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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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国的历史上也有一人拥有这种本领,那就是“青天则见”。
小时候,他听父皇讲诉过此人的诸多故事。
青天则见——九岁随父出征,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军师;十二岁退出战场,在朝审理刑案,此后得到“青天”美誉;十八岁位居一品,二十三岁重返战场辅佐贤王叙,在之后的几年战争中,此人患上一种怪病,几度徘徊在生死之间,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有传说:青天则见仍然在世。
印无痕和青天则见的相同之处太多了——
同是镜国人,同样拥有过目不忘的罕见本领,都患有怪病。而且,现在细细回想,印无痕的办事手法,与历史上的青天则见也有许多相似之处。
如果印无痕是青天则见,那就不必担心了,因为历史上的青天则见是武将出生。可如果不是,印无痕就要危险了。
第509章 夺回龙势剑(9)()
他记得,这个清瘦的昔日文官,搬十本书,不出十丈就会气喘吁吁,文弱不堪。
夏墨兮在犹豫。
他并不打算出手相救,因为他想看一看印无痕到底有没有武功,到底是不是青天则见。然而毕竟君臣共处了七年,他也不忍心看着印无痕送死。
最后,当他决定以一个友人的身份相助的时候,千雅冰修却先他一步动了手。
锋利的龙势剑在月光下仿佛落满一层寒霜。
冰冷的剑,宛如一道闪电直刺印无痕的左臂。
千雅冰修并无杀人之意。
前不久他刺伤了印无痕的右臂,今日在刺伤他的左臂,如此一来也能断了印无痕夺剑的念头。
印无痕却宛如一个人偶娃娃,面无表情地站立在原地,仿佛那一剑并不是刺向自己。
“快跑啊!”楚致远忍不住大喊,同时,他的余光瞥见身旁的陛下一跃而出,举起剑,就往千雅冰修那飞去,显然是为了去救印无痕。
然而——
当千雅冰修的龙势剑即将刺中印无痕的左臂的一刹那间,印无痕的左臂倏地抬起,他手中的剑鞘微微一个侧转,似乎轻轻地碰了一下龙势剑刃,随即,他的左手再次垂下。
看到这一幕,夏墨兮停止了去势,唇角微微上翘。
千雅冰修,输了!
至于在不懂武功的楚致远的眼里,这又是另一番情况——
他只见千雅冰修冲到印无痕的面前,然后身体一个侧转,身形优雅,手法从容千雅冰修竟然主动将龙势剑插入了印无痕手中的剑鞘,紧接着,千雅冰修立刻松了手,退后一步。
“啊!你他妈的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废话,原来早就想送人家剑了。”楚致远哭笑不得,大叫:“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大方的一天。”
千雅冰修哪里听得见楚致远的调侃,他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为什么印无痕只是碰了一下龙势剑,他就无法控制自己手臂的走势了?
第510章 夺回龙势剑(10)()
“千雅公子,多谢归还龙势剑。”印无痕行了一个江湖礼。
千雅冰修什么也没听见,他的口中吐出几声凄凉的笑声。
他三岁习武,被族人称为武学天才。
哈这就是所谓的武学天才吗?
一招被人解决!!
不!
也许一招都不到!!
他输了,输在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手里。
输的毫无尊严,狼狈不堪,连兵器都被夺走了。
千雅冰修不知道印无痕的真实年纪已达百岁有余,只是看印无痕的容貌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和自己差不多。他从未输过,又极度痴迷武学,如今败在差不多年纪的人手下,精神一时间无法承受这种无情的打击。
他痛苦地仰天大吼,天地仿佛都在震动。
那种吼声带了强大的内力,楚致远难以承受,捂住双耳,脸色煞白。
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晕死过去的时候,千雅冰修忽地一跃而起,发疯一样的点足在屋檐上飞驰,刹那消失在夜幕下。
楚致远一下子瘫软在地,感觉自己又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好在阎王嫌弃,不想收留。
千雅冰修才离开一瞬,印无痕忽然以手捂口。
然而动了内功的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寒毒侵蚀。
血的腥味充斥在口中,想咽下去,却越来越多,冰冷刺骨的血液从喉咙急速涌出,自紧抿的双唇溢出。
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看见了百年前,那座清幽的“雷府”,书房窗外的梅树,树下的秋千轻轻摇晃,妹妹静静凝视着批阅公文的自己。他似乎又看见了百年前,那座喧闹的“花涧小楼”,任性的弟弟总是不肯回家,每一次回家又总是和妹妹吵架。
长兄如父啊,他却没能照顾好他们。
忽然,有人轻轻地扶住了他。
他转过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他一下子从回忆回到了现实。
“陛下,谢谢。”印无痕轻声道。
第511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1)()
在印无痕说话的同时,仍有鲜血流出,伴随着一股白色的寒雾从他口中飘飘渺渺地飞出来,宛如在寒冷的冬季呵出的热气。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身子摇摇欲坠,虚弱到了极致。
夏墨兮忍不住问道:“还能走动吗?”
感觉到印无痕的身体越来越寒,他仿佛扶着一尊冰雕,而非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然而他也并未太过惊讶。
他认识柳依婷的师娘,也见过她的师娘发病。
除了不至于吐血以外,与印无痕此刻的症状几乎无异。
印无痕微微侧头,气息虚弱,道:“恐怕,暂时走不了。”
“是啊,走不了了。”夏墨兮苦笑了一下,也侧过头,看向了“悬壶济世”的医馆外。
数以百计的火把烈烈燃烧,将医馆的里里外外照耀得宛如白昼。
精兵悍马,将医馆围困得滴水不漏,插翅难飞。
万人兵马,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为首的一排弓箭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到了这种局面,显然是被千雅冰修胡搅蛮缠了一阵,他们失去了撤走的先机,而南精忠又比左少弈抢先一步到达这里,当真是天不垂怜,处处向着敌方。
“你说朕今日会是怎样的结局?”夏墨兮神色镇定,目光深邃如夜,仿佛早已作足了万全准备,迎接这场无可避免的战斗。
“陛下洪福齐天,自有神明护佑。”印无痕接口道。
“但愿如此。”夏墨兮将孱弱的印无痕扶到墙角边,让他靠着墙壁休息,他既然能活百年,应是不至于在此结束生命。
夏墨兮蹲下,道:“有机会撤离,就赶紧走吧。”
“我会的。”印无痕淡淡道。
“”楚致远无语,这人还真不客气。
夏墨兮凝视着印无痕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真诚地说道:“感谢你为夏国这几年的付出,作为夏国的皇帝,朕由衷的向你表达谢意。”
第512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2)()
宛如枯井般萧索的眼睛回视着夏国的皇帝,印无痕轻声道:“我也很感激,能够辅佐一位仁德之君,夏国的劫难必将过去,未来的辉煌无可限量。”
两人沉默下来。
夏墨兮对印无痕的身份已然有所猜测,然而他却没有寻问印无痕,来证实自己猜测的真伪,此后的一生也没有追查他的真正背景。
忙忙碌碌的生涯,过客匆匆无数。
他只当印无痕就是夏国的印无痕,昔日的礼部尚书,现已辞官回乡。
而印无痕亦无表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没有必要。
他的突然离开,成为后世又一个解不开的迷,又一个新的传说。
只是,传说里的他只是夏国的印无痕,与镜国的青天则见没有任何联系。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同一人。
夏墨兮轻轻地拍了拍印无痕的肩膀,声音显得沉重,道:“保重。”
然后站了起来,转身朝“悬壶济世”医馆外走去。
“陛下,草民跟您一起出去。”楚致远勉强从地上站起,跟在夏墨兮的身后。
方才千雅冰修的吼声将他震得晕头转向,此刻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看着他们一君一臣走向万人军马,印无痕的眼神却始终淡如清水。
直到夏墨兮走出院子,他才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喃:“保重。”
******
“悬壶济世”医馆之外。
南精忠坐在高大挺拔的黑色骏马之上,一身黑袍在风中猎猎飞舞,仿佛是对今晚的行动有了万分胜算,连战甲都未换戴。
在他旁边有一顶装饰简单的步辇。
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子坐在上面。
她的头微微偏向一侧,双目自然地闭着,面色虽然苍白如血,然而容色秀雅宛如一朵在水面静静沉睡的白莲,圣洁而高贵。
施月舞毫无知觉地昏睡着,仿佛已然死去。
夜,起风了。
乌云遮蔽了月亮。
第513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3)()
隆隆的闷雷,在北方巫丏山巅沉闷地打响,宛如战鼓雷动。
伴随着从云层劈下的闪电,一场风雨眼看就要落下。
当夏墨兮走出来时,一眼就瞧见了步辇上神态宁静的施月舞,她仿佛是睡着了。
单薄的身子上覆着一条薄薄的锦被,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残酷的待遇。
然而,在这千军万马之中还能坦然入睡,恐怕也只有那些昏死过去的人了。
夏墨兮的心骤然一痛,眼睛蓦地黯淡下来,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拳,五指咯咯作响。
溟血剑仿佛感受到主人隐忍的愤怒,剑身陡然变化成鲜艳欲滴的鲜红色。
周围目睹了这一变化的士兵皆是一片骇然。
起初看见那把暗红色的剑,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剑看起来太过古旧破落,而且还是把无锋的钝剑。
士兵们还未从那把妖异的剑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夏国的最高统治者以雷霆之势怒斥,竟令他们吓得一阵哆嗦。
夏墨兮直指马背上的南精忠,怒声道:“身为昔日大将南锐盟之子,南精忠!你可有羞耻之心?”
这一声喝斥,令南精忠一怔。
他记忆中的夏墨兮还是没长大的皇太子,沉默寡言,埋首于书堆中像是一个准备赶考的书生,常年累月在读书。
大一些的时候,那个年少的皇太子就跟在先皇的身边,出席所有议政会,包括各类宴会。
然而皇太子却从不开口,只是安静地看着听着。
他一度以为皇太子是个哑巴,或者是个书呆子,却决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伟岸内敛的成熟青年。
一开口就有压倒一切的威严气势,令他险些从马背上甩下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如果称帝,是否能有这种强势的气势,不耍手段、不以酷刑、不用阴谋,只是简单的一句忠孝仁义,就能压倒对方?
“陛下,老夫确实感到羞耻,却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我父亲。”
第514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4)()
过了良久,南精忠才回答了夏墨兮。
他态度和善,话语恭敬,只有举动显示出他的大不敬。
他坐在马背上,让一国之君仰视自己,那是一种对帝王的挑衅,对权力的野心,对江山的志在必得。
“父亲在世时,握有夏国一半以上的兵马粮草,他却只想效忠皇帝,作一辈子的臣下奴才。”南精忠的面色严肃起来,他左手牵着缰绳,右手高举,“可我不同,父亲告老还乡,我就随他一起回乡,因为我不要像他一样成为别人的奴才,我在长乐城创立自己的军队,我要的是最高统治者的位置。”
“你是不是记错了?”夏墨兮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朕可记得,是南老将军的牵制,逼得你不得不随父回乡。”
“胡说!”南精忠挥手一划,怒极,“父亲有眼无珠,先皇也有眼无珠,我南精忠熟读兵书,擅于作战,可是到最后都得不到重用。”
“是你的野心。”夏墨兮淡淡,“先皇,还有你的父亲,早就察觉你不安于室,野心勃勃,如果留在朝廷,早晚酿成大祸。”
“他们是怕我夺了你这书呆子的皇位。”南精忠大笑,然后,恢复了淡定从容,阴恻恻地说道:“没关系,虽然晚了几年,但并不妨碍我的计划。”
“是吗?”夏墨兮冷笑,右手翻转。
溟血剑在他手中不间断的鸣动,仿佛在告诉他——
赶紧速战速决,它是一把非常强大的剑,不要小瞧了它。
“锵”一声,南精忠从腰际抽出携带的佩剑,森冷的剑尖直抵昏睡中的施月舞的脖颈,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请勿有企图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