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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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幻影呢?”如辰急不可耐地问蛇影,蛇影面色阴沉不答话,此刻正满头大汗在幻影身上施针。如辰一看幻影,唇边全是血,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紫。震影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道:“经脉震碎,能不能救过来全看天命了。就算是留下命,今后也是废人了。”
如辰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悲怆地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忽然睁眼,急急问道:“五长老呢?”
震影再也绷不住,眼眶里涌出了泪花,咬着嘴唇不语。如辰急了,抓着他衣领压抑着声音催问道:“快说呀!五长老呢?”
震影垂着头,指了指旁边的屋子。如辰急忙抢出门去奔向旁边屋,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眼前的一幕令她猝不及防,她心口仿佛被狠狠戳了一刀,眼前一黑,站立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五长老玟姝横躺在地上,喉咙上一道口子深可见骨,几乎把颈椎砍断。血早已流干了,地上的血尚未干涸,几乎淌满了整个房间。她大睁着眼,眼球突出,似乎满心的不甘无处诉说。这个屋子此刻血腥气弥漫,如同修罗场一般,饶是如辰杀人如麻,此刻也支撑不住。她有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意识,眼前被一团黑雾笼罩。过了好一会儿,眼前黑雾才渐渐散去,神志逐渐清明起来。她强撑着站起了身子,腿一软又要往下倒,跟过来的震影急忙搀住了她。她定了定神,推开震影的手,咬着牙问:“谁干的?”
“你不知道吗?”震影黑红的脸庞上满是泪痕:“你不是拿着画像让我们传看过,吩咐我们一定要小心他吗?”
“你怎么确定是他?”如辰回头盯视着他。
“我绝对不会认错!”震影咬牙切齿:“因为之前你提醒过最近要多加小心,我最近一直带人在后头守着,一刻也不敢懈怠。但是这贼子的确厉害,这屋子是幻影的。他应当是先摸进了幻影的房门,对幻影施暴。幻影睡梦中毫无反抗之力,连示警都发不出。大概师徒之间心意联通吧,五长老忽然从隔壁闯了进来,看到此景发出呼救声。并上前与他搏斗,但终究不敌,被他一剑砍倒。他大概知道这附近有我们的人,没有恋战匆匆出门,正赶上魅影听到呼救赶来。他便刺了魅影一剑,我从后院赶来慢了两步,在大堂跟他撞了个正着,他与我对拼了一掌就飞身而去。他内力不在我之下,轻功却比我强太多。我心忧她们几个,就派了几个轻功好些的去追,没追上。”
如辰双拳紧握,眼里泛着泪花,嘴唇也咬出血来。粗声喘息了几下,才恨声道:“你马上传书九叔,这里我来料理善后。”
震影去后,如辰勉强收起悲痛,开始安排收拾现场,为五长老殓尸。因为皇上知会过按察使司不能插手添香楼的事,如辰只好事事自己主张,并差遣天机堂的人去料理安置。忙了一个时辰,才打扫好现场,将五长老收敛入棺。九叔匆匆赶来,他与五长老的感情比如辰深厚许多。此刻看到多年老友死状如此凄惨,且为自己宿敌所害,又是伤心又是愧悔,不免扶尸大哭一场。好不容易收敛悲色,便匆匆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如辰看魅影和幻影情况稳定下来,便命人将她两人送到了自己住处,狐影和蛇影跟随以防不测。一切打点停当后,她让震影派人守着添香楼和五长老棺椁,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红极一时的添香楼惨遭洗劫,老板娘被一剑砍死,两个最当红的姑娘重伤。只好暂时关张,以待案情查明。皇上倍加关注,安排天机堂处理此事。百姓们不知底细,纷纷猜测是最近被添香楼打压地翻不了身的竞争对手花满楼所为。如辰无暇理会此事,九叔从宫里出来,把五长老的丧葬之事安排下去就直奔龚府。魅影晚上便醒了过来,她在中剑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五长老惨死,一醒来便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狐影怕她情绪激动再次崩裂伤口,只好一把药粉下去让她陷入了沉睡。幻影气息奄奄,毫无醒转之意。夜晴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一边哭一边跑来跑去的照顾两人。如辰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后院现在满满的都是人,她便坐在前院厢房里,冷着脸出神。
第六十六章 裂痕()
九叔看视过两人,便也踱到前院来,与如辰对坐着。如辰沉默,九叔也拧着眉不开言。两人坐了半晌,九叔才似忽然下定了决心,拳头重重地往桌上一擂,粗声道:“好了!就在这皇城里,彻底解决此事吧!不摘下他的人头,我无颜去九泉之下见五长老和我娘。从今日开始,一日不料理了他,我一日不离开皇城。”
如辰缓缓道:“他是你的仇人,此次说不定就是为了引出你。你如此做,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不。。。。。。”九叔摇着头:“他要是想要我的命,当年我对他毫无防备,他有无数次机会下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墨秦为我挡他一剑,很可能他的目标原本就是墨秦。此番也一样,他的目标是我的月影宫,而不是我。”
“为何?”如辰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其实没什么难理解的。”九叔苦笑:“他恨我,他毕生的目标就是让我不好过。让我一个个失去我所爱的,所在乎的,整日生活在痛苦中。若是我真死了,他反倒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如辰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喃喃道:“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
九叔苦笑:“是啊,这世上就是有如此之人。如今感慨这个已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把他挖出来。我原本觉得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不想牵涉你们,没想到害了五长老,都是我的过错。如今我不逞个人之能了,举整个月影宫之力,务必将他拿下!”
“九叔你细细跟我说说他的事情。月影宫除了银婆婆和五长老,还有三位长老。再加上我们,我不信拿不下他!”
“他武功虽高强,也不算是出神入化,不过是和我不分伯仲。我们月影宫人手多,只要能堵住他,拿下他并不难。可是他的神识实在敏锐,我这些年吃亏就吃亏在抓不到他的踪迹,好几次被他临阵脱逃。他心思缜密,极有耐心。经常是很久不露踪迹,让人放松警惕,他便出其不意,卷土重来。实在是个令人头疼的对手。”
“那么我们就猜一猜,他会躲在哪儿,下一步又会在哪儿出现。”如辰若有所思。
“我最怕的是他故技重施,又来个三年五载不见踪迹,我们就算日日警惕,如何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不放松?”九叔叹气。
“从九叔告诉我失去他的踪迹,到他入皇城,再到发生今日之事,也就半月有余。他猜到月影宫如今在皇城里,但也要观察踩点,又不能留下痕迹。若是他动作频频,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所以此次他做的倒是有些急不可耐,若是按九叔的意思,他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那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急不可耐的事情。”如辰双眼看着屋顶,默默思索着。
“他不善易容,我已将他的画像交给皇上。皇上已下了密令,最近按察使司的人会以巡查治安为名暗访所有的酒楼客栈。我的人也在四下里撒开寻找,若是有踪迹,应当很快就能告诉我们。”
“若是酒楼客栈找不到,他会住哪儿?”
九叔为难地抬头想了想:“他虽是个奴才,但以前跟我一起在富贵之家长大,不惯吃苦。如果不住在酒楼客栈,那也一定是躲藏在一个不差的地方。”
睿亲王此刻坐在摇椅上,悠然哼着小调。
皇帝最新的两道旨意引起朝野震动,全天下称颂声不绝于耳,轻轻松松化解了荣太妃辛辛苦苦派人放出的传言。但他还没来得及沮丧,就听说添香楼被连根拔起!最要紧的三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添香楼是天机堂的耳目,这点他早有猜测。可是碍于他是花满楼背后的东家,他一直不好出手,当然,他也没能力出手。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好房客的手笔,虽说他没出一人一钱,甚至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收到。但鉴于结果让他很满意,他此刻沾沾自喜,好像这功劳也有他的一份似得。
唐少德悄悄走了进来,他看到唐少德,莫名有些心烦。自己用了几十年的管家,怎么论本事连人家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见唐少德有话要回,他压抑下心绪问道:“什么事?”他虽尽量克制着语气,但还是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唐少德敏感得抬头偷瞄了他一眼,才低头回道:“新来的那个客人,脾气大得很。夫人听说他住了进来,前儿打发人去问了两句,也是为安全起见,他一言不发把人扔出来了。夫人这几个月本来就心里不大爽快,此时更加生气了。不知王爷可要去劝解劝解。”
“问什么问!糊涂至极!”睿亲王一下子坐了起来:“我都吩咐过了此人有用,不要随意去打搅他!你是怎么吩咐下面的人的?!这差事还想不想当了!”
“王爷,夫人执意要去,奴才如何敢拦?”唐少德忙跪了下来:“更何况,王爷说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持家要严谨。府上缺的丫鬟护卫这几个月了还没有补上,这时候忽然住进来一个不尴不尬的外人,夫人不放心,白问问也是人之常情。”
“你这是在挑本王的错儿了?告诉你本王自有用处!问什么问!这也是你一个奴才该东问西问的?!”睿亲王不知为何有些压抑不住火气,抬手将一碗茶连茶带水扔到了唐少德身上。他只好跪着低着头道:“请王爷恕罪!”
王府另外一个管家王贤忽然匆匆跑了进来,看见唐少德浑身是水和茶叶沫,旁边还摔着一只瓷碗。忙别过头去,恭恭敬敬地跪下回道:“王爷,那位客人说想见您。”
“快请!”睿亲王忙道,看了一眼唐少德,毕竟是他的心腹,于是口气放缓了些:“夫人那边本王以后会去解说的。我看你如今身上事情也太多,整日忙来忙去,那客人的支应之事就让王贤来吧,你就别管了。下去吧。”
“是!”唐少德躬身慢慢退了下去。他直到退到院外,才掸了掸身上的茶叶。路过的仆从和丫鬟看见他的狼狈相,驻足窃窃私语。“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他压抑着怒气吼了一声,几人连忙跑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又回望着身后的院门,眼中晦暗不明,呆了半晌,才转身离去。
许六大摇大摆地跨进了睿亲王的院子。睿亲王见到他已不如先时紧张,因为添香楼之事让他高兴,便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状,起身相迎。许六只点了点头,便自己走在前面,仿佛他是主人一般。睿亲王心中涌起一丝不快,只好忍了忍,跟在后面进屋。
“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许六开门见山,说是有事相求,面上却无一丝请求之色:“我早说过了,给我一容身之处,不要来人打扰。看来是王爷还没有吩咐清楚。”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睿亲王含笑道:“只是妇人依旧不放心外人入府,派人查问。唐突了壮士,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王爷怎么管老婆我管不着。”许六话音粗鄙不堪:“我只知道我这人警觉,下手又没分寸。若是不小心伤了府上的人,王爷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睿亲王心中很是不快,他终究是个亲王,以往何曾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但他还是忍了又忍,强笑着答应下来。
“还有一事。”许六道:“最近风声紧,饭馆我也去不得了。睿亲王府定然有的是好厨子,不如顺便给我做碗饭吃。我想王爷当不会心疼几个饭钱吧?”
“那自然不会。小事一桩,今后我吩咐厨下每顿做了给壮士送去就得了。”
“不必送进来,放在门外即可。另外,我生平最爱吃卤凤爪,若是有,多多的给我。”
“自然。”睿亲王拼命压抑着心中的不快,只好把话题转移到自己开心的话题上;“本王没想到壮士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查出了添香楼是月影宫的卧底,收拾了添香楼。”
“既是做了天机堂的营生,自然是要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才好探听消息。这皇城里,妓院,茶馆,酒楼可是最热闹的地方。这添香楼日进斗金,红火得很。王爷未必没猜到添香楼是月影宫的营生,只不过优柔寡断,裹足不前罢了。手底下又都是些土鸡瓦狗,一丝用处也无。”许六毫不客气。
睿亲王脸上有些挂不住,无言以对。想了想,只得又问道:“那么壮士下一步要摧毁哪处?”
“无可奉告。”许六毫无尊卑概念,昂然直视着睿亲王。说完见睿亲王脸色明显的动怒,想想毕竟客居于此处,便补充道:“我要让他尝尝,这些年一手培养的人,一个个折掉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