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情-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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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笑,我可是认真的。”
“怎么突然感慨了?不知道谁昨天还骂悦哥没心没肺,今天就改口说爱你了。”苏妍打趣她,“孕妇的脾气还真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菜语说:“今早李悦跟我说,三十在他妈那吃过晚饭就去我妈那。”
这边讲究婚后的小夫妻三十在婆家过,守岁接神。
“那你婆婆能乐意吗?”苏妍问。
菜语嘿嘿笑两声,“李悦跟他妈说,”
苏妍觉得称呼有点别扭,“他妈?”
菜语反应过来,“一孕傻三年,理解下,是我婆婆。”
“悦哥怎么说的?”
“他这人看着心大,其实心挺细的,知道结婚第一年我妈肯定难受,就跟他不是,跟我婆婆说,人家是嫁个姑娘满堂空,咱家是娶个媳妇满堂红,春节别让老两口难过,三十那天两家都呆半天,这样公平。”
公平,苏妍真佩服李悦,还有这么劝的。
“嫂子,外面人看我找李悦都觉得我亏了,其实我心里最清楚,就我这脾气,也就李悦能受着,要搁在别的老爷们身上,我俩结婚第二天就得干,不吵个鸡犬不宁,也得把家房盖掀了。”
菜语的话,也说到苏妍心里,所有人都觉得她找秦屹是下嫁,其实,苏妍能找秦屹,心里特别知足。
“你知道我为啥铁了心嫁李悦不?”
“不知道。”
“说实话,按照我家的条件,找李悦这样的确实不登对。我刚认识李悦那阵,他一身海澜之家,没被我爸一句话贬死。你都不知道,我爸怎么跟我说的,”
菜语成功挑起了苏妍的八卦心里。
“怎么说的?”
菜语学着林父的口气说:“一身海澜之家,就知道月薪不高,国产低配汽车,肯定还贷款买的,不信咱俩让他把银行卡刷一次,六位密码保护着三位数的余额,你说就这样的穷小子,你看上他什么?能有什么前途?我和你妈生你,不是让你下基层,体验生活疾苦的,是要你过得舒心,衣食无忧,看到喜欢的东西,能不用犹豫就去买,爸的苦心,你能明白不?”
每句话都透着世俗的味道,可你不能否认,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质朴的保护。
“我其实特理解我爸当时的心情,他就是怕我找一条件不好的受苦,不过除了李悦,没人对我更好了。我当时都想好了,就算跟他吃苦我也乐意。”
“哎,孕妇,话题跑偏了。”
被苏妍一提醒,菜语我去一声,“接着聊上一话题,为啥我铁了心嫁李悦。”
“嗯哼。”苏妍给自己倒杯水,走到卧室坐在床边。
菜语说:“我那年体检,发现子宫里长了一个瘤,当时吓死了,跟李悦又冷战,就没告诉他,我一赌气就答应我妈去相亲,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在桌上我就把病史跟对方摊牌了,结果人家一听就借故走了。我当时就给李悦打电话了,我把病一说,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感动得当时就哭了。”
虽然已过去很久,但当时的场景,她至今难忘。
“他说,你等着,我今天就回去带你治病,肯定能治好。我说,那要治不好呢?李悦告诉我,治不好他也要。”
苏妍眉眼一弯,李悦有着跟秦屹一样的血性,“悦哥真爷们。”
“是啊,你说这时候都肯要你的男人,不嫁是不是就错过幸福了。”
“还好你们没错过,现在生活得也很幸福。”
“后来李悦带我去权威的医院检查,结果一出,我没笑抽了,我不是带着例假吗,是血块,之前的医生误诊了。所以,自打那事后,我就铁了心跟他,和家里人闹掰,我也没离开李悦。”
“你对李悦也够意思。”苏妍说,“不然,悦哥也不能对你死心塌地。”
感情这种事,就像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感情的付出也是相互的。
俩人又聊了会儿,苏妍口渴拿杯子,手不稳,水洒在床单上,她赶紧抽了几张纸印了印,菜语那边听她呀一声,问她:“怎么了?”
苏妍说:“水洒了。”
“那你快收拾吧。”
“好,我今天把店里都收拾下,家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苏妍把床单扯下来,被罩也一起拆了,枕套拉下来一个,拉第二个时,啪嗒一声,掉地板上个东西。
她一回头,地上闪亮亮的有东西发光,弯腰捡起来看,是一枚耳环。
“”哪来的?
耳环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耳坠是花朵形,虽然不懂珠宝首饰,但钻饰的光泽和做工,不像假的。
目光从耳环移到枕头上,她没有耳眼,所以肯定不是她的,而秦屹带的是黑色耳钉,这耳环明显是女款,也不可能是秦屹的。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
“那耳环我就戴了一次,还是出国买的,你再找找看不行,国内没这个牌子,配不上对那个太阳花我很喜欢,你再帮我找找”
苏妍又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看,耳环的背面刻着一个字母‘dr’,这么贴身的东西,掉在床上,让人不想误会都难。
她心里有疑惑,但出现问题时,她更多的是让自己冷静思考,也在内心深处报着对秦屹的信任,让它更加坚定。
这耳环毋庸置疑是孟娴静的,她来过这里,但秦屹没提起过。
俩人间有业务往来,有交集很正常,可为什么要让她来卧室谈?
前任女友,第一个女人,困境中的伯乐,事业上的伙伴,孟娴静在秦屹生命里有太多角色,也占据了他人生中不算短的时间,他在两人关系中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她是吗?
耳环放在床头柜上,苏妍抱着床单被罩,站在那盯着它拧眉不语。
那通电话似有意在描述耳环,从外形到品牌,就算没见过的人,也能将它清晰的勾画出来。
可‘前女友耳环’与‘他们的床’这些词汇放在一起,,苏妍心里总是不能控制的感到不舒服。
她要么去质问秦屹,质问就代表不相信,要么装作没发生,可耳环真切在他们床上出现的。
苏妍在犹豫,是理智的思考,还是感情的质疑,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新的考验。
陈瑜的事她不想重提,陈瑜也不配跟秦屹坐对比,她必须做个决定。
苏妍突然把床单又重新铺回去,一切都弄好,耳环放在兜里,她去收拾其他的东西。
下午五点多,苏妍听到楼下秦屹跟客人交代护理常识,她转身进卧室,把耳环重新放在枕头下,便去厨房做饭了。
吃饭的时候,秦屹问:“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苏妍给他盛碗汤递过去,“都妥了,就差床单床罩没洗了。”
秦屹端着碗,用汤匙舀起一勺,吹了吹喝下,“你别手洗,扔洗衣机里洗。”
“”苏妍收回眼,他跟没事人一样,“行,一会儿我洗碗,你把床单被罩拆下来就行。”
“好。”
吃过饭,秦屹靠着窗户抽了根烟才去卧室,苏妍收拾碗筷,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着秦屹的动静。
滋啦一声,他拆了被罩,苏妍盯着门口,手里的动作都停下了。
下一秒,那边没了动静。
第136章 别惹我()
紧接着,秦屹的手机响了。
隔着小厅,苏妍听他讲电话,“喂,是我。明天上午没时间”
她轻吁口气,看来还没发现。
秦屹边讲电话边往外走,苏妍看到人从眼前经过。
“!”哎?你,你别走啊!
秦屹顺着楼梯下去,苏妍一脸懵,剧本不是这么演啊!
她赶紧把碗放回去,擦擦手就出了厨房,“你床单拆好了?”
秦屹走到楼下一回头,“没,你自己拆一下,我打个电话。”
“”心里怒嚎一句:我都拆过啦!
举起手,笑呵呵的说:“我碗没刷完,手全是油,打完电话上来拆。”
秦屹点点头,“那行,等我打完的。”
苏妍转身回去,等她磨磨蹭蹭的收拾完,秦屹还没上来,她等得不耐烦,走到楼梯口,往下试探的看,消无声息的,不知道他干嘛。
转头看南屋的门,走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看,床罩已经卸下搭在床尾,枕头规规矩矩的躺在那,还是原来的样子。
“看什么呢?”
“!”
苏妍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到秦屹歪叼着烟卷,要笑不笑的表情。
“你吓死我了。”苏妍拍着胸口。
“大白天的,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
苏妍看着他靠近自己,肩膀被他一推,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做什么亏心事了,说!”
“”这话好像该她问吧。
“你慌什么?”
苏妍反应过来,“我没慌。”
秦屹一步步向前,她一步步后退。
“还不承认,脸都红了。”秦屹夹着烟,用小指点点她脸蛋,“你害羞和说谎脸都会红,害羞到不可能,我也没把你咋地,那就是你说谎。”
“我,我没说谎。”
“噗”秦屹笑,“都结巴了,还不承认。”
退到最后,苏妍小腿抵在床边,秦屹一把将人推倒,苏妍跌坐在牀上,手压翻枕头,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就这个小动作,一下就明白了,秦屹是故意的。
她抄起枕头刚要砸他,秦屹打开手,捏着一枚耳环放她眼前,“看这个呢吧?”
苏妍:“”
她扔了枕头,起身去抢耳环,秦屹手一抬,举过头顶,她上蹿下跳的也够不着。
“你给我。”苏妍抢。
“干嘛?”秦屹垂眸看她。
苏妍跳起来,“你给我。”
秦屹的身高加臂长,轻松取得优势,“你告诉我这是谁的。”
苏妍毛都气炸了,“你还问我是谁的,你不知道?”
她一跳起来,被秦屹圈住,双脚离地胡乱蹬着,大叫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屹怀里就像抱着条鱼,她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最后苏妍折腾累了,往秦屹怀里一拱,憋了八屈的说:“你都知道我干嘛,你连我都算计,你就看着我在你面前像个傻子,你心怎么这么坏,我不跟你好了,你太坏了呜”说着说着哭了。
“”卧槽。
秦屹就怕她哭,赶紧把人放在牀上哄,“别哭啊,多大点事,”边给她抹眼泪边说:“别哭了,我不是逗你玩麽。”
苏妍哭诉,小嘴儿撇的像个小孩儿,冲着秦屹就吼:“谁跟你逗着玩了,咱俩牀上放着别的女人的耳环,你觉得这事好玩吗?!”
秦屹想笑,又不能笑,只好忍着说:“我错了,别哭,哭了可难看了。”
“你骗我。”苏妍气得一脚踹他小腿骨上,给秦屹疼的拧眉嘶了声,“我以前哭,你还说我哭得好看,现在你又说我难看,你就知道骗我,呜”
“呦呦呦,这还哭得厉害了。”秦屹哭笑不得的,“你把我踢疼了,我还没哭呢。”
秦屹抽过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苏妍别扭着躲,被他捏着下巴转回去。
纸巾在眼睫边印了印,又移到她鼻子前,“擤鼻涕。”
苏妍盯着他,使劲一擤,秦屹嫌弃的说:“真恶心。”
“呜哇”苏妍昂起头,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还来劲了。”秦屹继续擦,苏妍就拗着不让,俩人杠了会儿,苏妍气得直跳脚,手在鼻子前抹了一把,蹭在秦屹脸上。
“卧槽——”
苏妍噗嗤就笑了。
秦屹用纸巾蹭了蹭脸,斜眼瞪她,佯怒的口气道:“瞅你干的事儿,就一没长大的孩子。”
苏妍也逮住机会怼他,“没你能耐,竟干大人干的坏事。”
秦屹捏她脸蛋儿下,“再胡说八道,我可打你屁股了。”
苏妍瞪他,“你做亏心事,还不让我说。”
秦屹皱眉,也不逗了,把手里的耳环送她面前,“就因为这玩意,跟我作妖呢吧?”
“”你才作妖。
秦屹把耳环放她手里,蹲下身用纸巾给她擦眼泪,“我就是看看你能忍多久。”
苏妍看着秦屹,他的目光里只有她,手上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指腹摩挲过她眼尾,说:“你说你平时都不使唤我干活,突然让我去拆床单,不怪吗?”
“”苏妍抽下鼻子,也不哭了,红着眼睛看秦屹,“看你这反应,就知道没事。”
秦屹把纸巾一团,捏在手心里,“还真没事,耳环是孟娴静的,我身边带这牌子的女人,只有她。”
“她上来过?”苏妍说话时带着极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