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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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不会有问题,他就不会有问题。我若让他有问题,他自然有解决不完的各种问题。”宁玉槿从针布上拔出一根银针弹了弹,朝着那小胡子的后颈部慢慢地插了进去。
那银针是来给他聚药性的,一旦拔了,他刚刚吃的那些药可有得他好受了。只怕忍不住了,抱住个男人就往床上拖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宁玉槿一声冷笑。
要不是为了让他带路,她何苦还这么辛苦苦地救他?
那小胡子说的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可是关于他们黑市交易,是真的有一条通道直通进盛京城的,也真的是那个时辰开放。
宁玉槿重新伪装了一下,将自己弄成了张老太婆的脸,这才跟着小胡子一路辗转,来到了黑色通道的入口。
黑色通道的入口并不在外面,而是在一座无名山庄的里面。在门口检查一遍货物,又缴纳了一成的过路费用之后,三人倒是安然地进入了山庄。
只是在进来的时候,守门的那两个,还是盯着宁玉槿多看了一眼。
宁玉槿的身份是那小胡子的老娘,自家还有个闺女嫁在盛京城这两天快要生孩子了,这才赶了过来,求个非常通道过了路去。
这身份这理由极是充分,按说蒙混过关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为什么她走了那么远了,那守门的那两人,目光仍旧停留在她身上呢?
第280章 祁越,你是不是齐云谦()
到底是进盛京城救人重要,宁玉槿也没仔细探究那些个意味不明的目光,只当是他们是多心看了两眼。
进入庄子里面之后,便有人出来拿黑布来,要将三人的眼睛给蒙上。
宁玉槿生怕是那小胡子的诡计,一想他的小命还在自己手里握着,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三人蒙上眼睛之后便被人带着七弯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直走了好半晌才算是停了下来。
等他们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已经是在盛京城内了。而回过头去看,那带他们过来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祁越不由感慨了一句:“能够在盛京这种地方开辟出一条随进随出的通道来,那人也算是个人才。”
“把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在怎么说邪才这个词才比较贴切吧。”
宁玉槿也就是随口接了一句,祁越却听入了心去,目光望着后面空荡荡的大街,眼睛微眯,似在想着什么。
那小胡子将两人带到目的地了,当即求饶地看着宁玉槿:“小姑奶奶,您看您能不能给我把脖子上那根针取了……”
“取了?可以啊。”宁玉槿十分好说话地道,“只是取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
“啊?您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为了怕你偷偷地跑去报官,我在你身上做了点小手脚而已。你就乖乖地在这附近等着我们,等我们回来以后同你一起安然离开京都之后我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血管爆掉失血而死好了。”
对于这种人,宁玉槿是百万个不放心的,没留个心眼她怎么敢将自己的生命托付到他的手上?
那小胡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那模样好像要瘫软在地上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万一……万一你们回不来了……”
宁玉槿面无表情淡淡地道:“为了你的小命,你还是祈祷我们能够平安回来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那小胡子想跟,被祁越一记冷然目光钉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了人影。
“你现在要去哪儿?”祁越小跑几步跟上宁玉槿的步伐,边走边问道。
宁玉槿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祁越,面色冷然地道:“你大可自己走自己的,又何必跟着我?”
就算是在那山洞监牢之中,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她宁玉槿也没发狠地丢下他一个人先走。而现在却用这种语气问他这种话,莫非……
祁越低头径直地对上宁玉槿的眼睛,见她神色坚决隐有狠意,显然是想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不由有些闷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宁玉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最后将头偏向旁边不看着祁越,才缓缓地开了口:“那日苏月华带我跑去偷偷看你,我看见了,从翰轩书社出来的那人是你。怎样,还要我多说吗?”
翰轩书社是东齐英王齐云谦在大邺这段时间的根据地,第一次因为一颗香妃丹暴露被端了,没想到他们由明面转入暗里,最后因为一个假一零三又给兜转了过来。
宁玉槿现在提起这个,想说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更何况,这祁越,越是仔细观察,越是与之深入相处,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气场完全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能够散发出来的。一个人的气质,那是和他生活的环境息息相关的。
祁越听到这话也似反应过来了,高高挑眉望着宁玉槿的侧脸,有些拔高声调地道:“你在怀疑我?”
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敢肯定,也不愿意肯定。
直到这两天的相处,将他的行为举止全部看在了眼里,有些事情才越发地清晰起来,包括她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翰轩书社”的名字。
这世上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一件两件可以说是,那三件呢?四件呢?
“英王齐云谦失踪的时候,你祁越就出现了。影卫得到消息说齐云谦混进盛京城的时候,你祁越那时堂而皇之地就进了全宁伯府了。当所有人将盛京翻了个遍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你祁越在丞相的别院里悠闲地做着学问轻松地拿了状元了……这样大胆的事,想来也只有你能干出来了吧?”
祁越倒仍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嘴角翘了翘,笑道:“三小姐可真是会想,这样都能给联系起来。可是三小姐你似乎忘了,祁某可是明安路利州人氏,父亲在先帝的时候曾考取过状元,与伯爷还有些交情,祁某拿着信物上门的时候,还差点成了你的姐夫。你若是问我老家那些个叔伯叫什么名字,祁某也是可以一一答上来的。”
“你当然可以全都答上来,英王殿下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的仗?”宁玉槿这会儿已经肯定祁越就是齐云谦了。
祁越的身份太好伪装了,父亲死了,老娘不久之后也死了,他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露马脚了也不定有人会知道。
而且还有一段并不相匹配的婚约,若是全宁伯府抵赖不掉的话,成为姻亲,那简直是最快进入盛京枢纽的办法了。
所以当时,他才会拿着信物亲自登门吧,而且那么信誓旦旦地说:我若让她嫁,她不嫁也得嫁。
那么后来,他是为什么宁愿悔婚也不愿娶宁玉凝了呢?
宁玉槿想到某种可能性,还是愣了一下。
“三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若真是那齐云谦,那为什么现在大好的机会我不趁机谋利,反倒是跟着你到处乱跑呢?”
祁越以为他这句回答很好,却不想被宁玉槿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说:“我也奇怪着呢,英王殿下,你告诉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都不做地跑着来陪她,还能为什么!
祁越甩袖欲走:“三小姐还是少在这等事上浪费时间吧,不是先想办法救人要紧吗?”
宁玉槿这人是个直肠子,不弄清楚如何能安心?当即拉着祁越的手臂,又问了一遍:“那你说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齐云谦?!”
祁越没直接回答,却伸手反抓过她的手,快步地往前走:“先别说这些,快走,我们被人盯上了。”
第281章 敌我有别()
按照小胡子所说,整个盛京城都在通缉宁玉槿,那么他们被盯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让宁玉槿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行踪会暴露得这么快。
祁越低声开口提醒她之后,便顺势将她拉了过来,拢在怀里。
宁玉槿未免打草惊蛇,也没有伸手推开祁越。
两人低着头,快步地在盛京的大小街道上穿梭,想要甩掉身后跟着的那些人。
可惜让两人颇为无奈的是,祁越是外来人口,宁玉槿出门来逛街也只是走热闹的地方,他们两个对盛京城的熟悉程度,还没追他们的那帮人了解。
于是乎,被追上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前面被跳出来的几个人拦了个正着,后面追赶的也随后赶到,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将两人困在了中间。
祁越伸手将宁玉槿往身后推了推,习惯性地将她护在身后。
可宁玉槿抬头一看,额上青筋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那个,祁越,这边也有……”
“别怕。”祁越将自己身上的那把匕首交到宁玉槿的手上,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道,“三小姐会砍人吧?”
“一刀捅死你是没问题的。”宁玉槿倒是丝毫不客气地接过那把匕首,还在祁越的面前晃了晃。
她一个学医的,人身体上有哪些致命的地方她了如指掌,一刀戳死祁越还真是一点难度系数都没有。
祁越在这种时候还勾起唇角,冲着宁玉槿轻声笑道:“三小姐可真是狠心啊。”
宁玉槿没答话,可是心里却止不住想,若是这会儿有烛光的话,那祁越的一双桃花眼一定是灼灼发亮眼角含笑的。
包围他们两个的那帮人并没有急急忙忙地动手,反倒是交头接耳地在商量着什么,偶尔传来一句“老婆婆”什么的,让宁玉槿豁然开朗。
对啊,她现在可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模样,他们要抓的是宁玉槿,她在这里慌乱个什么玩意儿?
宁玉槿,镇定,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要自露马脚。
“祁大人?”
对面有人试着出声喊了一句,宁玉槿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喂,叫你的!”
看这客客气气的模样,莫不是这些人是来找祁越的?
祁越这会儿却不笑了,伸手拽过宁玉槿的手,紧紧地拉着她,面色严肃地道:“一会儿跟紧我!”
宁玉槿几欲抽手都没法子,想要开口明说,却见祁越一脸凝重的表情,好像情况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
她顿了一下,倒是没再抽手出来,只开口问:“这些不是自己人?”
“定王都被收押天牢,那太子的情况也铁定好不到哪里去。他这会儿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会派人出来寻我?”
祁越说话的时候目光冷然地望着面前拦路的这群人,袖下手掌暗动,凝力于掌中。
宁玉槿本来还以为有一线生机,却再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做防御姿态。
对面刚刚说话的那人见祁越没有应声,又准备着张口说什么,祁越却根本不给人机会,拉着宁玉槿一个快闪出去,抬手就是一掌。
宁玉槿从不知道,祁越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一个书生,出起手来也是这般狠辣迅速的。单凭一张肉掌,竟逼得那些人连连后退。
宁玉槿将手臂抱在胸口,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说自己不是齐云谦,这样的身手,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落魄书生能有的?
她心里发凉,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地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趁着他和别人缠斗脱不开身的时候,脱离了他的防护范围。
“你这是做什么?”
祁越一个流畅漂亮的飞腿将几人踢飞在地,翻身过来拉宁玉槿。
宁玉槿推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抬头对上他愣愕眼神的时候,她只毫无表情地道:“英王殿下,敌我有别,请自重。”
祁越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宁玉槿会跟他反目,慌忙地再次伸手去拉她:“有什么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我可以解释。”
这是宁玉槿第一次看见祁越的眼中流露出慌乱的神色,虽然一闪而过,她却看得分明。
心里有些发闷,突地想到第一次在百膳斋门口看到他的场景,他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衫,穿在他身上确实说不出的气质儒雅。那长发从肩头垂落一些,衬着那脖颈白皙的皮肤,好看得像一幅画。
如斯美男,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下一秒被苏月华的高调宣布主权给扼杀在了萌芽阶段,那偶然见的心动也随风飘散了个干净。
他于她,便成了浩瀚沙漠里的一粒沙尘。虽然沙漠是由沙粒组成,可沙粒较之沙漠,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尘埃。
然即便如此,宁玉槿却觉得,在某一瞬间,她还是把他当成了朋友的。
“我想,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宁玉槿闭了闭眼睛,又缓缓地睁开,没有朝祁越走过去,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包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