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红楼-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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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揪住他,笑道:“你不说?哼,我这就给阿爹写信,就说你也大了,该让爹娘给你在金陵寻一房媳妇了。”
翔哥儿立刻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直起身子朝鸳鸯作揖道:“妹妹,你可莫要如此。我,我已许了你念儿姐姐……”
第226章 (3)冷子兴语醒颓废人 薛文龙怒打龙阳君()
“私定终身?”
鸳鸯斜眼儿瞧着翔哥儿,翔哥儿脸憋得通红,先是狠命摇头否认,但最后,却又微微点了点头。
“行啊,哥哥。有本事!”
鸳鸯朝他胸口捶了一拳,嘻嘻笑道。
忽然,她想起了原著里贾赦逼迫鸳鸯一节,好像鸳鸯那个嫂子不是个好的,还叫鸳鸯狠狠骂了她一顿。
翔哥儿见妹妹忽然拉下了脸,皱眉沉思着什么,便心中惴惴,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可是怪哥哥违了礼?你放心,哥哥不是那等腌臢小人,我和念儿都是守礼的。只等她回来求了老太太,我也禀明父母,再说其余。”
鸳鸯皱眉问道:“念儿姐姐和哥哥好上,是在哥哥做买办之前,还是之后?”
翔哥儿一愣,看了鸳鸯一眼,继而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我知道妹妹担心什么,可我却是不在意的。我既要娶念儿,她也应下了,那我们就当一心一体,再拿小人之心去猜疑,却是万万不可,也必然徒增烦恼。”
翔哥儿的话让鸳鸯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男人的大学是女人啊。”
翔哥儿听不懂妹妹的小声嘟囔,以为她还是不信念儿,便拉着她道:“念儿虽不是那十全十美的,但哥哥却觉得她极好。妹妹,你可否为了哥哥,日后对她多多宽容大度?”
鸳鸯听了这话,顿时大呼:“有了媳妇忘了妹!”
……
“毕胜怎么说走就走了?”
冷子兴简直气坏了。
先前比尔的消失,鸳鸯和林如海对外都说是比尔挡刀遇害了。
冷子兴听了,就极为伤心。
一得知本森也走了这个消息,他就拍马跑到了鸳鸯家,气喘吁吁赶来问道。
鸳鸯赶忙宽慰他道:“是本森家乡出了急事,他连皇上那里都没来得及说,连夜就走了。”
冷子兴这才稍稍缓了下来。
“那毕太医他们名下的生意分红,我便都交给鸳鸯姐姐吧。”
鸳鸯也不推拒,点头应下了。冷子兴见提及比尔,鸳鸯又露出迷惘哀容,便赶忙转换了话头。
“姐姐可曾听说,南边去岁一冬一春皆大旱,夏秋两季却又闹起了蝗灾,眼见着就是个大荒年呢。我听贾雨村大人说了,便提前买进了一些粮食,并不为发财,只是灾荒来时,不至于饿着自己罢了。”
“我以前曾看过一本史书,讲的便是历朝历代的大饥荒,饥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象比比皆是,叫人不忍卒读。”
鸳鸯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以前是根本不会想到饥饿一词的。现在想想,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活在一个洋皂泡的表面,看着五彩缤纷,其实,一戳就破。”
冷子兴笑道:“洋皂泡?鸳鸯姐姐这话说得却妙。我却觉得自己如今的日子才像洋皂泡,富贵华丽,却总也不踏实似的。不瞒姐姐说,这些年我倒买下了许多祭祀田产,只等哪一日这皂泡灭了,还可耕读过活,倒也踏实了。”
鸳鸯听着冷子兴的话,一瞬间便又悟了。
她这些日子只顾着伤心贾敏之死,忧心比尔之变,幽愤自己的无能,倒忽略了许多身边的人、事。本森找到了他努力的方向,黛玉见到了宝玉,开始了各自一生的宿命,贾母努力忘却丧女之痛,将满腔疼爱都尽情地抛洒给了黛玉。
还有,珍珠给了宝玉,改叫袭人。鹦哥给了黛玉,改叫紫鹃。
就连翔哥儿,都开始谈恋爱了。
这天地法则再残酷,命运世事再难捉摸,可是他们这些天地间的凡人,仍旧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活着。
没有人怨天尤人,没有人停下脚步,人人都在向死而生,活得勇敢而精彩。
就像鸳鸯面前这个原著中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冷子兴,谁又能说,他的人生不精彩呢?
“谢谢你。”
鸳鸯冲冷子兴展颜一笑,因为体内灵力剧烈波动着,她转身快速离开了。
冷子兴不知鸳鸯为何匆匆作别,不过他向来是个实际的生意人,无谓之事从不多想,自己笑笑也便走了。
……
鸳鸯的灵力再一次大涨。
如果说上一次是脚踏车到法拉利的量变,这一回,则是法拉利到波音787的质变。
就连她的心脉损伤,竟然都自行修复了几分。
鸳鸯和空空交流了自己修炼的体会,却发现自己的法门是独一无二的。
从没有人像自己这样,只靠生活点滴积累顿悟修行。
“这也蛮好。你们修行,我修你们。”
鸳鸯笑着对空空道。
只是当她回了贾母那里后,一个金陵来的消息却又让她笑不出来了。
薛蟠还是打死了人,死的仍旧是一个叫冯渊的年轻人。
鸳鸯大怒,心中大骂薛蟠不成器。
“却也怪不得蟠儿的。”
王夫人沾着泪眼向贾母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鸳鸯上次扮作和尚救下薛虓之后,薛姨妈便信足了和尚的话,先是叫薛蟠配齐了宝钗的冷香丸,又整日都拘着他,不叫他再出门惹祸。
薛蟠也是极信神仙的嘱托,便跟着薛姨妈四处行善积德。
这一日,他们母子俩去金陵城外的寺庙烧香,午间便歇在了寺庙的后院中。
薛蟠生性好动,不耐歇午觉,便领着几个家丁在寺庙后山里游逛。
却正好撞见了此间乡绅之子冯渊在此处私会他的契友。
薛蟠初时还不知他们凑在一处做甚,但冯渊叫薛蟠撞破了私情,却心中十分过不去,又见薛蟠打扮富贵,为人豪爽,遂想到:“若也引他为同好,他必不会再生出耻笑之心,更不会四处张扬去。”
冯渊便上前去,着意结交了薛蟠。
薛蟠最爱交朋友,又见冯渊举止言语皆文雅,形容神态俱风流,便也一心和他结识,二人相约着往山下走了,寻了个好酒楼,竟是吃得酩酊大醉。
一旁老仆期间一直劝说道:“大爷忘了,那神仙和尚说过,不叫大爷招惹姓冯之人。”
薛蟠却不以为意道:“爷没有招惹,爷不过是寻常结交罢了。又没有欺辱、打骂姓冯的,反一心交好,也不算违背神仙姐姐的嘱托了。”
冯渊见薛蟠醉了,便勾着他往家去,与他尝了这龙*阳之好。
薛蟠酒醒之后,一时羞愤难当,一时却又欲罢不能。
冯渊便做可怜状,朝薛蟠连连作揖求饶,只说自己实在贪恋薛蟠风度,这才出此下策的。
薛蟠年轻心性,全信了冯渊的话,又如得了个新鲜玩意儿,一时竟也沉迷其中,和冯渊称兄道弟,整日玩在了一处。
薛姨妈和王夫人等人自是不知薛蟠和冯渊的关系,只当他们真是兄弟之交。
却说这日冯渊又恋上了另一位少年人,这个少年乃这行当里专意勾着富家子弟赚钱使的小郎君,一身功夫又哪里是冯渊抗得住的,直哄得冯渊为了他恨不得自卖自身。
冯渊为了手里宽裕能和那少年厮混,便想了个法子,只向家中长辈说自己相中了一个丫头,自此便要改邪归正,娶妻生子,便让长辈拿钱,自己先给那个丫头的卖主只付了少许定金。
第227章 (4)冷子兴语醒颓废人 薛文龙怒打龙阳君()
待订下丫头后,冯渊又向契兄薛蟠道,自家长辈要给其娶妻生子,以后便不好再同薛蟠来往了。为了叫薛蟠相信,冯渊还特地带着薛蟠去瞧了那个丫头,薛蟠见那丫头模样甚是娇俏,一时信以为真,心中倒着实伤感了一番,又为冯渊高兴,便封了不少贺仪给冯渊,并允诺从此后不再去纠缠冯渊。
冯渊一举两得,既甩脱了薛蟠,又得了两笔银钱。他当即就向他丫头的卖主说,人不买了,卖主自不会退还定金的,冯渊也不在乎,便丢过不理,只顾着寻那美少年快活去了。
正巧,薛姨妈见薛蟠大了,便要给他买个颜色好的丫头放屋里,也好拴着他,让他不至于整日里流连在外。
薛蟠仍旧记挂着冯渊,便有气无力答应着,随薛姨妈买去了。
哪想到,薛姨妈买的正是被冯渊退回去的那个丫头。
薛蟠一见那丫头,便懵了,旁的他再认不准,可那丫头眉心间一刻鲜红欲滴的朱砂痣,他却是能认得准的。
这丫头,自然就是被拐子拐了的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
一问之后,英莲便向薛蟠说了自己被冯渊退回之事。薛蟠满心疑惑,带着人翻遍了金陵城内外,终于找到了冯渊,却见冯渊正和那美少年在城外寺院后山里搂着吃酒快活。
见薛蟠急吼吼来找,冯渊初始还想偷溜或认个错,但有那美少年在侧,冯渊却不想叫这美人儿看低了自己,于是强自端着,朝薛蟠先发制人道:“不想你却是这般粘腻货色,哪里就离了我便不得活了?我推说婚姻之事便是委婉告之,我自是另有所爱,与你已是无缘,你却又寻来,真真儿叫我瞧不上。”
薛蟠听了这话,登时气了个倒仰。他虽呆蛮,却也不是真傻,顷刻间便明白了冯渊的伎俩。
“哪个离了你这狗攮的便不得活了?我不过是恰巧买到了你带我去瞧过的那个丫头,遂来问个明白罢了。即你说婚姻之事是借口,那个丫头我自收下便是。”
薛蟠说完转身就要走,他只觉得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再不欲和此人多说一句话。
冯渊却是不信,在其背后又开口讥讽道:“哪里便这样巧了?你分明是专意去买了我买过的丫头,想来是要借此特特地来拆穿我的。只这等小人心肠、妇人行径倒没得叫我恶心。”
薛蟠叫他骂得火起,转过身瞪着圆眼睛大叫一声:“好小子!说出来倒叫大家评评理,到底谁是小人,谁叫人恶心!”
一旁的美少年见俩人吵了起来,便笑着倒在了冯渊怀里,给他喂着酒道:“不曾想,哥哥竟瞧上过这等货色,也难怪你要千方百计甩脱了他。”
冯渊就着少年的手喝了一盅酒,睨了薛蟠一眼,回头对那少年媚笑道:“哥哥我今日有了你,自是再难瞧上这夯货。”
薛蟠气得吱哇乱叫,一向都是他欺辱旁人,他自己又何曾受过这般恶气?
“打,给我打死他们!”
薛蟠乱叫着。
一旁的老仆却劝道:“大爷忘了,他姓冯,打不得。”
薛蟠这才一拍脑袋道:“原来神仙姐姐真都是为了我好,可恨我却参不透!”
“哟,什么神仙姐姐?哥哥耶,这夯货怕不是傻了?”
那少年伏在冯渊怀里,瞧着薛蟠咯咯直乐。他只当这人真是个贪恋冯渊的憨人,哪里会想到他是金陵首富薛家之子?若知道,他怕不早去舔薛蟠的脚底板了。
这世上便有那等势利眼儿,整日鼻孔朝天,只往上看,却不想阴沟里翻船,因此丢了性命也是有的。
薛蟠两眼喷火,指着那少年问道:“你可姓冯?”
那少年和冯渊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只当薛蟠真被气疯了。
少年哈哈大笑道:“可惜我却不姓冯,不能叫这夯货也恋上一恋……”
薛蟠听了,却即刻呲牙笑道:“不姓冯便好。给我打!”
薛家的几个家丁早就等不得了,听那人说不姓冯,那还有什么顾忌的?于是一拥而上,抓着那少年就又踢又打起来。
“放肆!光天化日,你们竟真敢动手打人么!我乃良民,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那少年没想到薛蟠真敢叫人去打他,一边招架一边叫喊。
“只管打,只要不打死,回去了,个个有赏钱。”
薛蟠抱臂站在一旁,见那少年被打得抱头蹲地,这才觉得胸口一股闷气渐渐散去了。
冯渊在一旁急得拉扯着那些家丁们,却双手难敌众拳,拉住这个,那个又去打了。
“蟠大爷,你何苦如此?咱们好聚好散多好着呢!”
冯渊心疼那少年,过去朝薛蟠好言好语道。
“哼,你这时却来说什么好聚好散了,方才,又是谁句句戳人肺管子的?”
冯渊点头作揖,只说都是自己不对。
薛蟠见他服软,也不想再和这浑人多说,又碍着到底是相交一场,便喊下人们住了手,带着他们准备走了。
哪想那少年叫人打懵了头,嗷一声拾起一旁一块山石,朝薛蟠后脑就狠狠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