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懒云疏 作者:那只狐狸(晋江非v高积分11.15完结,种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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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嘴唇,道:“我以真心跟你换,你又不愿意。怎怨得了我用抢的?”她说着,慢慢压低了身子。切近的话语,带着任性的霸道,“我不管你心里有谁,纵然是你师父,我也照抢不误……”
还不等他反驳,她阖眸,再一次吻了下去,温存深切。
他想要推开她,还不等抬起手,却已被她轻轻摁下。他所有的抗拒,竟都成了暧昧,将那一吻引至更深的纠缠。他听见自己无所适从的呼吸,渐化作沉浊的轻喘,这才知道,自己的顽固的防御,原来不过一张薄纸……
就在他几乎就要沦陷之时,忽听有人厉喝道:“混帐!”
苍寒?!——他猛地回过神来,想要挣扎,可她却全无旁骛,对那咒骂充耳不闻,一意将那一吻的温柔延长。
这样的场面,让追随苍寒而来的易水弟子们都噤了声,红着脸压低了头,不敢直视。苍寒的脸色更是铁青,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几乎已在爆发的边缘。
终于,一旁的仪萱看不下去了,出声斥道:“妖女!你放开他!”说话之事,她起一剑飞霜,权作威吓。
然而,飞霜剑气未近,就被笼罩小池的镜光化解。零落剑气,如霜花凋谢,飘散无踪。
芳青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自己的占有之心,抬眸望向了池外的人。
眼看她毫无羞怯,又无畏惧,弟子们群情激动。仪萱更是气愤难当,她上前几步,道:“霖川,你这是……”
霖川努力想要起身,却不过勉强撑起了半个身子。他开口,虚弱地解释道:“师叔……事情并非您所想的那样……”
不等仪萱回应,苍寒开了口,强压怒气化作骇人的冷然,道:“哼。同门被袭,妖魔乱道。你却与这妖女幕天席地,行这苟且之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霖川还想解释,却见一众师兄弟的眼神皆是鄙夷,就连一贯待他亲厚的仪萱都是满目震骇,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方才为了解毒,他的衣衫被潦草褪下。而她,从朽息谷出来之时就只披着他的外衣,衣带松系,雪肤难掩。况那池水微凉,浸湿衣衫,薄薄贴身,更勾勒出十分的旖旎轻浮。这番情景,怎教人不误会……
霖川定了定心,望向了苍寒,恭肃道:“坛主明鉴,方才妖魔突袭,弟子倾力抗击。无奈身中魔毒,力不能及。多亏……”他不知如何称呼芳青,稍稍顿了一顿,“多亏她出手相救,以天一玄水阵替弟子解毒……”
“天一玄水阵……”苍寒冷冷打断他,道,“方才那一段,也是天一玄水阵么?!你休再多言,随我回派领罪!”他言罢,又对身后的弟子们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拿下那妖魔!”
霖川知道无法自证清白,只得沉默。眼看同门持剑上前,他开口,轻声对身旁的芳青道:“你走吧。”
芳青望着他,微微不解。
霖川回望着她,淡淡笑道:“就当是报你的救命之恩……快走吧,我挡不了多久的。”
眼看他强撑着要起身,芳青手臂一舒,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她笑着,在他耳边低语,道:“我说过了,从今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决不食言……”
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心头的温热,几乎要将他融化。
她笑着,左手轻抬,将九华宝镜从水中唤起,解了满池的镜光。弟子们见她持镜,皆不敢轻举妄动。但她却径直收了宝镜,全无争斗之象。
晨光熹微,柔柔倾洒,映出一片温情。她含笑,对众人道:“不必喊打喊杀。事已至此,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终都望向了苍寒。
苍寒神色冷冽,终是一语不发。
霖川无奈地皱了眉,斥她道:“别胡说。”
“没胡说……”她叹了一声,头枕上了他的肩膀,声音里溢满无力,低低道,“其实,我已经动不了了……好累……”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处境如何,竟已完全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又晚了……
但是,吻戏好难写……你们懂的!!!
再感叹一下殛天府的教育……强取毫夺神马的太给力了。果断人生赢家有木有!= =+
'PS:好孩子不要学!横刀夺爱不和谐啊!'
顺便一提:幕天席地,苟且什么的……《神雕侠侣》,女师男徒专用台词啊!你们懂的!!!哇哈哈哈~~~
狗血吧!不狗血不收钱的啊!!!咩哈哈哈哈~~~
咳咳,然后:
№15 网友:道路夫人 评论:《月懒云疏》 打分:2 发表时间:2012…09…13 17:05:04 所评章节:17
啊~狐狸生日快乐~~
于是我们努力的红娘君又要出场了吗~~~~
话说狐狸能不能在大后天也这么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呢~~~~~~远目~~~~~~~~
道路夫人!!!生日快乐……'也许迟了……'
因为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所以我对“大后天”这个概念混乱无比……
请问13的大后天到底是后天的后天,还是后天的明天……囧!!!
不论如何!Happy Birthday~~~
最后!
下章预告:
再不揭露阴谋,我这文又要种田了有木有!
欢迎到时收看!
☆、十九
众弟子见他们如此情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苍寒则是冷着脸色一语不发,倒是仪萱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对一旁的长勤道:“长勤,还不去扶你师兄起来。”
长勤忙答应一声,快步走到了池边。他看看霖川,又看看芳青,也不知如何下手,满脸苦恼地望回了仪萱。仪萱见状,四下看看,却不见有女弟子,只好自己上前,准备动手扶芳青。
霖川见她过来,歉疚道:“有劳师叔……”
仪萱看他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低声问了一句:“伤还好吧?”
霖川浅笑,应她道:“无妨。”
仪萱这才对他笑了笑,随即带着一抹复杂神色,对芳青道:“还不起身。”
芳青也不说什么,只是软软地任她搀扶。仪萱皱眉扶起她,拉扯之间,芳青本就松垮的衣衫轻轻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后背。仪萱大惊,忙替她拉上衣服,更侧身挡着众人的目光。便在那一刻,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顿生了满目骇然。她扶着芳青好一番端详,许久才定了神。
一番变故,众人又回到了先前落脚的小镇宅院内。说来也怪,妖魔袭击,所有弟子均无所察,只有看守芳青的怿修和涵远遇袭,如今还伤重昏迷。众人自然猜测是芳青逃脱所为,但霖川却一口否定,说是另有妖物。诸多猜疑,无从分晓。终究还是苍寒开了口,重将芳青拘禁,又命众弟子各自歇息,轮流戒备。
事态稍稍平息,苍寒冷着脸色走进自己的房内,正要调息休憩,却听敲门声起。而来找他的,竟是与他素有嫌隙的仪萱。
仪萱见了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觉不觉得,那妖女就是芳青师姐?”
苍寒盘膝坐到榻上,冷然道:“师妹修炼数载,当能分辨魔气,何出此无知之言。”
“我也知道她是魔物。可她……”仪萱思忖了一下,道,“她后背上有一道一寸长的伤疤。”
苍寒眉睫微动,却不答话。
“师兄应该记得吧。当年掌门传我们‘飞霜’之技,命我们互相切磋。你和师姐对战之时,没掌握好力道,伤到了师姐。那时候我们年纪小,都吓哭了,也不敢告诉掌门。所幸师姐没事,只留下这道浅伤……”仪萱说着,眉头紧紧皱起,“这个妖女,模样声音相同也罢了,怎么可能连这伤也一模一样?”
“芳青师妹已经死了。你我都验过尸体,更亲眼看着她落葬。休作这无谓猜测。”苍寒回答,语气平淡如常。
“我知道师姐已死。”仪萱不满道,“我只是担心,也许是殛天府的恶徒偷了师姐的尸体……”
“仪萱!”苍寒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颐光湖乃圣葬之地,易水庭的戒备又何等森严,妖魔之流岂能轻易踏足,遑论偷取尸体?”
“我不会看错!”仪萱忿然,“说什么戒备森严,先前你亲自坐镇,还不是让妖魔潜入,伤了怿修和涵远?敌暗我明,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总之,等回了易水庭,我必要奏明掌门,开棺一验!”
苍寒沉默片刻,道:“此事你跟别人提起过么?”
“兹事体大,我想也只有跟你商量了……”仪萱叹了一声。
苍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开棺之事,等回了易水再从长计议。”
仪萱见他态度不冷不热,心中不悦,却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房门缓缓阖起,苍寒的脸色也渐渐阴沉。这时,房中的屏风后闪出一抹殷红,轻佻的嗓音响起,道:“依我说,杀了她才好。她这一走,只怕节外生枝。”
苍寒冷冷看了屏风的方向一眼,“你办事不利,才真的是节外生枝。”
但见那站在屏风旁的,是一个俊美男子,一袭红衣,分外妖娆,竟正是那突袭的妖魔。他听了苍寒的话,略有不满,隽秀的眉宇间生了愠色,“说得轻巧,你不也是‘绝景’的手下败将,她有多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这个话题,让苍寒的冷然有了些许动摇。他微敛怒意,道:“她已不是绝景。”
“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红衣男子道,“完全纳化魔种之后,会得到何等力量,苍寒坛主你该最清楚不过……”
苍寒的眸中杀气忽现,掌上玄镜浮起,透着冷冽寒光。
红衣男子见状,轻轻一退,身子跃上了房梁,冷笑道:“你这是要背叛殛天府?也是,你既能背叛易水庭,也就没有这些忌讳了!”
气氛陡然森寒,战意一触即发。正当局势危急之时,妩媚的女声响起,含笑道:“什么大事,也值得这样伤和气。”
听到这个声音,梁上的红衣男子神色一变,飞身落地,俯身跪了下去,带着惧意尊道:“见过剑侍大人。”
只见房中忽生青烟,袅袅依依。青烟之下,一枝幼苗顶破地面,抽枝拔叶,转眼间长成了一株秀木。花开次第,红粉绛白。烟笼繁花,恰似矜贵美人。而片刻之后,那花树竟真变成了活生生的美人!
白为肌肤色,红作唇上脂。香粉堆双颊,叶青染黛眉。烟气化裙裳,翩然罩婵娟。端的是国色天香,世上少有。
她柳眉一扬,身子一倾,柔柔地俯在苍寒膝边,笑道:“别来无恙。”
苍寒蹙眉,道:“你竟然也来了。”
女子妖娇笑道:“这副烂摊子,若没人收拾可怎么办?莫非,你希望来的不是我,而是夜蛭不成?”
红衣男子听得“夜蛭”二字,神色里生出惊惶来,“夜蛭大人也知道此事了?”
女子看他一眼,笑说:“瞧你怕的。放心,他还不知道。不过,丢了‘绝景’可是大事,想来也瞒不了多久。”
红衣男子愈发惊惶,忙推卸道:“剑侍大人,此事全由苍寒所起!”
“这我知道。”女子笑望向苍寒,道,“你该不是忘了与我殛天府的协定了吧?你要力量,我等赐你魔种。你要地位,我等助你重回易水。更不说替你铲除劲敌,铺平道路。可如今,我殛天府这一点点小事,你却办不好么?”
“我遣走仪萱,以镜影之法蒙蔽弟子,任你们自由进出。这样都带不走她,是谁无能?”苍寒道。
女子摇头,道:“这些是后事。别忘了,我等早就警告过你,不可让任何一个易水弟子进入朽息谷。若被人发现‘绝景’和九华宝镜,只怕功亏一篑。可你呢?怎么就让人进去了?”
苍寒紧蹙眉头,沉默不语。
“这倒也罢。随便是谁,杀了便罢。可偏偏这个人是‘绝景’的徒儿……”女子笑意轻佻,道,“如今看来,还是她心上之人。为了此人,她倒跟我们作起对来。”
“正是呢!”红衣男子插话道,“先前我要杀那小子,竟被‘绝景’阻止。那场面,就像是六年前似的……”
女子抬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只问苍寒道:“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应对?”
“荒谬!”苍寒微怒,“他是她的徒儿!什么心上之人,简直可笑!”
他的愤懑,略透着不甘,引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