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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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子又叫又跳,笑得比桃花还要娇艳。她回头又超身后叫道:“庄婶!我姐来啦!”
“吆!如辰姑娘来啦!”被叫做庄婶的中年女子也笑着迎了出来,庄婶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略有些发福,穿着家常旧衣,系着围裙,眼角已有了鱼尾纹,颧骨上淡淡几点雀斑,但眼睛却极其明亮。见二人如胶似漆地在门口搂着,忙笑道:“如致,快跟你姐姐进屋说话吧!”
“庄婶别做我的饭啊,我一会儿就走。”暗影一边和叫做如致的少女搂搂抱抱的进屋,一边招呼庄婶。如致一听就不高兴起来,嘟着嘴道:“怎么又是一会儿就走?你此次过来,怕又是有事要办,顺道来看看我这个妹妹吧?”她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上了一股酸意。
暗影眼里噙着笑意看着这个撒娇的妹妹:“好妹妹,出来办事是真,来看你也是真,我就你一个妹妹,怎么会不想你。只是你心里也明白我是做什么的,我怕我来的勤了,会给你带来麻烦。姐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为了你平安,忍些思念之苦又如何?”暗影说着说着,脸上就带了些落寞之意。
如致忙捂住了她的嘴,“姐你别不开心了,我就是开开玩笑的,姐的苦心我都明白,我以后不说了。”
第四章 姐妹()
如致又好好的端详着她这个姐姐,论样貌,姐妹俩有五分像,只是如致还不满十八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笑起来娇媚可亲,姐姐却是脸庞瘦削,目光凌冽。她们姐妹俩难得见面,这些年她渐渐长大记事了,只觉得姐姐行踪越发神秘,气质也越发清冷了。她知道,那是因为姐姐的功力又精进了些,手上的人命也又多了些。如致已经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这些年她每每看着姐姐,都觉得心酸。当年她们失去双亲,四海为家之时,她只有十个月,姐姐也只有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带大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若不是她们姐俩被月影宫所救,只怕姐姐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吧?可若不是姐姐成了月影宫的人,只怕她们姐妹俩也活不到现在吧?往事如烟,为了生存,为了把她养大,姐姐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暗影温和的看着妹妹,也只有看着妹妹,听着庄婶叫她如辰,她才能感觉到那被尘封已久的过去的记忆真的属于她自己。时间过得多快啊,当年她们林家全家被杀,她抱着不满一岁的妹妹在树林里疯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如致太小了,对阿爹阿娘,哥哥们早已没有了印象。可是她忘不了,她忘不了哥哥和弟弟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忘不了阿娘临死前看她的最后一眼。如果不是这场灭门之祸,她和妹妹也许会像普通的大家闺秀一样,针织女红,相夫教子吧?可是没有如果,如今的她,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月影宫座下九大魔星之首,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每日生活在腥风血雨中,她的心早已变得冰冷麻木,只有看到如致,她才觉得自己心里暖了,连带着整个人都暖了。姐妹俩一时没有再说话,如致靠在姐姐胸前,如辰摸着她的头发,这一刻,屋里是静谧的,姐妹俩依偎的画面,美的像一幅画。
只是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暗影知道她不能久留,想了想,她轻轻拉过如致的手,温和的问道:“庄婶伺候你可好?最近没什么异常吧?”
“姐,你也不问点新鲜的,庄婶是你挑的人,怎么会不好。她这些年都拿我当亲女儿了,我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她都要哭天抹泪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如致噘起了嘴开始吐槽庄婶。
“好啦,你就忍忍吧。庄婶早年受过爹爹的恩惠,绝对会拿出性命来护着你,又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你是不知我花了多少工夫才找到她。有她在你身边,再加上暗处那几个,我才好放心。你没事就在家待着,千万别出去乱跑。林家的血脉,只剩下我和你了,你要是有个闪失,让我怎么去见爹娘。”
“好了姐,你又来了,你和庄婶儿一样爱唠叨!每次过来这些话你都要翻来覆去地说多少遍,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如致嘟着嘴。
“我就知道你如今长大了,不爱听我说话了。”暗影无奈地笑笑:“好了,我今儿回去还有事情,你好好的,我以后再来看你。”
如致知道她留不住姐姐,尽管满心不舍,也只好嘟着嘴点了点头。
暗影跟庄婶招呼了一声,正打算出门,庄婶叫住她道:“如辰姑娘!”
“怎么了庄婶儿?”她停在门口,等着庄婶说话。
庄婶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里屋,才道:“算了,你先忙你的,也不是着急的事,下回再说。”
庄婶说话一向干脆爽利,从来不吞吞吐吐,暗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她今日确实有事,想了想只得道:“那好,我改日过来再说。”又朝着房顶方向高声道:“柳承,辛苦了!”
房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姑娘不必客气。”却看不见人影,暗影也不在意,依旧拿出面具戴上,飘然而去了。
她如普通的女子一般,随着人流走出了城门,出了大路,人便越来越稀少。她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几个起纵,便消失在路边的密林里。
第五章 月影宫()
月影宫其实就位于天朝洪都郊外的山林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具体方位。暗影一路用轻功来到武俊山山腰,抬头看看那两柱笔直入云的杉树,看来没什么异状,便双臂轻展,轻轻落在两株杉树之间的小树枝上,拨开树枝,赫然是一个仅容一人的洞口,她钻过洞口,洞内却是极大,她不再用轻功,缓步从洞内穿过,出了山洞,眼前是一条立在山谷中的滕梯,蜿蜒向下,若是不会武功的人,走这滕梯恐怕是要头晕眼花,不敢向下看。如辰却走得很稳当,如闲庭信步。待走至滕梯尽头,眼前才豁然开朗,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木楼沿着山谷中峭壁而建,一缕瀑布飞流直下,宛如人间仙境。此时才有一白衣男子匆匆赶上来,向暗影施了一礼:“暗影,宫主等你半天了。”
暗影将面具一掀,瞟了男子一眼。只见他肤色白皙,薄薄的嘴唇,一个大男人,却长了一双默默含情的大眼,端的是男女皆宜的好样貌。这男子正是九叔多年的相好陶墨秦,九叔今日让他亲自在这等着暗影,想必是有要紧事吧?想到这里,暗影有些戏谑的向墨秦还了一礼:“劳动陶公子亲自来迎,暗影真是惶恐。”墨秦听出了暗影的口吻,面色微微一红:“哪里,暗影你是月影宫头号功臣,我手无缚鸡之力,自保都不行,最是无用之人。我在这里迎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还是快去吧,莫要叫宫主久等。”暗影无奈,决定不再跟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大男孩开玩笑,便动身随他去了。
江湖传说月影宫九公子富可敌国,其实九叔的生活倒并不见得比暗影强些。整个月影宫的人,除了为了钱出去做事,大部分时候都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九叔也并不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月影宫里。这些年,暗影在他的一手教引下成为武功高强,江湖上闻之色变的头号杀手,同时又表现出了极强的运筹能力,九叔也就慢慢把月影宫的大多事务交给了其余几个长老和暗影,自己几乎不再插手具体事务,每日与墨秦厮混在一起。因此今日他这般兴师动众等着暗影,暗影还是有些诧异的。
来到九叔的屋子,墨秦便退了出去,只见九叔衣着散漫,披头长发,慵懒的歪在榻上,榻边摆着好酒。暗影也不客气,径自进去大摇大摆的坐在下方太师椅上,自己倒了茶来喝,一边喝一边问道:“如此兴师动众找我,所为何事啊?”九叔慢慢坐了起来,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慢慢转动着酒盅,却不出声。暗影一盏茶喝完,不见他开腔,有些诧异的抬头望了他一眼。
月影宫的人,地位较低的叫九叔宫主,如暗影般地位较高的,便叫九叔。论起年龄,九叔应当有快五十了,暗影记得自己七岁刚被捡回来的时候,九叔就已经年近三十,成为江湖有名的月影宫宫主。暗影这一看九叔,才惊觉这十六年来,他竟不见老,依旧是剑眉星目,说不出的俊朗。如若不是他爱的是陶墨秦,只怕就算年纪大了,愿嫁他的女子也要从这月影宫排到皇城去吧。只是今日,九叔的眼中却有一丝愁色。暗影见他这样,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只静静等着他开口。
半晌,九叔才缓缓开口道:“暗影,我们月影宫成立之初就立下宗旨,拿钱办事,不问是非,但这些年来接的活,一般都是江湖快意情仇之事。可是这半年来,你觉不觉得,我们杀的朝廷命官有些多了?”
“九叔你不提这事,我也想问你了。不算今儿这四个,这半年来光我亲自出手的就有三个了,还有一个是当朝太师。我们月影宫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就算是拿钱办事,这样频频刺杀朝廷命官,也绝对会引来无穷祸事。”
“我自然知道,”九叔有些无奈,“可是我月影宫的规矩就是如此,只要价格公道,不问雇主是谁,也不管杀的是谁,若是坏了规矩,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对方找上门来,给的酬金又极丰厚,我若是因为是朝廷命官就不接,岂不是砸了月影宫的招牌。”
暗影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雇主你可见过?九叔道:“来人每次都独自过来,以银色面具遮住半个颜面,他自称栊栱先生,替雇主而来,所以我并未亲眼见过雇主,但是我一直觉得栊栱先生这个名字好生奇怪,当时并未多想,现在却忽然想明白了,我们西楚皇室以木为祥瑞之物,若是去掉这个木字,龙和共合起来岂不是个龚字?”
暗影只觉得心头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姓龚?”她喃喃的问道。
洪都皇室,就是姓龚,天下谁人不知?
暗影觉得思绪有些乱,她定了定神,苦笑道:“皇室中人想杀朝廷命官,有的是办法,为何要找上我们。”九叔苦笑着,却没有立刻答话。暗影着急起来:“你知道的必然不止这些,既是与我商议,何必吞吞吐吐?”
第六章 招安()
“暗影,不瞒你说,这半年屡屡接到刺杀朝廷官员的单子,我心里也疑窦丛生。杀的是朝廷官员,自然是因为官场恩怨,我这半年并不是一味玩乐,而是一直在暗中打听朝中情况,我们杀的这些官员,都是之前夺镝热门五皇子一党。先皇尚且年富力强,并没有急着立太子,但就在一个月前,先帝突发重病不治,却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了之前默默无闻的七皇子。”
“这点我也很奇怪,”暗影插话道,“在新皇登基之前,我从未听说过我朝还有七皇子。先皇的子嗣不多,我只知道三公主和六公主已经出嫁,二皇子和四皇子未成年就死于疫病,大皇子早些年犯了大错,被先皇贬黜在外。满朝里年富力强又得人望的也就只有五皇子了,所以即便先皇没有立太子,全天下也都知道五皇子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我却不知何时又有了个七皇子?”
“默默无闻也就罢了,可我却听说了个匪夷所思的秘闻。”九叔微微一笑继续道:“据说是宫里的一个老太监临死吐露的秘密,这七皇子,是先皇和一个贱婢所生。先皇只是一时兴起临幸了那贱婢,后来见她有了身孕,就赐了个最低的品衔,她后来便生下了七皇子,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顶多地位低些,但也有个皇子的位份。可谁知后来却发现,那贱婢竟是敌国的奸细,十八年前我们西楚和北周那一场大战,原本是胜券在握,结果却遭到伏击,大败而归。若不是及时发现了这贱婢和北周勾连窃取情报,只怕西楚会遭到灭顶之灾。那一场仗西楚大伤元气,至今都没有回到十八年前的繁盛。因此查出这个奸细后,先皇大怒,用及其残忍的手法处死了那个贱婢,将她的尸体扔到郊外喂狼。她生下的孩子,先皇原本也要一刀斩了,被先皇后苦苦劝住了,但虽说留下了一条命,却一直扔在冷宫里,先皇见都没见过,就这样的身世,先皇却将皇位传给他,这里面要是没有内情,傻子都不信。”
九叔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新皇登基后上京郊龙泉寺朝拜,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位栊栱先生,就是刚刚登基的皇帝本人。我的眼睛一向不曾骗过我,虽说他每次都戴着银面具,但是身量气度,却是做不了假”。九叔显得有些颓丧:“一个皇子,甘冒奇险亲自来我这臭名昭著的月影宫,可见他的确势单力薄,没什么助力。但不管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他现在已经成功登基。既然知道是当今,我一不敢轻举妄动,二不敢拒接单子,只能假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