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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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着包、带着外套离开了。
她忽然觉得那个男子临走的笑容里似乎隐藏了些什么内容,可到底是什么内容呢?她正觉得哪里不对劲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她连忙伸手到包里去摸……嗯?这是什么?她猛地一拍额头……Holyshit!
她那包蛋白杏仁甜饼干依旧安静的躺在她的包里……那么,她刚才理直气壮吃到嘴巴里的……是他的?
“哈哈哈……”出昆明巫家坝机场的车上,娇媚可爱的路绾绾听到骆炜馨讲述的饼干事件后,笑得前仰后合,黑色的大波浪长发跟着上下飞舞,她边笑边揉着肚子暧昧的诘问,“既然你们都有分食一块饼干的浪漫缘分了,你就没有再接再励的交换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啥的?”
“没有!”骆炜馨平静的摇头。
“苍天啊,金融这个行业快把你给毁了,上大学的时候你好歹也算个文艺女青年,怎么几年期货搞下来,我觉得你理智的很难檫出火花了啊?”
骆炜馨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除了对工作有火花,感情世界可谓是一块贫瘠的土地,要想与我擦出火花,可比我们祖先钻木取火还难咯。”
“啧啧啧!”路绾绾瞪着猫一样的眼,止不住的咂舌叹息,“女人啊,何必做得那么好?这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但嫁得好又不如活得好,哎……貌似你已经活的很好了,升华了、超脱了……”
“呿!”骆炜馨表情无辜地大眼飞眨,“人家哪有……”
“噫噫噫,你少来这套……”路绾绾觉得鸡皮疙瘩扑簌簌落了一地,下意识的拢了拢肩,斜勾唇角,谑笑道,“来吧,坦白从宽,你的心事是瞒不住我的,你昨天是不是有状况啊?”
“……”嗓子里是若有若无的叹息,骆炜馨知道,在号称心理专家的路绾绾面前,她的心事总是无处可藏,沉默了片刻,闷声道,“嗯,我昨天遇到陆亨了。”
“嘎?”路绾绾一愣,“那个负心汉还敢在你面前出现?”
负心汉?……骆炜馨决定不对这个叫法做出任何评价,“呃,昨天去参加竟审会,没想到那个亨达集团竟然是陆亨与苏果家的……”
“然后呢?”路绾绾斜睨着眼、紧声追问。
骆炜馨意兴澜然的笑笑,“打了个招呼,又和苏果聊了几句。”
“再然后呢?”
“……没了……”
第6章()
“就这么一对破人,也值得一提啊?”路绾绾撇撇唇,不客气的说,“不过呢,也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话又说回来,陆亨不是你的缘分,没准你今天遇到这个就是缘分也说不定啊?再看看你身后那些追求者,随便哪个都比陆亨强吧?哎,不过你得先把心结打开,不能把心包裹得针插不上、水泼不进的吧?再说了,今年27,明年28,你总不能把自己变为绝缘体吧?你这单身久了,会对寂寞上瘾的……哎,作为同龄人,我不慎早婚,你坚持单身……真不知道咱俩谁脑子不好使……”
骆炜馨终忍无可忍,她抬头,笑嘻嘻地一字一句道:“绾绾,我有没有说过……聪明人都是未婚的,结婚的人很难再聪明起来。”
早婚是路绾绾的一大遗憾,被戳到痛处,她立马低声吼叫,“骆炜馨——你敢再说一遍?”
司机是个貌相敦厚的人,看着后座那两个一直说话的女子,作为已婚人士,他很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难怪自己不聪明,原来都是结婚惹的祸啊。
“你和祁思远怎么样了?”虽然是送上门来听毒舌的,可骆炜馨还是无意再听好友的唠叨,遂关心的问出此行的目的。
“哎,还在冷战中,不过我都没信心成功挽回他的心了。”
“有信心不一定会成功,没信心一定不会成功。”骆炜馨反手拍拍好友的肩,不无遗憾的说,“错在你,你要不是为了身材瞒着他偷偷拿掉孩子,他那么好脾气的人会暴怒到搬出家门?”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路绾绾很是委屈的瘪瘪嘴,“可他都半个月不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不会想来真的吧?”
“来不来真的,你都得收敛一下公主的脾气,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妻子和女友的角色是不一样的。”骆炜馨又拍怕好友的手,颇有感触的说,“爱情也是一种发明,需要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专利权,随时会给人抢走。”
“是啊是啊。”路绾绾十分懊悔的嘟着嘴,切切的说,“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栽培你所爱的男人,你把他栽培得太好,结果只有两个——他从此看不起你或他被人给偷了!我就是悔不该在毕业那年让祁思远进我父亲的公司,要不是我父亲对他悉心栽培,他能混得这么风光?”
骆炜馨刚想反驳好友的极端言论,她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路绾绾看她要接电话,也就不再发表怨妇感言,但看过来的目光却是闪烁无比。
“哪位?”
“炜馨——”电话另一边,是男子低沉的笑嗓。
骆炜馨一下子反应过来,笑了笑,“柴卓宁,你不是说要学**替你哥哥开会么?”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才轻笑道,“我想等会议结束后,飞到昆明,跟你一起去找路绾绾蹭饭,可以吗?”
第7章()
“好啊,只要你自己不嫌累。”骆炜馨挑了挑眉,随意的问道,“几点到?”
“晚上七点左右怎么样?要是太晚,我就把航班再提前一下。”
“呃……”骆炜馨迟疑的看向路绾绾,捂着话筒,低声道,“柴卓宁今晚赶过来打秋风,你有没有其它的安排呢?”
“没有,让他来吧,到时候我让司机去接他。”路绾绾知道柴卓宁一直对骆炜馨的心思,回答的很是爽快!反正路家在昆明有连锁酒店,正感苦闷的她,倒不介意多些朋友来打秋风。
柴卓宁早在电话那头听到路绾绾的爽快答复了,仿佛怕骆炜馨迟疑,不等她答复就赶忙笑着说,“呵呵,替我谢谢路绾绾,那就晚上见。”
挂上电话,骆炜馨刚想把手机放回包里,却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读短消息,不过却没有来电号码,只是一个笑脸,她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不显示号码,想来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的吧?
周一上午,是银星期货公司的例会时间。
因周末在昆明游了滇池又爬了西山,一早飞回来的骆炜馨感觉浑身酸痛,坐在会议长桌近门口的那端,一手托腮,微垂着眼睫,有气无力的听着新来的总经理卢奇的煽情讲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看到卢奇的手一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相信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会心连心畅游期海,手牵手共创伟业。”
各位同仁均很捧场的给予新领导热烈的掌声,唯独骆炜馨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回家补个觉了吧?
随着会议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懒洋洋的骆炜馨刚一站起来,就见卢奇的手一挥,“骆总,你先留一下。”
“哦。”骆炜馨挑了挑眉,虽心里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安静的坐回了位置。
“炜馨啊,要不是你前一阵子点名要求总部派我过来,恐怕我还在品种研究部做研究顾问呢。”卢奇等人一走完,把会议室的门一关,就语带感激的来了个特别感言,“想我卢奇在华尔街也算叫得上名的金融人才,怎么回国后的就业环境就这么的不健康呢?”
骆炜馨懒眉一抬,修指轻叩着桌面,似笑非笑道,“近几年国内期货市场的竞争很残酷,你没看交易所内多了不少新公司,也倒了不少老公司么,不过你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集团领导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卓越才干的。”
卢奇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坦白说,要不是为了田恬,我真不想回国,在这个凡事讲关系、托门路的竞争环境,我发现我已经与国情脱节了。”
“怎么?听你的语气,你又碰壁了?”骆炜馨弯了弯唇,很是同情的斜睨着面前这位被好友田恬逼婚的新搭档。
卢奇耸耸肩,无奈的摊摊手,“是啊,听说柴家有几个子公司要做套保,我想着和他们的执行董事好歹也算是哈佛的校友,本以为可以给公司拉几个大单子,没想到……”他摇摇头,做了个尴尬的苦笑,“柴卓棣那家伙,和我只谈风月,不谈业务,整个校友聚会的晚上,我连提的机会都没得提,惭愧啊……”
第8章()
“你要是想拿柴家的单子,也可以去找……”盯着卢奇的一脸挫败样,骆炜馨刚想说出柴卓宁的名字,忽然觉得这样拿单子和自己的原则相悖甚远,马上改变口风道,“柴家不好谈,你可以去找其他家嘛,我们银星是唯一的一家有国外投行和国内著名商行背景的知名综合券商,还是有很多大型企业和上司公司主动找上门的,你不是刚接手这个位置嘛,不用这么迫切的想出业绩吧?再说你一总经理都想着努力出业绩,你会让市场部经理以及公司的全体同仁无法自处的嘛……”
“唉,惭愧!我这也是为了让集团领导觉得没有看错人,太急于出业绩了啊。”卢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今天一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看完了我们提交的套保方案,很想和我们合作,不过却点名要你去签合约……”
骆炜馨一愣,“哪家公司?”
“亨达集团。”
骆炜馨眉一挑,“给你来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说是你知道他是谁。”卢奇见骆炜馨的表情有些古怪,本就焦虑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好奇的问,“你认识亨达的人吗?”
“不认识。”骆炜馨很是平静的摇头。
“虽然不认识,可人家既然点名要你去,那这笔单子就由你来跟进吧!据说亨达内部近期有不小的变动,要是能在变动前就把他们的单子拿到手就好了。”
“哦。”对好友家这个恨不得一天拉到几十亿单子的未婚夫,骆炜馨只能苦笑的点点头,仿佛已能看到自己未来尴尬的处境。
“谢谢啊。”卢奇见骆炜馨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便又加重了感激的语气,“这三个月很重要,要是做得好的话,我就由考核期顺利通过了,到那时,估计田恬得非常感谢你呢。”
“客气了!我只能说我尽量。”话说到这个份上,骆炜馨只剩点头的份,并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眼底。
她回到办公室不久,市场部经理莫小楼轻轻的敲敲门、就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
“骆总,我咋感觉新来的头和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我只能说你的感觉出问题了。”骆炜馨笑着回答,同时把助理才送来的一叠待批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放,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莫小楼瞥来的目光。
“唉,说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集团领导都很器重你,我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外聘人员又抢不走你的风头。”莫小楼讪讪的收回视线,若有所指地道。
骆炜馨当然知道莫小楼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懒得去解释,正巧这时,她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莫小楼见她要接电话,也不好再缠着问了,便支棱着耳朵坐在她对面,但看过来的目光仍是暧昧无比。
“哪位?”
话筒另一头沉默了片刻,才听到有个熟悉的嗓音响起,“炜馨,我是陆亨。”
第9章()
骆炜馨愣了下,准备早点回家补觉的好心情彻底消失无踪,但口气还算客气的淡问,“什么事?”
“中午有空么?一起吃个午餐吧。”
“我约了人。”
“那晚上呢?一起吃个晚餐?”
“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没空。”
“那明天中午呢?”
“对不起,也没空。”
“那就明天晚上吧,好吗?”
骆炜馨握着话筒,很是无语的翻着白眼,虽然她知道陆亨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还是淡声道,“陆亨,我认为我们四年前,已经把一切了结了!做人和赛车一样,有时候要冲,但有时候必须喊停!否则,自以为是的经验主义者下场,通常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话落,也不等他的反应,就‘啪’一声挂了电话。
被这个电话一扰,骆炜馨本来烦躁的心情又冷了几分,对面位置上,莫小楼看她的眼神中更加多了几分诡异的打量,可她已经懒得去理睬,关了电脑抓起包就准备回家。
谁知,她刚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的键,她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骆炜馨皱了皱眉头,接通后,对方自报家门,原来是亨达集团战略投资部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