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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合纵连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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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秦君看了看宁钧和苏秦,见两人都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然而,他俩都不认识,秦君以为都是魏卬的亲随,没有多问。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秦君说道:“魏将军和高先生辛苦劳顿,寡人今日在宫中设一个小宴,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魏卬忙推说不敢当,秦君不由分说,魏卬只能遵命。

    秦君转身回辇驾时,突然想起了公孙延,所以又抬手召魏卬到跟前,说道:“寡人怎么没见到公孙将军,他是在后面压阵未归吗?”

    魏卬心头惴惴,尽量稳住心神,说道:“公孙延将军贪功而自傲,又屡次违犯军令,故而才导致曲沃城下的败仗,我将他责罚一顿。”

    “是吗?那他现在何处?”秦君听后,心中颇为不悦,但脸上却十分平静地问了一句。

    “他正在车上歇息,身体不便,恐不能来见君上。”魏卬小心翼翼地答道。

    秦君错愕地“哦”了一声,意欲亲自去看看公孙延,又觉在魏卬面前这么做不妥,所以,没有多管,他自己登上了钧驾,带领着远归的秦国军队进入咸阳城。

    魏卬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里庆幸过了一关。他召来另一个名叫庞会的亲随,嘱咐他将行李和坐着乐舞班的马车带回到自己的府上,等自己从宫中回来后安置。

    庞会领命而去,魏卬和高胜等人,骑着战马,紧随着秦君嬴驷的辇驾一路前往秦宫而来。

    秦君的辇驾由六匹纯白色的、高矮肥瘦几乎相同的马拉着,四马在前,两马一正一副在后,马的头上和身上都披着黝黑锃亮的甲衣,威风凛凛。

    咸阳街道两旁,早已聚集起众多的民众围观,他们被维持秩序的秦国禁卫军隔开三、四丈远,人们望见秦君的辇驾和骑着战马的魏卬等人,兴奋地鼓噪着,叫好声此起彼伏。

    苏秦见秦国人自发地热烈欢迎远归的秦军,十分佩服他们的团结一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国百姓们个个有建功立业的渴望,他们走向战场,哪个不是英勇战士。

    苏秦心说:“秦国之强,不惟天时、地利,亦在人和,难怪孙膑师兄那样讲,看来都是确凿的事实。”

    苏秦跟着魏卬,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了咸阳宫,它横卧在城池的北部,高高地矗立在一片台地之上,下瞰是渭河的汤汤流水,高屋建瓴,雄伟壮丽,仿佛正显示着秦国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

    苏秦等人跨过长长的宽阔台阶,步向咸阳宫的侧殿,在那里,秦君嬴驷已经摆下宴席。

    宁钧和苏秦的资格还不够进入殿中,与秦君共餐,所以就在殿外的廊壁下等候。秦君与魏卬、高胜进入殿中,分君臣尊次坐下,宫娥来来往往,端菜倒酒,君臣三人相谈甚欢。

    魏卬这次出征,历时半年有余,从往年的冬天,一直征伐到夏天,在黄河西岸的岸门斩魏国上将龙且,攻下少梁,竟又跨过黄河,围困魏国的旧都曲沃。

    虽最后未能攻克曲沃,但所建功劳已是空前。秦君对魏卬格外赏识,他还指望魏卬攻取东方诸侯更多的城池,因此,他客气极了,放下自己国君的身份,频频举杯与魏卬同饮。

    魏卬自从十多年前被俘入秦,历经秦孝公和当今秦君两代国君,都受到了极为优厚的款待,过去的魏卬因为心中的感激,愿意为秦国出生入死。

    然而,这次打到了魏国的老家,才又浮起了对祖籍之国的一份难舍亲缘感情,对秦君嬴驷指令的执行也打了折扣。

    魏卬毕竟是一个魏国人,再荣宠,也成不了秦国人。况且,这次机缘凑巧,与儿女团聚,所以他去意更加坚定。

    魏卬在心中一直默念着告老还乡的说辞,可是,因为秦君嬴驷殷勤庆功,竟然一直没能说出口。

    喝了十几杯酒后,魏卬想起为苏秦说情的事,深怕再不开口就晚了,于是,趁着饮酒的间歇,看着秦君,大声禀报说:“君上可知今日与我同来宫中的还有鬼谷先生的弟子苏秦?他现在正在殿下。”

    秦君其实当初见到高胜,也一直想问他捉拿鬼谷先生的事,但因魏卬功劳卓著,首先要给够魏卬面子,所以忍着没问。

    他正待宴席散后,单独留下高胜询问,没想到,魏卬竟然首先提起来,而且说苏秦就在殿下,秦君意外地“啊”了一声。

第36章 大国之君() 
高胜听魏卬先提起苏秦相随入秦的事,以为他要抢功,不高兴地瞪了魏卬一眼,赶紧开言道:

    “我正要向君上禀报呢,那鬼谷子早我们一步离开云梦山。幸亏我们追赶及时,终于捉拿住了落在后面徒弟苏秦。”

    高胜轻描淡写地抹过自己的挫折和失利,听起来好像是因为机缘不巧,而让鬼谷子逃掉了似的。魏卬听苏秦说起过事情的真实过程,因此,听着高胜的汇报,心中暗笑。

    他故意说道:“高胜带着苏秦到我们军营之中暂居,逼他太紧,苏秦十分不满。臣见此人是君上需要的人才,所以改变策略,优待于他,不知君上以为如何?”

    高胜脸刷地红了,他的确对待苏秦粗鲁,但公孙延责任更大,现在魏卬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很是着急。

    他张口就反驳:“我哪里逼他太紧,分明是公孙将军非要相逼。……”他正说着呢,见秦君摆手示意停下,于是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秦君嬴驷仍是有意要维护魏卬的面子,他的军事才能是国家最急需的,其重要性岂是高胜等人能与之相比的,因此,秦君殊不愿看到高胜在这种场合与魏卬争辩。

    “还是魏将军明白寡人的心意,我广招贤才,延揽天下有识之士,厚待他们都来不及呢,怎敢怠慢人家。”秦君赞赏魏卬道。

    “来来,寡人敬魏将军一杯,以表谢意。”他说着,将几案上的酒爵端起,向魏卬点头微笑,一饮而尽。

    魏卬也连忙也举杯应和,然后说道:“那苏秦与我都爱好兵法和弈棋,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他恳切地请求:“苏秦这次孤身一人来到秦国,臣想请君上开恩,容他暂居于我的府上,臣愚昧,万望君上宽恕臣的冒昧之处。”

    秦君一听,怔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即开怀大笑起来,说道:“魏将军找到知音,我也替你高兴,你这十多年来,离群索居,独来独往,连夫人都不要,寡人正想着如何为魏将军解忧呢。”

    “如果魏将军愿意苏秦到府上居住,好事一桩,寡人有何不愿意。你尽管领他到府上住。只是,寡人也想见见他,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进殿一见吧。”

    魏卬大喜过望,高胜却板着个脸,心想:“这也太便宜苏秦了吧,本是个俘虏,反倒成了香饽饽,大将军捧他,国君敬他,乌鸦变成了凤凰。”高胜长叹一声,气得话都懒得说。

    秦君不是看不到高胜不屑的表情,也并非多么看重苏秦,但这是一个良机。厚待苏秦,显示出自己重视普天之下人才,不也正给非秦国本土人士的魏卬吃了定心丸了吗?

    国君的考虑,高胜作为臣下,实在难以明白。

    苏秦正在殿外闭目养神,接到秦君即刻召见他的诏令,惊诧不已,不知是祸是福。他怀着忐忑的心情,随当值宦官进入殿内。

    只见殿内装饰十分朴素,丹漆粉刷过的地面,泛着朱红色的光泽,秦君面南背北,端坐在宽度达三丈以上、高约二尺的金銮御台上。

    左右两侧的地上,分别安放坐席,魏卬和高胜坐在那里,他们的面前,都摆放着宽大的几案。几案上摆着十多味菜肴,君臣三人正一边用餐,一边叙话。

    苏秦疾步向前,以趋行之礼,首先表示对秦君的尊敬,到秦君前面约九尺处,站立下来,双手叠握,躬身向秦君行了一礼。

    他因并非是秦国人,可以免去跪礼,为显示自己的特殊身份,以及表达对秦君无礼的不满,苏秦并没有以谦恭的跪见之礼觐见于秦君。

    秦君见苏秦行动有序,有礼有节,心说:“他还真懂得周朝士人的礼节,大概是鬼谷子教的吧。得到高人指教,行事果然不同凡响。”

    这些礼节当然是鬼谷先生教育弟子的一个重要的方面,试想,弟子们游说国君,仅凭口舌谋取将相的高位,得万金的赏赐,这些都是必备的素质,小节处往往让人看到个人的修养和见识。

    秦君微微点头,摆了摆手,算是回礼。苏秦首先开言:“东周洛阳小民苏秦,拜见秦国君上。不知君上召我前来,有何赐教?”

    秦君轻松自如地笑着,“我命高胜不远千里,前去云梦山请你和鬼谷先生来我秦国一游。寡人正是本着向高人求教之意,因此,赐教谈不上。”

    “既然先生来到我秦国,就是我秦国的贵客,请先生与寡人一起用餐如何?”秦君盛情邀请苏秦入席。

    苏秦心想:“你那是请人啊,分明就是绑架。原以为嬴驷将重重惩罚自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温和客气。我岂能太小家子气,让他看扁。”

    “小民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旅途险恶,差点命丧黄泉,那么艰难险恶都克服了,终于活着到了秦国,当然也不会推辞与君上共餐。”苏秦语带暗讽。

    秦君听出了苏秦的言外之意、话中之刺,的确让人不舒服,可他忍住怒气,以和蔼可亲的口气说道:

    “寡人派出去的使者处事不当,可能怠慢了先生,寡人向你赔罪了。从现在起,在我们秦国境内,有谁为难先生,先生尽管告诉我,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秦君有满腹不快,却隐忍不发,反而能将话说得如此漂亮。令苏秦听了后,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魏卬却隐隐觉得苏秦的话得罪秦君,真替他捏把汗。高胜只看到秦君表面上的客气,认为秦君太过恩宠苏秦,故而闷闷不乐、气肠百结。

    秦君命人给苏秦赐坐,苏秦在魏卬的下首跪坐下,宫娥们给他补上菜品,秦君又与他共饮几杯,大殿上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秦君开言道:“寡人远居西土,对天下形势很不了解,各位对当今的时局如何看?”

    秦君嘴说是想听众人的意见,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苏秦,期盼着他的回答。苏秦却谦虚地等待魏卬和高胜先开口。

第37章 君心难测() 
苏秦暂且沉默不语,魏卬也不愿率先发表意见,高胜却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以我们秦国之强,荡平天下指日可待,君上只管放心,秦国健儿定会所向披靡,令东方诸侯臣服于您的脚下。”

    秦君心头喜欢高胜的豪言壮语,口中却谦虚得很,他回说道:“岂敢,岂敢!我秦国哪里要荡平天下了,我只不过是想帮助周天子重新树立权威,所以才攻打那些不守礼节的诸侯。我秦国岂能凌驾诸侯之上。”

    魏卬和苏秦都觉得秦君言不由衷,魏卬见高胜以壮语取悦秦君,自己也该有个表态,所以接着说道:“秦国兵马空前强盛,攻必取,战必胜,君上正可以因势利导,称雄天下。”

    秦君频频点头,神采飞扬,心花怒放,笑容满面。

    苏秦接过魏卬的话茬,说道:“君上重树周天子威严,是个很好的征伐诸侯的理由,但当今世道已非从前,路人皆知周朝已是昨日黄花,何必再扛着这个大旗。”

    苏秦的意见完全不同于高胜和魏卬,所以在秦君听来,有些刺耳。他心说:“我够敬重你苏秦的,可是你却处处让我难堪,是何道理!”

    “那我又该怎么办才好。”秦君强压住不悦,冷冷地问苏秦道。

    “莫不如另立新的旗帜,既显得实实在在,又能激励将士求取功名。”苏秦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秦君嬴驷再也压不住怒气,怒形于色地说道:“苏秦先生总是与我们不同,显得特立独行。寡人倒要请教一下,你所谓的另立旗帜指的是什么?”

    苏秦听出秦君恼羞成怒,但他也刚出山不久,就顺利地解了曲沃之围,此时正血气方刚,所以他明知有风险,却仍然直言道:“就是指君上象魏国、齐国一样,自立为王。”

    秦君听罢,眉头一皱。他看到齐君田辟疆和魏君魏嗣此前相会于徐州,共同称王,而他遵循父亲秦孝公的遗训,隐忍屈居于诸侯之后,目前这正是秦国的既定国策。因此以秦国之强,却仍然不敢称王。

    现在,苏秦将这个尖锐的问题抛出来,秦君觉得很不合时宜。

    他含含糊糊地答道:“毛羽未成,则不可以高飞;形势未明,不可以并兼。”

    苏秦听出秦君不太赞成自己的主张,觉得他见识短浅,无法沟通,所以也就不再多言。

    秦君本来要听听苏秦的连横之策,可是,今日上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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