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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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表现。”
绝魂冷笑一声,拍了拍宁玉槿的脸,随即慢慢地起了身。
宁玉槿只觉得眼前一花,屋中的纱幔帘子被一阵劲风带起,而后缓缓归于原位。
而那个男人,早已经不在了屋里。
宁玉槿以为是自己做得一个梦,可身体的疼痛却那般地清晰。
“丫的,下手这么狠!”
她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取出小药箱找出止痛药金疮药消炎药,自己处理身上的伤。
看着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她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那绝魂绑起来好好地打一顿,出出心里的那口恶气。
“老娘好心好意地救你,你不感恩戴德谢天谢地就算了,还恩将仇报?他丫的,你以为老娘真的是好欺负的啊!”
“明天你不是要来吗?好啊,你来,老娘非得让你有来无回!”
“完了完了,这满身的伤,明天怎么跟香月她们解释啊?难不成跟她们说,咱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滚下来了?”
就在宁玉槿不停地碎碎念之中,身上的伤总算是处理完毕。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竟已是天亮了。
第54章 她明明是,没睡醒()
翌日,香月和香草看见直挺挺坐在软榻上已经醒了的宁玉槿,均是吓了一大跳。
“小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香巧有些惊奇地围到了宁玉槿的身边,香月则先去将手中的铜盆放在架子上,顺手取过披风,给她披在身上:“早上凉,你怎么才穿这么点?而且你穿的,是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吧?”
宁玉槿瞪着一双有些浮肿的眼睛望着她们,突然间有些很想哭。
她不会跟她们说,她才不是起得太早,而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好吧!
“小姐,你……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呀?”香月看着宁玉槿憔悴的模样,顿时慌了神,连忙伸手摸她的额头,摸她的脸。
宁玉槿抓住香月的手,摇了摇头道:“别担心,我没事。”
香巧在一旁也揪起了两道眉毛:“小姐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想我们替你担心,所以才瞒着我们不说呀?”
“死丫头,有你这么咒人嘛!”宁玉槿伸手敲了一下香巧的脑袋,一撇嘴道,“我要是得了绝症,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让你为我哭死。”
“小姐!”香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宁玉槿。
说是不准香巧咒她,她自己倒是说得兴起。这眼肿脸白的样子,让人如何能不担心?
宁玉槿知道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俩小丫头肯定是不会放心的。
她只好哀叹道:“唉,我这是心病啊,心病只能心药医,旁的就是把全盛京最好的大夫找来,开最好的药,那也医不好我啊。”
香巧不明所以,歪着头一脸傻傻地问:“小姐你有什么心病啊?”
“什么心病,还不是有些人一天都想把我嫁出去呗。”说着,目光瞅向香月,果然见她瞬间红了脸。
宁玉槿做忧伤状继续说:“我一想到以后要嫁人,就那个愁啊,吃饭愁睡觉愁,举杯消愁愁更愁。结果这一愁,自然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那不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么?”
说着,继续那眼睛余光,可怜巴巴地看香月。
香月被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弄得头疼,连忙投降地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提就是了。你小姐你好好吃好好睡,别再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欧耶!有香月你这句话咱就放心了!”宁玉槿借此机会解决了香月,顿时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冲香巧道,“今天的早餐多加碟虾饺!”
香月和香巧的嘴角同时一抽。
吃过早饭之后,宁玉槿打算好好地补补眠,然后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来应对晚上的一干事情。
然而老天爷好像存了心要跟她作对,才刚躺下,大夫人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要她马上过去一趟。
宁玉槿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地任由香月给她梳妆打扮,她这个看着镜中的自己,连语气都透着深深地绝望:“我算知道了,我存在在这个世上的目的,就是给他们添乐子的。我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活泼那么可爱,他们怎么舍得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怎么可以全部联合起来整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香巧在一旁一脸担心地看着宁玉槿,小声地问香月:“小姐最近没摔坏脑袋吧?”
香月脸色凝重地道:“我觉得是吃错药了。”
两人说完之后,发现宁玉槿连一句反驳都没有,顿时间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了。
正当两人忧心不已的时候,宁玉槿一声呼噜乍然响起,顿时让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坐着也能睡着,我也真服了她了。”
香月和香巧,均是一脸的无奈。
宁玉槿真的是累惨了,以至于去大夫人的路上,她都是由香月和香巧拖着去的。
到门口的时候,香月正愁怎么叫醒宁玉槿呢,却见她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瞬间精力回满。
放开两只搀扶着自己的手,宁玉槿伸手撩了撩额发,又理了理衣裙,还伸手拍了拍脸颊,让那苍白的脸色显得健康红润些。
香月和香巧看见她的这一连串举动,嘴巴越张越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小姐,你这是……”
宁玉槿眯了眯眼睛,眼角闪过一道精光:“除非是苦肉计,否则任何时候都要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敌人。”
香巧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小姐今天好高深莫测的样子。”
“笨!她明明是没睡醒!”香月都不好去说香巧了,连忙紧跟在宁玉槿的身后,免得她闹出什么事情来。
事实证明,宁玉槿是清醒的,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她进了院子,看见满屋子的丫鬟静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便立马拦着香月和香巧,让她们在外面不要进去。
一个守在门前的丫鬟见宁玉槿来了,连忙上前来迎她:“三小姐快些吧,大夫人正寻你呢。”
宁玉槿点了点头,提着裙裾快步朝屋里走去。
刚一进门,就见房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瓷器碎片、茶水糕点,几个小丫头正蹲着身在收拾。
她连眼睑也未抬一下,径直地走到大夫人面前,屈膝行了礼:“母亲。”
大夫人像没看见她似的,理也不理,垮着的脸色难看之极。
旁边丽姨娘恭恭敬敬地端过一杯茶,递到了大夫人的手上:“夫人,这杯茶奴婢已经试过了,温度刚好,不冷不烫。”
“你试过了还拿给我喝?当真以为我这当家主母权利不在了,你就这么敷衍我是吧?!”
大夫人冷哼一声,直接伸手一掀,那茶水立马全打翻在了丽姨娘的手上。
丽姨娘顾不得自己的双手,连忙地就跪下了:“夫人,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是不敢对您有一分不敬的。奴婢但有一分这样的想法,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夫人闻言高高地吊起眉梢,冷声道:“明明是你连件小事都做不好,却说得好像我苛待你似的。你是不是也想学赵曼娘那蹄子,要将全宁伯府闹翻天去啊?”
丽姨娘跪在一堆碎瓷片中,浑身瑟瑟发抖,却仍就在不住求饶:“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宁玉槿在一旁低垂着头不说话,长长的睫羽遮住眼中情绪,站在一旁好似一个局外人。
然而当她不经意地一抬头,余光瞥向屋中腊梅迎春的折屏背后,一双黑瞋瞋的眼睛正望着她,目光之中满是乞求的时候,她顿时僵住了。
第55章 反击第一战赵姨娘()
宁玉宜。
宁玉槿这还是第一次和她对视。
平日里看见她的时候,她都将头埋得低低的,羞怯且自卑,想要将自己龟缩在一个壳里。
可是现在,她那么直接地看着她,眼中的波涛,似乎要将她淹没。
她在求她。
求她救丽姨娘。
她小小的手紧紧地抠着折屏的边缘,用力之大,似乎要将指甲给抠坏。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倔强,明明那么想哭,却咬着下唇忍着不落一滴眼泪。
宁玉槿知道,她很想冲出来和丽姨娘一起跪着,哪怕地上全部碎瓷片,她也不会在意一分。
可是丽姨娘一边跟大夫人磕着头,一边悄悄地在背后冲她摆手。甚至为了让她不出来,丽姨娘还捡了一块碎瓷片握在手中,将那柔软的手心染了血。
多么母女情深。
宁玉槿不知道自己该羡慕她们还是该怜悯她们,总之当她看到宁玉宜那双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帮她了。
她是她的妹妹,她只有八岁。
宁玉槿上前了一步,再一次给大夫人行了个礼:“母亲,能否容女儿说两句。”
“你?”大夫人这次倒是看向了她,只是脸上全是冷笑,“你有什么好说的?让你去办件小事都办不好,也是个废物!”
宁玉槿不在意地笑了下,恭敬地道:“女儿有办法让母亲把赵姨娘手里的几个铺子全收回来。”
来时香月已经打听清楚了,让大夫人大发脾气的原因,就是今早宁仲俭交给赵姨娘的几个铺子。
那几个铺子都是盛京城里的旺铺,是全宁伯府很重要的一部分收入来源,结果就被宁仲俭那么轻易地给赵姨娘了。
后来一打听原因,原来赵姨娘说对宁仲俭说,宁玉凝如果要出嫁,按照全宁伯府的规矩,嫁妆上肯定要比嫡长女宁玉雁的低一些。不过宁玉凝要嫁的人是定王爷啊,这嫁妆若是少了,怎么说得过去?
而且她好歹也算是宁玉凝的亲生娘亲,自家女儿出嫁,她却没能力添些添箱礼,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诸如此类。
其实赵姨娘说的这些理由都是些废话,说来说去就是惦记上大夫人手里的家产了。
宁玉槿估摸着当时宁仲俭正在兴头上,什么小心肝儿小宝贝的亲热得不得了,赵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宁仲俭就给什么了。
可怜大夫人性子那叫一个直,听到宁仲俭要铺子给赵姨娘,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发了火。
后来两人大吵了一架,宁仲俭甩了一句“不可理喻”便离开了。大夫人再怎么发脾气,那几个铺子的地契却也还是如愿地到了赵姨娘的手里。
大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可不得找丽姨娘以及她这种炮灰来出出气么?
听见她说有办法收回铺子,大夫人脸色倒是变平和一些:“你倒是说说看。”
“这……”宁玉槿迟疑了一下,目光瞥向了丽姨娘。
大夫人见此不耐烦地冲丽姨娘一挥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看着都烦。”
“谢夫人。”丽姨娘又磕了两个头,感激地看了宁玉槿一眼,这才忍着痛起了身,踉跄着退了出去。
大夫人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宁玉槿抿唇一笑,开口道:“母亲,您知道赵姨娘为什么敢开口要这几个铺子、且父亲会给吗?”
大夫人面色不善地道:“还不是因为那蹄子狐媚功夫了得。”
宁玉槿摇了摇头:“非也。赵姨娘之所以会要这几个铺子,是因为这几个铺子都是全宁伯府的财产,而不是母亲您带来的嫁妆。”
“我的嫁妆,她倒是敢动!”大夫人一听,当即就怒了眼。
瞿氏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嫡长女,翰林院瞿阁老的嫡孙女,家里世代为官,给她的嫁妆自然是丰厚无比。
宁玉雁出嫁的时候,她就添了不少添箱礼,浩浩荡荡地排场从街道上过,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而她还有一个儿子宁元致,如今也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那些嫁妆,她还要给她儿子撑场面的。
宁玉槿当然知道这些,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道:“这便是赵姨娘的狡猾之处了,她问父亲要您的铺子父亲肯定不会给,她问父亲要伯府的铺子,父亲就不好拒绝了。”
“可这后宅是我在当家,铺子是我在打理,全家人的吃穿住行全是我在安排!”大夫人说到这里,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赵姨娘将铺子要去了,府里的支出却还要从她这里拿,难道最后不够用了,还得拿她的嫁妆来填不成?
最开始她只是气宁仲俭太过偏心,这会儿却有些懊恼她刚才的一时冲动了。
她再怎么恼他们,这地契也实在不该拿出来啊。
宁玉槿在一旁循循善诱:“母亲您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可是父亲不知道呀。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知道您有多艰难,你得想办法让他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