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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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事了!不过她说皇上雨露均沾,也看不出偏爱谁,陈雅萍也是两次了。她们一干人刚入宫没多久,还有点拘谨,不过我觉得琪儿对皇上很满意,想必是爱上他了!”独孤蓉贼笑。
“已经做了夫妻,不爱还能怎么样。”如致笑道:“不过我也真为琪儿高兴,这可比她在怀王府里强多了!”
说话间,地方已经到了。西楚以仁孝礼仪治国,也讲究男女大防。但从先帝开始却下了新旨,每年一东一夏举办两次游园会,鼓励未定亲的年轻贵族男女同游,至今已办了二十余年。今年的夏日游园会选在了留园,如致他们一进去,看到院内花招绣带,柳拂香风,已经站了满满的年轻男女。如致是第一次来,看到这园内小桥流水、粉墙黛瓦、一步一景,不觉有些痴了。独孤蓉人头却熟,只顾拉着她去跟熟识的人打招呼。只是今年少了平日常走动的孟琪,刘黎芝,陈雅萍等人,不免也觉得不如往常热闹。
几个平日里打过交道的女孩渐渐聚在一起,说说这个公子家世好,那个公子样貌好之类女儿家的闲话。如致充耳不闻,只细细看着这园中的景致,在心里赞叹连连。她长得貌美,今日又略打扮了一番,站在人群中越发扎眼。已来了的好多年轻公子在盯着她看,且悄悄打听她的来历,她也不管不问。这时忽然一起的几个女孩子捂着嘴小声惊呼起来,窃窃私语道:“那是谁家的公子?真是貌比潘安!”
如致依旧心不在焉,独孤蓉回头看了一眼,也愣了一刻,才对剩下几人笑道:“你们没见过啊?那就是陈大人家的陈雅元,我也就是两三年前陈大人寿宴上见过一次,他以往从来不参加游园会的,今儿怎么来了。”
“哇,他就是陈雅元啊!”几位千金啧啧称叹起来。独孤蓉看如致依旧心不在焉,忙悄悄拉她道:“你也看看啊!那就是咱们上次说的,满城的公子哥儿都恨的陈雅元,他可是从来不参加这种聚会的,想见一面可是难。”
如致愣愣地转过身,看向独孤蓉指的方向。正巧那陈雅元也朝这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如致不觉呆了一呆。只见那男子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琥珀色的深邃眼眸似乎在闪着光,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背着手,身上穿着浅紫色的长衫,趁得身姿挺拔,贵气逼人。周围的公子哥都不觉离他远些,生怕站近了给他做陪衬。如致莫名觉得这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莫不然是梦里见过?她呆呆地直视着这陈雅元,皱着眉头苦思冥想。那陈雅元与她对视半晌,也不见她移开眼神,便微微弯起唇角冲她一笑。“哇!”她身边的千金捂着嘴,毫不顾形象地惊呼起来。如致看他一笑,脑子里电光一闪,瞬间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男子了,这不是端阳节那日乘小船与她对错而过的那位白衣男子嘛!
她想通了前事,便也点头冲那陈雅元微微一笑,转过头拉着独孤蓉要去别处逛逛。独孤蓉一边随她走,一边悄悄道:“我怎么觉得那陈公子好像认识你啊,盯着你看了半天,要么就是你实在太漂亮了。”她口气微微有些酸,毕竟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到陈雅元这样容貌出类拔萃的男子,心里没有点幻想是不可能的。
“你别说,我还真见过他。”如致也悄悄道:“你还记不记得端阳节那天我们跟李公子兄妹两个在河上坐画舫。他坐着一艘小船,跟我们对面过去的。”
“是吗?”独孤蓉惊讶的睁大眼:“我怎么没注意?”
“你们当时在那儿玩笑呢,只有我挨着栏杆那边。我一开始也没想起来,后来看他冲我一笑,我立刻就想起来了。当时天黑,没看太清楚,只觉得长得还不错。如今太阳底下一看,还真是秀色可餐哦。”
“那还用说,”独孤蓉暗搓搓道:“这皇城里头连皇帝哥哥算在里头,都没有长得比他好的。依我看这园子里的女子,论样貌也就只有你和他相配。”
“你瞎说什么啊!”如致拍了她一把:“我一个平民丫头,你干嘛把我跟他扯到一起啊。”
“这有什么的,世家子弟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依我看这园子里的千金们,哪怕给他做妾室也有不少人挤破头愿意呢!让你做妾室也不算委屈了你!”
“你少来!”如致把袖子一甩,瞪她道:“我虽贫贱,也不惯与人共侍一夫!我此生宁可嫁与匹夫,也绝不为人妾室!”
独孤蓉没想到如致有这么大的志气,忙笑道;“你别生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倒是我轻看你了。”
正说着,背后一个很有磁性的低沉男音响起:“这位姑娘。”
第四十二章 求亲()
两人转身,后面赫然站着陈雅元。如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陈雅元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盯着她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林如致。”如致脱口说完,心里又有些微微懊恼,她觉得陈雅元的举动有些失礼,可是他的声音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无法反抗。
那陈雅元一点头,继续问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这是查户口么?如致越发动了两分气,想要不理他,转念一想,难道我出身贫贱就不能大大方方说么?于是昂然直视着他道:“我出身平民,住在平康坊筒子巷,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不知陈公子有何见教?”
那陈雅元似乎没听出她的恼意,反倒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太好了,看来姑娘知道我是谁,倒省得我费口舌了。既如此,还请姑娘转告令堂,我近日就会让我父亲上门提亲。”
满园子一片寂静,男男女女都捂着嘴,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独孤蓉站在如致旁边也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陈雅元是什么脾性?一点含蓄都不知道的么?
如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她并不觉得陈雅元说的是真心话,只觉得这人如此不知分寸,定然是看她出身贫贱,因此公然羞辱他。亏自己还拿他当个好人,真是被他那张脸骗了!她一瞬间觉得陈雅元这张花容月貌是如此的可憎,便颤声指着他道:“你你你!我并没有得罪你,你凭什么如此羞辱于我!”
“呃?”陈雅元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他低头想了想又道:“是了,想必是我没有事先问姑娘的意见,惹姑娘生气了。但我绝对没有羞辱之意,既然姑娘生气,那我就问一句:姑娘是否愿意嫁与我?”
“你!你神经病啊!我又不认识你!”如致越发气得语无伦次。
“我知道姑娘叫林如致,姑娘知道我叫陈雅元。我们已是第二次见面了,如何还能说不认识?”陈雅元一脸困惑,又道:“自那日在船上擦肩而过,我就想着我与姑娘若是还能第二次碰面,就必然是命定的缘分了。因此已经想好若还能再次遇到姑娘,一定要问清楚姓名住处,以免再次错过。今日游园会我是第一次来,想必姑娘也是第一次来。两个从来没有参加过游园会的人却在此再次见面,难道不是命中所定?陈某从不与命相争,因此决意要娶姑娘。”
如致瞪着眼睛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鳖孙说的有点道理!但她既然已恼怒在先,怎能轻易败下阵来?因此眼珠一转,又大声道:“你我再次相遇的确很巧,但世间的巧合多的是,你日后若再遇上同样的,难道一个个都娶了不成?!”
陈雅元眼神暗了暗,叹气道:“姑娘果然聪慧。我认为是缘分,姑娘则认为只是巧合。你我观点不同,我不能强求。但于我来说,我平日里很少出门,所以这样的缘分想必不会有第二次。所以不管姑娘怎么想,我还是要上门提亲的。姑娘若是看不上陈某,只管拒绝就是了,陈某绝不勉强。”
“你!”如致看他如此冥顽不化,越发气得柳眉倒竖。忽然想起刚才与独孤蓉的话,冷笑道:“你装什么圣贤?你是中书省左丞之子,我只是个平民丫头,我有几个胆子拒绝你的求亲?还好意思说自己绝不勉强,你既然不管我怎么想都要上门求亲,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还没胆子承认,越发让我瞧不起你!你若是真有诚意,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我做你的正室夫人,且以后绝不纳妾,我就信你!”
陈雅元一开始听如致骂他,眼神彻底暗了下去。一张我见犹怜的俊脸配上一脸失望的表情,满园子的姑娘都恨不得冲上去告诉他:她不嫁你我嫁!谁知听到后来如致说出正室夫人之类的话,他的眼神重新泛出光彩来,急忙说道:“我陈家的男子从不纳妾,陈某自然也不会纳妾。既然上门求亲,自然是要三媒六聘的请姑娘做正室夫人的!姑娘如何不相信我?”
满园子的千金再次惊呼起来。中书省左丞的嫡子,要娶一个平民丫头为正室夫人,且绝不纳妾?!久闻这位陈公子满腹诗书,且聪明过人,又长的这般模样。今日这一见,怎么觉得他脑子似乎有点不正常?
如致无话可答,一跺脚,拉着呆若木鸡的独孤蓉就走。也无心再欣赏园中的景致,只想立刻离开这里。陈雅元看她走了,忙提高声音道:“如致姑娘!平康坊筒子巷,少则三日,多则半月,我必定上门提亲!”
如致头也不回,脚步越发快了。独孤蓉比她矮些,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满园子的姑娘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如果眼光有实质,如致现在早就变成刺猬了。园子里的年轻男子则是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陈雅元。那女子长得的确是人间绝色,可是豪门娶亲,一要看门第家私,二才看女子品貌。俗语说娶妻娶德,娶妾娶色,这女子的出身能嫁入陈府做妾室已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这陈雅元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要娶她为正室?只怕回家他老子一定会打得他屁股开花。想到此处,他们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开始脑补起这个浑身光环的祸害被打得起不来床的样子来。陈雅元却不理睬周围的人在想什么,看到如致走了,他也没了游园的兴致,转身回家。
“喂!已经出来了你慢点走!”如致走得实在太快,独孤蓉走不动了,一甩手叫道:“姑奶奶,你悠着点儿!已经出来了别再跟逃命似得啦!我肠子都走颠出来了!”
如致站住气鼓鼓地不说话。两人已经来到了园外,独孤蓉的护卫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马车还没备着。两人只好站在园外等马车,独孤蓉看如致气性大,也不敢开她玩笑,只得沉默着。
路边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正闲坐着等人,一抬眼瞟到了如致和独孤蓉,顿时“咦”了一声,目不转睛得看着如致若有所思。直到独孤家的马车来了,两人上车走了,他才收回视线,但依旧垂头沉思。
如致坐在马车里闷闷的不吱声。独孤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捅了她一下道:“哎!他要是真来提亲你怎么办?”
如致鼓着腮帮子不答话。独孤蓉又贼笑道:“你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吧?那可是陈雅元哎!不知道是这皇城里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一朝被你得去了,还是正牌夫人!我看你只需要小心这皇城里的贵族女子派人暗杀你,别的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可真是祖坟冒青烟,麻雀窝里飞出来的凤凰!”
“去你的吧!”如致恨声道:“我虽家贫,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说的就是他!你以为真有一块大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就砸我头上了?鬼才信!还不知道是什么大陷阱呢!”
“林如致,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寻常姑娘遇上这样的事情,估计脑子都晕掉了,做梦都要笑醒了!没想到你这么理智。”独孤蓉转而又歪着头道:“可是你孤儿寡母的,有什么值得他设个陷阱让你往里跳呢?他能图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如致气馁地垂着头。的确啊,如果对方真的是骗她,那他图什么呢?忽然她又抬头道:“他会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她指指自己的脑袋:“会不是这里是傻的,跟精神病不时发作一样,说过就忘了?”
“你别开玩笑了!”独孤蓉拍她一把道:“你是不知道陈雅元在这皇城里的名气,他九岁那年就化名参加科举,结果中了二甲第三名!连先帝的太傅都说他可是百年一见的神童!其实虽说一直有传闻他长得好,但是见过的人并不多。可是他的文采那可是实打实的美名远扬!”
“那他必然是读书读傻了!”如致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世间哪有这么完美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挑不出一点毛病,我就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定然是因为此,天地不容,所以才让他得了失心疯!”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