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骄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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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一人挑了一担木桶,叶青还想着捞米虾、晒虾干,一并把竹网给带上了。下雨天窝在家里没菜吃的时候,割一拢韭菜或者虾干煮粥,都是不错的选择。
叶骏北忙完农活回来,听张氏说叶青他们去河边了,灌了一碗凉水,又赶紧往河边赶去。无言没同意叶青下水,叶青便去河边上捞米虾,等叶骏北小跑到河边时,无言刚捡好两桶田螺。
“骏北,今晚要下雨,田螺都爬到水草上透气了,特别容易捡。”无言看到叶骏北,满是欣喜的道。
叶骏北应了声,提了一个木桶,脱了鞋袜,赶紧下水帮忙。
天色还没黑,天上便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水面上,叮叮当当的溅起水花,剪开一个个波圈,像是跳动的音符,谱写着大自然的乐章。漫天大雨,如倒挂的雨帘,让远处的风景全部笼罩在烟雨之下,影影绰绰,美不胜收。
然而,叶青三人始料未及,三人均被淋成了落汤鸡。叶骏北挑了两桶田螺回家,倒在院子里后,又赶紧回来装堆在河边的田螺。无言提着叶青捕捞的米虾,扛着她的竹网,为她遮去了大雨,两人影子歪歪扭扭的往家跑。
许氏和张氏看着屋檐水如灌水一般滴下,站在堂屋门口急的团团转,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这么大的雨,万一淋坏了怎么办?
“娘,青青回来了!”
“我去给她舀水洗热水澡。”
叶青的衣服被淋透了,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无言把她送进家门,张氏赶紧拉着她进了卧室,递给了一张干净的布巾,“来,赶紧去洗澡,娘给你烧水了。”
叶青冻得浑身哆嗦,随便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着布巾便去了澡堂。等她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觉得浑身一暖,之前的凉意随即褪去。
“青青,快来喝完姜汤驱寒。”
叶青接过许氏手里的姜汤,道了一声谢,便捧着姜汤站在屋门口看外面的大雨。这场雨来的太快了,凭她观天的经验,还以为这场雨得等到今天晚上才会来呢!
“还好咱家的迟玉米都种下去了,这场雨还来的真及时。”许氏想着大雨过后,庄稼会拔高一大截,心里便美滋滋的。
叶青笑答道:“那是自然,老天爷可是开了眼的!”
“青青,这些田螺怎么办?”叶骏北挑着剩下的田螺回来,站在雨中对着屋里的叶青大声道。
叶青担心叶骏北会着凉,也担心明儿交不了货,把手里的碗塞给许氏,大声道:“大哥,把田螺挑到屋檐下来,咱们得把田螺尾剪了用清水喂着,要不然明天小二哥来了肯定没货。”
叶骏北应了声,把田螺放好,这才把牵起衣服角一拧,哗哗哗的拧出一大把水来。张氏心疼的不行,赶紧递上布巾和姜汤,催促着他先喝了。
叶青找了钳子动手剪田螺尾巴,叶骏北和叶平荣也去帮忙,许氏娘俩帮不了忙,则进厨房煮饭去了。
第52章 学纳鞋底()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他们把田螺淘洗好用清水养着后,才凑合着吃了点饭,早早的睡下了。叶青刚睡下一会儿,怕大雨把鸡棚给淋湿了,又摸着火折子点了灯起来。
许氏也想起了这茬儿,端着灯起来碰见叶青,心疼女儿太能干、也太累,压低了声音让她回屋休息,她去查看。叶青执拗不过,便又回了屋。
夜里,他们家的稻草房被大风刮的嘎嘎作响,院子里桂花树的影子映在影子上影影绰绰。叶青怕黑,睁眼看到外面的树影,连忙拉过被子遮住了头,吓得瑟瑟发抖。被子盖的太严实不通风,她热的满头大汗,可也不敢揭开,狂风大雨,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
在古代,下雨天并没有什么消遣的活动,一家人就只能坐在家里互相观望。女人还能用女红打发时间,男人们则只能坐在屋檐下看雨、吹牛了。这场雨一连下了两天,雨势才小了不少,天边也微微亮开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小二哥这两天都没来拉田螺,叶青这两日倒也落得清闲,便向张氏学起纳鞋底来。
张氏的手绣花很巧,她的绣品在晋城的绣坊里都能卖个好价钱。叶青学不会精致的绣花,只能跟着许氏婆媳纳鞋底,这个虽然也是技术活,但比起绣花来,实在是简单多了。
无言这两天也没去山里打猎,他一个人在家呆的无聊,便跑到叶家来串门儿。这些日子下来,叶家人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接纳了他。尤其是许氏,从叶骏北那儿听说他天不见亮就进山打猎,这日子也越过越好,她也放下了对无言的成见,从心眼里喜欢无言这样能吃苦的年轻人。
叶青往窗外看了看,大哥和老爹好像在争论着什么。起初无言没发表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但等二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他才说了几句话,只见叶平荣父子俩都停止了争论。
“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许氏看了看天色,好像乌云又飘过来了,庆幸的道:“还好青青提前备了口粮,要不然咱家这两日又要啃红薯了。”这些日子吃惯了大米和白面,再让她们顿顿吃红薯,怕是难以下咽了。
叶青闻言,回头笑笑,却一不小心扎了手,疼的她皱了皱眉。张氏瞧见她竟然空手扎厚鞋底,连忙放下手里的手帕,在篮子找了个顶针递给她,“傻丫头,纳鞋底的时候需要用顶针把针鼻子给顶过去,你用手去锭,那该多疼?手磨破了,也不见得能纳好一只鞋。”
叶青接过顶针,学着张氏教授的用法,果然不觉得费劲儿,也不再轻易扎手了。她认认真真的纳鞋底,不再说话,只是到了换线的地方,又向张氏请教。
张氏帮她换好线,把接口处缝合好,才把鞋底还给她,侧头笑着对许氏道:“娘,前些天去杜鹃那儿借花样儿的时候,听她说家里的燕子窝里新出了四个燕子,这便预示着四月天要发洪水。我当时还觉得不靠谱,现在却是相信了。”
叶青听见有趣的话题,不由得竖起耳朵听起来。张氏说完,许氏连忙出声附和,“古话是这么说的呢,你三婆家堂屋门口的燕子窝也有四只,我那天去捉鸡仔的时候也瞧见了。”
“这么灵?”
“那是自然,只是没人能说出原因来,但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跟下一辈的人这么讲的。”许氏也是听老人们讲的,至于为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叶青总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但想起“蝴蝶效应”,南美洲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能引起亚洲地区的台风,这种类似的自然现象,老一辈的口述是根本解释不清这种原因的。反正,它们同属于一种自然现象便对了,没必要去纠结太多。
“青青,我去杜鹃家时,春芽还嚷着要吃你炒的韭菜米虾呢,”张氏想起春芽那日不顾她爹的斥责,一心求她传话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那丫头也是馋嘴的,宁愿挨打也要来吃你做的东西。”
张氏不提也就罢了,她之前提起杜鹃,现在又提起春芽,她笑骂了春芽贪吃外,便借机问道:“大嫂,春芽她二哥没事了吧?他们家算是被我们连累惨了。”
提起林秋生,张氏脸上的笑便渐渐褪去了,叹了口气道,“人倒是没事了,估计还要再躺个十天半个月。只是苦了杜鹃一个孕妇,林叔听了王芳的挑唆,把杜鹃和秋生给分出来单独过。家里的银钱一分未得到,反而分了秋生成亲时候借的账给他们。现在秋生躺着不能挣钱,杜鹃挺着肚子又干不了活,日子过的惨着呢!”
“哎哟,你林叔和你婶儿也真是耳根子软,怎么能听王芳说几句,就干这种糊涂事呢?家有父母、不分家,他们这是把老祖宗的话当成屁话呢!”
许氏是个好婆婆,一听林棕木这么对待二儿媳妇,心里就愤怒的慌。这两口子也是没良心的,王芳不止一次把二人骂的狗血喷头,脏话连篇的骂他们林家祖宗十八代,他们还一心向着老大一家。林秋生两口子对他们再好,他们也看不见,总觉得二儿子和二儿媳不孝顺。
叶青点头,难怪她前几日问春芽她二哥的情况,她立即转移话题、闭口不提呢。她肯定是怕说出来,自己听了心里感到愧疚。说实话,林秋生挨了一顿打,她确实心里有些愧疚,但林家分家这种结局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能在心里同情同情林秋生和杜鹃,然后在以后他们困难的时候多帮衬他们一点。现在嘛,只能再叹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秀娘,等天放晴了,你就让秋生和鹃儿过来吃饭,也让他们尝尝青青的手艺。”
“好!”
叶青想,她善良的老娘怕是同情秋生和杜鹃了,只是,她这么做,会不会反倒又给秋生他们招来祸端啊?
第53章 伯娘找茬()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叶青那晚上剪了尾巴喂养的田螺全都死了。天空放晴,小二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拉货,叶青便又丢开手上未完工的鞋底,去清理田螺。
无言好像每次都长了千里眼似的,随时都能知晓叶青在清理田螺,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然后接替叶青的活儿。对于收拾田螺,他已经熟能生巧,做起这些细碎的琐事来,一个大男人倒也不觉得烦,仔细的很。
许氏果然言出必行,雨一停,便让张氏去请秋生小两口来家里吃饭。叶青猜想,娘心里肯定也是有愧与人的,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请人吃顿饭,好让自己心里面好受一些。只是,秋生还不能下床走动,杜鹃便谢绝了张氏的好意,并没有来叶家吃饭。
雨一停,地里的庄稼倒是拔高了一截,然而田里蓄满了水,都快把秧苗给淹了,急的各家各户扛着锄头去挖沟渠排水。叶青想起上一世的时候,只要发洪水,稻田排水的沟渠处便能用簸箕滤网泥鳅,她一时心血来潮,不听叶骏北的劝阻,硬是和他去了田边。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里并非蜀地,貌似田里也不生泥鳅这种生物,在沟渠口守了大半天,等到了两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
叶青苦恼的看着沟渠口,眉头拧成了“川”字,泥鳅没有,怎么来鳝鱼也没有啊?她眼巴巴的看了一眼扛着锄头准备回家的叶骏北,终是叹了一口气,拿起簸箕,无精打采的跟着叶骏北往回走。
走到油菜地的时候,叶骏北回头,见叶青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立即出声:“青青,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叶青就是叶家集体捧在手心里的宝,虽是家里条件艰苦了些,但依旧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要是皱皱眉,这叶家的天就得抖一抖,宝贝着呢。这不,叶骏北哪里看得惯她皱眉?
叶青摇摇头,她不过是有些失望罢了。怎么可以没有泥鳅和鳝鱼呢?
“哎哟,我说是谁?原来是老三家的宝贝千金呐,”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兄妹俩皆抬头循声望去,那声音再次响起道:“还能怎么,被陈家悔婚、抛弃了,难过呗!”
叶青和叶骏北张望,不料却从油菜地里钻出一个妇人来,她低着头还拍了拍站在身上的菜籽花花瓣,丝毫没把兄妹俩放在眼里。
妇人大概四十出头,体态臃肿,标准的大盘子脸,一脸横肉。身穿一条枚红色裙子,左手抬着装着脏衣服的盆,右手叉腰,摆着高姿态,一脸的轻蔑。
叶青微微皱眉,心里疑惑道:这人是谁?然后,侧头看了一眼叶骏北。
“哟,死丫头,这是发达了就不认识大伯娘了?”田氏见叶青陌生的看着自己,立即出声讥讽道。随即看了叶骏北一眼,阴阳怪气的道,“骏北,不是大伯娘说你,青丫头名声在村里都臭了,你还带着她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你爷奶知晓了说你。你爹娘惯着她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外扬,你。。。。。。”
“这就不劳大伯娘费心了!”叶青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田氏顿觉喉咙处塞了一团棉花,各种膈应难受,却又吞不进去、吐不出来。
田氏的嘴巴在平乐村是数一数二的毒,与林家大媳妇王氏齐名,暗地里,村民叫她“恶婆娘”。她每次见叶青都是死丫头、贱丫头的叫,叶青胆小,见到她都吓得到处躲。然而,这一次,叶青竟然毫不胆怯的看着她,一向性子懦弱见她就躲之不及的人竟然突然转变了性子拿话呛她,这让她怎么甘心?
田氏涨红了一张脸,半天没憋出话来,只是用猩红的眸子瞪着叶青的脸,仿佛恨不得将她的脸划花。叶青还有些疑惑,只是不久后她便明白田氏为何嫉恨她的脸了。
“死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爹娘都不敢与老娘这般说话,就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