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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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低低地叫了一声魏佳的名字,魏佳直起了身子,回应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去陪孟姑娘吗?”
苏秦这时拿出了男人的气性,说道:“你们二人推三阻四的,搞得我无所适从,真成了个孤家寡人。”
他向魏佳身边走去,不由分说地在魏佳身边坐了下来,又说道:“我可不听你们的摆布了,我自己做回主,今晚最后的一点儿好时光,就陪着你了。”
魏佳脸上还有为难之情,但是苏秦却不再犹豫,他受够了折腾之苦。他一夜之中,几次想到那许皋几百号小妻、小妾的,人家不知怎么能应付得来,自己身边就两位真正的贴心女人,就搞得焦头烂额的。
看来任由魏佳和孟婷她们依着性子来,他苏秦简直要变成一个无人喜见的“多余”之人了,他怎会甘心?
第385章 只羡鸳鸯()
苏秦打定主意陪伴魏佳,就说:“我会温柔地对你的,你别害怕。”说着,一只手轻扶魏佳的腰身,另一只手缓缓地解开了她的衣带。魏佳起初还有一点惊慌,但是苏秦尽管动作缓慢,却很坚定不移,魏佳也就渐渐适应过来。
魏佳是初尝夫君的安抚和爱意,显得不很自在,苏秦就尽量地放慢节奏,有意无意地撩拨,遇到魏佳挣扎之时,他也略显坚强地压服于她,就这样,魏佳终于在苏秦的攻势下,渐渐地失守。
她也是二十多岁的晚嫁女子,男女之事懂得很多了,当亲身尝试时,自然有些惊奇和不安,然而却也心知其必然如此,所以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抗拒,应和着苏秦的节律。
苏秦原本以为与魏佳的亲热会是个特别艰难的过程,因为第一次折服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一路下来,却发觉怀中的女子欲拒还迎的姿态,别有滋味,很是销魂。
二人先是试探一回,魏佳逐步地消除了怯意和羞涩,等到后来苏秦再探索着与她交接,魏佳已能全心享受于男女之情,苏秦雄风大炽,他也放开手脚来让魏佳满足,魏佳果然口中呢喃,形体呼应,两下都美意充溢于怀。
魏佳原来表面看似冰清和节制,却也格外地投入于夫妻之事,十分享用夫君的雄健和力量,苏秦更是心下欣欣然。
他们二人盘桓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方才彻底地耗尽了体力,此刻天色已然大亮,苏秦困意袭来,无限疲倦,他枕着衾枕,呼呼大睡,但是魏佳却心中惦念着新婚第二天还要拜见公婆的习俗,不好再多睡。
她自己先穿好了衣服,随后咬着牙叫醒了苏秦,给他细心地穿好了衣服,两人下到了一层大厅时,却见孟婷已经坐在了那里。
孟婷见苏秦与魏佳相随着下来,笑着说:“你们这是身体进了瞌睡虫吗?怎么日上三竿都不起床啊。”
魏佳羞得满脸绯红,她回道:“孟姐姐你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当年在曲沃时,你不也是如此嘛!”
孟婷明白魏佳是暗示多年以前自己就与苏秦不明不白,看起来魏佳当年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明说而已,她也难为情,不敢多言。
魏佳见孟婷被自己给说住了,她得体地到了孟婷身边坐下,打开僵局道:“你长我两岁,我以后就叫你姐姐吧,不知你是不是认我这个妹妹的。咱们不分彼此,一家人其乐融融,岂不是美事一桩!”
孟婷见魏佳主动示好,她也宁愿少些龃龉,于是更近一层,往魏佳处凑了凑,轻轻拉住了魏佳的手,说道:“我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可是我的一大福气,求之不得呢。”
她们两人聊着聊着,就姐姐妹妹地相称了起来。苏秦听见她们的话语,心头当然欣喜,终于将这两个聪明伶俐的佳人给安顿住了。
可是,苏秦隐隐地又想起了远在燕国的嬴怡,看来此生难再续前缘。嬴怡是燕国的太后,羁绊太多,怎能再嫁于自己,幸好也自有消遣之道,这些年也没重提旧情。苏秦尽管觉得可叹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苏秦吩咐大厅内的侍女,让她们送来早饭,三个人略略吃了几口后,就前往苏府拜见苏父,本来苏秦是想让父亲一起住到明鉴园的,但是老父就是不肯,说他自己住惯了老屋子的,换个地方睡不着觉。
苏秦带着两位新娘,来到苏府之时,苏父早已起床,他在院子里踱步,等着儿子和新媳妇儿。老人家心愿已经满足,自然也不以儿子的迟到为意。苏秦向苏父见过了礼,又给自己母亲的牌位上过了香。
他先前已经嘱咐宁钧和自己身边亲近的随从,今天从中午开始,要单独宴请他们。当苏秦说明情况后,苏父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随意吧,我老人家正想要清净清净呢。”
苏秦于是直接又折回到了明鉴园,在听风轩中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一层的大堂和三层的宴宾厅全部利用起来,足足容纳了五百人之多。为了酬谢这些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的人马,苏秦下令,让他们尽情饮酒、欢歌和舞蹈,由白天一直到深夜。
这些宾客们听到苏秦的吩咐,心下当然欣喜万分,更是放开了手脚,极尽欢娱,他们相互之间敬酒、聊天,又互邀乐舞,整个听风轩成了一个喧闹的、欢乐的海洋。
苏秦在宾客间穿梭,与大家举杯为意,点到为止,打遍了一圈招呼。此后,他就开始觉得有些不胜酒力,因为毕竟宾客众多,即便是小小意思一下,也是饮酒不少,酒意上涌。
后来,苏秦干脆就嘱咐宁钧、颜遂和周绍注意场中的动静,帮自己照看一下,然后又命吴景留心为宾客们服务。他自己则带着两位新夫人和一众侍女离开了听风轩,回到明鉴湖畔的清静院子中休憩。
他中午躺下,到了晚间,苏秦一觉醒来,发觉已是夜色朦胧,他的身边依偎着魏佳和孟婷两位迷人的新娘。苏秦命身边的侍女们去准备清淡的菜肴,端上了甘醇的美酒。于是就单独与两位新夫人在后院里把酒言欢起来。
这三个人相识多年,彼此之间有过很多的交道,彼此又共同认识很多的人,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酒席间就开始聊起了闲情和趣事,玩笑一直不断,不停地乐得前仰后合。这时,饮酒反而只是一个形式,他们往往都长时间忘记了举杯,却是你说一句,我插半句的,聊得不亦乐乎。
聊到了深夜,有些犯困时,苏秦就说道:“我昨夜已陪过了魏佳,今夜该轮到孟婷,你们谁都不许谦让,我可再也不过那守着两位夫人,却独守冷床的日子。”
魏佳和孟婷看到苏秦的苦相,再听到他十分委屈的话语,乐不可支,直笑得花枝乱颤,然而她们竟也默认了苏秦的安排。这样一来,大家都心下有了一个准谱,胜过那你谦我让的客套和折腾。
苏秦当夜与孟婷相守,彼此尽管已有长达五、六年的交往,但却没有正式成婚,所以觉得此刻更温馨和甜蜜,相拥相抱之时,已是心醉神迷,你来我往地亲昵之际,更觉无限爱意流动。
这正是:瑶台孤寂锦衾寒,人间欢会私情深;只羡春江鸳鸯游,绝胜九天舒袖人。
第386章 忠言逆耳()
苏秦忙着整饬明鉴园,又与两位新夫人一起畅游在明波荡漾的湖畔,流连徜徉,惬意自在。他所带着的随从们也被安置在了明鉴园的周边。一旦有时间,苏秦就邀请宾朋,摆宴于听风轩,好不欢闹。
如此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当然花销甚巨,然而苏秦游说六国以来,所得到的赏赐何止十万金,足以支撑这奢侈的花费很多年。只是他不免陶醉其中,不免浪费光阴。
然而,最紧要的并不是花销的多少,而是人沉湎于享乐,贪欢而忘却了大志,消磨了男儿的豪情和雄心。
人生往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顺风顺水时不觉时运难得,一朝遇阻却处处受制,翻身万难,很多时落得一个空自嗟叹机缘不再,往昔岁月的风光已成“美好”回忆。
苏秦兀自不觉察潜在的危机,一天晚上,他正在与两位夫人在听风轩的三楼临窗而把酒言欢,听到了吴景来禀报:“宁钧将军求见。”
苏秦手里举着酒杯,听闻吴景所报,眉头不禁微微皱了一下,他心想:“这宁钧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我与新夫人把酒言欢的时候找来,好端端的兴致,也被他搅和了。”
可是宁钧的面子他不能不给,毕竟是自己的老朋友,又忠心耿耿地辅佐了自己那么多年,没有宁钧,他苏秦也难有今日的风光。
带着些许不快,苏秦向吴景挥了挥手,说道:“你去把宁钧将军请上来吧。”
在一旁的孟婷发现了苏秦的不快表情,她劝说道:“宁将军晚间来找你,一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你们二人生死与共的,还是不要让他感到疏远为好。”
苏秦有些不忿地道:“即便是老熟人、好朋友,也要分场合的,他又不是我的家人,岂可太随便了。”
魏佳也同意孟婷的看法,她也说道:“你们两个男人有话要说,我和孟姐姐还是回避一下为好。”孟婷也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先后起身,到三层的小厅堂中去了。
苏秦看着满几满案的美味佳肴和芬芳醇酒,挽留两位夫人,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我和宁钧也就是几句话而已,你们就留下来吧。”
两位新夫人却态度很坚决,她们抿着嘴笑了笑,头也不回地顾自走了,独留下悻悻然的苏秦一人坐在酒席前。
随着楼梯口传来的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宁钧从楼下走了上来。苏秦见他身上穿着铠甲,脚上瞪着战靴,行走起来颇费些气力,心中不禁诧异。
苏秦站了起来,冲着宁钧笑了一下,问道:“宁将军这一段时间可好,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你怎么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是干什么去了?”
宁钧却没有连一个客套的笑脸都没给苏秦,他回道:“我是一个将军,当然是要领兵的,战时冲锋陷阵,平时也要勤加操练。闲事预备忙时用,有备方能无患。”
苏秦“哦”了一声,心说:“宁钧这是习惯使然,从军多年,戎马一生,闲不下来。”
他也不忘夸赞宁钧两句,说道:“宁将军虑事周全,勤劳于军机,真乃难得的将才。”他随即右手轻举,做了一个请宁钧入席的姿势,说道:“宁将军如果不嫌弃,就请坐下与我共饮两杯,如何?”
宁钧依然冷着脸,谢绝道:“我明日还要操练士卒,请恕不能入席饮酒。”他说着,离苏秦远远地坐了下来。
苏秦惊疑,心想:“宁钧这是怎么了,今日如此地不痛快,难道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吗?”
苏秦小心地问道:“宁将军好像有心事似的,能否告诉我苏季子,我看能不能帮助将军排解排解。”
宁钧瞟了苏秦一眼,回道:“要排解我这点心事也不难,而且你最合适。”
苏秦“哦”了一声,一脸地疑惑,说道:“那请宁将军说出来听听。”
宁钧就直说道:“我今日来,正是要劝你停下杯中之酒,收起与美人贪欢的念头,把心思重新放到军国大事上来。”
苏秦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回道:“我回到洛阳不到两个月,刚刚迎娶了两位夫人,正当享受清闲时光,军国大事日后再议也不迟。”
宁钧板着面孔,说道:“不是我扫你的兴,可是合纵联盟尚且未得到巩固,秦国仍然虎视眈眈,六国结盟之心还没有坚定,现在享乐,未免太早了点。”
苏秦见宁钧一本正经,他也收起了笑容,回道:“秦国在安邑之战中吃了大亏,短期之内哪里还敢再轻易窥视东方,现在正是太平无事的时候,宁将军多虑了吧?”
宁钧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土,他的动作很大,练兵时沾满袍服的灰尘都能飘到苏秦的酒菜之中,苏秦眉头不由得一紧。
宁钧不客气地说道:“眼下当然暂且平静,但是如果你苏季子就这样安享下去,却会招来不必要的事端。”
苏秦不相信地说:“是吗?”
宁钧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关乎到天下局势的变化,那秦国无时无刻不再注意着你的举止,看到你的贪欢,他们能不起祸心吗?况且,上行则下效,你安于享乐,那属下还不是也怠于军务,荒废了演练,散漫了军心。”
苏秦满不在乎,回道:“我并不是彻底忘记了时局,只是与你的看法不同。我认为事态没有宁将军想得那么严重。”
他见宁钧很在意,也想给宁钧一个面子,又补充道:“如果宁将军有意在现时抓紧训练,我也不反对。你的忧心毕竟是可贵的,我还会给参加操练的人多加赏赐。”
宁钧拧着眉头,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