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想到明天的柴、骆两家即将欢聚一堂共襄盛举,他的心就好绝望的疼,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好似痛苦即将把他淹没,仿佛抓救命稻草般,他控制不住的抓住她的手,“炜馨,我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说,可不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只半个小时足够,可以吗?”想到四年多来他为她收集的那些,以及他要送她的东西,他很想让她跟他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挽回些什么,可惜,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骆炜馨充满歉意的婉拒,“对不起,我晚上真的有事情。你这样,只会……”
“只会辛苦着自己,为难着别人,对吗?”柴卓宁悲凉的接过她未完的话,惨然一笑,“原来我那个唯一的朋友真的已经离开我了……像另一个人……我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像个疯子?你什么都没有答应过我……而我还在你即将结婚前跑来说了一些让你为难的话,还非要跑来想听你亲口确认一下我那个朋友已经不在的事实。”她的婉拒,让他的心,片片粉碎,他咬紧了薄唇,喃喃细语,“炜馨……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只有当你象我一样,爱一个人爱到无比心痛,痛到自己几乎发狂,痛到了锥心刺骨万念俱灰求死不能,只有尝过那种滋味你才会明白,我爱你多深……”
见骆炜馨咬唇沉默,柴卓宁音嗓沙哑的继续说道,“我想说的话其实很短,但是你连这么短的时间都不给我!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因为我的爱太痛了,所以没能发觉你的为难……”是啊,辛苦自己没关系,但为难着她,实在不是他想要的!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不希望看到她为难。他努力的想要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不料却不成功,只是轻咧了一下嘴角,苦涩的说,“除了对不起,还有……祝你幸福!看来,我只能说这些了,呵呵,真希望我能把这段记忆抹掉,把我使你为难的记忆也要抹掉!”
骆炜馨作声不得,胸腹中涌起的酸涩堵得心口几乎不能呼吸,出于善良的本能她握住他的手,无能为力地想籍此让他平静一些,但一滴冰凉透明的水珠,从她一动不动的长睫,滴落在他的掌心。
第220章()
看到骆炜馨流泪,柴卓宁的心更痛,他努力的伸出手去,用颤抖的指尖帮她拭去眼泪,无限悲凉的说,“就算是千针齐刺,也比不上我此刻心头万分之一的惨痛……呵呵,真是没想到,第一次摸你的脸,摸到的竟是一掌泪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也是这么的坐在车里无声流泪……好了,都是我不好,我送你回家……放心,如果我的爱让你觉得只想流泪,那么我想……我以后对你不会再眷恋了……”
骆炜馨抬起头,她泪痕未干的脸容惨淡不已,“柴卓宁,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无论身处何方,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没有她,他如何能幸福?没有她,恐怕他的心这一生都无法复原吧?
柴卓宁变得异常沉默,不再说话,神色有点冷漠疏离,一切都经过了,一切都走过了,一切都熬过了,生命的底色里,增了伤,添了痛,这时候沉寂下来的生命,已经脆弱到风吹即散。
车子缓缓行驶,骆炜馨回首,柔和的落日余晖里,他幽黑的眸色显得淡远难测,她汪洋一样的泪眼无边地望进他暗寂的双眸,她哽咽,“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如此难过……柴卓宁,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伤你这么深……”
柴卓宁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伸过去紧握她的手,良久,他的手掌既眷恋不舍又决然绝然地,轻轻从她的指缝间滑走,只有语声依旧轻柔,“如果可以,忘了我吧,只有这样我才知道,我没有让你为难。”
“柴卓宁……”骆炜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寂夜中诡异地“吱”声巨响,地面与汽车轮胎摩擦声尖锐得惊魂,随她的惊呼声,车子嘎然急刹,她惊魂未定的抬头——一辆黑色跑车压在对面斑马线上一动不动,随着柴卓宁的急刹车,黑色跑车的车门迅疾打开,长腿一跨已有人走出车外——在骆炜馨愕然失色的惊视下,柴卓棣一步步向着两人走过来,脸色平静,身上的西装外套和领带都已经脱去,深色衬衫从领口处解开了两粒扣子,似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眼色深沉,定定望着她,温和的开口,“炜馨,怎么没有在家等我?”
骆炜馨一手扶着车门,看了他片刻,然后就努力笑了一下,“我不是给你发了个短消息吗?你没看到?”
柴卓棣对她的问话没有回答——他正是因为看到了她发来的那个短消息,才会匆匆离开父母家,却没想到竟然会在回家的途中遇到她……更意外的是,她的身边竟然还有卓宁。
想到这里,柴卓棣的目光就愈发暗沉了几分,他看着骆炜馨低头站在那里,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竟给人一种飘逸的慵懒,他知道这种感觉最是让人无法抗拒,不知怎么的心头一阵不安,不由向着她伸出手去,一字一句道,“炜馨,过来。”
听柴卓棣这么说,骆炜馨的眉头略微动了动,回首看了柴卓宁一眼,他眼中的哀伤令她抬不动脚步,但理智却让她狠下心的决定走过去,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爱他,就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她的右手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不过不是她所熟悉的触感,所以她的心弦绷紧,手指僵硬,随即,她听到有个哀求的嗓音响起,“求你,别过去。”
骆炜馨一怔,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无奈,“柴卓宁,请你理智一点……”因她的心不属于他,所以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流露出来,而五步之外的柴卓棣面上虽保持平静,但目底的怒焰已灼灼燃起,她很怕再僵持下去,局面会不受控制。
“我没办法理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当着我的面去投向别人的怀抱。”柴卓宁略微低了头,语气坚定——骆炜馨只感到有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后耳边,同时,她觉得手被他攥得很紧,竟让她觉得有些生疼,就不由有些烦躁,当一切越了底线是不是就会疲惫和反感?她薄恼之下,便加重了语气,“柴卓宁,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她话音未落,柴卓宁就觉得有一股力道压在了他的左肩上——不知什么时候,柴卓棣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望向他的视线锐利如刀,沉声道,“卓宁,如果你的爱情让对方痛苦,那就不是爱情,而是自私和占用。”
“哦?”柴卓宁忽然没有任何退让的打算,他冷笑道,“我自私?你不自私吗?如果你不自私,那就把我喜欢的人让给我,你能吗?”
“我不能!”柴卓棣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可以无底线的退让,唯独爱情,我不能。”
柴卓宁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唔,真巧,我和你一样,就算我从小一直败给了你,但唯独爱情,我也不能。”
“我的不能,是因为我和她彼此深爱;而你的不能,是不被接受下的不择手段。”柴卓棣嘴角勾出了一抹讽刺的笑,“你先是把蓝心若和肖媛媛找来,再是把苏崖和林阿姨请到我那里,到底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实在是让我对你失望。”
“失望?”柴卓宁发出不屑于顾的冷笑,“爱情应该有先来后到,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赶走多余的你,就算不择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在爱情里,不被接受的那个才是多余的……”柴卓棣若有所指地淡笑着回答。
见他们两人针锋相对,骆炜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想转身离去却又挣不开柴卓宁的手,她只得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不过柴卓棣这句话,却让陷入痴狂的卓宁如遭雷击,懵懂了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是啊,不被接受的才是多余的……那么多余的自己,该去向哪里?缓缓的松开手,机械的回到自己车上,手指机械的搭上车钥匙一扭,油门一踏,他的车几乎擦着柴卓棣的脚尖如箭射出去……
这一幕,让骆炜馨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的最顶端,她惊惶大叫,“柴卓棣。”
出于本能,柴卓棣往后一闪,但见一道白衣身影已飞扑到面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臂,骆炜馨的嗓音发抖到语无伦次,“他,你,天啊,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有没有没撞到哪里?”
柴卓棣立即把她拥入怀内,抱得很紧,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卓宁不是有心的,好了,我们该去你家了。”
晚上六点半,骆家宽敞的餐厅内,气氛非常的愉快。
古语云,丈母娘看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欢喜,何况这女婿还本就是林静秋看好的那颗菜呢?
无论是出于生米煮成熟饭的考虑还是骆家夫妇本就比较中意这未来女婿,总之这顿虽临时约定但绝对丰盛的晚餐让蹭吃蹭喝的苏崖不住的扼腕叹息——人比人,真就是气死人,同样的情况,当初自己去秋若水家怎么就没这们好的待遇呢?
第221章()
其实也难怪苏崖妒忌,林静秋为了招待自己中意的这颗菜,晚餐特意叫了一位名厨来掌勺,那菜的味道自然是没得挑剔,因为年前曾在家里见过柴卓棣一面,是以骆家夫妇也没有多问什么,席间炜馨爸爸骆伯裳与柴卓棣谈笑风生,主要问了柴家长辈的身体近况,又说了炜馨的爷爷可能会回国参加他们的婚礼一事,柴卓棣谈吐有礼,应对从容,假如是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觉得这两人像是认识多年,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才第二次见面。
见柴卓棣和父亲谈得很开心,心事重重的骆炜馨有些食不知味,尤其是每当柴卓棣笑着看向她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柴卓宁绝望离去时哀伤的面容。
“对了,卓棣,炜馨下个月可能还要再接管一家地产公司,她一直混金融行业而没有接触过地产这个行业,而你们柴氏在地产界早就是龙头老大,你到时候可要帮一把。”话赶话,骆伯裳就把话题绕到了女儿的身上。
“这是当然的。”柴卓棣满口答应,他弯唇浅笑,语气自然,深邃的眸内是不加掩饰的宠溺,“炜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炜馨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她扛起来。”
骆炜馨听了,颇为动容,正在这个时候,边上的苏崖凑近她,压低声道,“炜馨表姐,我这准表姐夫的嘴巴很甜啊,你看,我姨父姨娘貌似对他满意的很呢。”
“嗯,秋若水的父母对你不满意?”骆炜馨挑眉反问。
听她这么问,苏崖嘴一撇,“唉,别提了!说起来都是一把泪。”苏崖侧头,双唇凑近骆炜馨的耳朵,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嗓音愤愤不平道,“我第一次上门,秋家父母竟然给我吃面条,还美其名曰,让我滚得长长远远,再别回来。”他停了一下又不忿的说,“哼,我真是妒忌这位曾经的衣食父母。”
见苏崖说得很是可怜,骆炜馨就笑了笑,压低了嗓音道,“好了,别装可怜了,之前从期市里赢来的那笔钱,全部投入你自己的新期货公司里,这样安排,你该满意了吧?”
“不满意,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啊。”苏崖撇嘴,一手遮唇,压低声道,“当时我听说啊,那仨疯女人都变卖东西挪用公款了,可是表姐你最后还是手软了,竟阻止我在期市里玩死那仨疯女人,哎,想想都后悔,要是玩死她们,你后来就不用去拘留所里修佛十天了吧?还有卢奇和北堂墨,竟被你身边那位腹黑柴总先我一步的捡了便宜给招揽进他的卓越期货公司,哼,越想我就越不满意。”
“你真是……”骆炜馨正想反驳苏崖,就听见林静秋在那里开口笑骂,“你们两个当着客人的面,私底下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真是没样子。”
两个原本凑靠在一起的人迅速分开,苏崖笑着回答,“没有什么,就是炜馨表姐说,让我替她向未来表姐夫开口,她想要柴氏20的股权为聘礼。”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但又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嗯,她何时说要柴氏20的股权为聘礼来着?骆炜馨大愕,自己这位笨蛋表弟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这样财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刚想解释,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嗓音响起——“谢谢苏崖的提醒。”柴卓棣对苏崖的戏谑之言回之温和一笑,然后起身去拿过自己进门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提包,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林静秋,“林阿姨,我的行为,也许在您的眼里十分的幼稚,不过我就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林静秋的目光还未从那份文件上移开,就被横空伸来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