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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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还真是,他这一次算是够义气没有自己个儿逃跑,而是用之前卓一凡拿去捆绑他的绳索来救我们。
卓一凡扶着墙,示意我先上去,我摇了摇头把他扶到了绳子边上。
“卓一凡你受伤了,你先上,你上去之后,我和萧爷立刻就跟上。”我说完,就把绳子的一头递给了卓一凡。
上头的耗子也不等卓一凡再开口说话了,铆足劲儿用力的朝上拉,一边拉一边喊着:“卓爷,您自己也动一动啊,否则我也拉不动。”
卓一凡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手中也使了劲儿,迅速的朝着绳子上方爬去。
我见他爬的差不多了,又看向萧冷冽,就这么五分钟不到,萧冷冽再一次把那女尸按回了棺椁里,并且,女尸还少了一只胳膊,想必是被萧冷冽给砍断的。
萧冷冽双手按着女尸的肩膀,一只脚就去勾那棺椁盖子,我迅速跑上前去帮忙,把那棺椁盖子给用力的盖上。
女尸却在里头发出了无比凄厉的叫声,这声音听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砰砰砰,砰砰砰。”
光叫也就算了,还在棺椁之中砰砰乱砸,如此沉重的棺椁居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快上去。”萧冷冽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道。
“可是,我?”我想着,自己在这还能帮帮他的忙,我要是松手了,那东西说不定就又出来了。
“你快上去。”萧冷冽重复道,语气非常的决绝。
卓一凡也在上头喊我,让我赶紧上去,因为只有我上去了,萧冷冽才能脱身退出来,我点了点头,提醒萧冷冽这女尸的指甲可能有毒之后,就松开了手,转身朝着绳索的方向跑去。
双手还未抓到那绳子,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响。
石壁上的石块再次滚落下来,回过头去,发现萧冷冽已经趴在了地上,那长发覆面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到了我的身后。
“呵呵呵。”
它发出了让我心悸的声音,下一秒我就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凉,皮肤被划破的疼痛感让我疼的立马掉下了眼泪。
但是,双手还是本能的去拽女尸的手。
一触碰到它得手,我就想到了泡爪,软软的,一碰都是水。
“胖九,你快?”卓一凡在上头才刚刚喊出了一声,我就觉得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脖颈上的伤口疼到发麻,双唇紧紧的咬着,眼泪不争气的簌簌往下滚落,止都止不住。
“咔”的一声,那女尸突然身体一歪,指甲从我脖颈处的皮肤里冲了出来。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被她重重的甩了出去。
当后脊梁骨撞到石壁上之后,我又掉到了地上,如同虾米一般蜷缩成了一团。
而身后的石块却发出“喀喀喀”的响声,不等我挣扎着再站起来,几块大石块就砸了下来,落在了我的腿上。
我清楚的听到腿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这种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九儿,九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的脸颊处,被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是谁在叫我?我想着是不是爷爷奶奶?是不是我已经死了,应该是。
“九儿,九儿?你快醒一醒。”那声音在我的耳畔不断的回荡,我的意识却飘忽着,但是却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紧接着,一只手用力的掐在了我的人中处,疼的我立即就眯着睁开了眼眸。
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正好对上了我。
“萧,萧,萧爷。”我开口叫他,可脖颈处却疼的让我起了一身的冷汗。
萧冷冽望着我,见我醒了似乎松了一口气,抬手不知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里,这东西又腥又臭。
我喉咙里立刻返上了一股子酸水,可萧冷冽的手马上就捂住我的嘴,让我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
等我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萧冷冽才松开了手。
“萧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我干咳了几声,脖颈发疼,不由得眯眼看着萧冷冽,那种软乎乎的感觉自然不可能是饼干面包。
“胖九,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卓一凡苦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恶心。
而耗子也缩在一旁,嘴角往下压,眉头紧蹙的看着我。
“到底是什么?”我更加紧张了,望着萧冷冽。
萧冷冽也不瞒着我,开口就说道:“是肉。”
“肉?我爷爷说,我绝对不能吃肉的,我?”我有些激动。
自打我记事起,我家里所有人都跟我强调过,我是不能吃肉的,他们也和我一样禁食荤腥,家里的桌上唯一的荤菜应该就是鸡蛋了,而且,就连这鸡蛋也只是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个。
这并不是因为生活穷困,我家要比村子里的大多数村民条件还要好一些,可这不许吃肉却是祖上传下来的。
我估摸着是因为爷爷奶奶天天烧香拜佛,对佛祖敬重,所以全家都要忌口吃素。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至少爷爷从未说过缘由,小时候过年去水生家拜年,差点吃了水生给我的鸡腿,结果回去之后被爷爷罚跪在祠堂里。
并且,还要打手心,自从那以后我看到荤腥都是退避三舍,如今爷爷去世无人督促,可是吃素的决心却更加的坚定。
总觉得自己要是破了戒,那就是对不起爷爷。
“呃呃呃。”我伸手扣嗓子眼,想要把那肉给吐出来。
卓一凡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肉你要是不咽下去,身上的尸毒就没法好了。”
“尸毒?”我怔怔的看着卓一凡。
卓一凡立刻指了指他脚踝处的伤口,原本那伤口都发黑了,可现在那黑色已经褪去,只是留下了几个口子。
卓一凡给我看过了之后又用布条子给包裹起来,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的脖子上也裹上了布条。
“我们吃的,是那湿尸的肉,那湿尸的胳膊不是让白罗刹给砍下来了么,他给我和你一人吃了点儿。”卓一凡说完,眉头紧蹙,那表情仿佛说着就想吐了。
我肚子里咕噜噜的一阵叫唤,酸水不断的返上喉咙,只是现在为了保命也不敢吐了,爷爷要是在天有灵应该也能理解我。
“各位爷啊,要是没事儿,咱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地方“妖”啊,我们还是别勉强了,先出这墓再说吧。”耗子的声音抖的厉害。
卓一凡直接指了指耗子背上的破包,开口道:“你是可劲儿的拿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就想走了?要走你自己走吧,我们这就不送了。”
卓一凡是看透了耗子,耗子拿了不少好东西这趟不算白来,如今知道这大墓凶险于是乎又想离开了。
可我们进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拿这些古玩的,血玉蝉的秘密若是不解开,那么我们这么拼死拼活的岂不是白遭了罪。
第41章 魅()
耗子听卓一凡这么说,知道卓一凡心中有气,他也是识相的人,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朝着身后一靠就休息了。
“哗哗哗。”
这四周怎么还有水流声?我转过头想把如今待的地方打量一番,结果这脖子一转疼的我是龇牙咧嘴。
可视线也撇到前方的地面,那地面上都是水,前头好像还有水坑。
“我们这是在哪儿呀?”看着这些水,我有些懵了。
原本以为,我们已经到了之前石室上头了,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地方,这里很潮湿,黑乎乎的一片,唯一的光束是来自耗子那把小小的手电。
“那具湿尸厉害的很啊,白罗刹都没办法把它给干掉,我们被它追的无路可退只能是躲到这墙体的裂缝之中了。”卓一凡见我一脸的茫然,就知道我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她没死?不,她还没回棺椁里?”我有些诧异。
毕竟,萧冷冽就连那雌蟒都收拾了,居然没有把那女尸弄回去。
“九爷,您是有所不知啊,您知道什么是湿尸吗?”耗子靠在石壁边上问我。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在书里头看到过,就是被棺液给浸泡过的尸体,马王堆汉墓女尸,就是一具湿尸。
“呵呵呵,九爷知道的也不少,不过,这具湿尸可不同,她已经变成了“魅”了。”耗子说着身上还没有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好像生怕把那女尸给招惹来。
““魅”这魅是什么?鬼么?”我蹙眉,这鬼不都是没有形态的东西么,可是那女尸可是有肉身的。
耗子听到我这么问,立即端坐了身体:“这魅,是尸体死之前怨气太重,又不得超度,故而残魂留在肉身之中,趋使肉身,为其完成心愿,而最为初级的,就是魅,中级就是魁,最厉害的那就是魑祟。”
“什么?这魅是最初级的,最弱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耗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耗子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这魅大都是妙龄少女所化,魁则大部分是男人,至于魑祟男女都有。
“我家老爷子还说过一个跟魅有关的真事儿。”耗子说着,就抿了抿嘴唇。
我和卓一凡的胃口都被他给吊起来了,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闭了嘴。
“我这有点渴了。”耗子看着我和卓一凡笑了笑说道。
卓一凡伸手把耗子腰间的水壶给拿了过来,之前耗子在水坑里装的水都已经让他自己给喝完了。
卓一凡俯着身,拿着水壶,朝前走了几步,装了些水递给了耗子,并且催促耗子快点说。
耗子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始跟我们绘声绘色的说起了民国时期的旧事儿。
这事儿是他的爷爷说的,说是那时候他的爷爷还是一壮硕小伙,在北平一军官手的宅子里干些力气活谋生。
那军官英俊潇洒,不过二十出头就是一个少将,当时想要攀亲的富贵人家踏破了门槛,就连大帅也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
可这位军官却是死心眼,非要娶一个病病殃殃毫无背景的乡野姑娘。
听闻只因几年前战事吃紧,这位军官被人逼上绝路,弹尽粮绝受了重伤之际被敌兵逼的无路可走,最终躲到了一个小村子里。
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村里出现一个穿着制服的军官,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人敢收留他,村里人准备将他赶出村子之时,一个孤女见军官身上还有伤,就先将他留下来待伤好了再让其离开。
军官伤好之后,就潜北平,不到三年居然真的被其闯出一片新的天地,于是,让人去村里求娶那姑娘。
可那姑娘所在的村子,生了疟疾。
耗子说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就是命,福薄之人,就算是天大的富贵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那命享。”
发表完了这感慨,耗子又继续说,那军官亲自带了一大批的军队浩浩荡荡去村里把那姑娘给娶进了府里。
并且办了隆重的婚礼,只不过婚礼之上却不见那新娘。
听闻是病的厉害,不过也不见军官请人给新夫人看病,只是把新夫人安置在花园小楼的阁楼里。
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都由这军官亲自照料。
半年之后,军官因战事要随大帅出兵,于是,这照顾夫人之事就交给了府里的一个丫鬟。
这丫鬟叫张喜梅后来也就是耗子的奶奶,军官离开之时,给张喜梅一大笔比钱,让其每日到前街后巷的屠户家买杀猪时的第一碗血制成的血豆腐,夜里送到夫人房门口,轻轻扣门三次即可,无需等夫人应答立即离开。
张喜梅一开始天天买血豆腐,扣门也规规矩矩。
次日也都能看到摆放在夫人房门口的碗空了,想必是夫人把那血豆腐都吃完了。
只是日子长了,人的好奇心总是会被勾起的。
张喜梅开始故意扣门之后跟那夫人说话,不过,夫人却从不应答,张喜梅好奇不已,于是有一日故意扣了门之后,假装离开,却悄悄的躲在了楼梯之下,偷偷窥视。
想要看看,这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结果,那夫人的脸没有见着,却看到一双苍白肿胀的手,从那木门之后伸了出来,那只手迅速的把那血豆腐给拖入了房里。
吓得张喜梅腿下一软就直接从台阶之上滚下楼去,这腿摔伤了是小,心中却落下了一个阴影,终日精神恍惚。
当时耗子的爷爷鲁福,正热切的追求着张喜梅,见她精神恍惚,于是就开口仔细询问。
这一问之下也就知道了新夫人的怪异之处,鲁福祖祖辈辈做的都是挖坟掘墓的勾当,见识也比别人多些,胆子也大。
为了让张喜梅不再惶恐,于是就说,无论如何他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