夫人今日点破了“金玉良缘”这件大事,遂满心欢喜,和颜悦色准了凤姐儿的假。

    翌日,凤姐儿临行前,却又叫宝玉缠上了,只得带着他同去了东府。

    可卿在房里躲了这两日,终日以泪洗面,待听说凤姐儿过来了,她才强撑着起身,梳洗更衣。

    这时,外头又有人报说,她秦家的那个小兄弟也过了来,奉父命给姐姐送些吃食来。

    可卿虽和这个名叫秦钟的小兄弟并无血缘关系,但也算看顾着他长大的,所以对他极有感情。

    秦钟被领了进来,可卿便换了衣裳出去,细细问了他秦家老父的身体及家中诸事。

    随后,便叫人领了他自去外院吃茶等着,待吃完饭再好生送他回去。

    可卿过去尤氏院里,见了凤姐儿,听她说笑了一阵,便也跟着松快了一些,露出了笑颜。

    见宝玉坐在一旁百无聊赖,便想起兄弟秦钟来,凤姐儿听说了,叫了秦钟来,给了他好大体面,叫他和宝玉一处吃茶玩耍去了。

    这边,尤氏见可卿肯出来见客,便心中欢喜,留了她和凤姐儿说话,自己先去看着下人们摆宴去了。

    凤姐儿便拉着可卿去了后头园子里,摒退了旁人,拉着她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你婆婆倒巴巴儿地请我来,只说你不舒坦。”

    可卿勉强一笑,答道:“叫婶子跟着忧心了。不过是家里琐事,蓉大爷前儿叫老爷责罚了,我却无能,既不能帮扶,却叫个小丫头诓得团团转,便一时面子上下不来,说不得托病躲了几日。”

    凤姐儿跺着脚拍手笑道:“你这么个人儿,怎就生了一副这样细碎肚肠?这算得了什么?不瞒你说,我们琏二爷哪一日不叫老爷啐上几口,他还通身不舒坦呢!他们父子男人便都是如此,你快别为了这个置气。若为了个嘴贱的丫头,那更不必了,有那生气的功夫,提脚都卖了几个了!”

    可卿心内泛着苦水,却也只得低头佯笑。

    凤姐儿正要再劝,却听一旁廊庑下传来贾珍的声音:“可是凤哥儿在此?远远儿地就听见你笑了!”

    可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慌慌张张转身就要逃,却又觉不妥,赶忙煞住脚,回身站定,却满面通红,胸脯起伏不定。

    凤姐儿不知可卿这是怎么了,但见贾珍已经打廊庑下转了出来,也不待细问,便扬声笑道:“可不是我?珍大哥哥一向可好。”

    “好。听你大嫂子说请了你来,我便自前头回来瞧一瞧你。咱们兄妹一处长大的,不比旁人那般拘泥。”

    凤姐儿也笑道:“自珍大哥哥嘴里说出拘泥这二字,倒是稀罕。”

    可卿在一旁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贾珍指着凤姐儿大笑了几声,眼睛却不住瞟向可卿。

    自天香楼一别,他这是头一回见可卿,可怜满腹情话,却只没机会去说。

    “凤哥儿你与蓉儿媳妇是旧相识了,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过细腻,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要放心里过个三五遍。我,哦,还有你大嫂子,我们都为她这脾性整日忧心不已。”

    可卿见贾珍语重心长,话里带着说不出的关切、无奈,便当即泪如雨下。

    贾珍见可卿哭了,当即心疼地直跺脚,向凤姐儿道:“却又是我话重了。”

    凤姐儿便道:“珍大哥哥,你这性子也太过不拘小节了。想来是你没有女儿,又一向和我这样的泼皮破落户打惯了交道,倒不会和寻常小女儿家说话了。你不想想,你这媳妇儿本就是个娇贵人儿,你哪里能这般当面说教?你快去吧,留我们女人家在一处好生说话,也便罢了。”

    贾珍笑了笑,拱了拱手掩住脸,下死眼看了可卿几眼,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凤姐儿一时也没多想,只当可卿真是面皮子薄,反倒拉着可卿又劝了好半天,直到尤氏来请,她们才又归席去了。

    吃完晚饭,尤氏安排人送秦钟回家,却又生波澜。

    原来焦大吃多了酒,见这么晚了,还有人派他去送秦钟,便大骂了起来。

    等贾蓉送了凤姐儿和宝玉出来,撞见他耍酒疯骂人,遂看不过去教训了焦大一句,那焦大急了眼,不管不顾连着贾珍一并骂上了,还骂出了那句最为厉害的“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贾蓉心中惊疑不定,却也只得当作没听见。

    宝玉在一旁好奇问凤姐儿什么是爬灰,却叫凤姐儿骂得噤了声儿,再不敢问。

    虽无人再敢提及焦大的醉骂,但这一石,已然激起了千层浪。

    ……

    却说焦大如何得知贾珍和可卿之事呢?

    这事,远了说,却是焦大在那年大雪灾时,便发现了贾珍对可卿美貌几度觊觎。

    后来可卿住进宁国府,却也不见二人如何,焦大也没有再起意。

    但是可卿上天香楼见贾珍那日,正巧焦大因头一晚晃到园子里看着底下的小子搬花木,却吃多了酒,躲着睡过了锁园子的时候,不得出来,他也不以为意,便索性歇在了天香楼上的小隔间里。

    他又闲极无聊,接着喝了一夜的酒,直睡到了第二日,却叫贾珍和可卿给吵醒了。

    焦大在小隔间内糊里糊涂听了个全部,心里暗骂贾珍这畜生,整日里眠花宿柳也罢,竟还做出了父子聚麀之丑事,但他也不敢同旁人随意说去,去了城外道观寻贾敬,贾敬却根本不见他,只说修行紧要关头,任事不理。

    焦大只得将此事憋在肚里,却憋出一腔火气来。

    这晚他又喝得大醉,可不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凤姐儿只当他醉汉混吣,一时也没当回事,贾蓉却心中疑惑起来。

第240章 (2)欲斩孽情却难自已 要杀卿怒尤笑藏刀() 
焦大所说养小叔子一事,贾蓉影影绰绰知道,他恐怕在骂自己的祖母和西府赦大叔爷之事。

    可这爬灰一事,却又是在骂谁呢?

    不管是逝去的亲母,和如今的继母,都断不会和祖父有何瓜葛,只因敬大老爷压根儿就不在府里待,早便一心修道去了。

    “难道?”

    贾蓉想到了可卿,心中顿时像被寒冰浸过一般。

    待众人散尽,贾蓉悄悄去寻了被捆起来的焦大,从他嘴里套出了天香楼一事,贾蓉登时气得五官扭曲,浑身颤抖,他恨不得即刻便手剥了可卿这个**的皮。

    贾蓉怒发冲冠地一路跑回了自己院里,进了可卿屋里后却见无人,拽着小丫头宝珠就问:“你们奶奶呢?”

    宝珠被贾蓉的神色吓坏了,她一向机灵,便猜到了恐怕是那件事露了出来,吓得不敢说实话,只摇头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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