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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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趁机下手。”
“毕竟这两个人,铲除任何一个,赵容都能够实现篡位的阴谋。只不过是直接刺杀赵侯可以早一点实现目标,刺杀掉太子,那就要多等几年而已。”
陈丹捂着胸口,眼睛中流露出惊惧之色,说道:“这个赵容可真是可怕,他就是隐身在赵国宫廷之中的一匹豺狼,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了凶狠的爪牙。”
第626章 物证不见了()
苏秦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了自信,说道:“是啊,宫廷之内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之地,肮脏纷乱之所,只不过外人难以察觉到而已。”
“可是赵容,以及他的两个哥哥奉阳君和宣扬君可惜都遇到了我苏秦,所以连续地失败惨重。这一回我也定要他铩羽而归,死无葬身之地。”
陈丹看到苏秦如此自信,她也心中欣慰,感觉苏秦终于走出了长久的阴霾心理,心头出现了一片光亮。陈丹赞了一句:“丞相英明,不愧是六国之相,谋略和胆识当世无人能敌。”
苏秦喟叹一声,说道:“这赵侯赵语这几个不争气的弟弟,个个都野心勃勃,如果他们不与我苏秦作对,倒也罢了,遗憾的是他们处处与我为敌,与我的合纵大业为敌,那他们就莫怪我苏秦对他们不客气。”
陈丹想起了牛三拿去的飞刀,向苏秦如实禀报了这个情况,询问苏秦道:“丞相你看,我们要不要把飞刀从牛三那里拿回来呢?”
苏秦听说牛三拿走了飞刀,非常着急,他说道:“那柄飞刀是重要的物证,我还有大用处,说不定将来正好以它来揭穿赵容的阴谋,怎好落在了牛三的手里。”
苏秦一下子就从座席上站了起来,他要带着陈丹一起,亲自去把飞刀给找回来。陈丹说道:“丞相莫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那牛三吃酒吃得烂醉,只要趁他不注意时,直接取过来不就行了吗?”
苏秦却不肯坐下,他略一思忖,说道:“还是咱们两人一起去吧,我在屋子外面等着你,你进去趁牛三不备,取过飞刀就出来,交给我就好了。”
陈丹觉察丢失飞刀事态不妙,她没有再和苏秦争执,两个人直奔招待牛三的那间别院而来。到了那里,苏秦藏身在屋外,陈丹急乎乎地进了屋。
然而,陈丹刚进去没多久,就“啊呀”一声喊了出来,声音中透出了极度地惊慌。
苏秦也来不及细想,他闻声后迅速推门进去察看究竟。可是,眼前的景象让苏秦傻了眼。只见那五个歌舞伎人全部被捆绑了起来,团团绕成了一个圆圈,每个人的口中都塞着她们的胫衣。五个小女子,个个眼中透出了慌乱和惊恐。但是牛三却根本不见了影踪!
苏秦连忙上前拿开了舞伎嘴里的胫衣,一边给她们松绳索,一边问道:“怎么会这样,牛三哪里去了?”
舞伎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惊慌之下有点语无伦次。陈丹帮着苏秦解绳索,说道:“你么别急,慢慢说来听。”
舞伎们这才不再抢着乱说,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从头到尾说出了陈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个牛三吐过了酒之后,好像酒意大减,他也许是急着要把飞刀据为己有,担心陈丹回来后,再向他要回去。
牛三于是表示他不能再喝酒了,说着就站起身要离开。舞伎们受到了陈丹的指派,要留住牛三,等候她回来再做计议。
因此,她们使出了妖妖娆娆的各种手段,想要留住牛三,有的甚至不惜宽衣解怀,引诱牛三来占便宜,她们将牛三多留一会儿。
谁知那牛三这一次却不吃美色之诱,他执意要离开,舞伎们于是缠上了他的身体,以舍不得牛三离开为名,实则缠绕着牛三,阻拦着他离去的脚步。
牛三一心要离去,被舞伎们缠得烦了,他竟然出手对付毫无武功的舞伎,点住了她们的膻中穴,令她们动弹不得。然后,他还不放心,又把舞伎们捆绑了起来,并堵上了她们的嘴。
可怜这些舞伎,被点住了穴道,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听凭那牛三解下了她们的胫衣,私密之境外露于人,她们也无任何能力反抗。
所幸的是,那牛三只想着令她们动弹不了,没有心思去做其它的勾当。他一旦完成了绑扎之后,立刻停了没停地就溜走了。
苏秦听了一半多的时候,就几乎明白了整个过程,他暗自心惊:“这牛三不是特别地喜好酒色嘛,见到美酒和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抛开了这些,做出了偷偷开溜这种勾当?难道就是因为他贪图江何所制的飞刀那么简单?”
陈丹满是愧疚地望着手下的舞伎,说道:“都怪我让你们死死地留住牛三,不然你们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你们吃苦了!”
苏秦也觉得过意不去,他安慰舞伎们道:“尽管牛三溜走了,但是责任不在你们。你们今晚的表现特别好,都是立下了大功的人。我决定每人多赏赐你们五金!”
舞伎们纷纷感谢苏秦,苏秦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谢,然而让她们都回去休息,稳一稳受惊的心魂。
舞伎们走了之后,陈丹对苏秦说道:“丞相你看这该怎么办?你要拿飞刀做证据,但是却让那个该死的牛三给抢走了。这个牛三,哪里来得鬼心眼,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苏秦微微点着头,他还在想着牛三的去向,没有即刻回答陈丹。陈丹又道:“我看那牛三就是见宝物就起了异心,惟恐宝物被要回去,所以才急于开溜。他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苏秦听了陈丹后面的话,却又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牛三见利忘义,那么这件事反而好办了。飞刀落在他的手里,不会轻易露出给别人。现在,我担心的是牛三拿着飞刀去找江何,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那么就会生出很多的变数,使事情越来越复杂起来。”
陈丹不是很理解苏秦的忧心所在,试探着问道:“丞相所忧,难道是担心赵容和江何发现咱们察觉了他们的阴谋,他们有可能采取其它的手段来达到刺杀太子的目的?”
苏秦说道:“丹妹儿原本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的,愣是让我给牵扯进来。不过,丹妹儿真是冰雪聪明,学什么都比一般人快。我刚才所担忧的,被你给全猜到了。”
第627章 谁都不傻()
陈丹被苏秦称赞,心中涌起一丝得意,美滋滋的,她说道:“小女子在丞相面前岂敢称聪明二字,还是丞相教导之下,才偶有心得而已啦。”
可是苏秦夸陈丹之际,他的心情因飞刀被牛三拿走,本来已经阴云转晴,此刻又蒙上了另外一层阴影。他尽量不让心头的忧虑表现出来,以免让陈丹难堪。
陈丹经历了多少委屈求全,才从牛三身上探听出这么多有价值的情报。在这件事上,她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
那柄可以作为物证的飞刀被带走了,不只是陈丹一个人的过错,深究起来,苏秦自己也有不够小心周全的地方。
苏秦细想起来,觉得牛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粗鲁无知。他暗自责怪自己犯了轻视于人的过错,其实如果是足够地细心,他早应该想到:“那牛三如果只是一介莽夫,没有一点儿心眼子,他怎么会打探出那么多的消息,自己号称是江湖消息灵通榜上第一名呢?”
还有就是牛三的喜好酒色,固然是他的一大毛病,可是只要是内心存有一丝戒备的人,在最后的关头,还是能有所警觉的。苏秦想到:“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飞刀失窃,不是正应验了这句话了嘛!”
惟今之计,他只能是根据情况的变化,采取新的应对措施,然而,前路毕竟仍然晦暗不明,惟有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陈丹相比于苏秦,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尽管苏秦夸赞她聪明伶俐,可她的心头仍有很多的疑问。
陈丹问苏秦道:“江何的那柄飞刀如此重要,可为什么他竟然用它来刺杀梁月儿这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小小歌舞伎人呢?他就不怕被别人发觉了隐秘的线索吗?”
苏秦其实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说道:“这正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这就正意味着梁月儿身份很不简单,而且她与赵容或者是江何之间,有着很深的过节,才招致他们的追杀。”
陈丹轻轻舒出了一口气,说道:“多亏当时屈辛将军在场,以他的武艺和洞察,所以才挽救了梁月儿一命,否则梁月儿现在不知早横尸到哪里去了呢。”
苏秦眉头不展,显然仍在思虑之中,他回道:“是啊,世事往往都因机缘巧合,屈辛将军偏偏就看上了梁月儿,谁能说出其中该或不该的理由?”
“我们现在十分明确的一点就是,那梁月儿并不是咱们的敌人,否则她不可能被赵容等人追杀。我此前特别怀疑她潜藏在桃花园中,想要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现在看来,这是多虑的了。”
陈丹转而又为梁月儿担忧了起来,她说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自己本来就是被人追杀的对象,却偏偏不知深浅地出头露面。”
苏秦听了陈丹的忧虑之语,有心告诉她自己派给屈辛暗中相随,可是想了一想,也觉得不可节外生枝。如果告诉了陈丹,反而会令她再一次牵涉到里面来,于她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处理完牛三丢下的烂摊子之后,苏秦和陈丹又赶回到了星明轩,天色不早,两人抓紧时间入睡,因为苏秦明天还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
第二天一大早,早上卯时还未到,天色刚刚透了亮,苏秦就起了床,陈丹此时尚且还在梦中。苏秦轻手轻脚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到外屋里穿好衣袍,简单梳洗一下,就离开了桃花园。
他首先直奔邯郸宫南门外不到一里的丞相府而来,到了相府,苏秦派亲随小校紧急去找一下令史肥义,看看他是否昨夜未归,住宿于相府之中。
没过半个时辰,小校带着肥义就来到了相府的丞相大堂中来见苏秦。肥义果然昨夜没有归家,苏秦料想他是因为合纵大会召开在即,后勤和仪仗等杂务缠身,所以来不及归家休憩。
一问之下,果真如此,苏秦当面夸赞肥义:“肥令史勤于政务,精明干练,千载难逢的理政之才。这赵国的丞相名义上是我苏秦,实则是你肥义。”
肥义谦虚地回道:“苏丞相过奖于我了,末吏岂敢贪天之功为己有,不过是襄助丞相理政而已,否则以我肥义的名号,哪里能调动得起来那么多的力量。”
苏秦听肥义之语,见他进退得宜,有礼有度,更加喜欢肥义,心中暗想:“将来如若我卸任赵国丞相,一定想国君建言肥义为丞相,他是这个职位上的不二人选。”
“只是赵国有这样的胸怀和气度,启用这么一位年轻人做丞相吗?唉,不知赵国有没有这样的幸运了。国之政事,关键在于任人,人正才富则政清,上行下效,国家大治,否则就是一条反向道路,愈演愈烈地腐败速朽。”
肥义见苏秦沉吟不语,就问道:“不知丞相唤我前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末吏即刻去办便是。”
肥义的话打断了苏秦的思绪,他醒悟了过来,说道:“刚才想起了其他事情,都忘了前来丞相府的目的。我此次前来,就是要你帮我查一下过去的刑事档案,重点查一下十年前一个名叫江何的流庐剑门二师兄杀人案,还有就是前几年我刚上任赵国丞相时,发生的白雍行刺的案件。”
“这两件案子中的涉事人,都离奇地暴毙而亡,其中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你调出卷宗来,帮我细细察看一下,努力发现其中值得注意的疑点出来。”
肥义唱了一个喏,说道:“末吏遵命,查两件案子并不难,只是不知道丞相为何单单要查这两个人呢?末吏问明原因,也好对症下药,找准了查案的方向。”
苏秦说道:“这两个人都是流庐剑门中人,他们在狱中的结果都一样,死因都是突然暴毙,这本来就够蹊跷的了。最近有人又看到了江何重新出现,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肥义点了点头,说道:“丞相如此说来,这二人的死因都存在着问题,人很可能并未真的死去了。我明白了,丞相放心,末吏会认真查对核实的。”
苏秦交代了肥义查案的任务之后,并未在相府中多做停留,他又带着几个亲随校卒,前往各国使团下榻的邯郸上舍而来,他要到那里找到陈需,向他打听魏国校尉名叫魏宁的人。这也正是他预定展开调查的三路线索中的第三个路径。
苏秦抵达时,刚刚到了辰时时分,陈需还未起床,他的亲随向里屋禀报,过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