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归来,童养夫你站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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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面上的笑就这么僵住,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一把掐住了君琛的脖子,“你丫的敢跟我玩失忆试试!”
今日所有的焦虑都已经突破了临界点,君琛这句话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君兮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她掐在君琛脖子上的手根本没什么力气。
她努力晃了晃头,想甩开脑子里的那阵眩晕感。
眼前却徐徐绽出了颜色,红的,绿的,一些迷糊的光影,像是隔着一层纱布透着灯火看见了屋中的摆设。
眼睛能看见了?
这个认知只是一晃而过,她用力眨了一下眼,视线里还是一片黑暗。
所以刚才,她是被气昏了头,气得眼睛都能看见了?
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腕裹上一只大掌,轻易就将她的手折到了背后,力道有些大,君兮疼得眼都红了,“君琛,你个混蛋!”
君琛眉头深深的皱起,一只手束缚住她,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开口有几分迟疑:“君兮?”
君兮想一口咬死他,“你丫的不是要跟我装失忆吗?”
装失忆?
君琛环顾了房间一眼,想不出这是哪儿,而且君兮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没等他想明白,耳边就想起了细碎的哭声,他一惊,反锁住君兮的手也松了。
君兮很委屈,可是委屈了她只会抱着他哭,少女馨香娇软的身躯扑进他怀里,胳膊搂着她的脖颈,脸埋在他胸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单薄的寝衣很快就被泪水沁湿了一大块。
“你吓死我了”
他浑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丫头,不是一向讨厌他吗?怎么会突然跟他这般亲密?
君琛来不及想更多,一片花蕊般的柔软落到了他唇上,轻轻一碰,贴着,柔软的舌尖儿探出,舔了舔,探入更深的地方。
君琛呼吸都忘了。
心尖儿发颤,身体发抖。
这算是君兮第一次主动吻他,结束的时候她学着他经常对她做的那样,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不许再这样吓我”
君琛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好在君兮看不见,才没发现他脸上的呆滞。
“饿不饿?我让厨房煮点吃的过来。”君兮极其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腰身,头轻轻靠在他胸前,这是一个极为亲密又极为依赖的姿势。
君琛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身体绷得跟块石板一样,他眸子里有惊异也有疑惑,但最终都归位了平静。
“你让剑一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他。”
话一出口,君琛又有几分后悔,剑一是他暗卫头领,君兮应该没见过才对,怎么去帮他叫人?
他知道自己应该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对眼前的局势一点不清楚,他只相信从剑一口中说出的话。
正想说点什么把那话圆过去,君兮却已经放开他起身了,她面上是笑着的,“好,我去叫剑一进来。”
君琛到了喉咙管的话就这么卡住,她连剑一的存在都知道?
印象里她一向跟自己针尖对麦芒,这突如其来的亲密,饶是君琛那样的城府也有些措手不及。
有些东西遥望得太久,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又惊慌无措。
君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看出了几分悲伤,开口想唤住她,喉咙里却一片哑然。
出了房门,君兮整个人都靠在墙壁上,空洞又漆黑的眸子失神的望着远处。
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疏离,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吻他时他身体的僵硬
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吧,君兮这样跟自己说。
听完剑一的解释,君琛沉默了许久。
这几日君琛无故昏迷,君兮的担心,剑一也是看在眼里的,世子爷突然问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剑一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爷,您没事吧?”
君琛摆摆手,示意剑一退下。
剑一都退到门口了,还是忍不住插上一句,“您把一半的内力都传给郡主了。”
君琛眼中有了错愣。
他自然知道,那一半的内力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剑一却不再多说,出了房门。
地窖那边去了一群乌合之众,被赤云骑拿下了,墨姨担心夜里还有人来,亲自守在了地窖门口。
赤云骑全府戒严,把整个庄子守得跟铁桶一样。
汤圆陪着君兮回房,看出了君兮情绪似乎不佳,一向话痨的汤圆,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还是君兮开的口,“八宝去哪儿了?”
“和七喜他们在府中巡查呢。”汤圆答道。
“哦。”君兮走着,眼前突然一晃,又浮现出了斑驳了影子,汤圆以为君兮是被绊倒了,忙扶住了她,“郡主,您没事吧?当心点!”
眼睛有些涨涨的疼,但已经能模糊看清汤圆的脸了。
君兮不敢眨眼,生怕和之前一样,自己一眨眼,世界又重新陷入了黑暗里。
“汤圆,你今日穿了什么衣衫?”
汤圆被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答道:“鹅黄色的襦裙,怎么了,郡主?”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君兮没说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只是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轻纱。
她不敢太早告诉汤圆,怕最终只是空欢喜一场。
广袖遮掩之下,君兮一双手交握得很紧,好看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都快走到房门口了,花嬷嬷突然从回廊那边疾步跑来:“郡主!郡主!”
君兮和汤圆都止住步伐,转身看向花嬷嬷。
“嬷嬷这么急着过来,是外祖母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君兮问。
花嬷嬷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气喘吁吁道:“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外祖母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做什么?
君兮已经迈开了脚步,“外祖母可有说是何事?”
花嬷嬷一边疾步跟上君兮的步伐一边道:“老奴也不知,老夫人只让我叫人过去,说是有事情要亲自给您交代。”
君兮估摸着应该是关于南疆和林家的事。
随口又道:“村子里发生了怪事,您是外祖母身边的老人了,还劳您遣人去给舅舅说一声,让舅舅派些人手过来,把外祖母接回去吧。”
“老夫人果然没白疼郡主,您一直记挂着老人家呐,”花嬷嬷话里有几分讨好也有几分真心,“老奴估计着啊,老夫人叫您过去,就是商量这事儿的,毕竟太邪门了。”
这次君兮没有接话。
恰好林老夫人的房门口也到了,花嬷嬷推开了门,能看见外间亮堂的烛光,花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兮知道这是只让自己一个人进去的意思了,侧身吩咐汤圆:“你在这里等着吧。”
汤圆应了声是。
君兮进了屋子,又带上了门。
视线依然是模糊的,但她是真的能看见了,这勉强算是一件喜事。
绕过那道绣工大气的山河图屏风,君兮进了内间。
林老太太的房间里,供奉了一座纯金打造的观音,香炉里还插着香,显然是刚焚上的。
“外祖母在拜佛?”
林老太太从蒲团上起身,笑着道:“兮兮鼻子这么灵,闻到味儿了?”
君兮方才嘴快,听了这话想起来自己林老太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她还没准备好说辞,林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坐下了。
“兮兮啊,别叫外祖母了,叫姥姥吧”林老太太悲悯的双眼里,有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咱们故国那边,都是叫姥姥的。”
“故国?”君兮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个法师说过一句什么古越国传人。
林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有些枯瘦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划过君兮掌心的纹路,“姥姥的兮兮是有福的,姥姥向着菩萨求了十多年,只求菩萨保佑我的兮兮一生平安喜乐”
“姥姥”君兮心底有个角落被触动。
林老太太慈爱的摸了摸君兮的话,“兮兮啊,这事我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如今,那些人已经找过来了,你该面对的,终是逃不掉古越国传人的命运,逃不掉啊”
“外姥姥,您在说什么?”君兮很茫然,她是大楚的郡主,父王是曾经威名赫赫的镇北王,君家是楚国的百年世家。
为何林老太太会突然说她肩负着古越人的命运?
那个在野史中残存只言片语的越国,君兮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越人歌而已。
窗外响起一声闷雷,云层黑得像是夜幕已经降临,大风刮得窗外的树东倒西歪,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又有些沉闷的啪啪声。
林老太太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压抑了起来:“你父王母妃双双离世,林家若是想将你带回来,也不是做不到。是你母妃,千里来信,让我不要再把你带回林家”她叹了一口气:“你还没出生,你父王就给你找好了童养夫,这也是你母妃的主意。”
君兮只觉得林老太太越说她越不明白了,问:“姥姥,这跟古越国有什么关系吗?”
林老太太摇头苦笑:“保持古越国皇室最高贵纯粹的血统,光复古越国,就是你们的命运啊。”
古越国皇室!
君兮惊愕睁大了眼。
“林家,就是古越国皇室的遗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越国圣尊()
君兮眼底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林老太太的话并没有停下,“林家苟延残喘数百年,总算是有了今日富可敌国的局面,为了保持古越国皇室血统的纯粹,这几百年来,都是表亲结姻,我跟你姥爷就是表兄妹到了阿初这一辈儿,族中没有与她同年龄的表亲,当年镇北王为了求娶阿初,在你姥爷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你姥爷才同意阿初嫁过去了”
君兮自然知道自己的母妃,单名一个初字。
林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告诉她这些,君兮脑子转的飞快,把林老太太叫她过来的各种目的都想了一遍,最后只隐晦道:“您知道的,我跟哥哥”
林老太太笑着打断她的话:“兮兮别多想,阿初当年不想让你知道古越国的一切,也不想让你背负古越国传人的命运。你姥爷本来是不答应的,可是阿初都随镇北王去了,我们当爹娘的,又怎么忍心连她生前最后一个请求都不答应。姥姥能看出来,那个孩子是真心待你好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林家人大多偏执,你表哥从小就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对任何人都吝啬的很,倒是对你大方。悄悄攒了好多好东西,那时候他还小,我跟他娘逗他说,这么小气,将来娶不到媳妇的,他说那就是给媳妇攒的,后来去京城,他带的东西那大船都快装不下了,我们才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攒给你的”
君兮有印象,小时候她可喜欢自己这个表哥了,每次来看她,都给她带好多好多东西,让同她一起玩的小姑娘们都羡慕不已。
一份被自己忽略了的感情,却来得这般深沉,君兮心底有点重。
“姥姥,感情不是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的。我一直拿表哥当兄长看待的。”
“姥姥知道”老人握紧了她的手,像是要给她一点支撑。
“兮兮知道自己选的是一个什么人就好。”林老太太眼底满是沧桑:“世上能做到你父王那般的男子,又有几个?”
林老太太说的,也是君兮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过的问题,曾经的她一味逃避,那时候她还不清楚自己对君琛的感情,只觉得逃离他,就不会有这些让自己难以抉择的问题。
后来君琛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掏给她看,她沦陷了,决心跟他共进退,努力追上他的脚步,期待有一天和他比肩这天下。
如今的她,似乎缺少了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不好看了,不能练武了,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着君琛这棵苍天大树。他宠着她纵着她的时候,他树有多高,她这颗藤蔓极能攀多高。
可若是有一天他厌倦了她呢?
树离了藤蔓能活,藤蔓离开了树,却只能枯萎
上辈子在皇宫里看过太多的薄命红颜,君兮知道君琛不是楚钰,可是她也没幼稚到相信君琛会一直这么宠着自己。
她知道君琛是喜欢自己的,甚至超越了喜欢的层次,可是让他喜欢上的,是那个红衣绝艳,倾城粉黛的君兮,要陪着他度过余生的,却是这样一张能恶心得叫人吃不下饭的脸。
现在他对她,或许仍是喜欢,或许是愧疚,但这一切都是经不起时光蹉跎的。
喜欢迟早会淡的,愧疚迟早会轻的,那时候他们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