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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凰宫:滟歌行-第68部分

小说: 凰宫:滟歌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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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有一种浓厚香味都掩不住的血腥味,时而,还能听到嫿淑媛凄凄哀哀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正出神间,惶惶的,听见有人唤我。

    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看我。

    “殇国夫人一向聪明,不知可有何意见没有?”易子昭倾身问我,隔了不过三尺之遥,他身上哤涏香味扑鼻而来,冲淡了血腥味。

    我笑着福福身,“臣妾一介妇道人家,又哪会有什么主意,不过……”

    我话峰一转,抬头看着四下宫殿道:“不过福瑞宫里倒是挺香的。”

    “香?”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解我话里的意思,有的甚至开始窃喜,皇上神色一怔,转眼看看室内并无太多异常,于是脸上现出愠怒,冷眼看着我,“朕问的是意见,不是问你福瑞宫用的是什么香料。”

    我一笑,垂眸不语。

    袁太医仔细闻闻宫里的香味,哎呀叫了一声道:“皇上,微臣疏忽了,殇国夫人说的没错,这殿里的香……”

    他转眸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对他露出淡淡笑容,仍是不语。

    “这香味怎么了,你但说无妨。”皇上沉声吩咐,冷眼瞥过我。

    “这殿里的香味,微臣一进门时就觉得不对劲,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经殇国夫人一提,微臣倒是想起来了,这好像是迷迭香,跟麝香功效一样,用久了,也可至使不孕。”

    一语即出,满殿哗然,只有我,显得那么平静,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容,看众人纷乱无措的在那里议论纷纷。

    “来人,去把云儿叫来。”皇上沉声吩咐,目光一直紧迫我。

    我缓缓垂了眸,避开他的视线。

    不消片刻,云儿脸上带着泪痕被召来,跪到殿下,“奴婢见过皇上。”

    “云儿,你是嫿淑媛的帖身宫女,你可知道这殿里熏的香是谁送来的吗?可是内务府送来的吗?”皇上问,语声低沉。

    云儿努力回忆了一下道:“奴婢也不知道,这香是娘娘自己拿出来命奴婢熏上的,娘娘说,这香味馥郁,皇上喜欢,所以……”

    听到这里,我不禁冷笑。

    易子昭好像发现我在笑,冷声打断她道:“废物,连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云儿见龙颜不悦,吓得连忙叩首,“奴婢该死,奴婢只知道这香是娘娘自己带来的,要不……皇上再问问秋儿。”

    “秋儿是谁?”他冷声问。

    “秋儿是储秀宫的宫女,从前也侍候过娘娘,想必她是知道的。”

    皇上沉吟了一会道,“来人,去把秋儿带来。”

    殿里气氛已经升到极致,太后娘娘在旁喝着茶,一言不发,旁人更不敢多言,只是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我,又低下头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心中冷笑,起身道:“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那就此告辞,不打扰皇上与太后娘娘断案了。”

    “怎么就走了?”太后放下茶杯道。

    我笑着低下头,“臣妾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徒遭非议而已。”

    那些议论过我的嫔妃立刻正襟危坐,再不敢言,我笑了笑,向堂上一福,“那……臣妾就告退了。”

    易子昭至始至终都不说话,也不喧准,我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太后说了一句,“去罢。”

    于是我才谢恩退下,终于摆脱了那两道欲将我刺穿的目光。

    出了殿,我便长长舒了一口气。

    香墨原本等在门口,见我出来,立刻冲过来道:“娘娘,怎么样?”

    我点点头,对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她欣然笑了,扶着我快步往外走去。

    回到宫中我便叫来碧珠,吩咐道:“把宫里剩下的麝香都倒掉。”

    碧珠不解的看着我,“娘娘,那是好不容易才从小碌子那里要来的,怎么要倒掉呢?”

    我没多解释,只说:“不要多问,倒掉就是。”

    易子昭是何等聪明的人,今天我在福瑞宫提起迷迭香,他一定想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再加上我久未怀孕,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是。”碧珠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大殿。

    她走后,香墨不禁担心的问道:“娘娘,小碌子可靠吗?”

    我唉一声,回身坐到榻上,“就信他一次罢。”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选择信任。

    至晚间,传来消息,那味迷迭香是早在嫿淑媛还是秀女时虞美人就送给嫿淑媛用的,当时,嫿淑媛嫌味道重,就一直搁着不用,后来,“偶然”拿出来用了一次,恰巧被皇上夸说好,于是就一直用下来。

    算算日子也有两个多月了,刚好是嫿淑媛怀孕的日子。

    而那芙蓉糕里确实有红花之类,不过红花要用燕醋煮才有功效,只用一点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快流产,最后太医得出结论,真正至使嫿淑媛流产的真凶,是她长期用的熏香。

    就这样,虞美人未来得及喊出口的“冤”就这样被生生吞进肚子里,一案查明,皇上当场把虞人打入冷宫,再无翻案机会。

    晚膳过后,凤鸣宫宫人送来一盒芙蓉糕,“这是我家娘娘亲手做的,娘娘特地让奴才送来给夫人偿偿。”

    我倚在榻上笑着,抬手喧平身。

    那人惶惶站起身,将食盒捧到我面前。

    香墨上前接了,笑着道“有劳你了,我来罢。”

    她从里面取出一盘雪白通透的芙蓉糕,然后将空盒子重新递给他,那人拿了盒子恭身退下。

    我看着那些糕,拿了一块正要入口,香墨连忙拦下道:“娘娘,还是先让奴婢“偿偿”罢?”

第103章烛尽香残梦初醒7() 
她说的隐晦,我轻笑,挥手道:“不防事,她要想害我,也犯不着这样。”

    于是香墨不再说什么,躬身退到一旁。

    红泪想用芙蓉糕表达谢意,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她还不是没心没肺之人,也懂得知恩图报,可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报达,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好。

    救她,只因,她是郁家唯一的后人,除了我,我必需让她活着,与我一起。

    我吃了一块,用帕子擦擦嘴角,“召陈仲来见本宫。”

    香墨领旨去了,片刻后带着陈仲过来。

    “娘娘召奴才有何吩咐?”他跪在殿下道。

    我笑望着他,抬了抬手指,“平身,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本宫该怎么赏你呢?”

    我支着头想。

    他憨憨笑着,“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份,奴才不求娘娘任何赏赐。”

    我摇摇头,“不,本宫应该赏你,若是没有你,本宫怎么能左右得了袁太医的想法呢?”

    我笑得高深漠测,舒适的靠在椅靠上,“那就赏白银一百两好了。”

    他赌性未改,赏别的不如赏银子。

    陈仲推让了几次,终是收下,“谢娘娘赏赐。”

    我轻笑,隔着纷曳烛火看向他,“陈仲,你实话告诉本宫,袁公公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听你的?”

    “这……”陈仲抬起头,不是看我,而是看香墨,我一眼看过,心里已明白了几分,沉声再问:“跟那人有关系吗?”

    那人,那人已逝,从此,再提起时都只用那人代替。

    陈仲不再说话,将头低得更低些。

    我的心微微痛,眸中已有泪水湮出。

    “退下罢!”我语声沙哑的道,轻轻闭上眸。

    “娘娘……”香墨惶惶唤了一声,我不应,他们对视一眼,躬身福了福,转身退下。

    殿里,恢复宁静,我独自躺在熏着兰萫的屋子里,多想就此沉寂下去,从此,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有时候,死比活着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簇拥着淡淡熟悉的香味袭来,我不禁皱起眉,他的声音已从头顶响起,“我时常想,一个人的心究竟能有多狠,恐怕,也只有你——明诚皇后,你杀了我第二个孩子。”

    他语声幽慢,无形间透露出阴霾,我浑身一震,从榻上撑起身子。

    他穿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整个身子都笼在黯影里,看过去有些吓人。

    “臣妾参见皇……啊……”

    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突然一把揪住我头发,我被迫抬头,仰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脸上有种从未有过的愤怒,极至到崩溃,我不由的开始害怕,语声颤抖。

    而他却笑了,缓缓倾身过来,用温柔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道:“你知道吗?每一次,我都期望着你可以否认,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可是你没有,你连着杀了我两个孩子,郁清尘……”

    说到最后,他脸上笑意又多加了几分,分明是一片暖意,而我却感到了来自地狱深处的寒意。

    “难道上辈子,是我易子昭欠你的吗?说啊,你说……”

    他大吼,用疼痛的眸光看着我,声声置问,我被他摇的头晕目眩,只觉得头皮一阵尖锐的痛传遍全身,“怪只怪你做了皇上。”

    我语声冰冷,紧紧咬着牙。

    他猝然笑了,狠狠放开我,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到榻上。

    “我不做,自然有人来做。”他笑着道,负手站在那里,哪里还有天子的光环,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浑身散发着阴霾华美的气息,将我层层笼罩在里面,挣脱不得。

    我冷笑,撑起身子,“就算做,也是夏侯家的人,而不是你——韦太后的亲侄子。”

    “你以为,事情真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吗?”他冷笑,转身看向我。

    我冷冷的别过目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已经做了皇上,为你们韦家争了光,想必韦氏的老祖宗,在地下看着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话里讽刺意味十足,目光冰冷如霜,刚才,被他拉过的头皮还在痛着,我伸手取掉钗环,让头发全都散落下来,轻轻揉着。

    就像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当着他的面舔舐伤口。

    他不禁轻笑,“郁清尘,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是殇未朝的皇上,我是殇未朝的殇国夫人。”我冷冷的道,仍旧低着头,长长发丝遮去大半个容颜,遮去我脸上犹豫之色。

    前朝记忆都已不复存在,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强行掠夺和占有的莽夫,我讨厌这样不由自己的感觉,可是他每次都霸道的让我恨不得杀了他。

    他苦笑着低下头,“就只有这样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夫妻,除去名份,除去肉*体*欲*望,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吗?”

    面对他如此坦白的问话,我沉默了,强压在心底的呼声跃跃欲试,险些就要冲破心口,我苦笑着道:“皇上有后宫佳丽弱水三千,又何需我这一瓢。”

    这句话,早就想说出口,迟迟不说,只是因为怕听到他的答案。

    果真,他笑了,讽刺的道:“是呀,我有后宫佳丽三千,却独独只钟爱于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难怪……要被你一次次杀掉亲生骨肉。”

    他双眼瞪得通红,对我,有种恨不得吃下去的愤怒。

    而我只觉得可怜,冷笑着垂了眸,收了手,仰头看着他道:“这次的事,明明是虞美人做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皇上也已做过处决,为什么还要说是我?”

    如果说萧贵妃的事是场意外的话,那这次,绝不再是意外。

    他轻笑,笑得无耐又讽刺,“别人只知麝香可至不孕,而你却知——还有迷迭香,不惜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说明迷迭香也有可至流产的功效,郁清尘,我易子昭就是个傻子,也应该明白了罢?”

    他说的有些凄凉,另我不忍听,良久才笑一声,道:“这些知识,只要平时多看些书就能知道,如果皇上有证据证明,那些香是我给虞美人的,那么这轼子之罪,臣妾愿意背,可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

    我转眸看着他,“皇上不会冤枉好人罢?”

    “好人?”他猝然笑出声来,“郁清尘,你别把自己想成是好人,你从来都不是,你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这句话似曾相似,让我耳熟,想想,不觉笑了,在这方面他倒与红泪有些投契。

    然而,再往深了想,仿佛还有一人曾这样说过我,只是他与他们态度不同,那人,喜欢我坚强勇敢的样子,喜欢我的蛇蝎心肠。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不用你来提醒。”我苦笑着低下头,语声黯淡。

    一直以来,好人与坏人的介定都是那么模糊,我从没计较过,也没认真想过自己究竟算得上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许,对我来说,好与坏已经没什么区别。

    我要的,不过是最终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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