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家之梁健升职笔记-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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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根见梁健似乎有些急了,意识到自己这有些得意忘形了,忙收敛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认真回答:“证据,永成钢业那个案子的关键证据。谷清源的清白可以保住了。”梁健听到这里,顿时激动,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连声音也高了几分,不敢相信地跟王世根确认:“你是说那个狗子手里有谷清源案子的关键证据?”
王世根点头。
还真是绝处逢生啊。梁健的心情就像是一下子从地底飞到了云端,妙不可言。他拿起手机,就招呼王世根:“走,跟我去找吴越。”
王世根没动,说:“您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被他这么一打断,梁健渐渐冷静了下来,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王世根点头,说:“证据确实在他手里,这一点我已经确认过了,我也确认过那些证据确实可以证明谷清源是清白的,但是他有个条件,如果我们能满足他这个条件,他就把证据交给我们。”
“什么条件?”梁健问他,他心里有种预感,这条件恐怕不简单,否则王世根不会来问他。
果然。
“跟老黑有关。”王世根说。
扯到老黑,梁健倒也不是十分意外,只是,那个狗子的条件有些棘手。当初,狗子帮助毕望逃出来后,毕望确实按照约定给了狗子二十万。但当时,毕望还将一样东西给了狗子。毕望告诉狗子,如果他死了,就把里面的东西曝光。狗子拿着钱和东西连夜离开了永州,一路倒也平安无事。他甚至都忘了毕望交代的事情,潇洒了几天后,原本正打算回家去看看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家里打来的,可电话那头说话的却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老黑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证据在狗子手里,他们找不到狗子,就找到了他的家人,然后带走了。
所以,狗子交出证据的条件就是从老黑手里安全地救出他的家人。
梁健问王世根:“你知道现在他的家人在哪吗?”
王世根摇摇头,回答:“我在太阳城里有线人,我已经让他去打听了,看是不是在太阳城里。“
梁健点头,又嘱咐:“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嗯。“王世根点头,又问:“你的意思是同意他的条件?”
梁健沉吟了一下,说:“谷清源的案子已经开庭了,时间不多了。你有把握在结案之前救出狗子的家人吗?“
王世根没有立即回答,他神色严肃地想了一会才开口,却是问梁健:“我想知道,你的决心有多大?“
梁健笑了,回答:“如果谷清源的案子我们不能翻盘,那么我留在永州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了,你说呢?“
王世根也笑了:“好,我有数了。你放心,既然证据已经有了,我一定把它拿到手!“
王世根走后,梁健并没有因为他的保证而放松。老黑不是一般人,王世根目前连狗子的家人被带到哪里去了都还没摸清楚,而谷清源的案子已经开庭,这时间可不是一般的紧。梁健不做点什么他总是不放心。
梁健找出了法院院长的电话,他曾和此人有些交集,虽然关系算不上密切,但梁健相信,应该还是可以试一下的。
电话是秘书接的,他告诉梁健,院长还在庭上。梁健嘱咐:“等休庭的时候,务必让他回个电话,他有要紧事找他。“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梁健终于等到了电话。
梁健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就听得院长叹了一声,说:“梁书记,你不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梁健知道这个马上就要退休的老人家已经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找他了。梁健回答:“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避嫌。但是,谷清源真的是无辜的,无论从私还是从公,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地人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但是,证据确凿不是吗?”老院长说道,“证据我都看过了,铁证如山,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知道,那些证据确实很有力。但是,我这边已经找到新证据了,可以证明那些证据都是站不住脚的,但是,我需要时间,我只想请你帮忙拖延一下时间。“梁健说得有些急,他担心一旦慢了,老院长就会挂了电话,不愿再听他多解释。
老院长沉默了。梁健知道,不能再逼,只能等着。其实没几秒钟时间,但却像是过了很久。忽然,老院长叹了一声。梁健提着的心忽然放下了,他知道,他同意了。
当天的庭审,被老院长以一个几十年都未曾在庭上出现过的理由给打断了。老院长生病了,心脏病。
老院长有心脏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一直保养得宜,所以从没有在庭上出过事。可这一次,老院长忽然就倒下了,而且还固执得不肯去医院,吃了救心丸,躺在了办公室里,关了门休息。
老院长临时生病,这也算是不可抗力。谷清源的案子就这样被戏剧性的搁置了。再次开庭时间,要看老院长什么时候觉得身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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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百花争艳()
988百花争艳
永州市区某处老小区里,一栋墙外爬满了爬山虎的老居民楼的四楼最靠东边的那户人家与别的不同,窗户与防盗窗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盆栽,此时正值百花争艳的时光,五颜六色的花朵开在绿油油的爬山虎中,特别的喜人。背后是开着的窗户,白色的纱帘随着风微微卷动,偶尔可以看到一个身影,走动在纱帘背后。
或许是纱帘的缘故,尽管屋外阳光灿烂,可屋内还是有些阴暗。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首饰盒,还有一排假发,长短都有,颜色各异。
一个穿着很旧的男人,拿着拖把,弓着腰,仔细地清扫着房间内的每一寸地板。忽然,隔壁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什么玻璃制品打碎了。男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将手里的拖把一扔撒腿就冲着声音跑了过去。
如今虽还未入夏,可天气已经很暖,寻常穿一条长袖已不觉得冷。可坐在轮椅中的她,还裹着一件厚毛衣,头上还带着一个米色的线帽,帽檐下没有浓密的头发。她脸色很白,白得很虚弱,看不到任何血色。在她的身前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水渍斑斑。
男子跑过去,焦急地拿起她的手,左看右看,见没受伤,放心了一些,又将她全身看了一遍,才完全放下心来。
“摔了就摔了,明天我去买个塑料杯子,就不怕摔了。“男人一边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抬头看她一眼,强颜欢笑。
女人因为瘦而凹陷的眼眶里,忽然涌出了很多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轰地就下来了。男人慌了手脚,刚捡了一半的玻璃碎片甩手又扔了,抬手想去给她擦脸,又怕手上有碎渣子,划了她的脸,于是就用力地往自己裤子上蹭了又蹭,才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拇指温柔地从她的眼睑下拭过,嘴里轻柔地呢喃:“傻瓜,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以后都不哭了吗?”
话出口,他却自己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女人的眼神很亮很有神,虽然她的脸上一片灰败,就好像是枯萎的梧桐树树干的灰色一般。她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愈加汹涌,半响,终于呜咽出声,而后嚎啕。
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一闭眼,泪水也滚了下来。
“答应我,走吧,不要再陪着我了。”女人闭着眼,藏起眼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咬牙,说出了口。
男人的身体颤了颤,拥着她的手,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将她箍在了胸前。他本怕碰到她腋下透析的伤口,可他更怕他不用力抱紧的话,怀里的这个女人就会不见了。他不能没有她。没有她的日子,他过不下去,就好像风筝没了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让你看我最狼狈的样子。”女人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平静一点,可泪水却背叛了自己的意愿,愈发得汹涌。
男人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女人也跟着晃,晃得好像是要散架一般,帽子忽然掉了下来,露出她只剩下稀疏几根枯黄的头发,软绵绵地搭在头顶。
落下来的帽子滚落在那一摊水渍中,上面还有一根刚掉下来的枯黄头发。
女人看了一眼,又闭上,又一股泪水涌出眼眶。她也曾经是长发及腰,曾经她从他面前走过,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臀腰处轻轻拨动,总是能勾得他的目光移都移不开。可是,曾经他最迷恋的东西,如今已经没了,就好像她的生命一样,仿佛是朝夕之间,就再也找不回了。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她曾经有很多人追,可她却一个都没爱上。直到那一天,她从他面前走过,他忽然追上来,拦住她,却羞臊地说不出一句话,支吾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一句话。他问她,你的头发是真的吗?
她笑了。于是,她爱上了他。在一起后,他总喜欢从背后抱住她,然后埋头在她那一头秀发中,深深陶醉,仿佛她的头发中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能够让他如痴如醉。可她从来用得都是最便宜的洗发水,散发着一股劣质的香味,出了汗,还总是有一股汗酸味。可他,就是喜欢。
如今,那一头引得他痴醉的秀发,已经没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她想推开他,可长时间的透析早已让她变得弱不禁风,手脚乏力,连几分钟的站立都会觉得困难,又怎么挣扎得开他如此用力的拥抱。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拖累他了。发病的这半年,她看着自己从一个容颜美丽的女人慢慢变成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看着他,从总是阳光笑嘻嘻的模样变得深沉憔悴,半年时间,他苍老了很多,才三十出头的他,如今看着就像四十多岁,这远远比从镜中看到自己的秀发渐渐枯黄,一把一把脱落还要痛苦。
她累了。
“你走吧,好吗?我求你了。”女人的话,声音轻得仿佛就像是羽毛落在地上,可落进男人耳朵里却像是刚才水杯摔碎在地上一样。
他惊惶不已,她从不说求字,她从来那么坚强。可如今,她却说求他离开。
心像是刀剜一样疼。
“为什么?我已经筹到钱了,明天就能到账,我们还有机会,再坚持一下好吗?”男人惶恐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坚持了。“女人睁开眼,细细地打量着这张每天都看却总看不厌的脸。他真的老了,鬓角都有了白发。可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男人怔住,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决定放弃了。
“那我怎么办?“他问她,泪水滑进嘴里,满嘴苦涩。
女人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手指从眉头画到嘴角,每一处都细细临摹了一遍,眼里的眷恋,让他心仿佛在一寸一寸地割裂。
“你还年轻,又那么好,我相信,还会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你会幸福的。“
“不,我不会。”他反驳得无比坚决,他忽然站起来,低头看着她,那目光很固执,固执得让她害怕。
“我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让你死!我的幸福,只能你给我,所以,你别想逃!”男人说完,转身蹲下来快速地收拾起碎玻璃,然后出去了。
女人坐在轮椅里,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闭上眼,忽然另一只手摊开,里面一块晶透的玻璃闪着光。
他回来的时候,她还坐在那里,不同的是,轮椅前的那摊水渍成了红色。
他愣在那里,连哭都忘了。
天黑的时候,风吹起屋子里的白纱帘,窗外的路灯光卷进来,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找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钱打过来了吗?”黑暗中,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心中发毛。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推脱着,他失了耐心,说道:“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看到那笔钱。如果没有收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听说,公安局的那个王队,一直在查那件凶杀案。“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记住,八点,一分都不能多。“男人挂了电话后,又走回了那间屋子,他开了灯,将女子从轮椅里抱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今夜,似乎格外黑。王世根带着四个便衣,弓着腰,就着夜色,正偷偷摸摸地摸向不远处的三间平房。
狗子的父母就被关在那里。
五人很快就到了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王世根轻声问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