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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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人知道我如今身子不好,定然是你们说出去的!”如辰挑衅地抿着嘴指了指两人,又无奈地嘟着嘴道:“知道了,今后我出门会带着人的。”
她走出花园子,又一间间地转着看各个院落。孟珞的院子还是老样子,她曾经在这里偷窥过他数次,也曾在这里与他共度春宵。想起那段疯狂的日子,她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心驰神往起来。站着回味了半晌,才转身出来,继续向前走。
震影在旁边道:“这里头应该是孟婕妤的院子,她进宫之后她娘亲也住在这里的。真是可惜了,那么年轻,我们搜查的时候还找到了她进宫以前绣的手帕。她和她母亲应当境况不是很好,这院子真是一堆破烂,连我们住的都不如。”
如辰点了点头,她曾经见过这个有些怯懦的花季少女跪在这院子里,直到怀王走了才敢放声大哭,那是听闻她要入宫的那夜吧?孟珞当时挨了一鞭,就那样满身鲜血地跪在这里。他在前线,恐怕还不知道妹妹的死讯。而孟琪的生母,至今还生死不明。
她又叹了口气,忽然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了,转身回府。
皇城中的百姓从来没有这样空前地热衷于谈论国事。这之前的一段日子,有多个版本的消息在坊间悄悄流传。有的说皇上弑君篡位,不配为君,怀王已经掌握了证据,所以才要起兵为先帝讨回公道,整肃超纲。但也有的说,怀王不满先帝猜忌,意图反叛已久,如今碰巧得到了一份死无对证的供书,便借此机会起兵谋反。更加令人义愤填膺的是,怀王大军从前线忽然折返时,西楚刚刚攻下了蒙托城,正是关键之时!怀王此举可谓置大局于不顾!
这两个主流传言是谁传播出去的,如辰自然是洞若观火,后者有一多半是天机堂的功劳,当然也有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朝臣家属在其中推波助澜。不知从何时开始,皇上似乎深谙掌握舆论之道,代价是前线的一些消息本该绝对保密,却被有心人传播了出去。如今坊间传言的我军如何拿下了蒙托,孟钰如何一夜消失,且带走了大部分粮草,基本已经与事实所差无几。
也正因为此,怀王放出的皇上弑君篡位的传言在坊间并没有占多大上风。毕竟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起前线发生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令人身临其境一般,听起来如此可信。可是说皇上弑君篡位,怎么弑的君?怎么篡的位?虽说听闻有个太监临死写下的供书,可毕竟谁也没见过!
最近几日,皇城里的舆论又空前热闹起来。叛军在交城被挫败的消息几乎是风一般吹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这其中的奥妙如辰想也想得明白,自然是皇上的有意安排。皇上的心思她明白,若是能逼怀王在震怒之下现身,他们就能化被动为主动。总好过整日被一条毒蛇藏在看不见的暗处煎熬着,但她心里暗暗觉得此举应该不会有太大效力。不过即便没有效力,也该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谁都没有想到此举没有逼出怀王,却让天机堂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是他们有未卜先知之能,这世上会少多少无辜冤死之人?
怀王此刻正在看不见的暗处,悲鸣着,怒吼着。
这暗道里有一处只有他能进去的所在,他每次都从这里接收外面的消息。但是今日,他看到的不是纸条,而是一个人。
此人正是如辰在怀王府外面看到的那个乞丐,此刻他一身黑衣,单膝跪在怀王面前。他皮肤黝黑,目光炯炯有神,身上没有半分乞丐的落魄。
他是怀王花了大力气豢养的死士。西楚法度不限制狎妓,却严禁朝臣家中豢养死士,一旦查出,惩罚会非常严重。怀王府在巅峰时期,偷偷豢养的死士超过10人,如今却只留下了这一个人。因此怀王很是珍视他,他对怀王也绝对的忠诚。
第一百七十二章 如致回府()
? 他此次带来的消息让怀王如同五雷轰顶,站都站不稳。他原本觉得胜券在握的六万精兵,就这样被一把火掩埋在了交城山中!这其中还有他三个嫡亲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主人。”那跪在地上的死士低声道。他原本没有名字,怀王因为重视死士,便赐他们姓孟,他原本在死士中排行第三,便叫做孟三。见怀王没有反应,他便继续跪着等着。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怀王隔了半晌,才咬着牙道。
“主人,属下也是听说,交城有五万守军。我们的兵马路过时,交城守将不放行,他们为了避免伤亡,便走了西边的交城山。谁知那守军包围了出口,放火烧山,我们的人就这样。。。。。。”
“这不可能!”怀王怒吼道:“我竟不知何时交城有了五万守军!就算是他未卜先知,提前在交城安排了五万守军,可是这守军没有皇命,如何敢私自出兵截杀他们!我叮嘱过钰儿,时间就是一切!让他们星夜兼程,绝对不许停留!钰儿的事情他们从前线报给皇上,哪怕皇上立刻快马加急诏命交城,也根本来不及!他们怎么敢,就这样,放火焚山!”
最后这四个字,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再次差点昏厥过去!那一把火焚去的,是他多年经营的成果,是他最大的指望,是他的亲生骨血!他的几个儿子的年幼的孩子还在这阴暗的地洞里日日嚎哭,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永远的没了父亲?
“这其中的关窍,属下不知。”孟三感觉到了主人的悲痛,然而他的内心已经被训练的毫无波澜:“依属下看,此次我们在两个地方吃了大亏。一是我们丝毫不知交城何时有了五万守军,听闻是皇上担心边境被破,从南边四城调到交城去的,此事除了兵部没有任何人知道。二是我们不知道皇上用了什么方法,让圣命那么快赶到了交城。”
“天机堂!一定是天机堂!”怀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怒吼起来:“朝中除了他们,没人有这样的本事!本王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客,那么大的江湖盛不下他们,非要跑到皇城里来掺和朝政!龚婉灵!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女子!本王定然会要你的好看!”
“说起龚婉灵,属下见到她了。”
“什么?她回来了?”
“是,两三日前她还在王府出现过。她神识敏锐,属下被她发现了,原本是绝无逃生之理。可是,她似乎受了伤,属下很轻松就逃走了。后来属下看到,有两个人搀扶着她进了王府。”
“什么?”怀王的老眼中血红色消退,剩下了几分惊喜的亮光:“她受了伤?”他似乎听到了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尽管这个好消息对比他此刻受到的打击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然而绝望中的人总是擅长将一点点的好事放大。若不如此,他要如何撑下去?
“属下觉得,她现在,不堪一击。”孟三的话很是客观。
“那么好!干掉她!你可能做到?”
“属下遵命!”
怀王咬着牙,如夜枭一般咯咯笑了起来,渐渐变成了癫狂的大笑。笑了半晌,他又道:“动动脑子。她虽不堪一击,天机堂却有的是高人。你的功夫,跟他们比算不上什么。我就不相信她不出门,你盯着她,等她身边无人时动手。”
“是!”
他咬着牙冷笑着,似乎已经看到如辰凄惨的死状一般。然而这还不够!一个贼女子的死平息不了他的怒火!他被烧掉的可是六万人!他一生的心血!
他暂时还没想到没了这六万人,他要怎么对付皇宫里的皇帝。可是他迫切的需要再做点什么来平息他的满腔愤恨!奈何不了皇帝,他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这个出口显然就是他认为此次失败的罪魁祸首,天机堂!
一道灵光忽然划过他的脑海,他想起了孟瑛常去的添香楼。天机堂在皇城中暗桩众多,而这个添香楼,可以说是个明桩!谁不知道添香楼是天机堂的营生?
“还有一件事,毁掉添香楼!他放火烧我们,你就烧了添香楼!”
孟三出现了短暂的愣神,但只是片刻,他便低头道;“属下遵命!”
如辰并不知道她再次惹上了大麻烦,宫城守备森严,周立已经几个月没有放过假,甚至没有回过家。奈何不了皇上,吸引怀王怒火的只剩下了天机堂。相比起重重守卫的皇帝,天机堂众人的安危则只能靠自己。
可是偏偏这段日子,她脆弱的如同一个真正的弱女子,身无寸功。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严重,她在边境待了太久,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座皇城的面孔曾经是多么狰狞,如今也依旧是那么狰狞。那地下涌动的暗流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稍有停止,而是随时潜藏在暗处,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她暂时无暇想这些,因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降临,如致回来了!
看到如致和陈雅元笑吟吟地站在府门口时,她呆愣了半晌,才一手捂着嘴,眼泪滚滚流了下来。
如致已经大腹便便,身体也变得丰满圆润,一个十足十的待产孕妇。看到如辰落泪,她心头一酸,泪珠也滚落了下来。然后张开双臂,等着如辰。
如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姐妹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陈雅元讪笑着在旁边看着,估摸着两人情绪宣泄地差不多了,才笑着见礼道:“陈雅元见过姐姐,我们紧赶慢赶,还想着能赶在姐姐前面回来呢,没想到还是姐姐先一步回来了。”
“若不是姐姐受伤,说不定还真是你们先回来。”夜晴嘴快道。如辰和如致两姐妹相拥,她插不进去,感觉自己被冷落了一般,心里微微有些酸意。
“夜晴!”如辰警告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如致却听到了,急忙道:“受伤?姐姐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在哪里!”说着就要在如辰身上来回翻找。如辰忙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别听夜晴胡说,一点点小伤都被她说的要翻天了一样。”
如致一脸狐疑,显然是不信,夜晴嘟着嘴不说话。如辰说完又笑吟吟地招呼陈雅元道:“进来说话吧,别都挤在门口。”
庄婶也迎了出来,看见如致的样子,感动地老泪横流。如致看到庄婶已经复原如初,心里也很是喜悦。几个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眼角噙着泪,都不知该先说什么为好。最后还是搂搂抱抱地围着圆桌坐下,如辰才先问道:“从小到大你也没出过皇城,这次一走这么久,怎样,这一路是否辛苦?身子还吃得消?”
“雅元照顾我照顾地很好,我并没有觉得疲累。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们西楚有这样好的风光!”如致两眼熠熠生辉:“我们路上看到群山,有的大气,有的秀美;还看到河流,比紫武河还要宽,河水湍急,气势磅礴!有一次我和雅元躺在郊外,看着漫天繁星,有的地方一团一团像云朵一样!我当时就想,人生这点烦难算的了什么?能够到世上走一遭,看到这么多美好的事物,我已经无比感激上苍了!”
如辰一脸宠溺地看着妹妹,旁人一直说是自己将妹妹保护地太好,其实她心里觉得并不是。如致生来就是非常乐观开朗的性子,负面的事物影响不了她太多,美好的事物则总是能让她欢欣雀跃。虽说长了十八九岁,嫁做人妇,即将为人母,可是一片漂亮的树叶,一块好看的石头,仍旧能让她喜形于色。如辰很是羡慕她这样的性子,自己牵挂太多,操心太多,总是做不到她的洒脱自在。
夜晴则是一脸羡慕,如致描述的美好让她心驰神往。她从小在一个贫穷的家中长大,往常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过年能吃一顿肉菜,能有一件新衣。长到七八岁,一场饥荒父母都饿死了,她奄奄一息之际跟了如辰。这些年,日子过得还算舒心。月影宫不缺钱,如辰算得上是个小财主了,平日里花钱又散漫,新衣服,新首饰,也不再是她瞧得上眼的东西。可是今日如致说的这些,却是她没见过的。
她嘟着嘴幽怨地瞧了如辰一眼,小声嘟囔道:“我也想去。”
“那还不容易。”如辰回头笑道:“怀王的事情平定了,想必皇上也就用不着我们天机堂了。到时候我辞了官,带你出去逛几年。”
“当真?”夜晴眼睛亮了起来。
“自然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晴得了准信儿,这才高兴了起来,忙着出去给几人收拾做饭。
如致又拉着如辰道:“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我是你妹妹,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什么大事。”如辰苦笑道:“只要是我的事情,夜晴就总是过分紧张。我只是在前线攻下蒙托城的时候受了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