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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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皇上连连点头:“朕不会让先帝在九泉之下蒙羞,先皇后与怀王之事是皇室家丑,绝对不可外扬。只是朕担心,若是天下不知道大皇子本无皇室血统,怀王,永远不会善罢甘休。”
“老奴放不下的就是此事,上次皇上答应老奴绝不会把先帝蒙羞之事传出去,老奴相信皇上定会信守承诺。可是那之后,老奴左思右想,日夜不安,先帝的奇耻大辱,自然不能随意传扬,可是若是关系江山社稷,又岂可为小节所拘?所以老奴想请求皇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先帝之事传扬与天下。可是,若真是万不得已,想必先帝,也更在意我们西楚的江山社稷。”
“周公公这么说,朕就放心了。”皇上面色很是感动,这个忠心耿耿服侍了先帝一生的老仆,直到这时,还在一门心思为先帝着想!。
“周公公,朕今日来,是还有件小事想问问你是否还记得。周公公可记得先皇后身边有个嬷嬷,是位精通医术的苗女?”
“皇上是在找当年相关的证人吧?”周公公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皇上找对了,当年确实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就是那位嬷嬷。只可惜,先皇后小产后她就死了,死因至今成迷。”
“死了?”皇上心中很是失望,又有些不甘。
“当年先帝和先皇后情深,所以老奴跟那位嬷嬷也算是经常见面。她话不多,但是医术很是精湛。先皇后的家乡本就是在湘西那边,那里苗人众多,这位嬷嬷据说是在老家时就跟着她的,她这么多年一直随身带着。只是不知为何,先皇后小产后不久,她就死了。”
“周公公确定她死了?”皇上还是不肯相信。
“当时先皇后小产,怀疑是荣太妃做手脚,在宫中大肆追查。那段时间,似乎那位嬷嬷和先皇后之间有了争执。”
“什么争执?”
“似乎。。。。。。那位嬷嬷觉得不是荣太妃下的手,阻止先皇后继续查下去。不过确实,查到最后,先皇后也没有找到荣太妃下手的任何证据。”
“这么说先皇后从一开始就认定她的小产是人为的了?”
“是,据说是先皇后认定她的饮食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她一向小心,她的饮食一直是那位嬷嬷查过无误才能入口的。那时候那嬷嬷坚持认为宫内的饮食并无问题,并且似乎因为什么跟先皇后起了很大的争执。”周太监皱着眉头,竭力思索着:“那之后不久,她就从宫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先皇后也找她找了许久,后来搜查证据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如此,周公公为何肯定她死了?”皇上的兴头又鼓了起来。
“那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怀王的家丁在郊外找到了她的尸体。”
“怀王?”
“是,过去了半年,已经是一堆白骨啦!只有一个苗人戴的银镯,先皇后证实确实是她戴过的。”
周太监似乎回光返照,说话很是流利了起来,思维似乎也很是清晰。见皇上沉思不语,他便又道:“皇上,老奴总觉得,当年先皇后小产之事,兴许与怀王有关。”
“周公公为何这么觉得?”
“老奴没有证据,可是老奴觉得,怀王有这个动机。”
“动机?”
皇上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他要与先皇后联手保自己的儿子登基,如何保证先皇后不生出别的心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皇子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
若真是如此,先皇后,也是个可怜人啊!可惜怀王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响,先皇后的心,也终究是渐行渐远了。从先皇后后期的表现看,她对怀王已经彻底伤了心,决定和怀王划清界限。他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手段和算计无法长远,最牢固的人心,同样需要人心来换!
周公公见皇上明白了,便又道:“当年的先皇后还是很信任怀王的,但老奴猜测,那个苗女嬷嬷兴许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惜先皇后不听,所以两个人才有了争执。但是先皇后再怎么样,也不太可能对从小带着自己的嬷嬷动手。搞不好那嬷嬷的死,也跟怀王脱不了干系。只可惜,这证据是无从查找了。”
皇上苦恼地叹了口气,嬷嬷已死多年,先皇后也已经薨逝,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当年的真相?
尽人事,听天命吧,他自我安慰道。很多事情,非人力可强。他握着周公公的手,轻声道:“公公,这些事朕都知道了。你好生歇着吧,不要劳神了。”
“皇上,人老了,抗不过命。老奴已经活够了,这辈子服侍先帝,没什么可遗憾的。若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替先帝看着皇上将这西楚治理地政通人和,没能看着皇上解决了先帝那么多年没解决掉的军政大事。”
“别多想了。”皇上苦着脸安慰他:“朕问过太医了,只要熬到春天,周公公怕是想走,老天爷还不收呢。”
周太监轻轻摇了摇头:“皇上不必安慰老奴了,老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皇上这一去,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皇上不觉哽咽起来,拍了拍他的手:“不要乱想,你好好歇着,朕再来看你。”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出远门时,飞快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回去的路上,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道:“传给伺候的人,他爱吃什么就吃点什么,不必听太医的限制这个那个了。”
“是。皇上,已是二十三了,礼部刚才请旨,说是今年的祭礼参照往年之例已经齐备,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他忽然站住,恍然苦笑了起来,要过年了!
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年头终于要过去了。再过几天,就是宣平二年。这一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想要做个总结,都不知该从何做起了!
后日官员们就要开始休沐,准备过年。腊月二十五年终祭天大典,二十七祭祖,除夕之夜太和殿要举行盛大的国宴,正月初一又有家宴。今年前线还在打仗,一切从简,只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他虽是皇帝,其实对这些礼节也生疏,不过好在礼部都是已经用熟的老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后宫里,赵婕妤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今年的家宴,也是要好好操办一番的。
他正在站着出神,后面脚步声响起,两个小太监匆匆跑了上来,跪下悲声道:“皇上,周公公去了!”
王全安呀的一声,忙捂着嘴,眼泪滚瓜一般流了下来。他悲怆地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眶已是红了。他低声道:“周公公是陪了先帝一辈子的人,奴才是不能进皇陵的,就给他在皇陵附近点个穴厚葬吧,不要让他离先帝太远。”
“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已是除夕()
“时间定了?”
北风呼呼吹着,拂过如辰额间的碎发。孟珞和她并肩坐在恒河边,看着对面的城池,享受着难得的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我们就在今夜进城,在城里潜伏下来。明晚你们全军整队,等我们信号。孟钰这次不知道为何非常配合,顺利地我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虽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能配合总是好事。不过这次不是立仁军和虎丘军在前我们在后了,而是三军合并共同攻城。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放心让曾冶一人领兵,否则我也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行动。”
“不是我打击你,你现在打斗不在我之下,可是轻功不行。鲁放已经很是勉强了,再带着你,方锦龙要骂人了。何况你现在是将军了,五万人的生死系在你身上,这是比参加我们的行动更要紧的事情。你放心,有我,鲁放,方锦龙和魅影,四个人够了。”
孟珞撅了噘嘴,揽过如辰的身体。如辰将头靠在他肩上,闭着眼微笑道:“一直也没问过你,你是怎么想出那么多神乎其神的阵法来的?西楚千百年来,也没人这么做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启发?”
“谁说没人做过?”孟珞笑了起来:“阵法一说古来有之,我在从军之前看过很多兵书,上面有很多原始的记载。你看立仁军他们也是有阵法的,只不过有些僵化教条罢了。那次回皇城我与你妹婿陈雅元相处过几日,你别看他不会武,但是胸中有大丘壑,可以说是个杂学家。他对于前线的战事有很多自己的见解,也跟我探讨过很多关于阵法改良的想法。我现在练的阵法,很多都是他提供的思路。”
如辰恍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说起来,陈雅元真是帮了我大忙。就连方锦龙那鳖孙,也是他找来的。方锦龙是个讲义气的人,他是先拿陈雅元当朋友,才会答应帮我的忙。如果不是他,眼前的困局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未曾亲眼见过,方锦龙当真是神乎其神的一个人。说起来,他现在在何处?”
“他已经进乌兰城了。”
“啊?”
“看你我对于忽格为何没有乘胜追击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昨夜方锦龙被我们念叨烦了,说他先去打听打听。结果回来说,听闻忽格被其他大臣参了一本,受了皇上斥责。他有些闹情绪,说了些狂妄之语,皇上大怒,关了他五日禁闭。所以明夜是个好机会,后日他就放出来了。若不是皇上还用得着他,说不定这一次直接就罢黜他了。”
“这北周的权力中心其实也是乌烟瘴气,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忽格冒的太快,背后就有人给他使绊子了。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喘息之机,我倒是要感谢他们朝堂的尔虞我诈了。”孟珞笑道。
“那可不,有人的地方就有贪欲,有争执,有暗算。想想也真是令人厌烦。”如辰叹了口气。
孟珞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你如今说话倒是有些老气横秋了,有些看破世事的意味了。”
“我本就不是权力中心的人。若不是皇上招安,我就还是原来那个逍遥散漫的江湖杀手。我从小就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家,亲人,所以对于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一直都想的很清楚。富贵如浮云,权力我更是毫无念想。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我和我妹妹都能好好地,平安的活着,不让父母在天之灵担忧。”
“其实我也一样,我现在只想着抗击北周,保家卫国,这是我们西楚男儿都该做的事情。我不稀罕什么将军,等到战事平定,我只愿守着你,用我的余生来关心你,照顾你。我们置两件房舍,生两个孩子,带着他们走遍山川五岳,夏季看海,冬季看梅,想想都是最幸福美好的事情。”
如辰心中暖暖的,微笑着将脸埋进他颈窝里。
两人紧紧依偎着,享受着静谧的时光。隔了一会儿,孟珞又轻声道:“那方公子今夜回来和你们一起行动?”
“他就在乌兰城等我们。”
如辰看孟珞有些不解之色,笑着解释道:“他还惦记那个北周皇室的公主呢,他临走问我要了点药粉,这会子估计已经摸到晨光客栈,把那公主控制起来了。就算拿下了蒙托城楼,城内毕竟是二十万大军,里面还有三万人的王师队伍。要对付忽格,可能还要依靠那公主。”
孟珞苦笑道:“心里还是要为那公主默哀一下的。”
“那公主的确命苦,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天下可怜的女子多了,想想你妹妹,命苦岂不是更甚那位公主?我看她对皇上是真心相爱,也不知将来会如何自处。”
孟珞想起了宫中的孟琪,的确,孟琪是几位姐妹中唯一跟他感情要好,且比较依赖他的一个。这位可怜的妹妹,失了孩子,且再也无法生育,也不知她将来会如何面对这些打击。
“从来没听你说过魅影轻功好,她这次怎么也跟你们一起进城?”隔了一会儿,孟珞又问道。
“魅影哪里需要轻功,这世上只要是男人,没有她搞不定的。这次我们不打算爬梁跳窗,跟着魅影光明正大地进去。”如辰很是笃定。
“这样也可以?”孟珞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想了想魅影那副颠倒众生的样子,又恍然笑道;“你有信心就好。”
如辰微笑着迎着风,孟珞忽然低声道:“娘子,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如辰在心里思索半天,忽然灵光一闪,忙道:“该不会是你的生辰吧?”转而又皱眉:“不对啊!我过去看过你的资料,我记得应该是二三月份来着。”
“今日是除夕了,我的娘子!”
“除夕?果真?”如辰睁大了眼睛,不知不觉,已是除夕了!这一年要过去了!
“是不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孟珞微笑着看着她:“这是我们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