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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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欣楠见的最后一面是在她家门口,分手前我只和欣楠说了一句话:我可以再吻你一下吗。
欣楠眼睛里挂着泪水打转,看着我的脸,哽咽之后点了点头。
我轻轻地抱紧她,最后一次感受着欣楠的体温,她的味道,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我还要像个爷们一样,放的开。
我轻轻把嘴靠近她的唇,深情的最后一吻。
欣楠一如既往地轻轻合上眼睛,此情此景永远成了经典镜头,印在我的心里。
几秒钟后我转身走了,这次转身我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拿起手机发几个字: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会回来找你的。
欣楠最后给我回的信息:嗯我答应你,我心里一直觉得你很男人,希望以后再见到你,你成为一个真正霸气的男人。
好吧,我留着这条信息,你答应我的,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约定吧。
这么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往后呢
感情这玩儿愈浓愈烈愈脆弱,相爱相杀,在一起爱的那么深,但也抵不住一句分手,好像爱的越深却越脆弱,经不住更多的风波
我是个故事,我就是一个故事。大多数人只有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是善良的。我无数次的幻想自己穿着木屐拿着手枪,叱咤风云在我的梦里。
早上醒来,噩梦惊醒。
梦里的老者,穿着白色的长衣,透明的身体,沧桑褶皱的脸,花白的头发,满是血丝的眼睛瞄着我,朝我走过来,四个矮小模糊的物体在他周围护驾。
我躺在地上整个脑袋露在墙外面,第一眼见到这个场景时我笑了,我想站起来冲她走过去,甚至有些兴奋地想去触摸她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只是一股气体,对我造不成一丁点的恐惧,但当我站起来,老者慢慢靠近我,脸上褶皱的表情越发清晰,即将要迎头碰面的时候,最后一刻,我开始害怕了,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瞬间我被吓破了胆儿,转头拼命地跑
庆幸这只是个梦,最坏的结局也只是被吓醒。可是这个梦的开头却出现了欣楠,欣楠依旧是那么可爱动人,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后我接她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她的家里人都到了,是一个重要的家庭会议,我和欣楠单独在谈着结婚的事情,就在他快要同意的时候,欣楠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和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先好一阵,然后在回来和我结婚,梦里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急的我满身是汗,欣楠没有等我的回答带着家人走了,我一个人爬到龙头木雕的牌楼儿上静静地躺着,深思熟虑,又突然起身站在了欣楠的家门口,等待,时间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终于看到了欣楠的母亲出门在说什么,我迫不及待追上去想让阿姨帮我劝劝欣楠,我把欣楠的要求告诉了阿姨,阿姨也觉得怎么能这样呢,于是痛快的答应我要回去劝欣楠,叫我在门口等,就这么又等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结果等到了开场的老者出现。
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几乎每个关于她的梦,醒来的方式都是这样。她可以退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就会涌上心头,梦里也一样。
脑门上几点汗从眼角留下来,我笔直的坐在床上,现实和梦里一样的可怕,我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平静下来。
欣楠已经成了我的心魔,我应该渐渐忘记她,不再受她的影响,虽然以前经常会梦到她,各种各样的情景,结局,但这都应该成为过去。
学没了,家也没了,朋友成了我现在避风的港湾。我随生子在东四呆了一个月,这段时间我每晚都难以入眠,我喜欢半夜在街上走走,看看来往不多的车辆。
我经常蹲在胡同口望着北京深夜的天空,一片一片的紫色云团。
第62章()
北京的夜总不那么寂静,街上的卤煮店生意红火,形形色色的人群络绎不绝。偶尔自己溜达到国子监,那里却是难得的安静。雍和宫里的钟声也仿佛没有终止过,直到现在我时常也会去那里坐坐,思考,一个人静静地待会。
每晚我回到生子家里,生子总是还在玩电脑,看着我一头躺在床上,生子总会重复地问我一句话:你知道吗,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脑子里却是魂牵梦萦,抹不去的伤感,但是又能怎办呢,每晚都在不停的劝自己,扛下这份报应往前看看吧。
断了片儿画面只言片语都不停地在我脑子里闪过,那些日子里我真的没睡过一个踏实觉,爱情果然是成就一个人,也会摧毁一个人。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和欣楠就这样分开了,都说时间可以让你忘记一切,但对于我来说只是妄想,我只记得那份扯淡的约定。
记得我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苦者对高僧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
高僧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他说:“可我就偏偏放不下。”
高僧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
高僧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真是这样吗?我只能把它当作一个故事来听。
往后的几天里我拿着各种报纸找工作,我要工作我要挣钱,这是我当时最急切的想法,这种想法多么可笑,每次和欣楠分手,我都会有这种急切想做找份工作,让自己变牛逼的想法,可是现实又是多么的可笑,真的找到一份工作我又能牛逼到哪儿去,我现在才真切的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原来欣楠曾经是我的所有。
生子经常不解的问我:要好好上班了?
我强努一丝苦笑:嗯,是呀。
大波也会偶尔的关心我一下:看来你真是受打击了。
生子:你想挣钱我们都明白,可是你现在上班能挣什么钱呢。
大波轻摇着头:是呀。
我摇摇头:不知道,现在真有点身心疲惫,心里累了,倦了,真的想踏实下来。
哥几个看着我,都很无奈的抽着烟。
争子给我点上一支:也是,好好休息休息吧,看你现在整个变了一个人,去做你认为对的吧,难受的时候就叫哥几个出来坐坐。
大波:哎,兄弟们知道你心里难受,不知道怎么劝你,反正希望你能早点缓过来。拍了
大波还不忘拍拍我:这不像你,还得往前看。
我深深地吸着烟再也没说话,哥几个也这么陪着。
32
当天晚上,我跟哥几个告了别。走了,我决定自己静一静,试着去做一些欣楠希望我做的事情,不在搀和那些破事儿,虽然她已经不在身边。
那些做过的事情就当他没有发生过吧,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就当做是一种成长吧。虽然还是会有很多“朋友”来找我做事,面对着丰厚的回报,我也经常会动摇,但还是忍住了,再不想去沾那些事情。
一走又是半年,这半年里我谁也没有联系过,也像我说的那样,在没有瞎混,有很多哥们找过我,我都善意地回绝了。
找了几份踏踏实实的工作,整个人变的很孤僻了。
有很多次打开手机,还会不经意看到那些舍不得删掉的信息,记录着我和欣楠的暧昧,一时间把我带回快乐的小日子里,心里倍感心酸。
我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房地产公司卖二手房,也是个朋友知道我想找工作后,帮我联系的。公司只是个小公司,只有十几个人而已,我去那每天只是拿着公司给的房源电话单,挨个打电话,听着对方的冷声冷语,然后谦虚客气把信息套出来。
这份工作持续了不长的时间就结束了,因为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激情,再加上那个时候房子根本卖不出去,在我们公司,直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公司一套房子也没卖出去,所以你看,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时机的,时机不对,也无非是个笑话,更可笑的是,一个合作的房地产公司里,有个大姐对我很有好感,经常出去办事要求把我叫上,三十好几还总打扮成高中生的样子,装的一塌糊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职场性骚扰吗,让我烦感直及。最终没呆多长时间,这段工作经历就结束了。
不过在房屋中介的时候,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在这里说,因为这个事儿挺他妈重要,我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们也想必认识的。
其实当时我还没认出来,她已经变样了,我当时在店里正憋屈,不断的给人打电话推销房子,门一开走进一个人,逆光中没看清楚,反正就是觉得整个屋里都有些光芒了,进来的这个人戴着个墨镜,身材很好,气质也是超赞,然后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她的脸,也就比我大2、3岁,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很大,特像明星。
我当时还在想,这个是不是个演员啊。
但是我搜肠刮肚都想不起这个演员叫什么。
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吃惊的张大嘴,几乎整个人都傻眼了,说不出话来,对方看着我,似乎对这种见了她美色吃惊的张大嘴的事儿已经司空见惯。
我倒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让我吃惊,而是我认识她,确切的说也不是很认识,她不是别人,就是前几年一直住在西直门我家对面的那个女孩,大家现在是不是想起来了,我在前面说过,曾经有段时间,有个女孩,在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对面总有个女孩,在午夜陪伴我度过了无数难眠之夜。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她,而人家压根就不认识我。
第63章()
她看着我吃惊的像死了一样,在我面前晃晃手指。
喂。
她的声音也还是挺好听的,悦耳的很,我一下就从惊诧中醒来过来。
我忙不迭地说:你好你好,原来是你啊
她有些吃惊:怎么,你认识我?
我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我们对人打招呼都这么说
她环顾屋里,见只有我一个人,有些不确定的:就你一个?不是皮包公司吧。
我一听说话还是一个北京大妞,样子里透着那股子贵族范儿,我看她还是没摘墨镜,但确定她不是演员,因为我确实没看见任何电视上有过她,那还戴个墨镜。
我说:你不觉得黑吗?
她说:你真够贫,我要买套房。
我还没说好呢,就是一直跟我不对付的那个逼崽子忽然冒了出来,直接就把客户截胡了,那女的也是欠,也不搭理我了,直接跟那小子去谈了,而且谈的很快就定了一套房子,一看就特有钱的样子。
我一直还沉浸在小逼崽子截胡的恼火中,人家就已经交易了,我倒不是因为截胡让我不爽,当然那虽然也不爽,但远没有我和她近距离以这种方式让我不爽,我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正面的见面是这种方式,我曾经在那样的午夜想过无数次高大上的见面,从来却没有想到今天的这种见面,简直太糗大了,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就是屌丝遇到高富美了,什么是屌丝,jb毛啊,你想这种尴尬让我真是窘迫。
好在她并不认识我。
但是我却把她登记表上的名字记下来了,还有手机号,白羽姗,白羽姗,白羽姗这个名字我要好好记住,没有欣楠的出现,曾经这个人占据了我青春期的夜晚,她现在的身材比那时候发育的更好了,喷薄而出,但是却少了那时候青涩的那种原始感,现在感觉所有人有女人味了,但也更多的是有了金钱的堆砌。
我想她也不是家里特有钱,就是已经做人傍家儿了,我真不信她这么有钱真是她挣的,你看那时候心里多么扭曲。
白羽姗做事儿很果断,不但定了房子,还付了定金,至始至终再没理过我,就临走的时候象征性的摆摆手,算是再见。
我以为以后我们也没什么交集了,没想到以后这个女人还真跟我有些瓜葛
先撂下白羽姗不谈,单说那个小逼崽子,丫把我的单不但抢了,还特他妈显摆,要是光截胡也就算了,主要在公司特显摆,还诋毁我,说我根本就是个摆设云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成语到底是啥意思啊,我一直不甚明白,是不是太熟了就不要忍了,那真不能再忍了,丫我已经太熟了,熟的我都有能知道丫憋的什么屁。
我想我也是干到头了。
中午快吃饭了,我想我还是让丫吃我的饱拳吧,我喊住小逼崽子,当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就喂喂,你等等。
他翻着怪眼看着我,一副你要作死的样子。
我说你准备好了吗?
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