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远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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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下身快要迸发,白琅闭上眼睛提醒自己,到狐妖醒来这段时间尤为重要,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深吸了一口气,白琅从椅子上起身,整了整衣衫与盲雀一起走到床边,看着盲雀哺喂少年。
待盲雀起身退开,白琅咬开自己的指尖,用血在少年恢复血色的额头上写下一行符咒。他双指指住少年的额头,口中反复念着一句咒语,感觉指尖一热,像是回应一般额头的咒符微微闪着红光,随后没入了皮肤。白琅挑唇一笑,为他已将少年的记忆全部封住,接下来只要等这专属于他的妖狐玩偶清醒……
“好了,去看看教主大人有何吩咐吧。”白琅呼呼地笑了起来。
一入竹园,一片青翠色便印入眼间,竹叶如剪,将烈日裁成无数碎片,在石阶上洒下一地斑驳,微风拂来,竹影摇动,此起彼伏的沙沙声中,白琅换带上卑谦的笑容,走向竹林深处的凉亭。
“白琅!你奔丧去了啊?这么慢!”白琅刚踏入院内,眼前便飞来一只价值不菲的瓷壶。他微闪身,只听见背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教主请息怒。”白琅单膝下跪,抬眼笑道:“属下来迟是因为有宝物呈上。”
一个黑衣少年捧着黄丝包裹垂头走上前,白琅起身将丝布包裹掀开,一抹如火云般鲜艳的红色出现在众人眼前。“属下照教主您的要求制成了狐裘领子。”
“哦!这就是那只狐?”司鸿愈忙走上前抚摸着手感顺滑的狐裘,露出陶醉的神情。他将狐裘抖开围在肩上,火红的蓬松狐裘上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在身前处还用金丝绣成的龙形镶边以及几吊精致的玉坠,司鸿愈伸手抓住吊在侧身的大尾,满意地点头。“只可惜现在季节不合。”
“真是与教主您十分相衬。”白琅在一边带笑恭维道。
“是哪个巧夺天工的师傅?本教主要重赏!”司鸿愈喜不自禁。
“这是七星摇光特别为教主您赶制的。”
“摇光?呵!他什么时候对女红这么在行?手艺真不错,改日再让他给我缝制几件衣裳吧。”司鸿愈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讥讽道。
白琅跪在一旁并不出声,心中暗笑,这教主又可曾知道摇光最拿手的是缝制尸皮呢?他抬眼看了下不停摆弄狐裘的司鸿愈,说起来摇光可是垂涎教主的外貌已久,一直吵嚷着想将他收为收藏品之一啊……
“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不知道白琅心中所思,司鸿愈摆摆手,示意白琅离开。
“遵命。”
白琅笑着退下,心情愉快地回到院落继续去观赏他的玩偶。
又过了十日。
院落中的花香更加浓郁,白琅看着床上的少年满意地点头,原本枯黄的发此时像黑色的丝绸一般散落,饱满圆润的额头,细眉如柳,如小扇的黑色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下是粉色的薄唇,这张脸就如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白琅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指尖传来吸附般的温润触感:“玉颖,没想到你的脸与这狐妖如此班配。”径自摩挲了一会,白琅出声召唤盲雀。
盲雀走了进来,瞄了一眼床上后又快速地垂下头。
“盲雀,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回主子,全都备齐了。”
“很好,一会你将东西搬进来,明日起你就负责服侍这个人,他是本教的右护法,白玉影。”
盲雀抬起头有些不解,但白琅被没有看他,依旧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少年。
“右护法头部受了重伤,将过往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也不记得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情,所以你要负责在他身边照顾他,为他答疑解惑,明白了么?”白琅撇了一眼盲雀,后者身子一僵,对白琅所说的话已了然于心。
“奴才知道了。”盲雀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将白琅所要的东西搬了进来,他将沐浴用的木桶摆在床边,然后一桶桶血水倒进木桶中,屋中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这些是全部?”白琅看了看黑红色的血液只装了木桶的一半,皱了眉,那三个壮年男子的血只有这些?“罢了,你退下吧,在院口守着,不管是谁都不准进来。”
“遵命。”盲雀垂着头快速走了出去,然后将门轻轻掩上。
白琅将少年抱起放进装木桶中,将符咒贴在了桶周围,他伸手按住少年的发顶,开始念咒施法。没一会,木桶发出嗡嗡的声响随着念咒的声调起伏着,白琅收回手,眼看着木桶中的暗色液体渐渐形成诡异的漩涡,然后慢慢地减少,直至全部凭空消失,与此同时,那些符咒也燃烧了起来,化成灰烬散落在地上。
而原本半身沾染着血液的少年,此时的肌肤却像是刚出浴一般,光滑细嫩,透着微微的粉色。白琅挑唇,这些精血应该是足够了的,他将少年抱到床上将他的双腿分开,把如蜂蜜的粘稠液体涂抹在他的私密处。
白琅脱去衣裳,伸手抚摸着那张熟悉的脸,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精致的五官是他最爱的类型,但让他阴郁的是,如此合胃口的长相却生在他妹妹,一个女人身上,但是现在……
白琅的手移到少年单薄的胸口,划绕了一下后又来到了下身,他抓起躺在薄丛间的男性性器,不由地舔了一下唇,他造出了最棒的玩偶。
无需刺激,白琅黑红的性器已经昂扬,他抬起少年的腿,将性器刺入被液体浸湿的后庭。白琅就着这个姿势,一边摆动着腰部一边点着少年的胸口念咒,
少年原本僵硬的后庭突然将他的性器紧缚住,像是奇异生物一般开始蠕动,销魂的快感让白琅有些难以自制,然而快感侵袭的同时,白琅感到体内的气顺着血液集中到了下身,然后随着抽插的动作消失在了连接处,他不觉满头大汗忙点住自己的几处|穴位护住心脉,咬牙继续念咒,此时若失败,那之前所做的将全部白费。
吐出最后一个音符的同时,白琅将已经发泄了的性器快速抽出,虚脱似的坐在了床边。心想这会吸人精气的狐妖果然不同凡响,想起他刚才差一点便精尽人亡,不禁一阵冷颤。
这时,一直如死人般的少年翻了个身,吟哦了一声后吐出平稳的呼吸。
“啧,不能欢爱可少了不少乐趣。”白琅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救活这只狐妖有些不值。
第 12 章
在无尽的黑暗中听见了刺耳的蝉鸣声,他突然有种感觉,仿佛在此之前,他其实并不存在这世上,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玉影,你醒了?”
从左耳传进的男声让他缓缓睁眼,是在叫他?但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怯懦地环视了一圈,白色的帐帘,刻了花纹的床阁,他所看见的东西,都记得是什么也都可以叫出名字,但他为什么却不记得自己是谁?
正在茫然的时候,一张带笑的俊颜出现在面前,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男人裸着上身侧躺在身边卷起一撮头发勾起唇角微笑,愣了一下,空白的脑中却有些混乱,他掀开薄被低头往下看去,平坦的胸部,下身的男性性征,他……是男人,那为何会全裸着和男人睡在一起?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但是他却明白两个男人不该如此。
猛地坐起身,他将覆盖在脸上的头发掀起,迷惑不解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是谁?为何与我同床?”右耳像被堵住一样传不进任何声响,而脑子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横隔在那,不论怎么拼命努力,依然没有半点影像出现。
男人露出吃惊的表情,伸手想要抚上他的额头。他看着伸过来的手,眼前突然闪过一只像是野兽般的手,他下意识地往捂住头往后缩去。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玉影,莫不是昨夜太过激|情,让你失忆了吧。”
那调笑似的表情让玉影觉得有些不舒服,昨夜太过激|情?男人突然伸向他的下身,这动作让他的背脊一阵战栗,他不知道男人口中的激|情是指什么,可是那触感却让他背脊发冷,这是不好的事。
慌乱地躲开,他蜷缩在床铺的角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掩面陌生的男人。
“我真的不记得了!”他伸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涌上来莫名的恐惧感几乎将他淹没,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比忘记自己是谁还要可怕?
男人一把抓住他拼命敲打的手,放在唇边:“玉影,别这样对待自己,你怎么会突然忘记了一切?是因为我么?”
胆怯地看着露出爱怜的表情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却出现了一丝违和感。仔细观察眼前的男人,不论是那双带笑的眼那是那张薄唇,在他的脑中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你忘记你是多么的……”男人顺着手背亲吻到的小臂,玉影被胳膊上传来的异样触感吓得缩回了手。
“你、你究竟是谁。”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白琅啊,你的……”男人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抿了抿唇,然后缓缓开口:“你的哥哥啊……”
哥哥……他突然觉得心脏猛地跳动,感觉血液瞬间退到脚底,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右耳内开始嗡嗡作响,那两个字猛地击中他心底最深最暗的那个角落,仿佛有种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想要从那里挣脱出来,让他几近窒息。
“哥哥……?”玉影捂住耳朵无力地摇头,他连自己为什么会震惊都不知道,胸口闷的难受,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却无法去除那种气闷感,……这个男人是他的哥哥?但又好像哪里不对,越来越混乱,他下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右耳,下一刻却被白琅抱进了怀中,两人躺倒在了床上。
“玉影,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是不为世人所理解的……但是你忘记我们曾发过的誓言么?”白琅在他耳边低吟,右耳听不见声音的他,愈发地感觉不真实,胸口又闷又痛,可是却不晓得这痛究竟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除了摇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真的不记得了?”白琅抬起脸,紧皱的眉头,滑动的喉头仿佛都在诉说他的痛苦。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盯视着眼前陌生的容颜屏住呼吸,脑中翻滚着无数疑问,可是没有一个疑问有答案。覆在自己唇上的温润触感让他身体猛地一颤,他摇着头拼命躲开穿过齿列探进口中,像无骨生物般的舌。
“玉影。”白琅离开身体,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露出自嘲般的笑:“你已不需要我了么?”
这句话让他心中一紧,似乎和脑内某个声音重合在一起,他捂着唇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什么?”见他有了回应,白琅进一步逼问,似乎非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
“我……”他停止摇头,将视线定在眼前的那双手上,骨节分明,指甲很漂亮的大手,胸口再次传来疼,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会很痛,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白琅突然吃吃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那是因为你对我用情至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便是证明。”
用情至深……?他在心里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对视上眼前的黑眸,瞬间有些恍惚,他对这个男人……?对他的哥哥……心中像是证明一般抽痛,他就算忘记了一切,都没有忘记这为情的痛……么?
“哥……哥。”他颤巍巍地抬手,轻轻覆上那双大手,闭上眼吞咽着喉间名为“情”的苦涩。只因他的闭眼,而错失了白琅嘴角那丝嘲讽的笑容。
“玉影,饿了么?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去镇上的酒楼吃。”白琅露出无比温柔的微笑,那真挚的笑容让他有些失神。
接过白琅递过来的衣裳,抖开一看,他不觉有些茫然,这分明是女子的衣裳,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换衣的男人,心想是不是给他拿错了衣服。
“怎么不动?”白琅整理好衣服后走上前,拿过衣服径自替他穿上,淡绿色的裙衣,月白色的缠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剪裁合适的衣裳,满腹疑惑的他张张嘴也只能问为什么是女装。
白琅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淡淡地告诉他从小便被当成女人养大,周遭的人除了白琅和侍奉的小僮,大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份。
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他只能接受这个哥哥所说的事实,因为他在一夜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