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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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又有宫人证实,曾看见过杏兰夜半出入过淑萃宫,愣生生将惠妃的罪名给坐实了。
先是设计意图谋害皇后和小皇子,而后使用苦肉计想要陷害宁玉槿,两罪并罚,墨烨当即就将人给囚禁了起来。
“意图谋害皇后,还设计陷害小姐你,却只是被囚禁,没有打入慎刑司,莫非这是皇上权衡裴相势力的一种方式?”
对于意图陷害宁玉槿的惠妃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紫苏表情没什么变化,字里行间却是明显的不满情绪。
宁玉槿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圆圆的月,答非所问地道:“紫苏你知道吗?月亮本身是不发光的呢,夜晚虽然看不见太阳,可是太阳光照射在月亮上面,反射出来的光,就变成了月光。”
有时候看似是真实的问题,或许还隐藏着另一种真相。
“什么跟什么。”紫苏明显没反应过来。
宁玉槿回过身来伸了伸懒腰,说:“哎呀,一天过得真快啊~~该洗洗睡了吧。”
第491章 我要见皇后()
不知从何时起,一向贪睡的宁玉槿竟已经习惯了早起,吃完早餐到毓安宫的院子里溜达两圈,伸伸腰压压腿,便又去了一早上。
这曾是她想要的悠闲日子,可真过起来,闲得人心里发慌。
“哎,你们听说了吗?东齐的求亲队伍已经过来了。”
“是嘛?那传闻是真的咯?那件事……皇上已经定下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毕竟,现在定王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你们在说什么?”宁玉槿扭腰扭到一半便停住了,目光望着回廊里走过的两个宫女,拧着眉心问。
那两宫女连忙朝着她行礼:“宁医女。”
宁玉槿甩了甩手,慢慢地朝她们走过去,边走边问:“你们说的‘东齐的求亲队伍’是怎么回事?又关定王殿下什么事?”
那俩宫女见宁玉槿亲自询问她们问题,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有一人回答道:“回医女的话,这外面都传疯了,东齐英王欲迎娶全宁伯府宁三小姐,不惜联合了北越重兵压境对大邺施压,现在整个大邺都在说这个事呢。”
另一宫女也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宁三小姐是不是天仙下凡,竟引得定王和东齐的英王为之折腰。”
“一定很很漂亮了,看我们的宁医女不就知道了吗?都是姓宁,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呢。”
宁玉槿听着这话斜眼睥睨着那两宫女谄媚的嘴脸,只冷冷地扔了一句:“我一个小小医女,和人家高攀不上。”
说完,留下讪讪的俩宫女,转身进了殿里。
“哗啦——”
桌上的水壶茶盏被全部扫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流淌了一地的茶水。
紫苏听见动静跑进殿内,见宁玉槿冷着一张脸坐在软榻上,地上一片狼藉,顿时愣了半晌。
“我说,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受刺激了?”紫苏连忙地蹲了下去,将碎瓷片给收拾了,免得一会儿扎着人。
宁玉槿也不看她,声音像浸了冰水一样冷,只说了一句:“我要出宫去。”
“小姐……”紫苏抬起眼来惊愕地看着宁玉槿。
宁玉槿眉心紧皱,目光不知看向何处,似在自言自语:“我太了解齐云谦了,那家伙要想做什么,根本不顾及任何后果,墨烨根本拦他不住,松口是迟早的结果。”
“什么?”紫苏还是云里雾里,没搞懂她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宁玉槿突然抬起头来,说:“我要见皇后!”
紫苏顿时外头:“可是,皇上不让任何人出毓安宫啊。”
宁玉槿咬了咬牙,转头看向窗外,半晌才道:“我自有办法。”
傍晚,胎相一向稳定的皇后娘娘突然晕倒在坤宁宫里,太医院一干御医全到齐了,却没一人诊断出是何原因。
没办法知道原因就没办法对症下药,事关龙脉,墨烨思索再三,还是让人过来传了宁玉槿。
虽然有专人负责护送,可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早就等着的宁玉槿立即拿起小药箱,走出了殿外。
紫苏听到通传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宁玉槿说有办法能够见到皇后,可是她不过是让自己稍微大声地说了一句“那支金步摇有破绽”,不过半日皇后就出事、让她去坤宁宫。
这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宁玉槿进入坤宁宫的时候,外殿里跪了一片的御医,跟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场景类似。
只不过那时候的墨烨和沈忆萱好似还是“恩爱夫妻”,墨烨守在这里紧张得不得了。今日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听说还在御书房里议政。
见此宁玉槿倒是轻松了不少,正好,有些话还真不适合当着他的面说。
“宁医女……”绿衣和翠衣听见动静迎了出来。
宁玉槿挥了挥手制止了她们说话:“行了,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们全部留在外面吧。”
“一个人,真的行吗?”绿衣似乎有些担心,“宁医女需不需要一个人打下手?”
宁玉槿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甩了一句:“我又不会吃了你家娘娘,一个人就够了,旁人进去了也是碍手碍脚的,麻烦。”
绿衣还想说些什么,可宁玉槿已经一脚踏了进去,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沈忆萱安静地躺在床上,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她沉浸在骨子里的一种惊艳,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像一滩沉静平和的湖水。
可就算是再平静的湖面,一旦有人丢了颗石子进去,也会溅起圈圈涟漪。
宁玉槿也没忙着去给她看病,只盯着她看了几秒,脑海里突地浮现出那年牡丹会,旁人都在牡丹花丛中穿梭游戏的时候,她一个人安静在亭中弹琴时候的场景,好似旁若无人,自己成为一个小世界,美好得要命。
是不是那“情比金坚”四个字,真的只适合来形容爱情。当来形容友情的时候,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开口:“我要离开皇宫。”
睡在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宁玉槿继续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得帮我拖住皇上一段时间,让我有时间离开。”
沈忆萱听到这话,这时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宁玉槿一张漠然的脸,心里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
顿了顿,她问:“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宁玉槿面无表情地回答:“何必要明知故问呢?在皇上将毓安宫看守得那么严密的今天,难道不是你特意让那两宫女来告诉我东齐逼婚的消息的吗?”
说着,她勾了勾一边唇角:“真好,要不是她们,现在咱们也不能见着不是?”
沈忆萱将头偏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又转过头来,盯着宁玉槿的眼睛问:“你说那支金步摇有破绽是什么意思?”
宁玉槿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就没必要捅破了不是吗?你以为皇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沈忆萱顿时激动了一下,旋即皱起眉压着声音问:“皇上他知道什么?”
第492章 如你所愿()
“动机。”宁玉槿找了张太师椅坐了下来,交叠了双腿,抬起头看沈忆萱,“我没有陷害任何人的动机。”
“说我是行刺惠妃的主谋,还拿你给的宫里独一无二的金步摇伤了人,这种剧情设定,你信吗?人皇上的脑袋可没坏掉,他根本不会相信,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不会为了他和任何一个妃子争风吃醋!这,就是那只金步摇最大的破绽。”
沈忆萱平复了湖面的波浪,恢复了情绪,眼波淡淡地说:“后面不是证实了吗?这出戏是惠妃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哈哈,那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宁玉槿轻嗤了一声,说,“我一个小医女,她一个得宠的妃子,她何苦要冒着自己受伤的风险来陷害我?我的小命可没人家的一根指头值钱。”
沈忆萱顿时皱起了眉,眯眼看向宁玉槿,语气严厉地说:“槿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尽是胡说些什么?!”
“我可没胡说,”宁玉槿举起手来,一脸无辜,“相信这一点皇上可以证明!”
“你为什么什么都要扯到皇上?!”沈忆萱歪过头去,脸上情绪难明。
宁玉槿说:“因为他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沈忆萱愣了一下,旋即挥手说:“本宫不舒服,你退下吧。”
“怎么?想逃避了?你就真的不想知道,皇上他都知道些什么吗?”宁玉槿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起了身来,朝床边慢慢走近。
沈忆萱朝另一边侧着身子,没有说话。
“其实皇上什么都知道,只是他选择了沉默。你以为惠妃这次只遭软禁没有进慎刑司是什么缘故?你以为买通几个宫女太监、塞两本医书就能置人家于死地?你以为这次,还会像对付柳妃一样那么顺利?”
宁玉槿低头扣着指甲,慢悠悠地继续说:“柳妃之所以如此顺利的就被下了狱,是因为其父柳尚书在朝中拉帮结党,早已引起皇上不满,差的就是一个理由而已。而柳妃出事,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利成章。可人惠妃就不一样了,裴相现在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就算你肚中的龙种真的被她害死了,她可能也死不了。更何况,一切本来就与她无关。”
沈忆萱身子一颤,旋即转了过来,声音也冷了:“你再胡说八道,本宫可就以大不敬之罪将你下狱了。”
宁玉槿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我并不想揭穿这些,也不想计较你利用我陷害柳妃陷害惠妃、差点丧命也差点被人给玷污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我逃离皇宫,这于你于我,不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
沈忆萱眼睫一颤,停顿了好半晌,看着宁玉槿的目光晦涩难明:“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有些事情,谁都知道,只是从心底不愿意去怀疑而已。比如那个给柳妃传消息的人、比如柳妃的死、比如层层把关的坤宁宫被送进含羞草和甲鱼汤……”宁玉槿抬起头来,神色淡淡的,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这些事皇上只要调查,就一定调查得出来。可是从一开始,他就插手进来,调查的结果却从不公诸于众,他一直都在保护你……”
“保护我?”沈忆萱大力一挥袖,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笑容,“他保护的不是我,是我肚子里的龙种,是我爷爷信国公遍布天下的门生,是我沈家世世代代在大邺的声望!他若真的是想保护我……那纵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也是甘愿的。”
说到最后,她缓缓低下头,痴痴地笑了:“可是,对我来说近乎奢望的东西,对你来说,却是从不缺的。皇上他,可以为了你放低他的所有原则,看得我都忍不住有些嫉妒呢。”
她抬起头来,看着宁玉槿温柔一笑:“槿儿,你说,为什么老天爷会对人这么不公平呢?我一面恨你恨得要死,一面又不停地回忆着往昔的姐妹情分;一面不想让你和皇上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一面又必须靠着你保住孩子替我除掉敌人……呵,想着是不是很讽刺啊?”
宁玉槿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听着沈忆萱的话,将那些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出口的话语,全部都听进了心里。
她的面色从始至终都淡淡的,平淡无波澜,眼角却似乎有什么氤氲之气弥漫,转眼间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仿若时间过了许久,久到门外都传来了绿衣、翠衣的敲门声:“宁医女——”
宁玉槿抬起头来应了一声:“何事?”
“宁医女,皇上过来了。”
宁玉槿勾起一边唇角,轻轻一笑,看向沈忆萱:“怎么样?想好了吗?”
沈忆萱侧过头沉默了片刻,轻声地道:“如你所愿。”
“如我的愿,也如娘娘的愿。娘娘只管躺好便是,玉槿知道该如何跟皇上说了。”宁玉槿笑了笑,双手叠跨,恭恭敬敬地朝沈忆萱行了个礼,“玉槿在此,就多谢娘娘成全了。”
虽是笑着言,话语却带苦涩。
这一声一声客客套套的“娘娘”,就算是将之前的姐妹情分就此终结了。
沈忆萱没看宁玉槿,也没说什么。宁玉槿见此,自个儿识趣地退了出去。
墨烨在外殿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满目担忧神色,见宁玉槿出来连忙地走了过去:“怎么回事?皇后的胎象不是已经稳固了吗?怎么会突然昏厥呢?是不是有什么人要暗害皇后?”
这噼里啪啦一下子抛来好几个问句,宁玉槿也不忙回答,先冲墨烨不疾不徐地行了个礼,才说:“并无人要暗害皇后娘娘,只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