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轮回-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旃谋砉讶诵囊狻!薄
一场国宴便这么过去,称众人还在厅里畅饮为那夏侯姬送行,欧阳偷偷借口如厕遛了出来。坐在那大厅门口看众人你来我往,或笑或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是坐在了电视机前,在遥远的彼端看这里的纷扰,可又有一种清晰的参与感,毕竟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坐在了他们中间,并不是在那小格子外面。这样的感觉无所适从,这在欧阳来说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破题儿第一遭。心中还未恢复过来,忽然一股异样掠过心头,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脖子上一股剧痛,人便失去了知觉。
等欧阳再醒过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沉沉的,一点力都是不上来,全身带着一种有规律的晃动感,伴着耳里不断传来的马蹄声,感觉似乎正在车上。好不容易正开眼,映入眼里的正是乌黑的车厢顶。迷糊中,忽然探过一个头来,仔细一看,竟是那夏侯姬。他却并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欧阳,炙热的目光似乎要在欧阳脸上灼出洞来,眼里也有着不容错认的痴呆。欧阳这才感觉到脸上有些异样,可手脚却好像抬不起来,正着急间,一股风透过车旁的小窗涌进来,有几缕正好吹在了欧阳脸上,突然间让欧阳明白了不妥之处。冷风嗖嗖,吹在脸上觉得格外冰凉,常年易容伪装的脸上不知从何时就已经再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欧阳的易容术是“以前”年轻时为了应付各种可能的危险所受的精英训练之一,但在这里因为没有合适的原料,以次充好的结果便是透气不好,虽然不会影响易容效果,但总体来说却有了破绽,尽管不是非常接近是看不出什么的。这也是欧阳总适度与人保持距离的原因。如今看来这脸上的秘密是守不住了。欧阳也知道这夏侯姬呆愣的原因,每次换药时欧阳总忍不住要叹气。这是怎样的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以欧阳“从前”的阅历丰富也未见过比这张脸更出色的。以月当年的年纪便已是倾国倾城,这几年经过欧阳的调养与锻炼,虽然气质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似乎是越加出色了。长了这样的一张脸对欧阳来说却是天大的麻烦,当时可是花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适应自己身上的绝世美人脸,要不是因为这个躯壳是属于月的,欧阳早就给自己的脸上来上一刀。看着眼前仍是痴愣的美人,欧阳再一次后悔起来,早知道就早早毁了这张惹祸的脸,不但省却了很多易容的麻烦,现在也不会遇到眼前的事了。
“咳,请问先生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看夏侯姬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欧阳只好先出声了。
猛然清醒过来,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夏侯姬冷笑:“你坏了我的好事,想这么容易就揭过吗?告诉你,即使不杀了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有一霎那的迷茫,但欧阳的眼很快就清明起来:“哦,那天的刺客竟然是你?”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因为你整个被破坏了,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夏侯姬神色越见阴冷。
欧阳忍不住失笑:“我只是适逢其会,根本不是有意为之,事先也根本不知情。再说,你们把我虏来,根本没有意义,如果说要泄愤 ,不是把我当场杀了更干脆利落吗?”
欧阳不经意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又让夏侯姬失了神,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欧阳说了什么,又狼狈又尴尬,还不忘狠狠瞪了欧阳一眼,哪里还有当日在国宴上飘然出尘的大师风范。莫名地,欧阳忽然觉得夏侯姬这一瞬间的神情煞是可爱。了然一笑:“先生该不会是忽然发现我易容了吧?”从来不曾想过这张脸会救了自己一命,也不知对自己来说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听了这话,夏侯姬脸也变了,气急败坏:“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要知道你现在中了软筋散,哪里也去不了,等到了完国都城再收拾你。”说着甩手出了车厢。他的态度绝算不上友好,可欧阳清楚地发现他脸上闪过的可疑的一抹红,还有他转身时殷红的耳朵。看着那急去的背影,欧阳没有发现自己脸上又染上一抹笑;“真是可爱的小孩子。”欧阳不知道的是,正是当时厅外他脸上的迷惘使伸向他的刀变成了手。
完国虽是地处大陆右侧,却在东北与炎国接壤,马车两日后便进入完国境内,又过了两日才到达完国都城——阙城。
马车进城门后径直往前驶,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入了重重高门,车外人声渐渐消散,到最后就只剩车轮轧地的磨擦声。终于,车停了,前面的车帘一掀,夏侯姬进来,面无表情,但眼里复杂的目光泄露了一切。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巾蒙上欧阳的脸,捞起人就往外走。
欧阳被个小伙子轻松地抱在怀里,哭笑不得,说实在话,打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这样的经历。夏侯姬一幅举重若轻的模样,让欧阳回想起当日他刺杀炎翔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高明身手,看来真正若不经风的倒只有欧阳自己了。
到了车外,入目的是层层宫殿楼台,没想到已直接进了这完国深宫。夏侯姬抱着欧阳,也不管周围众人的反应,径自向正面的大殿里走。在跨进殿门的时候,欧阳往上一看——养心殿。
殿里的一切和以前电视里看的古装戏大同小异,真正引人注目的只有中间高据龙座上的人:这完国国主年不过三十,一身便装,轻松写意的坐在那里,顾盼生威,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面目却是难得的俊朗,高耸的鼻梁配上浓眉下藏而不露的锐利眼神,于俊美中处处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夏侯姬放下欧阳,跪伏在地:“夏侯姬拜见我王。”
上方传来浑厚的男音:“夏先生出使归来多有辛苦,不知事情办得怎样了?”
“夏侯姬办事不力,有辱使命,请大王降罪。”夏侯姬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噢,看来先生是已经做好准备承担失败的后果了?你可记得当日启程之时答应过什么?”
躺在一旁地上的欧阳清楚地看到夏侯姬的脸色一下子发白,咬着唇说:“臣记得,当日与大王约定,若无法刺杀炎翔,便甘心入大王后宫,伺候大王……”顿了一下,“当日臣本可成功,只是突发意外,被人搅局,那人臣已带回,请大王审问,再定臣之罪。”
感觉到完国国君完颜利剑般的眼神射在自己脸上的蒙面纱上,欧阳这时只能苦笑,看来这回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不是死定就是要被收为男宠,而看来又以后一种可能为大。
面上的纱巾被摘了下来,毫无意外看到那人眼里的呆滞,带着不容错认的惊艳与心动,那样的眼神欧阳非常熟悉,“从前”欧阳看上某种东西时眼里也是这样的神采。
完颜定定的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迷人风采,但欧阳只注意到其中的志得意满,恰如收藏家得到一件意想不到的珍品:“看来先生已经找到最好的谢罪礼,看在先生如此费心的份上寡人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先生路途劳累,便请回去好好修养。”
当欧阳被抱在完颜怀里往后宫走去时,脑袋里还回荡着夏侯姬临去时复杂的眼,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交织在一起无法辨认,不知其中是否有一丝歉意?
感觉身上的束缚紧了紧,抬头恰好望入一双深幽的眼,直直地看进那两泓深潭,欧阳不得不思考现在再也无法回避的困境。当年接受月那伤痕累累满是情Se痕迹的身体时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因为那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遂不以为意。在那“藏心阁”里看众男子接客,因为并不直接参与,又总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切,也不会觉得无法接受。但看来现在不得不投入这一切里,成为那以色事人的众多男子之一。欧阳无法想象自己在男人身下接受侵犯是怎样的,即使这个身体并不是他原来的那一个。想当年,欧阳也是游戏于红粉之间,凭着傲人的条件在男女的游戏里战无不胜的,从来没有对女人以外的生物发生过“性”趣,现在不仅要他与一个男人上床,而且还是在下面的那个,即使这个男人如何出众,欧阳也无法接受。
思量间,已被带到后宫一个偏殿里,普通的摆设,没有太多华丽 的装饰,但地处偏僻,外面还有一个宽敞的庭院,中间一个水池,环境倒也颇为清幽。完颜将欧阳放在塌上,眼睛不曾稍离,扬声道:“泉溪,”应声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清秀少年,“以后你就在这里伺候着,这位以后就是你的主子,明白我的意思吗?”少年垂首应是,态度恭敬中有带有一股从容的气度,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下人侍从。
完颜说完只是又深深地望了欧阳一眼,便头也不回出去了。欧阳可以明显感觉出那人对这个躯体的沉迷,但看他踏出的脚步坚实有力,便明白那是一个不会被欲望冲昏头的人,这样的人无时无刻不保持冷静,心里的想望与情感从来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当年的欧阳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拥有一切。
欧阳本来还烦恼着,但现在一看倒是放下心来,起码在完颜查清他的来历之前是不会动他的,至于能查出多少便看他的本事了。
十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在身上的“软筋散”解了以后,欧阳在这里也可算是过得悠闲。完颜不时会来看看,但也只是看着,不大说话,也不碰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或逃跑的,但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理智告诉他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欧阳虽然自傲,可并不是盲目的人。相反的,审视度势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领。呆在这个十九岁美丽少年躯体里的欧阳什么都没有,不再有坚强有力的体魄,无尽的财富。现在的欧阳唯一拥有的只是一个灵魂,他没有可以以之对抗的本钱,所以一切只能“应付”——即使是要做一点牺牲,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一切还在可以忍受的限度以内。
在第十一天的正午刚过,完颜来了。不同于以往的从容不迫,反倒有些怒气冲冲,甚至是气急败坏。欧阳正坐在桌边看书,猛然一只手伸过来,人一下子便被掀到了床上。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嗤”的一声,身上一凉,全身的衣服便这么被剥了下来。抬头看进一双鲜红的眼,里面的痛心与愤怒让欧阳一时之间没了反应,还来不及思考,炙热的气息便压了下来。强硬的唇舌在口里蛮横地需索,欧阳可以感觉到嘴里的疼痛与夹杂在其中的铁锈味。来不及感受被男人强吻的感觉,便几乎是本能地反击:唇舌交缠,像两只受伤的野兽般互相啃噬,各不相让。使尽浑身解数,用尽以前脂粉堆里所有的招数,只为了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到一样的痛,到两人喘呼呼分开的时候,嘴角都有一抹鲜红,分不清是谁的。嘴里混合的鲜血似乎在昭示着以后两人纠缠不清的关系。
浓烈的吻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情Se的味道,完颜的眼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欲望的味道浓得呛人,但里面的愤怒却也有增无减。几乎是立即地,眼前强壮的身体再次压了下来,不再只是吻,全身紧压着似乎要将身下的身体揉碎。粗鲁地拉开身下白嫩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其中。欧阳开始感觉到不对劲,眼前强壮的身躯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抗拒的,一切已经失去控制。随着一声轻响,身体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难以言喻的剧痛伴随着空气里强烈的血腥味包绕下来,眼前只剩下一片猩红。迷茫中只感觉一只硬杵不断地捣弄着内脏,直想将整个人揉为碎片。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了下来,而欧阳也终于如愿地堕入无边的黑暗。
再醒来时还是阳光普照的正午,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花了好一会儿才了解现在的处境,欧阳止住移动手脚的念头,就这么瘫着躺在那里,享受片刻的舒适,因为他知道等一会儿将会很疼,就这么先趟会儿吧,让自己好好想想,想想这该死的一切。
一阵脚步声传来,欧阳没有睁眼:“为什么?”室内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回音。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猛然睁眼,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么出色,只在眼角眉梢露出一丝疲惫。“你查到了吗?你知道我本来的身份了?就因为你知道我原本只是个妓院里的男妓你便认为你有权这样对我了,是吗?”欧阳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异乎寻常的平静。
男人定定地看着床上苍白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刚硬的少年,终于出声:“我无法接受原本以为完美的东西却已是劣迹斑斑,特别是在我倾注了太多的关注之后,这样的欺骗只会让我有毁灭的冲动。不过现在不会了,你在这里安心修养,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去。”说完转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