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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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乍了乍舌:“姐姐,睿亲王府上上下下得好几百号人吧?这活儿分量可不轻啊,我担心咱们人手实在不够,他们几个该抱怨了。”
“你去宏记茶楼后院找化影去,让他最近就做这一件事,别的都让遁影先替他。若是等我回来做不好,我就把他扒光了扔到南门外示众,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在江湖上混。”
夜晴吐了吐舌头:“姐姐,我知道化影嘴欠得罪你了,可你这官报私仇也太明显了吧?”
“我跟他有哪门子私仇?”如辰斜了她一眼:“他拳脚功夫平常,但是化妆易容是好手,又擅长逃遁,鬼点子又多,此事非他办不行。但是他性子懒散,我要不给他撂两句狠话,他且得磨洋工呢。”
“那他每每贫嘴贱舌地打趣儿姐姐,你不生气?”
“他就长了一张贱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可不是呢,他只有跟姐姐才这样,跟我们不是这样的。他可从来没打趣过我,一直客客气气的。”
“哦?”如辰秀眉一挑:“这么说他对我有意见喽?”又转念一想:“他若真有意见,我揍他一顿管保他就没意见了。对付这种贱茬子,拳脚才是硬道理。”
如辰说的霸气十足,夜晴捂着嘴笑了起来。
出了都城,翻过两座山,往西就是一大片平原。如辰看着天边的地平线,觉得心胸也开阔了起来。
孟珞满头大汗,看着如辰憨笑。如辰一袭红衣,手里只挽着个小包袱,里面一包银子,几件换洗衣服而已。孟珞却是背了个大包袱,里面衣服、被褥,乃至火折子,粳米,小锅,碗筷,一应俱全。如辰看一次就好笑一次,笑道:“天黑了就找个客栈投宿,哪里要准备这么多东西。看你这个样子哪是外出办事,弄得像是要搬家一样。”
孟珞却一本正经道:“我已经打听好了,出了洪都城一路往西,先过汴州,过了汴州可就有好长一段路没有城镇村庄了。虽说官道上也有客栈,但是肃州产丝绸,如今正是旺季,官道上来往客商多,客栈也紧张,万一想投宿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出门在外,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如辰笑道:“以往我没处投宿,都是随便找个树杈上歇息一晚便罢了。我觉得跟你比起来,我倒像是糙老爷们儿了。”
“姑娘行事豁达不拘小节,是姑娘的好处。但我既然非要跟来,自然要让姑娘这一路比以往舒服些,不然要我何用?”
如辰微笑着不说话,孟珞又道:“我觉得总叫龚姑娘太生分了,不如叫婉儿如何?”
“这名字是祥太嫔起的,我不喜欢。”如辰低头道:“若是没有别人在,你可以叫我辰儿。”
“好!辰儿!这个名字我更喜欢!”
如辰觉得孟珞似乎有种神奇的本领,每每看到他笑,她自己也总是禁不住微笑起来。
孟珞虽驮着些东西,但年轻力壮,脚程并不慢。如辰更是健步如飞,太阳刚落山,两人已到了汴州,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楼投宿。如辰要了两间上房,孟珞抢着要付银子,如辰拉过他道:“我此次出的是公差,花费自然要找官家支用。我知道你们府里头克扣你的银子,不是我轻看你,我手头可比你要宽裕的多,你不用在这里打肿脸装胖子。”说着掏出一块银子朝店小二一扔。孟珞红着脸挠了挠头,只得罢了。
两人放下东西略收拾了一番,便下楼吃饭。如辰平日里基本都吃夜晴做的饭,夜晴做饭虽好吃,但时间长了难免腻歪。此刻看着汴州酒楼的新鲜菜式,各个都觉得美味。孟珞不时提醒她太多了,最后还是满满当当要了一桌子。如辰也不客气,招呼一声就开始大快朵颐。孟珞一开始还笑眯眯的陪着她一起吃,吃饱了就放下筷子看着她吃,看到后来就只有瞠目结舌的份了。不到半个时辰,一桌子盘盘碟碟都见了底。孟珞的眼睛都鼓得快掉出来了,如辰不好意思地抹抹嘴,看着孟珞笑道:“我饭量大,每次出去吃面都怕一个姑娘家点个两三碗面引人围观,只好忍着。今日正好你在,替我做个挡箭牌,让我痛痛快快吃一顿。”
孟珞眼中满是宠溺:“辰儿性格率真可爱,和我以前见过的女子有太多不同。只是你这么吃却还是这么纤瘦,皇城里的女眷要羡慕死了。楚王爱细腰,后宫多饿死,这典故可不仅仅只存在于古籍里。维持身量纤瘦对于本朝女子来说可都是终身大事,没有几个人敢放开胆子吃的。”
“我不是生来怎么吃都不胖,只是我是习武之人,以前没来皇城的时候,整日风里来雨里去,吃得多消耗也大。现在在皇城里倒是没那么累了,只是胃口大一时改不过来,现在已经有长肉的苗头了。”
“还是略长点肉好,你现在太瘦了。”孟珞正在说话,忽然如辰示意他噤声。一把拉着他转到了楼梯后面,孟珞不明所以,如辰示意他往外看。孟珞一看,唬的魂飞魄散,那正从门口慢悠悠踱进来的,不是他父亲是谁?
孟珞差点惊呼起来,如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拖着他从后面悄悄转上了楼梯。两人来到客房里,孟珞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大喘了口气。上次父亲抽了他一鞭子后两人还没有见过面,此刻若是被父亲发现他与如辰在此处,定然吃不了兜着走。随即他又疑惑起来,自言自语道:“琪儿入宫他都不曾回去,谁知会在这里。”
他困惑不解,如辰心里却明镜似的,怀王从肃州见过大皇子返程,定然是路过这里投宿歇脚。他若只是吃饭还罢了,若是今夜也投宿在此,只怕他们就得换个地方了。想到此处,她便将客房对着大堂的轩窗轻轻抬起一个角,回头对孟珞说道:“我们等一等,若是你父亲也投宿,咱们就换个地方。”
孟珞点头,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觉得什么,此刻共处一室,反倒尴尬起来。如辰枯坐着实在尴尬,便又走到窗前往下看,只见怀王只有一人,慢悠悠地坐着吃饭。孟珞也走上来,从后面连胳膊抱住了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屋里的气氛开始有些旖旎起来,如辰感受着他鼻尖呼出的热气,心神不禁有些飘荡。两人正沉浸在这静谧中无法自拔,只听楼下一个威严雄浑的声音道:“小二,结账!”
孟珞浑身一抖,触电般地弹开了。如辰在心里暗笑了一下,继续看楼下,好在怀王没有投宿,付了账又摇着步子出去了。
撞到怀王的事还是极大地影响了孟珞的情绪。看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如辰心里有一丝怜悯。便柔声道:“今儿不要出去逛了,省的又撞见你父亲。你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赶路。”
“真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见了我父亲是这幅样子。”孟珞低声道:“我与他从小不亲近,他对我娘冷淡,对我也不闻不问。我一直想着或许因为他是沙场征战之人,不惯儿女情长吧。可是他对嫡兄们分明又是时时刻刻谆谆教诲的,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不关心我们,何必又左一个右一个收为妾室,生出那么多庶子庶女?既生了,却又不管不问。自从五年前我娘离世,他的态度就深深印刻在我心里。从那时起我就想,我们父子之间的裂痕恐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弥补了。”
“五年前?”如辰对这个时间有点敏感。
“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大皇子犯错被贬那年。”
如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孟珞又道:“我没看到我娘最后一眼,听府里的人说我娘离奇暴毙。我父亲以离奇死亡不吉利为由连夜买了棺材拉出去埋了,连三日停灵的习俗都不曾遵守。我那时候疯了,一直追问他我娘的死因,可是换来的只有他不耐烦的呵斥。”孟珞深深地低着头:“我有时候在想,我如此的记恨他,可能是因为还有爱吧。说到底,他还是我父亲。如果哪一天我不恨他了,可能也就没有爱了。”
如辰知道他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便叹了口气,站起来道:“别多想了,我先回房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赶路。”
孟珞一把抓住如辰的手,贴到他脸上,闭着眼睛不动。如辰任由他拉了半天,才轻轻抽出了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抬脚走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 游园会()
一宿无话,第二天天刚亮,孟珞背着行李走出来时,看到如辰已经等在门口。手里还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那马一身毛柔光水滑,四蹄健壮。如辰一摸她的脸,她便舒服地摆摆头,一双铜铃一般的大眼扑闪扑闪。如辰看他疑惑,笑着解释道:“过了汴州就有好长一段路了,有匹马驮行李你也松快些。可惜店家只找来这一匹,只能委屈你和我共乘一骑了。店家说这马是乱人骑过的,性子极温顺,等到我们返程时路过这里再还回去就成了。”
孟珞不好意思地笑道:“辰儿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高兴还高兴不来,怎么会委屈。”
如辰笑了笑,接过他的包袱挂在马鞍旁边,翻身上马。孟珞看她英姿飒爽的模样,不觉痴了。如辰微抬下颚冲他一笑:“上来呀!发什么呆啊!”
孟珞借着如辰伸来的手一使劲,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如辰一夹马腹,那健马一扬脖子就小步跑起来,一路踢踏着出了城门。
转眼便是夏至,一年中天最长夜最短的时节。这日如致早早便起身穿衣打扮,戴上了如辰送她的碧玉耳环和发簪,再配上一身湖绿色的轻薄长裙,看起来清爽可人。庄婶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林家的女儿生的就是好,你这么一打扮,倒是有几分你娘当年的风采了。”又问道:“要出门?”
“恩!”如致重重点了点头:“今日是夏至游园会,皇城里好多年轻男女参加的,蓉儿带我一起去看看。庄婶儿,我和我娘长得可像?”
“恩,你比你姐姐长得还要像你娘呢。你娘当年可是幽州城出了名的大美人,论样貌你们姐俩也不差什么,但是才气可就比你娘差远了。这也怪你们从小就没人管没人教的,哪里比得了你娘。她不光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是谈讲学问,十个进士也比不过她。”
“庄婶,我怎么觉得你说起我娘,比我爹还稀罕她呢!”如致笑道。
“当年的幽州城不管男女,谁不稀罕你娘?”庄婶笑着扫她一眼:“男的想娶她,女的想成为她。可惜啊,红颜薄命,你娘的命害就害在她的名气上了。她都嫁给你爹,生了五个孩子了,还被人惦记。所以我有时候想着,你们姐妹两个普普通通就好,样貌是改不了了,都是美人胚子。所以宁可无才,什么都占全了不是好事。”
如致尚年轻,哪里琢磨得过这道理?只耐着性子听完庄婶唠叨就要出门,庄婶也只好吩咐柳承好好跟着,别无他法。
如辰一出大路,早看见独孤家的马车停在巷口,她连忙提着裙子跑了过去。独孤蓉早看见她了,笑嘻嘻地从车内伸出手来拉她上去。一看见她一身装扮,喜得拍手道:“早说你是颗蒙尘的夜明珠,你看看,只要稍稍一打扮,我都看得喘不过气来了!”又上来扳着她的头看到:“你这耳坠儿和发簪不错,最近皇城里开了一家首饰店叫晶玺堂,里面的东西材料又贵重,样式又新鲜大方,而且每样东西只有一件。我看你这一套也不是寻常货色,是不是从那儿来的?看不出你孤儿寡母的,深藏不露嘛!”
如致一听就紧张起来,又不敢说是姐姐送的,只得勉强掐道:“我娘知道我跟公主交了朋友,怕打扮的太寒酸给你丢人,所以拿出攒了好长时间的银子给我买的。”
“你娘想太多啦!”独孤蓉心思单纯,也不疑有他,随口笑道:“我可不讲究这个。”
如致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首饰还是回去摘了为好。又忙转移话题道:“好久没见琪儿,怪想她的。你最近可见过她?”
“我都忘了,正要跟你说呢!我前儿进宫看她啦,她悄悄跟我说,皇上临幸过她两回了!”独孤蓉贼笑着捂着嘴。
“什么是临幸?”如致不解地看着她。
“这你都不懂?”独孤蓉生长在世家大院,家里人多嘴杂,因此虽然她年纪比如致还略小些,但已经开始解事。如致却是从小无人教管,庄婶也不会跟她说这些,因此天真的很。独孤蓉被她的天真打败了:“临幸就是。。。。。。就是。。。。。。那个嘛!”
“哪个?”如致依旧不解。
“你这个人!”独孤蓉脸红脖子粗:“就是那个嘛!”
如致有点悟过来,也微微有点脸红地笑道:“啊,那是好事啊!”
“自然是好事了!不过她说皇上雨露均沾,也看不出偏爱谁,陈雅萍也是两次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