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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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只是这世上的人心太难测,有些情绪,只能对有些人说。
宁玉槿被他一个眼神给安定了心神,不由的抿唇一笑,重重地一点头:“嗯。”
她还是待在后院耍点小聪明好了,这些事,全部交给墨敬骁去做。
第177章 怀疑,让人不寒而栗()
夜半。
出去追踪抓走宁玉槿那批人下落的影卫们回来了一大半,几乎个个身上挂彩。
宁玉槿此刻已经休息了,慕容玄也没敢让人去请她,伤重的他就处理了,伤势轻的丢药在那里,让他们自己来。
墨敬骁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身姿挺拔,俊逸若松,身体将一身墨袍撑得有棱有角。
那俊眉压目,凤眼轻凝,目光扫看了一干影卫一样之后,微微垂了眼,面色沉静如古潭,无波无澜。
慕容玄一边替一个影卫清理着伤口,一边皱眉问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弄得这般狼狈?”
那影卫一边忍着痛,一边道:“我们与爷分开以后,一路追踪那些人又回了城区,本来眼看就要把他们逼上绝路了,他们却突然扔出了霹雳弹,火光一闪,人就全部不见了!我们躲闪不及,多人受伤。没有受伤的当即就四散开到处搜寻了。不过在我们过来之前,并没有什么可观进展。”
“霹雳弹?”慕容玄抬起头看向墨敬骁,目光沉了沉,“看来的确是东齐的人无疑了。没想到他们居然那么快就盯上了三小姐。”
墨敬骁凤眼冷峻,瞥向说话影卫:“你说,你们追踪他们又回到了城区?”
那影卫重重点头:“我们追过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可的的确确,我们绕了一圈之后,又返了回来。”
慕容玄将那影卫手臂中的铁片夹了出来,手法飞快地给他上了药,缠上绷带:“如此说来,齐云谦真的就藏身在盛京城内了。只是他也藏得太深了,我们找了那么久,居然一点下落也没有。”
墨敬骁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敲着桌沿,脸部线条陡然锋利:“也许,不是他藏的深,而是扮成了我们最不可能怀疑的人。”
“最不可能怀疑的人?”那影卫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了句,“比如先生和三小姐,也有可能是齐云谦假扮的么?”
慕容玄缠绷带的动作蓦地一重,痛得那影卫当即叫喊出来。
慕容玄阴测测地冷笑一声:“我现在怀疑你就是齐云谦假扮的,要不要去试试零一、零二审问人的手段?”
那影卫硬是咬牙忍着疼,再不敢乱接话了。
慕容玄这才再看向墨敬骁:“爷有怀疑的人了吗?”
“有倒是有……”墨敬骁眉心微拧,又舒展开,“不过也只是一种感觉。也许,只是我多想。”
他没有说出他怀疑的是谁来,慕容玄也默契地没有多问。
他收回目光,将最后一截纱布替那影卫缠上包好:“可以了,记得别碰水。”
“谢先生。”
包扎好的影卫立马就起身出去,慕容玄在墨敬骁的下首处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齐云谦离开东齐也有一段日子了,放任那边朝堂动荡不安,几大皇子肆意夺权,他却无声无息地潜在这边,到现在也没表露出他是什么目的,他可真是沉得住气。”
可就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段平静得可怕的时间。谁都有预感会发生什么,却又预感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
越是这样,才越是让人忐忑不安。
墨敬骁缓缓闭上了眼,声音不急不缓:“子瞻,景阳王府那边可有异常?”
慕容玄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山谷中的村民被发现之后,景阳王府就再没动静了。爷你说,这事,太后有没有插手?”
景阳王是殷太后的兄长,上次山谷村民中毒的事情虽然做得极是谨慎,但是还是透过蛛丝马迹,查到了他的头上。
毕竟知道天玑阁存在,并且有机会得到天玑阁“弃子”的人不多。
殷太后既然弃了那些人,自然不会再用。
兴王城府不深,纵情享乐,巴不得靠着殷太后的照顾,当个什么都不管、却享受丰厚俸禄和爵位的清闲王爷。这么严谨的大手笔,他还没那个本事。
那么数下来,就轮到景阳王了。
景阳王也是随先帝马上打江山过来的,当年那么多功臣名将封侯封爵,唯有他一个人封了异姓王,可见他战功赫赫。
可是封了郡王爷,却收了兵权,那么多年以来一直待在盛京,也没见什么异动。
查到景阳王头上的时候,众人都还忍不住诧异了一下。
墨敬骁听到慕容玄的问话,眯着的眸子蓦地睁开,里面有光乍然闪现:“殷太后要做,也是暗拿兵权,和平逼宫,兵不血刃地扶墨兴上位。像这种很有可能引起国家动荡、让外敌趁虚而入的事情,她绝不会做。”
“那拿村民做实验的事,是景阳王的自作主张了?他难不成也想……”慕容玄吃了一惊,旋即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他没有兵权,想要翻天也翻不起来。”
墨敬骁的声音却冷落二月飞霜:“就是因为没有兵权,所以才会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慕容玄是个脑袋转得极快的,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震惊地道:“天玑阁的‘弃子’,东齐的蓝焰,那景阳王,莫不是暗地里和齐云谦勾搭上了?!”
许多事情不能细想,一想之下,越是深入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当初他们一直在迟疑村民中毒的事情,到底是东齐的人搞鬼,还是大邺内部有人准备图谋不轨,而现在,似乎有什么线在逐渐地明了起来。
查出了景阳王,扯出了齐云谦,看着盛京城内一片平静祥和,内里却早已经是波涛翻涌。
现在,没有确切的致命证据,景阳王不能动。
且不管此事有没有殷太后参与,为了殷家满门华贵,她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真要对上,只怕情况会很不利。
再来,若是贸贸然行动,只怕齐云谦会火速赶回东齐,到时候再要拿住他,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寒夜风露重,冷霜似乎侵袭那坚毅面容,染上淡淡冰凉。
墨敬骁五指蜷成拳,在桌上一敲:“必须得尽快找出齐云谦!”
第178章 178画,木槿()
盛京城内,一处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冰冷的石板地上,满满跪着一排的人,个个垂头恭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吱嘎——”
屋子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青色长袍、外罩水墨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跪在地上的众人全部蓦地抬起眼睛,看向来人,眼中满是忐忑不安焦急神色。
其中一光头和尚忍不住先问道:“黎总管,爷没生气吧?”
“呵,你说呢?”那细长的眸子一抬,目光落在其中一女子身上,语气淡淡无波,“你们跟爷那么久了,不是不知道,爷最讨厌人自作主张。”
“可是,我们也是为了爷……”
和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挥手打断:“什么理由,我不想听,爷也不想听。错了就是错了,自己去圣裁堂领罚。凤双,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跪在地上的女子朝着屋中方向一磕头,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站着的男人,眉眼面目,赫然是翠兰模样:“属下不明白!”
“你有何不明白?”狭长细眼微眯,目光冷然看她。
凤双面色凝肃,有些不忿:“不明白爷为何让属下潜入全宁伯府,却又不能有所动作。既然早知道定王墨敬骁对宁三小姐有意,那为何我们不早动手,将她抓走?”
黎元秋冷冷一笑:“所以你今日就自作主张了?”
凤双在地上又重重磕了一个头,额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请恕属下多嘴一句,定王府防守严密,我们的人无论怎样都混不进里面去。今日宁三小姐挑选奴婢作为贴身丫鬟要带去定王府的时候,属下是准备跟随过去混进定王府的。可是她却好像发现属下了,谁都带了,唯独留下了属下!这种情况下,属下唯有一不做二不休,若等她去了定王府,岂不是更无下手机会?”
黎元秋几步下了台阶,半蹲在了凤双面前,突地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凤双,你可知今日,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去支援你们?”
凤双愣了下,转头看向旁边的智远:“和尚,怎么回事?”
她以为那些人都是和尚叫去帮忙的。
智远和尚朝她摇了摇头,她杏目一瞪,诧异了一下。
黎元秋拂袖站起身来,背了过去,冷声道:“爷本来已经安排了完全计划,若不是你们自作主张先一步动手,这会儿人早已经被抓来了!”
“什么?!爷他……”
凤双目光落在那紧闭的两道大门上,脸上表情转了无数个,终究化为一抹面如死灰。
“属下知错,自愿领罚!”
她又一次重重磕头,这次直接将额头磕出了血来。
智远和尚和身后众人一起,也跟着齐齐磕了个头:“属下知错,自愿领罚!”
“好了,”黎元秋一挥手,道,“凤双圣裁堂领罚,其余的,将功补过就是。”
“属下谨遵尊命!”
进了屋,那抹卓雅高贵的身影正在研磨作画,好像没有受外界诸事丝毫干扰。
挥毫洒墨,下笔如走神,明明只是一色,却偏偏被写意出浓妆淡抹的意境来,一棵枝叶浓密的树木,几朵盛开正盛的繁花,跃然纸上。
世人画多了梅兰竹菊,对山水林木也不过是写意画形,还真没有谁会好好地画过旁的林木。
黎元秋在书桌旁驻足,看那笔触在纸间游走。
那人轻蘸笔墨,轻盈地在枝桠间点缀一朵朵小花,未抬头,问黎元秋道:“认得出这是什么吗?”
黎元秋眼睑微抬淡淡回答道:“是木槿。”
“嗯,的确是木槿。”
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他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好似不甚满意,将笔往旁一扔,随手将那画纸扯了起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黎元秋连忙端过旁边的茶盏,递给了那人:“爷,您还要在盛京待多久?”
“怎么?朝廷那边撑不住了?”
“几个皇子现在只恨不得将王府重新拆了了去,个个闹得不肯消停。”
“要的就是他们闹,怕的是他们不闹。”轻抿了一口茶水,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你且先回去顾着大局,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爷……”黎元秋垂着头,突地轻轻唤了一声。
“嗯?”
“您是不是,被什么分了心?”
冷风潜入屋中,将那烛火微微拂动。
那声音冷冷淡淡响了起来,毫无感情:“元秋,我以为你跟了我这么久,该是最懂我的才是。”
黎元秋一愣,而后单膝跪地:“属下想岔了。”
那宁府三小姐是墨敬骁的女人,是他的软肋,如果能够得到她,那么不说别的,至少可以牵制住墨敬骁这个棘手人物。
而整个南邺,除了墨敬骁,还有谁能是他们爷的对手?
今日的事,他们爷步步精心安排,却没想到是他们自己人弄巧成拙。
“那属下明日就起身回齐,爷您在这里,万事小心。”
“嗯。”
*
一大早宁玉槿便醒了,只是神智和身体一点都不同步,眼睛老半天都迷迷糊糊地睁不开。
她干脆闭着眼睛,朝着半空伸出手来,叫了句:“香月,水……好渴……”
昨天嘴上说着不累,可实际上累得她倒床就睡。
后来好像还做了个少儿不宜的梦,梦里她流了不知道多少哈喇子,搞得一大早醒来喉咙冒烟。
没一会儿,她身体一起,被人扶着半坐了起来,清凉的水也顺着唇缝缓缓浸润她的嘴。
她连忙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顿时神清气爽,忍不住露出一脸餍足表情。
而这两口水下肚,她的脑袋也清明了一些,顿时愣愕住了。
她昨晚,好像是在定王府睡的吧?
那么现在喂她喝水的人,是谁?
宁玉槿都不敢睁开眼睛了,鼻间有男人气息逸入鼻中,她当即想咬舌自尽。
这是定王府,除了墨敬骁还能有谁?
可是她刚刚叫得那么小声,墨敬骁怎么听见的?
难不成,他一直都在屋子里?
啊!不会吧?
心里顿时间涌出各种杂七杂八的想法,纷乱得没理出个头来,就听旁边有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揶揄笑意:“还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