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有点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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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公站在牧祉轩身侧,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有些凹陷的双眼,目光带着一丝懊悔。
“那个我!”胸口还在急促地起伏着,想给自己辩解的花朵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要说什么,该怎么解释?面对这样的场面,她脑中有些混沌。
牧祉轩这才看向花朵儿,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泛着冰冷孤傲的光芒。
这就是那个在半路上,有胆量逃跑的女人吗?
看起来确实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太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呢?却也说不清。
“有什么话要说的吗?”牧祉轩语气平淡。
抬眼,花朵儿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当看到牧祉轩探究的目光瞬间凛冽起来时,微微一笑,笑的苍白而无力,“我我只是睡不着,在湖边吹吹风而已!真的,比珍珠还真。”
牧祉轩的脸色没有变化,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你和夜闯王府的贼人没有关系了?”
花朵儿拼命地点头,一脸诚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哦?那你刚刚跑的那么急做什么?”月影好整以暇地凝目望着花朵儿问道。
他刚才追到围墙,没看到小贼,却亲眼见到这个女人,从围墙根一直慌慌张张的跑向湖边的。
在贼人消失的路线上出现,若不是心虚,跑什么?
这一点,月影真的很想听听对方的解释。
花朵儿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瞪了月影一眼。又无可奈何的软软地跪坐在地上,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百口莫辩啊!
她在心底懊恼。唉!今晚真因该继续睡觉的。吃住不愁的,跑什么?来了三天了,这个王爷不是谁也没睡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即使真的到那一步,也没什么,好歹人家也是标准的高富帅啊!
假如,真的出去了,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生活未必好过。此刻,花朵儿承认自己很没志气。
可眼下,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呢?那个该死的家伙,来王府闹什么幺蛾子!
偷东西?
偷人?
暗杀行刺?
花朵儿的头都大了,最后,只能哀怨的在心里叹息: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做个穿越女主,愉快地玩耍而已。
难道,一来就要挂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看着这个女人那张表情丰富的脸,牧祉轩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愉悦,他靠向椅背,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扶手,问道:“那你说说半夜不睡觉,跑到围墙下做什么?”
花朵儿这才看向牧祉轩,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诚实地回答:“想检验一下,您王府的守卫是不是真的很森严。”
“若是不严,你有何打算?”牧祉轩一惯清冷的神情,竟然露出了难得得温和之色。
“世界如此美好,我想去走走。”世界确实美好,可她将会走的很辛苦,因为身无分文啊!
裴公公一听,脑了,指着花朵儿质问,“你还想着跑?能进平王府,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花朵儿有些委屈,打断裴公公的话道:“可我不是那什么美姬陈佳倩,我叫花朵儿,是你们抓错人了”
花朵儿说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诧异,就在大家想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大厅外一个小厮慌张的跑进来禀道:“王爷,臻品兰被毁了!”
众人震惊,原来今晚出现的贼人,竟然是这个目的。
牧祉轩此刻脸色极难看,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抬手一挥,桌上的茶杯顿时在花朵儿跟前粉身碎骨。
茶汤四溅,幸亏不烫。可花朵儿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跳着脚从地上蹦开。
既然起来了,花朵儿就没打算再跪下,索性这时候的牧祉轩,已经起身朝大厅外走去,不再理会她。
一行人还没出凌霄阁,就遇上了闻讯赶来的张婉柔。见牧祉轩神情冰冷,她也不敢出声询问,只默默跟着朝花房走去。
大厅里瞬时人都走空了,花朵儿也急忙追了上去,相比回去睡觉,她更喜欢去瞧热闹。
第5章 月黑风高夜③()
整个齐安国的人都知道,当今皇上的娘喜欢兰花,喜欢的如痴如醉。下个月的二十六,是太后的生辰。平王投其所好,叫人培育了好几个新品种,就等着到时候讨得太后的欢心了。
可是现在,看着齐根而断的兰花,牧祉轩很是郁闷很是愤怒。这个小贼果然可恶,单挑那五盆刚刚培育出来的臻品兰下手。
看护兰花的花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磕在冰冷的地上,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你到底是怎么看护这些花的?”张婉柔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狠狠地训斥道:“就是自己的脑袋被人削掉了,也万万不能让人毁了那些兰花。”
花匠匍伏在地上抖动的更厉害了,他根本不敢辩驳,空白的大脑里一片混沌。
花朵儿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小心地挤到室内,欣赏着这满室的兰花,其实品级都不低,随便拿一个品种出来也值十来万的。
“拉出去,仗毙!”牧祉轩清冷的声音响起。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人命在他眼中竟比不上几盆死物。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被侍卫从地上拉起来时,花匠才从混沌中醒过神来,急忙挣扎着求饶。
眼看着花匠被拖出了兰室,呼救声也越叫越凄惨。就在大家想着这个倒霉的花匠命休已时,兰室一隅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原来花匠大哥还藏私啊!”她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大家顿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花朵儿身上。
所看到的便是一个不起眼的,陌生年轻女子,顶着一头乱发,微微弯着腰,半眯着眼睛盯着临窗花架上的兰花,也不管周围人投射在她身上的好奇目光,自说自话道:“这株果然是极品呢!”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叶片,昏黄的灯火将她的脸氤氲的如梦似幻。
牧祉轩瞥了月影一眼,对方出门,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拽着一滩烂泥一样的花匠回到了兰室。手一松,兀自随他瘫倒在地。
牧祉轩踱步走至花朵儿跟前,认真的打量着她说的极品。
叶色滴翠富光泽,质地厚糯、滋润、有型,色泽挂彩,叶脉细含无狭丝,叶鞘坚挺。果然不错,牧祉轩有些懊脑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盆兰花呢,不过想到那被毁的臻品兰时心下倒是庆幸了。
“筋粗厚壳出荷花,铁骨还需异彩夸,无论紫红兼绿壳,此中常是见奇葩。”花朵儿言毕,抬眸,指着根部的花苞,“我爷爷常说,荷花小蕊,尖长深搭,凤眼微露,收根必细,灶门开阔,定是飞肩哦!”
张婉柔也移步凑近,“再过一个多月才是太后的生辰,到时,花期怕是过了吧?”
“自然有办法将花期推迟的。王妃不用担心。”花朵儿回答的很是顺嘴,结果却遭来张婉柔的一记眼刀。花朵儿连忙禁声,往旁边退开了一步,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牧祉轩看向花朵儿,问道:“可有方法?”
花朵儿揉揉鼻子,瞄了一眼张婉柔,说道:“将兰花放在暗房里,白天气温较高,放一块冰降温。太后生辰前五日,移出暗房,再用一千倍的糖水喷洒,延长花期!”
牧祉轩眸中有了欣赏之色,“你也喜爱兰花?”
花朵儿讪讪一笑,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我爷爷爱花如命,我常常听他念叨而已。”
“只是听人念叨就可以一眼鉴出优劣,这本事怕也不小了吧!”
“其实,我不是从兰花的品相看出好赖的。”
“哦?”
灵眸转动,看向地上的花匠,“因为花匠大哥的心中,极品本是这一株!满室的兰花,只有这一株养护的极为细心,即使是在这昏黄的烛火下,依然可以看出,叶片纤尘不染,连花盆亦是如此,若不是最好,最喜欢,又怎会如此用心。”
被点到名的花匠,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泪痕满面的脸上尽是感激之色,过了两三秒钟才颤着声音开口说道:“这株兰花是奴才去年夏天偶然在山涧中发现的,到底好在哪儿奴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出于本心,瞧着顺眼而已!”
牧祉轩心里的不痛快已经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得意,那个贼人想他在宫里丢面子,哼!只怕要失望了。转身离开时,他睨了花匠一眼,清淡的吩咐要小心照看。
走到门口,牧祉轩回头往身后人群中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顿时见脑。转身走回,望着还在兰室中逐盆感叹的女子,冷冷的道:“还不给本王滚出来。”
第6章 月黑风高夜④()
花朵儿一惊,抬眸,嘴巴一撇,嘀咕了一句,小气!然后不甘心的拍拍手,拍拍衣裙,磨磨蹭蹭的出了花房。
被人呵斥,还是在那么多人的跟前,她委实感到难堪和不满。
还没走到门口,牧祉轩已经一伸胳膊,大手紧扣着花朵儿的手腕,用力一拽,花朵儿一声低呼,淡淡的檀香味瞬间将她包围。
牧祉轩也不管花朵儿愠怒的眼神,拽着她径直朝外走去。
张婉柔身后的李氏上前一步,“这就是皇上赏下的女人吗?”鄙夷的啐了一口,“又是一个邀宠的狐媚子!”
张婉柔失落的呢喃:“狐媚子?你可曾见过如此邋遢的狐媚子吗?”
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牧祉轩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带着丫鬟离开。
庭院重重,曲径幽深,薄雾缭绕。
花朵儿小跑着跟上牧祉轩的脚步,手腕扭啊扭啊的,就是挣不开钳制,“喂,喂,喂,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啊呀,不就是多看了几眼,至于那么小气吗?”
被闹的有些烦了,牧祉轩驻足,睥睨着花朵儿,天色已微微泛白,不用烛火照明,也能将彼此看的清楚。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五官生的姣好,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眉弯鼻挺,一双眼睛含怒带嗔甚是灵动,只是这一头乱发
牧祉轩揉着花朵儿的脑袋,摇头叹道:“就没见过你这般不爱好的女子,白白糟践了一副好样貌!”若是好好打扮一下,也堪称的上美人。
勾起花朵儿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随即嘴角微微一勾,竟是难得一见得笑意。
这千金不换的浅淡笑容,晃的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随从丫鬟们愣了神。
花朵儿一把扫开牧祉轩的手,手指弯曲将头发理顺,不耐烦的抱怨着:“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是最讲究这个的吗?”
下巴上还留有余温,那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扰的她一阵心慌。
“你是皇上赏给本王的女人,就算此时此地将你要了,也没人敢议论一个字。”
“我不是!”
“本王说你是谁,你就是谁!”
花朵儿绝对相信这话,她妥协的垂头,挫败的、无奈的叹一句:“你牛,我怕了你了,行不!”打了个哈欠,倦怠的咕哝:“困死了!”
这个女人怎么就能如此肆无忌惮?可是,瞧这目中无人的样子,牧祉轩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恼火。
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尾巴退去,他牵着花朵儿在回廊坐下,目光也是难得的温润如玉,轻言道:“你叫什么,花朵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朵儿揉着太阳穴,困意一阵一阵汹涌而来,幸好思路还算清晰,口齿还算清楚。
她简单的,将自己在湖边小树林里迷路,遇见陈佳倩,最后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
牧祉轩听后,不置可否。一会儿后才开口,“朵儿是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亲人?”
“我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偏僻山村,父母早亡,前不久和我相依为命的爷爷也驾鹤西去了,我本想四处走走,哪里好就在哪里过活,唉,一个人,无所谓的。”
穿越时空这样怪诞的事情还是不要提的比较好啊,说了谁信!
牧祉轩并没有对此番话有过多的深究,“既然如此,以后,你便是陈佳倩了。”
花朵儿不悦,豪气干云的反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是小女子,更名改姓有何妨!如果你想离开王府,那就随你。”
离开?
花朵儿转动着有些不好使的脑筋,她是一定会离开的,只是,现在,她真的很困啊!
牧祉轩瞧着,某人哈欠连天的样子很是无语,看着也不像是装的。问道:“来府中也有三天了吧,听说,你几乎每天都在睡觉,你就那么困吗?”
花朵儿觉着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怕再不回房,会直接躺地上,有些烦躁的揉着眼睛,“谁知道呢,中邪了吧,我真要回去睡了!”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