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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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丹璐有染的事实,结果,她的精神毫无疑问的复又陷入重度混乱…
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冷如风余恨难消,还是他又想起了什么更深的仇恨,竟然对着已经昏迷的白丹璐忽然飞起一脚,这一次,冷一心竟然痴呆呆的没有发出声音,而白丹璐也如死人一样的毫无知觉……
“一年后,路遥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我爱她的心永远不会变,我当时求得了路家长辈的同意,不管路遥的精神病有多严重,我都要和她结婚,而这个毒妇竟然带着小孩三番五次的去骚扰我们,不是说要扭断孩子的脖子,就是捂着小孩的嘴巴憋到小孩窒息,我当然不会管这个魔鬼的,我就带着路遥换了个城市,幸好遇到了个好的精神科专家,路遥的病五年后才治好,路遥清醒后又让我等了好几年我们才结婚,而这个毒妇竟然带着小孩跪在我家门外求我别结婚,还跑到婚礼上拿着刀就那么的切割自己,路遥怕那个孽种得知她母亲的丑行而不让我在婚礼上说出实情,结果她一时心软竟养虎为患,十年前这个孽种竟然跑到我们家又是下毒又是在汽车刹车上动手脚,害得我们当时离预产期只有一个礼拜的孩子胎死腹中,也害的路遥疾病缠身,并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这就是这对魔鬼母女的所为,你们说,她们母女俩该不该下十八层地狱?”
冷如风怒吼的质问,透出心底埋藏半世的血泪终于见了天,他最后一个字刚一音消——冷一心一口鲜血喷出唇外,她想站起来,膝盖却酸软无力,腿轻飘飘的似没着体,意识间歇性混沌,仿佛魂魄早已离体飞升,徒余一身皮囊不肯腐坏,在人世间作最后抗争,好似一个世纪那么久,也或许不过是一秒钟,她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一声类似野狼受伤后的厉嚎声,把所有在场的人均吓了一跳,她可以无视冷如风的话,可是,她却无法无视沐婉晴的话,她觉得她的脑子是空白的,但是,却轰鸣着如金属对击似的声音,她很想此刻来个天崩地裂,或者身下的泥土陡然开出一个能吞没她的大洞,但,那只是奢望,艳阳高照下,她无处遁形,只剩追悔莫及的撕心裂肺以及无边的黑暗一波高过一波的袭击,让她如遭凌迟般痛苦不堪……
骆炜馨下意识的靠向柴卓棣,这样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脸上除了震惊再无其它痕迹,可怜的绾绾,她是那么的无辜,她在这场悲剧里本该是个局外人,却偏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柴卓棣紧紧揽住骆炜馨,他从骆炜馨的脸上读到震惊和悲哀,他也没有想到所有的过往是这样的,冷一心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延续自己母亲的阴毒和卑鄙,她以为自己的母亲很无辜,却没想到,一切,母亲竟然是始作俑者!她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们走吧。”柴卓棣俯在骆炜馨耳边轻声说,“剩下的是他们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对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北堂的老婆好不好,北堂刚刚有发短信过来,他老婆因为惊吓加长途飞机比较劳累,来到江南竟然早产了,刚刚得了一个宝贝女儿,高兴的不得了,北堂一直想要女儿。”
“不是才七个多月吗?”骆炜馨有些意外的皱眉,心里也有些悲凉,看来冷一心的确是罪孽深重害人不浅,这北堂老婆早产的过错,细算起来,也是拜她所赐的吧?
“嗯,北堂说他老婆一下飞机就说胎动频繁,整个人也很累,进到医院时候医生说胎儿没事,在医院保养一周就好了,没想到住院几天就提前生了。”柴卓棣知道骆炜馨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知道这事又勾起了她被冷一心等人布局陷害的凄凉,忙把话题岔了开去,“不过现在的医术很发达,据说六个月的早产儿都活得非常健康呢,噫,你看前面那条河,是不是钱塘江的支流呢?”说话间,他不着痕迹的引着她的思路,带着她,悄悄的走出了院子,他不想让任何事影响她的心情,她刚刚走出拘留所,不止被证监会吊销了一切证件,还被胆小怕事的银星落井下石,这些灭顶之灾对她这个出身金融世家、年纪轻轻就在金融界声名斐然的女子来说,该是什么样的打击?虽然她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不知为何,他越是看她淡然的笑,就越是心惊,很怕她的后知后觉,会让她像四年前那样,心灰意冷下黯然出国。
第176章()
“柴卓棣,你看你的同学都有女万事足了,你还没有结婚,是不是落后了?”站在水流湍急的美丽小河边,骆炜馨的心情似乎舒服了一些,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上次在巴黎的塞纳河畔时柴卓棣说的话——当我第一次站在塞纳河畔时,曾经觉得非常的遗憾,我总觉得,如此美景,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
早春的风轻轻吹来,她的发丝被风吹起,柴卓棣腾出一只手,指尖抚向她黑亮的发丝,笑眯的眸如两泓水月,望向她时柔情万千,温润的嗓音发出微微叹息,“哎,是有点落后了,可是,谁让我的魅力不够大,某人又比较固执呢,所以啊,这落后分子的帽子不知何时才能摘掉喽……”
骆炜馨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嘛,一个人努力没有用的,除非你来帮忙……”柴卓棣说完,好整以暇地眯眯笑弯了唇,等着看她愕然的可爱样子。
果然——骆炜馨愕然不解的问,“我?”
“对!你现在答应嫁给我,我们明年这个时候肯定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柴卓棣笑着说,看着被这句话羞红了脸的骆炜馨,他心神一阵激荡,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下意识的一用力,她被他紧紧的圈在怀中,俯视着她一寸之隔的眸光,他发出低如魔咒的声音,“炜馨,虽然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但我还是恳请你再做一次风险投资吧,虽然我不够好,但我会给你我的所有,今生今世只对你好,不要犹豫了,炜馨,嫁给我吧……”
“切!不愧是奸商,你算盘打得真响,这样也算求婚?”骆炜馨白了他一眼,发出懒洋洋的娇嗔,心头乱乱的,有些浓浓的甜蜜在心头肆意流淌……
“告诉我,你的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柴卓棣如水的眸光凝视着眼前人,温声问。
她最想要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想想身后院子中那几位撕心裂肺的爱情纠葛,这唯一想要的,能如愿吗?
“……”嗓子里是若有若无的叹息,骆炜馨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如怪兽悲鸣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一花,似乎有一团抱紧的人影从他们身边跌跌撞撞的擦过,紧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那团人影就跳进河中……水流很急,不等岸上被惊呆的人有所反应,就见那两个人影没怎么翻腾就被冲的不见了踪迹——岸上的人似乎还未醒过神,紧接着就是一男一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姐姐——”
“妈妈——”
“思雅——”沐婉晴在丈夫的搀扶下沉稳仪态尽失,踉踉跄跄的奔出小院,惶声呼喊,“丹璐——”
原本紧跟着柴卓棣和骆炜馨来到这个乡村的祁思远看到姐姐竟然拖着白丹璐从院门中冲出来直奔门口的小河边时,就心知不妙,饶是他反应够快,还是没能阻止得了悲剧发生,只来得及叫出口‘姐姐’两字,却再没听到姐姐的回应……嗓子眼一阵腥甜涌起,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就倒了下去……
本想跟着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冷一心却被保姆死死的拽住,好一会,她才绝望的跪在河边,连半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是大张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脑子如水洗过一样的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耳畔似乎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一心,快,我又发现你父亲的踪迹了,快快快,我们赶紧去堵住他……
一心,妈今天发现你父亲在江南出现了,呵呵,很难得啊,都仨月失去他的音讯了,妈妈今天心情好,一会给你做东坡肉吃好不好?
一心,我查到到你父亲因为你奶奶病重而昨晚回江南了,一会我们去医院堵他,你看妈妈这样穿可以吗?漂不漂亮?你父亲会喜欢吗?
沐婉晴流着眼泪走到河边,左看着一脸茫然的冷一心,右看看吐血倒地的祁思远,再看看表情冷漠的冷如风,她心中深深的叹息,刚才那一幕太令人震撼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本来被冷一心打晕的祁思雅和白丹璐竟然同时醒来,白丹璐一睁开眼睛就哭喊着扑到冷如风的脚边,跪在地上,为女儿、为自己,哀哀的哭着祈求他的谅解,冷如风愤恨难消,一脚把白丹璐踢出老远,这个过程里——糊涂了半生的祁思雅,思绪忽然变得清明,在白丹璐哭喊着一条条的数落自己的罪状时,她终于想起了白丹璐是如何害自己心爱的人中毒身亡,如何把只是患了神经衰弱的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以及自己是如何在一个暴雨夜趁医院一时疏忽而逃离精神病院……天可怜见,她正好在医院外的马路上因慌不择路而撞上路遥和冷如风的车,然后,她被已经病愈的路遥带出了国,一晃十年……十年啊,对大半时间陷入混沌中的人来说,可谓是悲凉而荒芜的,只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懦弱善良的她,竟然以五十岁的高龄做了一生中最辉煌的一件大事,那就是,抱着终生无法原谅、也无法放过的仇人白丹璐决绝的跃入河中——同归于尽!
“冷一心——”本来面无表情的冷如风忽然冲几乎石化的冷一心发出低吼,“不要学你那死有余辜的母亲装疯卖傻,你马上给我滚起来,你若还有半点人性,你就爬到医院去求得路绾绾的谅解,如果路绾绾能够恢复健康,那么你还有留在世间的理由,如果路绾绾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死一百次也赎不了你们母女所犯的滔天巨罪。”
“……”冷一心好似对冷如风诛心的话闻所未闻,只是喃喃自语,“妈妈,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回到我五岁生日那天吧,那天的你,是我记忆中最美最温柔的,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就是那一天了,呵呵,妈妈你送我的粉红耳朵的小猫咪,哦,小猫咪噢,你在哪里?你不许不见哦,我答应了一个小女孩来看你的哦……”
五岁那年?粉红耳朵的小猫咪?看小猫咪的小女孩?骆炜馨忽然挣脱柴卓棣的怀抱,脚步虚浮的走到骆炜馨的跟前,弯下腰,轻声说,“我叫囡囡,今年五岁,你呢?”
“我叫心心,今天是我的五岁生日,我妈妈送我一只粉红耳朵的小猫咪,你要看吗?”冷一心茫然的抬起头,下意识的顺着纷飞的思绪说出那句久远的对白……
“好啊,你家在哪?”
“嗯,我家……”冷一心虚弱苍白的脸上微显急色,她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恍惚中,又是母亲急匆匆的声音响起——一心,快,我又发现你父亲的踪迹了,我们快打车追过去……
妈妈,我的小猫咪不见了。
你这死孩子,我老公都不见了,你一个猫咪算什么?
呜呜呜,这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好好好,改天我再给你送十只猫咪,快走吧,去晚了我老公就跟着别的女人结婚了……
妈妈,什么叫结婚?你老公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第177章()
因为,那个贱人仗着家里有钱,就抢走了我的老公,害得我们母女孤苦伶仃,害得你从小没有爸爸,一心你要记住,长大了你得替我报仇,你现在就得学会日夜恨她诅咒她,长大了若是她还不死,你就去逼死她,她的名字就是……
她的名字叫路遥,对不对?嘻嘻,妈妈你放心,长大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从两岁就记住你仇人的名字了……
嘿嘿,我女儿真乖,妈妈今天要是能见到你父亲一面,回家就给你做东坡肉吃,好不好?
回忆到此结束。
冷一心忽然恐惧地发出变了强调的哀嚎,“不好不好不好——我不要吃东坡肉……”
人的命,天注定!饶是沐婉晴花了大笔赏金,祁思雅和白丹璐依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接连的找了十天之后,就到了举国欢庆的春节,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无论你出多高的赏金,也是无人去河中捞死人的,说是死人,可能有些刺耳,但无论是沐婉晴还是冷一心,抑或是任何人,都知道跳水的两人绝无生还的可能,毕竟该河流下端就是钱塘江,冲入钱塘江,岂有生还的可能?
光阴,流年,似箭,如梭。
就在这白驹过隙中,冷如风怕路遥触景伤情再犯病,与路远商量过后就带着路遥回了家,当然,此家非彼家,因为原来的家里到处都有祁思雅的影子,他在未回来之前就让忠心体事的助手去一个叫爱尔兰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