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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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掼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绍骂道:“当年你的祖宗我在战场上拼杀时,哪里有你这个毛头小儿,胆敢在此猖狂。丞相叫你别在管门人叫奴才,你却口口声声地没完没了,我看你是没人教养的东西。”
周绍再次上前,走到了那个校尉的身边,接着骂道:“我今天就代你的先人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儿,你难道不知道刚才在你面前的是赵国的丞相吗?不下跪相迎倒也罢了,还对丞相的吩咐置若罔闻。”
他抬起了脚来,作势要踢打那个校尉,校尉急忙爬在地上,以手代脚,向后面蹭了几下,躲闪着周绍的大脚。周绍把脚收了回来,威吓道:“我今天教训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第590章 教训小人()
那个校尉不吃眼前亏,心想:“这位黑脸的将军太可怕了,脾气暴若惊雷。我还是说些软话吧。”
他于是就求周绍道:“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苏丞相,下次再也不敢了。”
御林军的其他军士刚才见识到了周绍势大力沉的几脚飞踹,都不敢贸然上前相救于自己的首领。这时,苏秦站了出来,他劝解周绍道:“周将军息怒,这等小人不值得你和他计较,就放他一马吧。”
苏秦也训斥那个校尉,呵斥道:“你也忒无礼了,不知尊重别人。你知道刚才教训你的人是谁吗?”
那个校尉眼中含着恐惧,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周绍。苏秦说道:“他是赵国最出色的大将之一,在渑池之战中立下了奇功,赵侯封他为护军都尉,这次又出兵去救太子,再立新功。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就在丞相和将军面前狂妄自大,挨了暴揍,不正是咎由自取?”
校尉见苏秦也脸色铁青,好像他也极度不满自己,校尉这时更是心中害怕。校尉猛地直了一下身子,跪在地上,向苏秦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谦恭地请罪道:“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丞相和周将军,但愿你们给小的一个机会,改正错误,下次再也不敢轻慢无礼。”
校尉之所以在桃花园的门口放肆,本来是轻看了苏秦一眼,因为他正是赵国的宗室人员,朝廷难免都有内外朝之分,有宗亲和外臣之别,此时赵国宗室贵族权势倾天,对于外朝的大臣不很放在眼里。
更何况校尉出宫之前,在宫室中听到了一个绝密的讯息,说是赵侯和太子等人筹划着要废掉了苏秦丞相之职,以本国的宗正赵容来取代他。这件事在宗室族群中已经风传开来,沸沸扬扬的。
校尉因此更是觉得自己有恃无恐。谁料他到了桃花园中后,竟然被本国的一位周将军给痛扁了一通。这一通暴打之后,他也就老实了下来,不敢再僭越无礼,目中无人了。
苏秦摆了摆手,示意校尉别在跪地磕头,他于是小心地站了起来。苏秦问他道:“你深夜到桃花园中来,一定是君上派你来的吧,究竟所为何事?”
校尉叉手躬身施礼,回道:“小的奉君上之命,宣苏丞相即刻进宫,面见君上,不得有误。”
苏秦一听校尉传达的赵侯的宣谕,更是心中奇怪,心想:“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赵侯真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否则何必半夜派御林军前来宣旨!”
他口中答道:“苏秦听命,这就前往宫中去,请御林军前面带路吧。”苏秦正讲着话的时候,这时从宴会堂中跑来了一大堆的人,跑在前面的是小将屈辛。
屈辛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这里,开口便问周绍道:“你们是不是和宫中的侍卫打起来了,怪不得如此喧闹,连宴会堂中都能听到这里的呼喝之声。”
周绍笑着说道:“我刚才教训了一下这几个不听话的小儿,没什么事的,惊扰了诸位将士,竟然打断了你们的欢饮。”
屈辛回道:“你们这里打架的动静那么大,远在宴会堂都听得真切,尤其是你这个大嗓门,一声断喝,能传出去几十里。宴会堂上的歌舞刚散,就能听到你这里的呼喝之声的。”
周绍咧着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一丝得意,有一丝尴尬。屈辛担忧地看着苏秦,问道:“苏丞相确定不让我们跟随你一起行动吗?听说你要深夜入宫,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秦冲着屈辛微笑,回道:“屈将军多虑了,我到宫中走一遭,不过是去处理一些紧急政务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说着,就马上带着周绍,跟随着御林军前往邯郸宫而去。屈辛在他们的身后,注视着苏秦和周绍的离开,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片忧虑之色。
屈辛从自己的身世中,对于宫廷的争斗有着切身的体会,他的父亲屈建曾经是楚国的宗正,他一贯与当时尚为太子的熊槐不睦,后来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太子登基的前夕,其中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所谓伴君如伴虎,朝夕之间,昨日还是红极一时的宠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倾朝野,转眼到了第二天,却可能沦为阶下囚,甚至是被极端地处死。
屈辛从御林军的来势中,隐约察觉到了苏秦此行入宫的危险,说不定有一场宫中的阴谋正在暗暗筹划,等着他呢。
屈辛有心劝说苏秦不要前去,但但苏秦好像是担心合纵大会生出变化,执意要去亲自看看情况。屈辛自己也想随身前往,但苏秦根本就不答应,大概也是考虑到屈辛是楚国人,与他随行去见赵侯,不太方便吧。
屈辛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宴会堂,此时堂上尚且还有一大半的宾客留着未走,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手执短箭,做着投壶的游戏,在一丈之内,能把短箭投入壶口的人,有权豁免一杯酒,而那位没投中的倒霉鬼就要被强迫着喝下去惩罚之酒。
军中无以为乐,将士们一般都喜欢做投壶的游戏,一方面是打趣,另一方面也能锻炼眼力,还因为军中箭簇都是现成的,因而这投壶之戏,便成为了军中的常戏。
今日诸位将士在观赏歌舞表演时,就有那不好歌舞的人心中痒痒,想要尽快呼朋唤友地玩耍投壶游戏,奈何咿咿呀呀的歌声不绝于耳,长袖飘飘的舞女转个不停,他们岂能在此时刻,大呼小叫地投壶?
苏秦离开了宴会堂后,屈辛就叫来了陈丹,向她转述了苏秦叮嘱的停止歌舞的指令,陈丹于是就下去准备乐舞散场。
乐舞表演刚一结束,屈辛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周绍的呼喝声音,他于是率先冲出了宴会堂,要去给周绍助拳,随着他奔出来的还有二、三十位将士。那些没有动窝的宾客就在此等候的工夫,开始了自娱自乐了起来。
第591章 勇士救美()
屈辛回到了宴会堂,看到了堂上热闹的场景,发觉人人好像都能找到自己的欢乐,他记住了苏秦的吩咐,今晚要让诸位将士们尽兴。屈辛觉得:“这一派景象尽管纷乱,但是将士们尽皆有自己的兴头,何必打乱他们呢?”
因此,屈辛也没有向众人转达苏秦临行前的叮嘱,他带着一些落寞,回到了自己的座席上,饮了一杯酒,觉得很是无聊。
屈辛很快就记挂起了苏秦向自己引见的那个名叫梁月儿的女子,她是那么地婀娜多姿、美丽迷人,简直令屈辛感到无法从喜欢月儿姑娘中无法自拔出来。
他想起了苏秦的话,听苏丞相所言,他本是要安排歌舞表演之后,陈丹和梁月儿等舞伎都是要过来陪将军们饮几杯酒的。不过,后来被突然而至的纷扰,打乱了宴会的节奏,苏秦匆忙前去邯郸宫,没来得及向舞伎们宣布他的计划和安排。
屈辛惦记着梁月儿姑娘,坐在那里很不踏实,有心前去找梁月儿说说话,但又感到害臊。可是,仔细思量,又觉得不甘心就此错过了机会。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想着以转述苏秦临行前的嘱咐为由,前去找梁月儿聊一会儿天。
这时,参加歌舞表演的伎人们正在堂下收拾行头,有的人在卷起彩衣,有的人在收起乐器。屈辛看到梁月儿姑娘正在帮着陈丹脱下披在身上的有着长长袖子的五彩水袖服。
屈辛见这是一个有利的时机,他可以借着与陈丹说话,接近一下月儿姑娘,因此就紧走几步上前。屈辛向着陈丹和梁月儿两个人唱了一个肥喏,问候道:“两位姑娘,我这里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讲,不知道方不方便?”
陈丹和梁月儿姑娘同时转过头来,陈丹点了点头,回道:“屈将军但讲无妨,小女子洗耳恭听呢。”月儿姑娘腼腆地看了屈辛一眼,脸颊上飞上一丝红晕。
屈辛于是就说道:“苏丞相到邯郸宫去办事,临行前他说让我转告陈丹姑娘,要你们歌舞伎人表演结束之后,到堂上给诸位将军们敬几杯酒,助助酒兴。”
陈丹此时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彩衣,她舒展了一下腰身,回道:“怪不得刚才苏丞相叫我前去,等我匆匆忙忙地找他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到宫里去公干去了呀。可是我方才去堂上时,发现你们都不见了踪影,究竟忙什么去了呢?”
屈辛回答:“不久前在桃花园门口周绍和宫里的几位御林军士打了起来,我们前去帮忙去了。这不,我们都刚刚回来宴会堂不久的。你们都收拾行头了,要不就回去休息,不必非得给诸位将领们敬酒了。”
陈丹说道:“这也不是很妥当,毕竟是苏丞相吩咐过的,怎好不遵守他的指令。给将军们敬几杯酒有何难,我们收拾好东西后,马上就去。”
屈辛“哦”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梁月儿姑娘,心里想着:“呆一会儿要是月儿姑娘能陪着自己就好了,那可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他转头离开堂下,脚步刚刚迈出了两、三步,眼睛突然瞥见一道冷光从宴会堂的顶梁之上,飞驰而下,那道冷光的飞行方向,正是歌舞伎人所在的方位。
屈辛心头一凛,暗叫不好,他片刻之间就粗略地判断出,那道冷光的目标好像正是背对着大堂顶梁的月儿姑娘。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无耻的偷袭所为,匆忙之中,他顾不得回去自己的座位,也顾不得去看顶梁上竟是何人。屈辛担心月儿姑娘的安危,情急之下,他一个箭步后退贴近月儿姑娘,同时下意识地伸出袍袖去遮挡那道冷光。
只听噗嗤一声,屈辛的右胳膊的袍袖就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那道冷光原来是一柄锋利的飞刀。屈辛急切之下,以袍袖去遮挡飞刀的去向,手中没有寸铁,仅仅是一幅袍袖,怎能挡得住疾驰而至的锋利的飞刀。
因此,屈辛不仅袍袖被割裂,就连右臂也受了伤,绽开了两寸长的大口子,鲜血顿时急流而出。而那柄飞刀也在屈辛的遮挡之下,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折向了宴会堂的门口,撞在了门框之上,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由于这一切发生得格外地突兀,屈辛匆猝之下,也来不及考虑是否会撞到月儿姑娘,会不会失礼于人。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月儿姑娘的纤背之上,把她给撞出去三尺多远,趔趄了几步,差一点倒在了地上。
月儿姑娘口中高高地“哎哟”了一声,勉强稳住了脚步,她扭过头来,当看到门口掉落的飞刀之时,顿时明白了一切。她意识到正是屈辛的这一撞,以及他的出手相救,才令自己躲开了一次危险的被袭。
屈辛这一刻也顾不得自己受伤的右臂,他冲着梁上一声断喝:“呔,哪里来的奸人,还不现身?”他口中喊着,身子也没闲着,纵身往堂上跑去。
此刻堂上正在饮酒的众宾客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动了,他们纷纷望着屈辛的方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两道黑影闪了过去,顶梁上藏着的人竟然从屋顶处消失不见了。
屈辛胳膊受伤,血流不止,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血印,但是他还是勉力地向上纵身跃起,双脚一蹬堂上的两尺粗的堂柱,双臂搭上了顶梁,在片刻之间,屈辛也跃上了顶梁。
堂上堂下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众人都被屈辛这矫健的身手折服,但是看到他留下的那些血印,人们又不由得担心他的安全。
屈辛跃上了粗大结实的顶梁之后,发现在顶梁和屋顶之间,有一个高约三尺的空隙,正好可以藏几个人在那里。屈辛察看了一番,才发觉宴会堂的屋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给撬开了一个大洞。
屋顶内侧那层原本浑然一体的细密苫草编织顶棚,被撕开了一个一尺多长的裂口,露出了外面覆盖着屋顶的瓦片。
屈辛推开了已然松动的屋瓦,探头出了屋顶,四处张望一下,可是哪里还有刺客的踪影?他失望地收回了探出去的身体,又小心地放好了屋瓦。
屈辛在屋里的人的再次惊呼声中,借着堂柱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