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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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稀罕你有想法似的!”如辰怒道:“二品兵部侍郎鲁大人,你现在天高皇帝远,也忘了官场规矩了!这种话是对同僚说的?我虽官位不如你高,可是惹恼了我,天机堂的弟兄们说不定就会把你在青楼里说的话都告诉你夫人哦!”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去过青楼了?”
“果真没去过?那也没关系,等回了皇城,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一觉醒来发现身在青楼,旁边温香软玉,莺歌燕舞。。。。。。”
“去去去。。。。。。”鲁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你你这是威胁朝廷命官!”
如辰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看着正向他行礼的化影,在心底里深深叹了口气。
化影鬼点子多,思路活泛,这也体现在他的面相上,两只眼睛总是眨巴着到处乱转,总让人觉得不大放心。上次交办的差事,他虽很快就有了思路,但是执行上到底是比如辰差了一些,若是如辰在,这事情应该不出半月就搞定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呢?他苦笑了一下,将脑海中如辰的身影挥去,沉声道:“有眉目了?”
化影在皇上面前不敢做出吊儿郎当的样子,低着头低声道:“微臣有罪。有眉目是有眉目了,可是东西却没找回来。”
“具体说说。”
“皇上可还记得王家?”
这就是化影的风格,当他想规规矩矩说话的时候,就总会问出些在皇上看来很没品的话来。皇上不耐烦地吐了口气,还是尽量平缓着声调道:“自然记得,你就直说吧。”
化影听出了他的不悦,忙低头继续道:“那天在魏将军院子里的人,我们大致排查出了四个有疑点的。正准备一一甄别,忽然失踪了一个,名叫刘洛和。”
他咽了咽口水,看皇上没有反应,便继续道:“这个人我们一开始没有列在怀疑名单里,因为他祖籍幽州,是两三年前才举家迁到皇城的。但是他进御林军的起因却是王太师的族亲,过去的刑部郎中王秉魁介绍的。王秉魁虽说只是个五品,但王太师和当时的御林军统领沈如山交好,所以就卖了他这个面子。这个刘洛和在魏自寒手下一直算是老实本分,从来不多言多语的。皇上知道,如果只是因为王家人介绍,并不能就说明他和王家有关。不过是在御林军当个侍卫,也不是什么肥缺,寻常人家随便使点钱,想办法搭上哪个小官,一句话就解决了。微臣对他起疑是因为他的祖籍,幽州,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皇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的确,幽州,这个并不算特别的地名,现在在他心中有了特别的意义,那是如辰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们以前不知道暗影从前的事情,也是最近才知道。”化影果然提起了如辰:“前尘往事虽然已经湮灭,但经过多方打听,还是有了一些眉目。当年王秉宽到幽州为官,应当与他夫人刘氏有关。所以我们进一步怀疑,这个刘洛和,或许是刘氏的远亲。只可惜,我们的明察暗访或许被他察觉了,五天前,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皇上的手暗中紧了一紧:“可有下落?”
“五天前他向首领告假,说是家人有病。我们得知后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他家,他的妻小却说他没有回来。家里面搜过,什么都没有。只能发动天机堂的弟兄四处找寻,就在今天,天机堂的弟兄传来消息,说是在城外十五里找到了他的尸体。身上有被翻动的痕迹,东西不知去向。他的家人和御林军已经认过尸,确认是刘洛和本人。”
“也就是说,线索断了?”皇上的声音表面上平静,实则有些干涩。
“是。”化影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微臣有罪,若是一圈定怀疑对象就把他们都控制起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朕让你不要大张旗鼓,打草惊蛇的。事已至此,不必再说了。”皇上面色有些疲惫,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说,最近他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和什么人做交易,并且还透露过想离开皇城回老家的意思。”化影偷偷抬头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他应当已看出王家这棵树不能再依靠了,想弄一笔银子,就带着妻小离开皇城。或许是他过于贪心了,又或许是找他交易的人原本就没有打算给他钱。什么原因如今已无从猜测,总之他现在死了,东西也被人拿走了。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还请皇上明示。”
“不必查了。”皇上疲惫地摆了摆手:“朕有种预感,这东西,一定是去了朕最不想让它去的地方。你管理好天机堂的人便好,最近,朕有件事情可能需要用到你们。”
“是。”化影看皇上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了,便躬身告退。
“周公公怎么样了?”
王全安知道是问他,忙陪着笑低头道:“暂时还好,自那事之后一直反反复复。不过太医说,这样的冷天儿没有加重,想必是无妨的。”
“就让他在宫里住着吧,就算他想回皇陵,也还是要劝他。就算是请他看在先帝的份上,帮帮朕吧。”
“皇上如此说,周公公是不会不肯的。老奴只是担心,他毕竟有年纪了,这个年纪就算是没病没灾,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老病死,谁也无能为力,就看老天爷站在谁这边了。你最近准备一下,朕想去怀王府,看看他。”
“皇上。。。。。。”王全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攻心为上。就算是敌人,也不能一直没见面吧。”皇上笑得很是苦涩:“朕此去是试探,也是警告。他心里会明白的,但是买不买账,朕就不知道了。”
“那皇上的安全。。。。。。”
“放心。不会有事的。”
王全安满面担忧,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终究,皇上心里有数的吧,他心想。
“对了,告诉内务府,送去暮雪殿的银碳和小米都要上好的,不许偷懒。若是被朕知道他们敷衍,就不要吃这碗饭了。最近天气冷,再送几床被子,一定要轻柔保暖的。”
“老奴已经吩咐过了。皇上放心,内务府的奴才识时务,不会怠慢的。”王全安陪着笑:“皇上每日脑子里一堆大事,老奴也不能为皇上分忧。这等微末小事皇上就不必事无巨细了,老奴一定会办好的。”
“这可不是小事。”皇上神情严肃:“战场和朝局都是瞬息万变,想要致胜就是一个快字。朕与前线的联系就在那几只暮雪殿的小东西上,将来若是事情平定,它们功不可没。告诉伺候的太监,不许多嘴,也不许人靠近那边,就是嫔妃们也不行。”他抿了抿嘴,又补了一句:“贵太妃也不行。”
“是,老奴明白。皇上放心,最近宫里的奴才都整饬过一遍,应该不会有多嘴多舌的。”
“防微杜渐,不要掉以轻心。”
“是。”王全安暗中吐了口气,伺候一个心细如尘的皇上,他压力也很大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乱点鸳鸯谱()
夜晴正独自闷坐在龚府里,托着腮嘟着嘴,睁着大眼睛目光无焦点地看着前方。
如辰已经走了三个多月,如致也走了。龚府只有两进院落,算是很小巧,如今她却觉得空的可怕。每天夜里都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惦记着如辰和如致的。音信不通,只有不断的自我安慰才能让她暂时安下心来。
庄婶拄着单拐进来,看见她又在发呆,哭笑不得。自从如致走后,夜晴便搬到庄婶的隔壁房间,两人比邻而居,感情也逐渐熟络起来。庄婶道:“你又在这儿发呆了?姑娘你这样儿可不行,没事儿就自己找点事做。你才十八九,一朵白海棠正在开呢!老这么暮气沉沉的,我看你这精气神儿还不如我这有病在身的老太婆呢!”
“姐姐不在,如致也走了,我做什么都没精神。”夜晴嘟着嘴,往旁边让了让。庄婶过来坐下,语重心长道:“就算是大家子,人到了年纪也得放出去结婚生子。这皆因你从小跟着如辰,她自己还什么都拎不清呢,哪里懂得这些道理?你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可是你也是个年轻大姑娘,没个耽误你一辈子的道理。我看你们天机堂盘儿靓条儿顺的年轻小伙子也不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上了谁,跟我说说。你放心,我能做的了如辰的主的!她要是不放你,我跟她说!”
“庄婶!”夜晴红着脸跺了跺脚:“我看您老哪里是使刀弄枪的人,改行当个媒婆还差不多!这些日子但凡来府里的人,您凡是看得过眼的都把人家生辰八字都问遍了!又不是您的儿女,操这些心干嘛?我当年是快饿死的时候被姐姐捡回来的,我这辈子不嫁人,就守着姐姐!她要是撵我走,我就一头碰死!”
“呸呸呸!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庄婶忙上来捂她的嘴:“你要是我闺女,我早大嘴巴子上来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道循环。你自己也说了爹娘都饿死了,只剩你一个独苗儿。你不嫁人不生孩子,你爹娘在天上怎么安心?”
夜晴嘟着嘴不说话,她自己的前程,除了跟着如辰,别的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对于庄婶逼婚之事,她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如致在离开前夜就悄悄告诉她说:“我们庄婶儿人肯定没话说,就是特别会张罗别人的终身大事。我姐姐虽没明说,庄婶也看出她跟孟公子的关系了。我也不需要她再操心了,这府里头年轻姑娘没嫁人的也只有你了。你可要心里有个准备,想想真是同情你!”
果不其然,庄婶话一说利索,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劝夜晴嫁人,她性子乖巧,又不好跟庄婶顶撞,只好忍着。最近庄婶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她也终于忍不住强硬了一些。
庄婶看她不说话,又试探道:“化影那小伙子其实就不错,个子虽不大高,但是白白净净的,脸盘儿生的也不错。他现在可是天机堂的代领主事的了,将来肯定大有前途!你若是不好意思,等他下次来了庄婶儿给你们撮合撮合?”
“庄婶儿!”夜晴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我跟化影,这辈子也不可能!”
“为啥?”庄婶纳闷:“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就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夜晴决定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想也不想就脱口说道:“这还有什么为啥的?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再者说了,人家心里有心上人了!整个天机堂的人都知道!”
“咦?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
庄婶这么一问,夜晴又怕她追着化影去问,毕竟现在化影也经常出现在龚府里。虽说她不怕化影知道是她说的找她麻烦,但到底也是一桩官司。于是梗着脖子说道:“他喜欢我姐姐!好多年了!非我姐姐不娶!虽说他跟我姐姐有缘无份,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那是说变就能变的?庄婶你可不要去问他!他知道会杀了我的!”
庄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喜欢如辰啊!也难怪,那丫头招他喜欢也是难免的事情。”转而她又愁眉苦脸:“那可怎么行?那丫头都找了那个叫孟珞的小子了,他还傻等着,不是把大好青春耽误了?”
“感情的事情哪是有那么多道理可讲的?”夜晴急于结束这个话题:“若是人人都能喜欢该喜欢的人,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庄婶你可千万不要跟他提起此事哦!这是他的心病,我们都不敢提的!”
庄婶做了然状:“你这孩子,看我是那种不知场合的人?也是个可怜孩子,我自然不会去揭人家伤疤了。”
夜晴一听庄婶把化影叫做可怜孩子,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好在庄婶终于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扯起了别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她随口搪塞庄婶的话,其实最大限度的接近了真相。化影这么多年为何从没打过任何女人的主意?缘由只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又是一个深夜,北风凌冽,伸手不见五指。
北风拍打着窗户,似乎要把窗户掀翻。冯氏忽然从梦中惊醒,没来由地心里一阵惊悸。她大睁着眼睛抚着胸口,渐渐让呼吸放缓。
老了啊!她在心里叹道。
最近她每每从梦中惊醒,传了太医来看,太医说,夫人是肾气不足,气血虚亏,需要悉心调理。她问为何肾气不足?太医便说,有了春秋,阴阳失调,难免的。
说白了,就是老了呗!她伸手摸了摸眼角的皱纹,最大的儿子已经三十七了,不老如何?以前不管有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夜半难以入睡过,如今这种情况却越来越频繁了。
她在心里自怨自艾了半天,忽然下意识地伸手往身边一摸,咦?怀王呢?
最近总是这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