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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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一角粉蓝瓷瓶里插着大束散发优雅香气的黄玫瑰,靠近露台的精致小餐桌上摆着原封未动的五菜一汤和一套洁白晶莹、色泽亮丽的英国骨瓷餐具,看样子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的人又是没有胃口用餐。
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起已经凉掉的菜,一下一下的慢慢吃了起来。
外面的声响良久不消,骆炜馨终于从卧室出来,见到是柴卓棣的那一刹她下意识想把门重新关上,然而他抬头瞥来的眼光让她不其然控制住了自己稚气的举动。
柴卓棣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专心吃东西,神色自若得仿如是在自己家里,好似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的自然悠闲。
她微愣,但很快就继续走回到沙发上躺下,拿起遥控器打开唱机,音乐在静无人声中响起。
吃完了饭,他慢吞吞地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倚着阳台的移门看向夜空。
待了大约有一刻钟,把水饮完之后,随手把杯子一搁,他往卧室走来。
脚步声越行越近,骆炜馨咬了咬唇,保持原来的姿势,眸光落在与身体同一直线的下方沙发扶手上如定了形一动不动。
走到沙发旁边,与她隔着一臂的距离柴卓棣弯下腰来,她依然不肯转头看他一眼,只是翘叠在一起的两只蜜色脚尖下意识摒紧,泄露出她心头细微的复杂情绪,全身每一根线条都在悄然戒备,心里已决定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置之不理。
柴卓棣无声无息地拿起茶几上的金融杂志,忽然靠着沙发的一端坐下,并把她的头轻轻的扶起搁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自己也舒舒服服的仰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听着音乐看着杂志。
这一套动作自然熟习,好似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平常而温馨。
本打算随便他怎样都不会开口的骆炜馨,此刻愕然的瞪大眼看着他,他忽然低下头,眸内星光如闪,似含趣,似歉意,似无辜,似柔和,似得意,似爱怜,似想弯唇浅笑,还似柔软入心,只擒住她愕然目光飘来乍然一眼,他优美唇线在勾起之后忽然覆下,她被裹进他痴恋浪潮的旋涡……一番激骨酥骸的深密胶缠过后,他在她舌齿间轻喃,“下次别再让我怀着恐惧的心等你的电话到天长地久。”
“你比陆亨还过份,他三年感情移情别恋,你刚一开始就见异思迁。”话一说完,她就用力挣扎了两下,想要甩开他的怀抱,可偏偏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双臂搂得她纹丝不动,将她的双手都圈住,怎么折腾都没有用……她想到早上的电话加晚上的亲眼目睹,既然他送上门来,一心想找地方撒气的她,视线四下转了一圈,发现他的颈部就在距离自己嘴边不过几厘米的地方,恶从心头起,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睡了么?小姐!”门拍的山响,刘嫂的声音厚道回响。
骆炜馨扬起满头黑缎长发,颊颊酡红,悠然然扬唇,“什么事,刘嫂?”
“你不是想吃木瓜炖雪蛤么……做好了,就是上来问问,你是到下面餐厅吃,还是要端上来呢?”
骆炜馨推开某人,想了想,扬声道,“端上来吧。”
柴卓棣笑着低头看她,两人视线在空中碰触,骆炜馨就不由想起了方才的事情,脸上微微一热,不由就尴尬的侧过脸去。
柴卓棣见了,脸上笑意更浓,俯过去凑在她耳边轻笑道,“哎,我的确是有些饿了,不过……”他略微顿了一下,手臂勾住她的腰,不让她退开,这才低哑了嗓音继续道,“饿了29年了,我很想把你给吃掉,怎么办?”
第123章()
骆炜馨咬住下唇没有答话,视线一转,看到他脖子上那几个清晰的牙印,脸上早已是火烧云,其实——刚才明明是她恨得牙痒找地方发泄心头的怒火,可剧情忽然不受控制的转变,当那一口咬下去,两个人就纠缠到一起去了……现在想想,假如不是刘嫂忽然在外头拍门,恐怕接下来的剧情,只有上帝知道了吧?
柴卓棣见她霞染双颊咬唇不语的娇羞模样,知道她脸皮薄,忙松开手臂改而牵着她的手并顺势把她拉了起来,“好了,审讯犯人需要体力的,先去吃东西吧,吃完了我们谈谈。”
骆炜馨无声的点头。
远山隐闲情,华灯点温馨,纯美的乐声中,两个食不语的人,唇角淡淡的笑意均是纯净明朗,散发一种半透明的温暖,弥漫在这花香,琴韵,红酒的氛围……先前猜忌烦躁的心开始柔软的趋于淡然……
可能是一咬之后稍微泄了心头私愤,骆炜馨难得好胃口的连吃了两盅木瓜炖雪蛤才放下餐具离开小餐桌,移步露台,坐在摇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远山,梳理着心头含疑的问题……
“吃饱了?”柴卓棣紧随移步,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但似乎又带着几分笑意,他的话音顿了一顿,很是自然的开口,“好吧,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他来的路上就考虑好了要和她好好谈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机会,他岂能放过?自问,对于眼前人的脾气,他可谓是了解甚深,假如不把握这个机会消除她心头的隔阂,恐怕那扇刚为自己打开的门就会永远的闭上了吧?。
骆炜馨难得地的转过身,点点头说“好。”
“说吧,你都有什么想问我的?”柴卓棣坐在她的对面,微笑着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看他正襟危坐的样子,骆炜馨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很多。”
柴卓棣听了她的回答,不由发出一声气音低笑,“噢……听起来似乎有点罄竹难书的味道?”
骆炜馨嘴一撇,“当然。”略一顿,她微微眯了眼,“嗯,我说话比较直接……首先,我想说的是,我同柴卓宁只是朋友,那么,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两个不愉快的事情……”
“原来你知道了。”柴卓棣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昨晚喝多了,又带了个很意外的人去我那里,我没有让他带的人进门,他就说了些醉话,后来我让司机把他和他带的人送去酒店了。怎么,他来找过你吗?”
“嗯,今天早晨来的,当时有些……”‘担心’二字被骆炜馨忽然想起的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而止在了舌尖,她话锋一转,“他好像很懊恼,对你们之间的不愉快,他和你的解释基本相同,不过,他能带去你住处的人,应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吧,其实,柴卓宁也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他那样做,应该有他的道理,你也不要太介意。”
柴卓棣听了,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苦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还有呢?”
“还有,我觉得……我好像对你的了解真的好少……”说到这里,骆炜馨忽然想起早晨的电话以及南山路的亲眼目睹,还有柴卓宁欲言又止的问自己的话,她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哦?”柴卓棣的视线落在她紧皱的眉头上,便伸指帮她抚平,并温和地笑着回答,“这个简单,等你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肯定会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还有呢?”
还有……骆炜馨眨了眨眼,想到早晨的那个被陌生女人接起的电话以及晚上在南山路的亲眼目睹,脸色不由冷了下来,就挑眉反问,“还有的……你觉得呢?”
柴卓棣目光澄然,缓慢的说道,“我觉得的话,应该还有不少吧……比如,为什么不问我关于我的电话在早晨被一个女孩子接起的事,以及你在南山路见到的蓝心若的事情?”
“哦?”骆炜馨懒眉一抬,语带不善,“我问的话,你肯说吗?”
“当然!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柴卓棣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坦然,他想了想就认真的说,“你在南山路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她叫蓝心若,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母亲好友的女儿,可能是两家来往比较频繁,大人曾开玩笑说两家要亲上加亲,而我当时对她的感情就像兄长对妹妹那样普通,只是高三那年她忽然向我表白,我当时准备出国留学,觉得该以学业为重就拒绝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生了一场大病,我不想让她误会我对她有感情就没有去看她,可她母亲在我家连续的苦苦哀求,在我母亲的劝说下,出于同情和怜悯,我和我母亲一起去医院看望了她,记得,她还没有出院我都出国了,然后就再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不知怎么的她昨晚竟然和阿宁喝得烂醉的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当时拒绝她进入我家,阿宁就误会我铁石心肠,和我大吵了一通后被我坚持着让司机送去了酒店,今晚之所以去见她,也是怕她被人挑唆着来骚扰你。”说完这一切,他就笑看着骆炜馨,“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骆炜馨转过头去,不想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撇唇薄叹,“好吧,看你解释的这么认真,就勉强给个六十分。”
“谢谢你给我及格了!不过,关于早晨接我电话的那个女孩子……”柴卓棣故意停顿了下来,盯着她目内忽然闪过的机警,心头很是舒服,忍笑道,“这个女孩子和我的关系比较特殊,应该现在还住在我家里,因为她是我……”抢在眼前人要发作的前一秒,他话锋一转,连忙抛出辛苦忍住的“表妹”二字。
骆炜馨水眸愕瞠,怔怔的看看柴卓棣,研判着他话的可信度。“嘿!你不会把她当成我的什么人了吧?”话音刚落,柴卓棣突然起身挤到她坐的摇椅上,握住她的手,温暖笑意又染了唇,“呵呵,她是我舅舅家的女儿,名字叫沐淼淼,今天刚从国外回来,稍后准备到江南电视台工作的,她早上接了你的电话很兴奋,等你空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叫她吃个饭吧,她很单纯的。”
骆炜馨听了,不由面色薄红,虽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为自己轻易就升起的怀疑而略有愧意,更对自己竟然会对这份感情如此患得患失而意外,可是,柴卓宁早晨那句话还是在她心里留有阴影的,好比有块小石头压在那里,沉甸甸的,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掉。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了眼柴卓棣与自己交握的双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平整干净,虽然只是轻轻一拢,但却给人以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不经意的,骆炜馨脑海中跳出一句被人经久传诵的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刹那之间,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患得患失的害怕,因为在乎,所以会害怕,怕知道的那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怕失去眼前这个男子,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第124章()
然而,有些东西,并不是因为逃避或者害怕就不存在,既然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那么还是早知早好。
倘若事实真的像柴卓宁所欲言又止的那样,那么再想解决的办法也是可以——顶多是面对再一次的分手,毕竟他们认识不过半年,同当初那长达三年的感情相比,就算是会痛,应该也会好很多吧?想到这里,骆炜馨就不由稳了稳神,看着柴卓棣温和带笑的目光,缓缓开口,“其实……我还有个事想问你。”
她的语气轻缓而字句凝重。柴卓棣被她的表情所影响,也不由极为正色的认真说道,“你问。”
“我想知道,除了蓝心若之外,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人?”
柴卓棣看着骆炜馨认真但又有些紧张的眼神,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情,他专注地望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没有。”略微一顿,他接着补充道,“从小我都知道我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像圈子里的其他人那样,不管爱不爱都会因为寂寞或者空虚甚至是面子而不停的换女伴,不论多孤单不论对方是谁……如果我不爱她,我都不会接受。”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一下,“看来,我得把我自有记忆以来所认识的女性都得过滤一遍,免得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让你误会。”
骆炜馨眉一挑,微愣微愠,“你还想有下一次?”
“不想。”柴卓棣唇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抚摸着世上最易碎的东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以后有话不要闷在心里,你要告诉我,我不喜欢猜你的心思。而且,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永远不会说谎。”
骆炜馨眸光微闪,沉默了好一会,才淡声道,“我相信你。”
信任是最坚实的情感,就如同一岁小孩的感觉,当你把他抛向空中的时候,他还笑,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接住他,这就是信任!目前对她而言,假如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也就没有再交往下去的必要——所以,她选择相信,相信他、也相信她自己的判断。
柴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