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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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是一只小小蟾蜍,可是那吸收能力却不是盖的。那无形无状的粉红色毒瘴,被化为一缕缕毒烟,全部集中地朝着那香炉方向飘了过去,逐渐消弭干净。
宁玉槿这会儿一只手已经抬不起来了,额上冷汗密布,像刚刚被大水冲洗过似的。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加大刺激量,给自己来一刀呢,就见周围的粉色雾障,竟然渐渐地消失无踪!
“丫的,还有两把刷子!”宁玉槿见此龇了龇牙,伸手往药袋里面一抓,又抓出一大把黑弹丸出来,“可惜,这玩意儿我多的是。”
说完,一边扔了两个出去,落地便炸开,冒出粉红浓雾出来。
“往后退,快往后退!他娘的,这娘们儿毒弹多得很!”
旁边叫退的声音此起彼伏,往后退的身影手忙脚乱。
梦姬那黑蟾蜍再厉害,可也没办法一下子吸收那么多雾障,顿时间也赶忙地后退开去。
宁玉槿刚刚松了口气,掂量着两袋子的毒弹,心想坚持到救兵过来总该没问题吧。
却不想这时候,有人突地大喊一声:“戴面具!”
戴面具?戴什么面具!
宁玉槿吃了一惊,透过红雾看出去,就见智远和尚、梦姬他们拿出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出来,往脸上套上。
那面具款式,豁然就是村民中毒时候,看守村民的那些黑衣人们戴的面具!
看来村名中毒的事,还真有东齐插手!
宁玉槿正思忖间,就见那些人已经穿过毒雾朝她走来,她顿时“妈呀”一声,起身起来就跑。
第199章 我救你,跟我走()
跑?
四面都被围追堵截,能跑哪里去?
不跑?
前有猛虎后有恶狼,不跑等着被人生吞活剥?
宁玉槿这会儿脑袋还没想出个结果,身体却快了一步,直接地撒开丫子狂奔起来。
“梦姬,拦住她,别让人给跑了!”
“放心吧,她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面前有一团绿影飘过,直扑面上而来。
宁玉槿鼻子一动,心中冷笑:看来一零八中的毒,就是这位梦姬的杰作了。
如此正好,她还可以顺便地替小八报仇。
脚步几乎不停,反倒是直接迎了上去,穿透过而过。
“倒!”梦姬在前面看着,嘴角的笑容才刚扬起,就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她怎么没事?!”
“她会医毒之术,梦姬小心!”
有人在旁边提醒,却总归是慢了半拍。
宁玉槿穿过那团绿影之后,手腕一抖,一根银针飞射出去,直接插在了梦姬的手臂之上。
“啊!”
她凄惨地大叫一声,顿时滚倒在地,脸上表情顿时狰狞成一团。
若是借着月光细看,可以看见她从指尖开始往手臂上延伸,逐渐地变成是一片深黑。
“梦姬快让黑蟾蜍吸毒!大家别愣着,让人给跑了!”
智远和尚连忙地大喝一声,本来还对这变故有些发愣的众人,这才发现随着梦姬倒地,他们的防线,已经出现了缺口。
宁玉槿不会轻功,自然无法跑得太远。
这才刚奔走一小段距离,就感觉身边一阵“嗖嗖”的冷风掠过的声音,一眨眼就见有人挡在了她的前头。
宁玉槿伸手紧紧抓住腰边药袋,这时候倒是笑出了声:“怎么,你们还想来一次吗?事先声明,你们挨到我要是再有什么意外,我可不会对你们负责人的哦。”
“哼,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现在众人都带着面具,可不怕她再扔什么毒弹。
宁玉槿这会儿也是强憋着一口气了。
她药袋里倒是有其他的药丸,可是这会儿有人专门看准了她的手。别说是扔出去了,只怕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将手中的东西击落了。
“那个,大哥,其实你们可以听我说两句。我知道你们是什么目的,不就是抓我去威胁定王墨敬骁嘛。但是有一点你们不知道啊,墨敬骁他是根木头啊,他根本谁都不爱啊。他找到我纯粹是因为我听话乖巧不闹事啊,你们抓到我,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啊……”
“别听她废话!抓回去再说!”
宁玉槿顿时耷拉下嘴角,忍不住暗中将他们都挨着腹诽了个遍。
丫的,这是真非抓她不可了。
还没来得及再思良计,就听一声破空之声,有巨大黑影从空中掠过,身形矫捷,速度奇快,像夜晚的吸血蝙蝠。
智远和尚见此顿时皱眉,暗道不好:“怎么哪次都有他?”
宁玉槿也抬眼看了过去,就见那黑影直接掠上树梢,整个身形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住,看起来还真跟蝙蝠挺神似的。
她顿时就欢喜了。
是绝魂,是绝魂啊!
那丫的虽然每次都把她折磨得要死不活,可是至少他不敢要她的命啊!
这个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绝魂!绝魂你快救我!他们要杀我啊,要把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啊!你要知道,伤在我身,疼在你心啊!你忍心见我饱受折磨、含恨而去吗?!”
围堵宁玉槿的人额上齐齐冒出冷汗,均是一脸无语看她。
刚才他们明明说了是要抓活口,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
而且这位不是墨敬骁未来的定王妃吗?怎么跟别的男人张口闭口“伤在我身、疼在你心”?
智远和尚顿时一脸意味深长似有所悟:“呵,原来是三小姐的相好的,怪不得哪都有你。”
相好?
谁跟他相好了!
那个冷心冷面心里扭曲的冷血蝙蝠,她才没兴趣和他有任何一丁点的拉扯呢!
不过特殊时期,她可不能和绝魂闹翻了脸。两眼一眨,那亮晶晶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绝魂大哥,你难道不想管我了吗?你难道忘记了咱们的山盟海誓了吗?不是说好的同生共死吗?你难道准备让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上路吗?”
“哟,山盟海誓,同生共死,都到这地步了?那定王墨敬骁的那顶绿帽子,可戴得够高啊。”
旁边有人轻笑着揶揄了一句,却被智远和尚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和尚知道自己绝对斗不过绝魂,唯有靠着人多优势,一堆上缠住他,然后有个人带着人先走才是最佳解决办法。
然而还没来得及部署,就听一直没有开口的绝魂,终于说出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要我救你?”
宁玉槿将头仰得高高的,看着树顶上的绝魂:“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不要他救?不要他救她干嘛自虐地在身上弄伤口,好引他出来。
“离开定王府,我救你。”
没由来的一句话,突地让宁玉槿愣了一下。
绝魂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以为他讨价还价地问她要解药呢,这让她离开定王府,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宁玉槿心知绝魂目的绝不简单,可在旁人看来,还真是一出情感大戏了。
一对相爱的恋人被强权拆散,女子进了王府,男人日日在幕后守候,每次当女子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挺身而出。
而这一次,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向女子提出了要求——我救你,你跟我走!从此浪迹天涯,流浪江湖!
哎呦我滴妈!
宁玉槿脑补完整个故事,只怕没把自己的牙齿给酸掉。
“绝魂,你他丫是什么意思你?”
莫不是他也想借此机会,用她来威胁墨敬骁?
想想这可能性很大啊,绝魂毕竟是隶属天玑阁的,而天玑阁现在是殷太后在管,殷太后又视墨敬骁为眼中钉……
宁玉槿顿时警惕性地双手抱胸,退后一步,猛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呵,痴心男子负心女。这宁三小姐铁定是看上定王府的地位了,不愿意跟他走呢。”
宁玉槿嘴角一扯,顿时无语。
这些人要是在现代社会该有多好,铁定是当狗血言情剧编剧的料哇!
绝魂斗篷张开一些,气势越发迫人:“真不走?”
宁玉槿死命摇头:“不走。”
“那好,你……”
绝魂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强烈气势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一切都压迫在底端似的。
一切对话,戛然而止。
第200章 我的人,我自己救()
平地有,大风刮过。
四周的白桦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无数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飘落下来,像是在下叶雨一般。
远处,那暴风卷席的中间,一片黑影由远及近,几乎转瞬就到了众人的面前。
智远和尚他们见此顿时脸色就变了:“不好,把煞神给招来了!”
绝魂眯眼,目光冷冷射过去,就见有两道目光,不畏地对看过来,且目光更是凌厉盛人。
随即,一步踏开,那黑影从那暴风的中心迈出,墨色的袍子飞舞,一双凤眼锋利似刀。
“本王的人,本王自己会救,不牢阁下操心。”
“呵,下回要救人就来早一些,可别过来给人收尸就不好了。”旋转的夜风将那斗篷吹开了一些,那张苍白的脸上嘴角微翘,像在笑,又实在没个笑的样子。
“多谢提醒。”
墨敬骁足尖一点,一个飞掠,几乎一个呼吸间就已经到了宁玉槿的跟前,伸手一搂,就将她安置在了怀里。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像一阵风像一道光,明明有人就站在宁玉槿的旁边,可伸手去拉她的速度,仍旧赶不上他的速度。
“一个不许放跑,全部抓起来!”
他冷然肃穆的声音传遍整个树林,四周一下子跳出来无数个影卫,一下子加入了缠斗之中。
如今人数差距一个颠倒,情势便陡然不同起来。
训练有素的影卫们配合默契,声势大振,一下子变成了一边倒的趋势。
墨敬骁就那么揽着宁玉槿,站在整个战斗场地的中央,像一座永垂不朽的英雄雕像。
宁玉槿趴在墨敬骁的胸口,就感觉周围的刀光剑影,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身躯是铜墙铁壁,能替她遮风挡雨、替她抵挡世间的一切磨难与浮沉。
莫名地,安心。
偷偷地抬起眼来,透过他的肩膀,望向他背后的那棵桦树。
树顶上空空如也,落光树叶的枝桠后面是一轮皎月,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用刀被劈出了无数条豁口似的。
而树顶上的那一个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实不管绝魂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她都挺感激他的。
因为要不是他来拖延的这片刻,只怕她早已经被智远和尚他们给带走了。
唔……如果……如果他不老是想着要她的命的话,其实同命的解药,给他也是无妨的。
“在想什么?”
下巴抵住额头,墨敬骁喉结微动,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宁玉槿被他搂得太紧,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胸腔波动时候的共鸣声。
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她贪恋这一刻胸膛的温暖,将头埋在他的锁骨处,小声地道:“在想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搂她的手臂一勒,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他低了些头,靠在她的耳边,醇厚低沉的声音,好听到醉人:“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宁玉槿摇了摇头:“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若是多推敲推敲,定能发现漏洞的。”
只可惜当时听到慕容玄都给出事了,她的确是有些心慌,脑袋也就不会理智地去想太多了。
“不是你的错。”墨敬骁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侧过头在她的眉梢处轻轻地吻了一下,“是我的错。”
若不是他喜欢她,若不是他动了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意思,那么她也许还是她的全宁伯府三小姐,永远不可能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和算计。
是他,一手将她引入这危机重重的漩涡里。
或许他最开始是对的,谁也不爱,那就谁也不会伤害,他孤身一人,就不会拖累谁了。
可是,偏偏遇上她,偏偏爱上她!
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别的男人披上嫁衣?
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给别的男人相夫教子?
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别的男人相守到老?
就是心里面的那一点私心,他才不愿意放手。
可也是因为他的私心,他害了她!
“阿骁!”宁玉槿猛地抓住墨敬骁青筋暴起剧烈颤抖的手,突地叫了他一声。
“什么……”
墨敬骁有些失控的情绪被突地遏制住,一双凤眼看向宁玉槿,有些吃惊。
宁玉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