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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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子了。今后无论我身在何处,是生是死,此物绝不离身!”
如辰伸出双手,与孟珞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浅笑道:“无论何时何境,你都是我的夫君。”两人对视着,孟珞轻轻探身,吻上如辰的唇。他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地轻轻吸着如辰的上唇,慢慢的,他的吻变得悠长、深入、热烈起来。两人的舌头肆意地纠缠着,推压着,孟珞将两只胳膊环抱着如辰的纤腰,在她耳边轻轻喘着粗气呢喃道:“娘子,今夜落花成冢,值此美景良辰,我们该洞房了。”
如辰正如痴如醉间,忽然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后脊梁如同被人盯上一般,冒起丝丝凉气。她忙厉声道:“谁!”
没有人应。孟珞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如辰看着窗外,低声道:“好像有人!”
孟珞跳下炕,两手护着前面跑到外面去转了一圈,回来笑道:“没有人啊!辰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
许是我多心了?她心中暗想,心里的疑云却始终挥散不去。经此事一打扰,她的激情扫去了大半。孟珞意犹未尽,她却疑虑重重,再也无法全心全意。
两人事毕后躺在炕上闲谈。孟珞枕着如辰的玉臂,轻声道:“如此说来,辰儿你还有一个妹妹,她如今可在世?为何你从不曾说起过?”
“当然还在世,九叔替我养了她几年,后来我有能力了,就在皇城里给她派了几个人,护着她清清静静地长大。她与你庶妹是好朋友,听说还去过你们府上,说不定你还见过她呢。”
“哦!”孟珞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林如致姑娘!如辰,如致,果然是一对姐妹!琪儿入宫前她们常会面的,我的确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纳闷,为何她与你有几分相像,没想到她真是你的血亲!”他转而又问道:“为何你不愿你与她的关系被人知晓呢?”
“我想让她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我是一个杀手,江湖上仇人众多,如今又加上了睿亲王一党。我妹妹是我最大的软肋,不公开我与她的关系,既是保护她,也是保护我自己。”如辰低声叹道:“以前我妹妹是我唯一的软肋,现在又加了一个你。好在你武学上有些底子,天赋又好,我尚能放心一些。我妹妹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辰儿要好好给她挑一门亲事,找个好男儿来接过你的担子,好好保护她才是。”
“但愿吧。”如辰忽然想起了陈雅元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多日不见,如致与他如何了?他是否是如致的良人,又能否保护如致永远不受伤害?
一夜的时间过得飞快。次日清晨,孟珞便要赶去城门口集合。如辰不便出面,只好在破庙里与孟珞话别。孟珞恋恋不舍,抱着如辰吻个不停。如辰两眼泪花,反复叮嘱他道:“你如今的武功应付寻常场面应当没问题了,但切记遇事要多动脑子,不要冲动行事。战场上缺衣少食,自己照顾好自己。要时刻想着保全自身,别忘了还有我在等着你。”孟珞也忍着眼泪,点头对她说:“一定。”两人难分难舍,直到时间快到了,孟珞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而去。
送走孟珞,如辰心中空落落的,无依无着。忽然想起连日忙着准备孟珞从军之事,已经很久不曾去看过如致。忙收拾停当,也不等到夜晚,戴着面具就向平康坊潜行而去。好在陋巷深深,白天也没有几个人。如辰刚一进门,庄婶便迎了上来,责怪道:“往日那么紧张你妹妹,怎么值她遇上人生大事,你竟连日不知去向?再晚来几日,连你妹妹的成婚之日都要错过了!”
如辰如遭雷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庄婶又道:“陈家已经把聘礼送来了!我夜夜让柳承去找你,你夜夜不在!陈家说那陈公子的乳母病重,一心想着看到他成亲,加上他年纪也不小了,想早点娶如致过门,我已经应了。你过来看看。”她拉着痴痴呆呆的如辰进去,指着满满当当堆了半个院子的箱子道:“这些都是聘礼,几十台箱子,金银珠宝,绸缎布匹,我也没仔细看。照理说,陪嫁是不能用人家原封的聘礼的。咱们小户人家拿不出像样的陪嫁,也讲究不起这些。我已跟陈家言明在先,这聘礼我一箱不动出嫁时让她都带走,我再另把你这些年给的银子置办些家当给她。陈家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家,并没有挑什么。”
“如致当真愿意嫁他了?”如辰喃喃道。
“嗨!她为何不愿意嫁?这两回跟那陈公子出去,每回回来都心花怒放的!这样的她都不愿意,那上哪儿找愿意的去?”
“如致呢?”看庄婶花痴劲儿还没过,如辰只好问道。
“里头睡觉呢!”
如辰进屋,看到如致在里间侧躺着睡得正香。她轻轻坐在如致身侧,呆呆看着她的睡颜。如致一张光洁透亮的娃娃脸上此刻吣着甜甜的浅笑,仿佛做了什么美梦。如辰想到她过几日就要嫁做人妇,心里没来由得一酸,眼泪滚滚落了下来。
“行啦!”庄婶悄声劝道:“知道你舍不得!你这心思就跟当娘的一样,自己养的花儿要被人连盆儿搬走了,心里如何能好受?可是女大不中留,既然总要嫁,嫁给陈家总算是还不差的结果。你可是月影宫的人,如今又是朝廷命官,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了,这心肠怎么一点都没见硬。这眼泪不要钱的,说来就来啊!”
如辰苦笑着自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皇城才几个月,就像是把我在月影宫这十六年的眼泪都流尽了似的。”
“那是因为你的心软了。这人啊,七情六欲,酸甜苦辣,来世上走一遭,该尝的总要尝过了,才能算活的有点人气儿。要不然,谁愿意看你一张假模假式的冷脸?就跟全世上的人都欠你银子似的。”
“庄婶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如今有世家贵公子做女婿给你撑腰了,看把你兴成什么样儿了!”如辰佯装怒气瞪着她道。庄婶噗嗤一笑,如致便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一看见如辰,忙爬起来抱着她笑道:“姐姐!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如辰鼻子一酸,眼泪又淌了下来:“好妹妹,你是姐姐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不要你。你如今也跟庄婶儿一样,时不时拿话噎我。这段日子我有事情要忙,一直没在府里。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连聘礼都送来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致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如辰揽过她的肩,郑重地问她道:“你可是真心喜欢他?”
如致摆弄着衣襟,红着脸半晌,才低头道:“姐姐,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现在看见他,很高兴。想起他,心里也很高兴。若是我不答应嫁他,看到他伤心,我心里也会伤心。”
如辰苦涩地点了点头,强笑道:“好妹妹,姐姐明白了。看你找到良人,姐姐替你高兴。”
“姐,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我嫁入了陈家,轻易就见不到你了。毕竟没人知道你是我亲姐,我嫁做人妇,就不能轻易出府游玩了。我若是想姐姐了,也不知如何排解。”
此言说的如辰更加愁眉不展起来,她想了想低声道:“你那位准夫君神识很是灵敏,我的确不能偷偷去看你。可是我对他不了解,实在不放心如此重大的秘密坦白于他。再等等吧,我与那陈千里好歹也算是同僚,或许将来我能想办法与陈府有些往来,好借机去看你。”
如致点头称是,如辰又道:“你嫁入陈府,柳承他们就不能跟着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不如你跟你夫君和陈家说说,你嫁了人,庄婶就要一个人过活。不如等到回门,就把庄婶带回陈府同住吧。她陪着你,我也好放心些。”
“好,我也舍不得庄婶。等我成了亲,我去与他说。”如致笑嘻嘻的转向庄婶:“庄婶,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此生给自己找的事儿就是护着你平安,能随着去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正好,咱也深宅大院去住住,也找几个人伺候伺候,享享福去!”庄婶笑眯眯得一挥手。
第六十一章 不速之客()
睿亲王并无实职,无需每日上朝。他习惯早起,此刻已经梳洗完毕,在院中打了一套太极。自打送陈雅萍进宫,虽还未有实质的进展,但他的心情松泛许多。他打过太极后刚更过衣,唐少德便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睿亲王习惯性地问道:“宫里可有进展?”
这话他每日都问,其实他心里知道嫔妃刚刚入宫,不敢轻举妄动。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之后才好慢慢行事,但是仍然忍不住每日都要问一句。
唐少德躬身答道:“还算是有些进展的,宫里的人头婉婉和流云都混熟了。也大约打听清楚了以前伺候先帝的人如今的所在。只是她们刚进宫不久,那位和祥太嫔又一向很谨慎。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怕万一引起怀疑,反倒坏了事。”
“本王知道。本王虽日日都问,但是在你这儿打住就行了,不要去催她们。咱们好不容易把人送进去,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是她们听到我问,一着急做出了冲动之事,被发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王爷英明。”
“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无需拍马屁。”虽嘴里如此说,睿亲王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挑了一下。紧接着又问道:“收拾那个龚婉灵和周立的事情都不顺利,最近又连续折了四五个人,此事可如何是好?”
“周立现在索性连家都不回了,每日除了在宫城里当差,就不知道在哪猫着,真是无从下手。那个天机堂能人众多,咱们府上那些暗卫的功力跟他们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这些江湖势力,咱们过去实在所知甚少。最近奴才在打听梳理我们西楚的江湖势力,倒是确实有点进展。”
“讲!”
“我们西楚不尚武,江湖势力虽有很多,但大多不成气候。比较出名的,西南有嵩明剑派,西北有北漠刀客帮,除此之外还有些邪门歪道的,比如擅毒的秋梨谷,擅暗器的成忍村。但这些江湖势力大多狡兔三窟,四处流窜,且从不与朝廷沾染。不过,这些年江湖上有一个声名鹊起的杀手组织,叫做月影宫,不知王爷是否听说过?”
“江湖上的事情我一向不关心。”睿亲王烦躁地摇了摇头。
“奴才以前也不关心,如今看来,咱们就是吃了这个亏。”唐少德躬身道:“据说这个月影宫,一向是拿人钱财取人性命,不问缘由,也不问所杀何人。听说他们的宫主排行第九,所以人称九公子,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他们座下有九大魔星,为首的是个女子,代号暗影。不过有趣的是,这月影宫干的好好的,最近一段时间,却忽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你的意思是,”睿亲王眉头一皱:“这天机堂,很有可能是月影宫的人?”
“奴才也只是猜测。但是时间对得上,而且那龚婉灵的相貌年纪,以及本事,确实和传说中的月影宫暗影相仿。”
“呵呵。”睿亲王冷笑起来:“果然是冷宫里长大的贱胚子,为了坐上这宝座,跟一群江湖杀手勾搭到一起,也不嫌丢份儿!当今皇上招募江湖杀手,这可是个大把柄!若是被天下人知道,我看他的脸往哪儿搁!”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就算有证据,这也不是什么足以让他退位的事情,顶多算是丑闻罢了。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此事该如何利用一下做做文章,本王暂时没有头绪。你速速想办法把此事告诉母妃,让她帮本王出个主意。”
“是。”
唐少德退下后,睿亲王整了整衣衫,转身回房。他近日因为婉婉的事情与夫人有些不睦,因此只住在书房。他的书房一向不许外人进入,他进屋便关了门,打算把最近的局势盘一盘。
他一转身,差点站不稳,踉跄后退了一步。忙扶着门柱勉强站稳,大睁着眼睛惊恐地问道:“你是谁!”
正坐在他椅子上的男子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睿亲王面前。他看上去五十来岁,中等身量,一双三角眼中镶嵌着一对浑浊的眼珠,神色阴霾。他一动作,周边似乎有无形的气场一般,压制地睿亲王透不过气来。睿亲王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勉强抬起声音,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站住!报上名来!”
男子站定,身体向前微微一倾:“参加睿亲王。”
听到此言不像是要加害他性命,睿亲王稍稍松了口气。他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衫,勉强摆出平时的威仪,正色道:“你是何人?又是怎么进来的?速速说出来,否则本王喊人了。”
男子脸上满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