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话?”骆炜馨眉一挑,淡声问。
“当然是……”苏崖眼珠一转,忽然记起最近听秋若水说起的那本神雕侠侣的小说,据说男主杨过很痴情的等了他情人十六年,他忙现学现用的说,“比如……你离开的原因啊,还有多久回来啊,总之就是你要他等你多久多久之类的话……”
“生活不是童话。”骆炜馨平淡的说完,就把话题岔了开去,“对了,一会你把车开到秋家吧,我可能很久都不回来,放在车库里也是积灰,刚好秋若水最近说要买车,就当做礼物给她吧。”
“送她?你真不打算回来了?”苏崖讶问。
骆炜馨不再说话,眸光却盯着后视镜里在她车后面的车影,不知怎么的,她的玩心忽起,速度放慢,慢到她能从后视镜中清晰看见那张车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正是上次被她吓得紧急刹车的车子。不过,今天对方的车里竟然多了一张有几分熟悉的男性面孔,而那张熟面孔,正是她上次为找冷一心而想让柴卓棣陪着去拜访的戴维。
想到柴卓棣与戴维的关系,为免节外生枝,她忽然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在数秒内飙了出去,只把后面的黑色跑车甩出老远的距离。
“哎呦——”苏崖被惊了一跳,忙不迭的说,“炜馨表姐,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拜托你开慢点……”
骆炜馨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由于今天去机场的路况出奇的好,不消四十分钟就赶到了机场。车子泊好,取下行李箱,她就把车钥匙交给苏崖,转身往机场大厅走去。
“快,老戴老戴,你看到前面那个穿米色风衣的长发女子没?”金二公子刚一走进机场大厅,就推着与之并行的戴维,表情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戴维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调侃道,“怎么,她欠你钱?”
“不是,她对我……”金二公子一激动,口齿竟有些不伶俐起来。
“她甩了你?”戴维继续一本正经的调侃。
“呸!”金二公子语气自豪,“这世界上,能甩我的女人还没出生!她是我……咳,她就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个差点撞死老子的疯婆子,哎,这皇天不负有心人……这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巧了,那疯婆子正走在机场大厅处啊,哈哈……”
“嗯,你想干吗?”
不知骆炜馨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停下脚步与跟在她身后的苏崖低声笑谈着——而这一个转身,恰好被打量她背影的戴维看清了她的面容。
“我想干吗?”金二公子一脸诡笑,跃跃欲试的手掌早已挥舞上了半空,“我想把她抓回家,老子好好的……”
戴维眉一挑,揶揄的接口,“你想抓回家好好的孝敬?”
“噗”金二公子差点一口热血顺着嘴角流出,他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我,我,我他妈的要把她……”
“她是阿卓的女人!”手掌压上金二公子的肩膀,戴维幸灾乐祸的拖了长腔咂舌叹息,“啧啧啧,幸好是她差点撞死你,不是你去冲撞她,否则,哼哼……”
“嘎?她,她,她……”竟然是阿卓的女人?金二公子大张的嘴巴,简直可以塞进一整只鸡蛋,下一刻,额头就沁出冷汗,报仇的念头顷刻荡然无存,蓦记起曾在私房菜门口与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灯光不太亮,没有看清楚而已……
柴卓棣自从与骆炜馨分开后,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有股莫名的恐慌,好似心口某种高高提起了的紧窒感揪成尖锐一线,越来越觉得仿佛黑暗中有张巨大的网当头而来,他有种极不祥的预感。
下午三点整,他正在接受采访,忽然看到会议室的门开了一线——是顾全举着手机,探进了半个大脑袋。
“什么事?”他沉声问。
“老大,是戴维找你——”顾全话没说完,手中的电话就被劈手夺去,柴卓棣惊乱的神色吓了对面的女记者一跳,“柴总怎么了?”
他恍如未闻,只对着电话道,“戴维?!”
“阿卓,我看到你那位在机场。”
柴卓棣脸色大变,“什么时候?”
“就刚才。怎么,她出去玩不告诉你啊,你们该不是在闹别扭吧?”戴维顿了顿,“阿卓,我刚才看到她拿的是美国护照,随时可以离境,恐怕你就算过来——”
握着电话的白玉色手背浮现出淡青血管,力度之大似要将手机捏碎,预感如噩梦成真,她竟然真的要离自己而去,难怪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尤其是今天中午,因为他一直戏言她欠自己一餐饭,所以她就选在临走前,给自己——最后的午餐?
骆炜馨到芝加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虽然此时已进入早春二月,可按照以往的情形,这个季节的芝加哥该是春寒料峭的多风时刻,而此时的芝加哥街头,一派暖洋洋,市民早就脱下臃肿的冬装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骆炜馨走在街头,随处是充满善意的微笑和礼貌的招呼,她不由想起当地的书评人丹尼。博斯特尔曾说过的一句很文艺的话:“在加州,人们想拥抱你;在芝加哥,人们想跟你谈话。”
芝加哥不只是美国仅次于纽约和洛杉矶的第三大城市,还是个出产运动员(指芝加哥公牛队)、充满熊市和牛市(指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城市,同时它也有其感性的一面,比如通过最了解芝加哥的那些人们——友善而坚持己见的芝加哥市民,就可以让无论来自何方的人,都会很快喜欢上这个不仅浪漫还是全球排名第四的最富裕城市。
虽然是来这里长期居住的,但骆炜馨的随身行李也就一只轻巧的拉杆箱和一个随身的小包,当管家来接她的时候,以至于一度以为她的行李是不是丢失了。
回到位于芝加哥河与密歇根湖之间的那个高级住宅区时,骆炜馨忽然有些陌生起来,虽然这里依旧是环境幽美,但她的心底却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好似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自己遗忘在了某个地方。
父母在加州,爷爷去伦敦会友了,小姨娘与她在机场匆匆见个面就与小姨父飞去了瑞士,总而言之一句话,也就是说,来到芝加哥,还是和江南一样,她依旧是孤家寡人!不过,她不但没有半句怨言,反倒乐得清闲,嘿嘿,不在也好,反正独立的她更喜欢自己去熟悉阔别十个月的城市,再说了,她人缘还算不错,得知她回来了,昔日的那些朋友和同学早就约好了工作之余怎么带她去吃去玩了。
因为芝加哥与江南的时差是13个小时,骆炜馨回到家稍作休息就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那个交易部的负责人通了个电话,简单聊过就敲定了周三上午九点去面谈具体的薪资待遇以及岗位。丢下电话,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因为明天是第一次去见那个上司,虽然那人与爷爷私交不错,但她也不想第一天见面就给人一个无精打采的形象,所以,吃不吃饭无所谓,当务之急就是与周公尽快会面。
第180章()
第二天早晨,当骆炜馨站在气势恢宏的芝加哥交易所门前时,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陈杂,想当初,爷爷是要她留在这里的,而她却接受了银星的聘请,原本想着靠自己也会在金融界声名鹊起,没想到,哎……
芝加哥期货交易所是当前世界上最活跃的交易所,交易品种涉及利率、外汇、农业和工业品、能源以及诸如天气指数等其他衍生产品,交易所里有会员三千六百多家,平均每天成交量为900万手合约,成交金额接近5万亿美元,也是全球最大的衍生品交易所。
她的上司是个美国人,幽默风趣又崇拜中国文化,正事谈了不足二十分钟双方就愉快的敲定了工作岗位和薪资待遇,不过让骆炜馨意外的是,对方竟是个中国通,好像芝加哥人喜欢拉住人说话的爱好在这位老美身上诠释的淋漓尽致,老美早看过骆炜馨的履历表,笑容自她进来就没褪去过,而所谈的话题也一改再改,先从中国的美食转到人文地理,再从道德经谈到秦始皇,秦始皇的兵马俑刚一谈完,立即就扯出少林寺,或许难得逮住个刚从中国来的同事,以至于谈到兴奋处,老美竟然脱了西服即兴表演了一套太极,更令骆炜馨哭笑不得的是,这位老美上司在谈话结束时,还难舍难分的邀请她去家里做客,理由是自己太太最喜欢中国江南女子,他想给太太个惊喜,唉,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骆炜馨无意去做客,出于礼貌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因第一天去交易所,不算正式上班,骆炜馨在下午三点刚一收盘就离开了交易所,她没有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也没有坐车,而是背着包,一个人悠悠闲闲的徜徉在芝加哥的街头,忽然间,开始想念——那一座有他的城。
走过一家装修极有的格调的咖啡馆时,她决定走进去喝一杯咖啡,而点完咖啡后,她又觉得今天天气真心不错,所以就在外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这个位置,连遮阳伞也不要,温暖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气中飘着咖啡馆特有的香味,这里临近一个公园,周围都是走到这里忽然停下喝一杯的游客和市民,不知怎么的,看着俪影双双的街头,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的镌刻在脑海,嗓子里是若有若无的叹息,她取出随身的ipod,不知怎么的,随便点开了一个歌单,里面竟然有一首曾听过之后觉得很是伤感的歌,于是,不知出于哪一种情绪的驱动,她戴上耳机,轻轻的伏在桌子上,单曲循环——就在这时,从街角处缓缓驶来一辆蓝色跑车。
柴卓棣坐在副驾驶座,戴维不愧是老戴家的嫡亲长孙,那天他刚一开口,戴维就把他想要的资料立即奉上,虽然有私人飞机,但办完飞行路线手续,还是晚了一天到来,本来司机要走另一条路去芝加哥交易所的,不知怎么的,他选择了这一条路,而经过咖啡馆的时候,仿佛有某种感应般,他蓦然侧首,咖啡馆外面明明有很多人,而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她……
柴卓棣细密热烈的视线,瞬也不瞬地捉住这一张烘托在黑缎长发内的清新淡雅,心,乱了。
到底该拿她如何呢?
这样的一个人儿,晨间清荷似的淡雅,寒梅似的性情,没有章法,没有秩序地闯进他冷寂枯静的世界,携了风,掀了浪,惹他动了心,萌了情,竟还想不沾衣衫不惹尘埃地退去,他,怎能由她溜走?
最初,她是他人生的意外,动心不曾预料,萌情未在设想,但既动了萌了,她便要为他留下!
现在,她是他余生的全部,灵魂早已中了她的毒,此毒无解,没有她,他便失了灵魂不复存在!
既然魂牵梦绕追了来,那么——骆炜馨,不只你这一辈子我要了,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全要了……
一念至斯,恍觉指尖已在那精致眉目鼻唇上巡回捻摩多时……美妙细腻的触感,长指一再留恋不去,原来,这便是“爱不释手”?长臂舒伸,温玉软香盈抱怀来。爱不释手啊,我的女孩,你可知,你已让我永远释不开了?
嗯……午后暖阳下,伴着咖啡的优雅香气,在异域的街头,像慵懒的猫咪一样单曲循环着睡去的骆炜馨似觉不适,微微挣着突来的圈囿。
梦中,也要推开我么?柴卓棣微恼着,尤其记起她在最后的午餐时说自己今年会桃花朵朵开的一幕,骤收紧了束缚的力道,两片温润薄唇,辗转而下,捉住了芙蓉面上的嫣嫩娇蕊,舌尖如蛇,极尽轻怜蜜爱……
仿佛,仿佛是……她记忆中似曾熟悉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水眸遽开……震撼无比的她无法置信地望向眼前人,隽深眸心满填错愕,心海骤起狂飙,她无法控制地张圆了嘴,“柴——卓棣?!”
柴卓棣淡淡“嗯”了一声,柔情似水的眸光凝视着眼前人,良久良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轻若呢喃,“这个游戏不好玩,看不到你的这四十多个小时里,我受尽煎熬,几乎要疯了……”
乍闻她离开的那个当下是怎样的心情?他甚至不愿再去品及。只记得,他整个人陷进一种绝望的痴狂状态,无比沮丧,震惊,自尊心和自信心遭到摧毁性的打击,二十九年来的人生观和理念全然分崩离析,碎如浮尘,几乎在周一晚上那漫长黑暗里无法重新聚集,脱离形销骨骇躯壳的灵魂困在自责不止的深渊,他觉得是他不够关心她,或者是没有给足她安全感,不然,她为什么会选择悄然离去?没有她,他的世界和地狱没有区别,于是,他不管不顾的抛下手头的所有,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所在的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