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香襟:卿尽我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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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老爷子!”伙计急急忙忙跑到后面,“问到了。他们说我们家的款式和全家新货一模一样!”
“什么?”这是阮洪明始料未及的。怎么会这样?他把赌注都下在设计上,以前从未出错过,怎么会!难道?难道是全家也找上了那个人并花了更高的价?可也不能是相同款式啊。
不对劲!不对劲!
越想越心越慌,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什么呢。。。。。。对了!
“去!找曾齐来!”现在只有曾齐能解释这件事,也只有他有机会在这事上做手脚。
伙计跑出去。阮洪明想想,又多叫了几个跟着去,头皮泛麻,觉得要出事。
怕什么来什么,伙计们无功而返,还带来了更糟的消息。
“老爷子,看门的说今早您刚走一会,曾齐那小子就借口要出去办事,早跑了。不仅如此。。。。。。”领头的皱着眉头,犹豫该怎么说。
果然是他!千算万算,防不住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还有什么?说!”阮洪明现在最想的就是亲自把曾齐逮住,不把他打到半死不泄心头之恨。
“我们找的时候还发现看钥匙的老张倒在柴房,”阮洪明的怒瞪下,周围温度急转下降,伙计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库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阮老爷子一把山羊胡被自己拽去不少,稀稀拉拉挂着,狼狈极了。顾不上体面,跟着伙计们赶回家,果然如他们所述。他感觉喉咙异样,有什么要往上涌,被狠狠压下去。忍着惊慌愤怒在狼藉中寻找,可惜剩下的都是些无用之物。
一眼瞥到钉在对面墙上的字条,他取下来看。
“阮老爷子在上:今收到阮家黄金三千八百两、纹银一万二,我和全家以及那个人都对您感恩不尽!曾齐”
“噗!”气急攻心,阮老爷子一口鲜血喷出,双眼圆睁,倒地昏厥了。
第78章 各为其主()
“哈哈哈!老狐狸此时定被气得半死!曾齐兄弟,你劳苦功高啊!”全宅书房,一个性情爽直的汉子大力拍着曾齐肩膀,疼得后者龇牙咧嘴,不过心里甜,始终开心笑着。
任由手下人打闹,全苏恒一面欣喜一面对管家交代:“阮洪明自诩精明过人,怎么就没想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现在局势已定,该回禀公子了。”
管家点头退出去,隐入夜色。
明日日一出,阮家竭力封锁的事实就守不住了。大势已去。
依旧是那条隐秘小巷。深宅内过屋穿廊经几处,外面的消息送到之前里边的人已经了然于胸。
“太子洛看中的人,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那人打开扇子,深深凝着扇面,像是欣赏什么杰作。
旁边状似侍卫的人建议:“公子,要不要见。。。。。。”
没说完,就被他挥手挡下。兀自摇头:“我和她,迟早要见。不过不是现在。”
一只手托腮,目光投向左面窗外伸进来的几瓣厚硕芭蕉,桃花眼魅光四溢。
“怎么办?我好像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寺院,九顺正向沁兰报告刚得的消息。
只嗯一声表示知晓,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什么都惊不起的样子。沁兰专心摆弄面前碳笔,在纸上勾勒造型。端详半天,咂嘴摇头。唉,始终不见神韵。
抬头发现九顺还候着,顺口说了一句:“怎么还在这儿?快去向二爷回禀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九顺被这突然一句搅得心慌,忙跪下:“九顺不敢!”
冷冷看他一眼,沁兰发笑。怎么个意思?还想一表忠心?想着,说话温度也低下来。
“你是二爷的人,向他回禀也是应该。九侍卫是聪明人,想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清楚不过了。”
九顺知道沁兰在看他,不敢抬头。她的眼会说话,像是能戳进心里,边边角角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手心里不可控制地出了汗,寻思着该怎么办。
而沁兰显然不想纠结下去。各为其主,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便让九顺出去,顺便打听二爷那边进展如何。
心里隐有失落,九顺只得照办。
等他的脚步消失在耳里,沁兰才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揉揉太阳穴,舒展筋骨。
石沁蓉,我的大礼你还满意吗?以你的资质,把这些巧合联系起来应该不难。崔家、阮家,下面该轮到太子了吧。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79章 姻缘是筹码()
“二夫人,二夫人息怒!”丫鬟跪行上前劝阻,堪堪躲过二夫人横空踢来的一脚。
空中纸片飞舞,仔细看就能发觉,似乎是信页碎片。二夫人发丝散乱,气喘吁吁。周围狼藉,一地碎瓷,连下脚地儿都没有,可见破坏力之大。
怀月看情况不对,紧紧拽住主子,替她顺气。一边把屋里丫鬟都赶出去。“快去叫小姐。”
沁蓉还没进门,二夫人耳尖就已飞奔过来。脸上尽是湿痕,眼泪、汗液连着发丝黏在面颊上、颈间,狼狈极了,连说话都是呜咽出声:“沁蓉,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完了,阮家完了!”
沁蓉心里咯噔一沉。看来她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二夫人情绪激动,由怀月复述了大概。听完,沁蓉长长的指甲在桌上划出几道长痕。
是谁!谁在背后使坏!助崔家,害阮家,时候还挑的刚刚好,让她们无暇他顾。那种感觉又来了,难道真的是。。。。。。不、不会,她没这么大本事。
怀月急坏了,天一放亮,石家不知道这事也不可能了。那小姐和夫人在石府该是怎样的地位啊。“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不停抽搭的二夫人闻言也停下盯着沁蓉,想她拿个主意。可一个未成年的姑娘家,在三从四德的古代能抵多大用。
咬咬牙,沁蓉知道只有一条路了。要么一步登天,要么跌下云端。
好在石向林对她倾注希望,好在石家人丁单薄。“亲不是还没定嘛。那就推掉好了。”
“推掉?!你傻啊!这个节骨眼我们哪还经得起折腾!”缓了口气的二夫人又暴跳,她再受不起什么刺激了。
沁蓉比她更强硬,“你想我们、想阮家重新回到风光日子那就得听我的!告诉老爷,我要嫁就嫁最好!这门亲事必须保留!我们没了阮家,还有石相国。他会乐意让我代替阮家成为他的筹码。”
“凭你?”
“就凭我!”沁蓉眼里寒气逼人,烛光倒映下闪动凌厉。二夫人被她震住,一时没了反驳。
“就这么定了,你想想明日怎么去说吧。”这里压抑得很,她得出去舒缓舒缓心里郁气。
石沁兰,我怎么觉得一切都有你的份。要真是这样,我定会让你碎尸万段!
而远在帝都那一头,本应更迟得知的太子洛,此刻也有封相关信件摆在桌上。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打开琢磨。
自从上次赐字回来,他就不时想起井空临走时的话。往年算时运,今年则是姻缘。
“太子束发三年,得一佳人。”本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被井空下面一句搞得玄乎玄乎。
“不过能留否,要看太子本事了。”揶揄地表情历历在目。
笑话!一个女人,就算绝代风华,还有他想留还留不住的?
最让他捉摸不透的是,井空似乎若有所指。难道,这个女人也想他引荐的墨笔一样,很重要?
是和尚另有所图,还是天意所示?那就拭目以待,等到五年后好了!
第80章 只是开始()
沁兰站在对面的观景台上望去,只见一匹白浩悠长的宽幅线练从九天飘落,溅玉飞花,蒸岚生雾,冲漱谷涧。唯见云回幽冥之中,不可见底,仿佛那下面还有另一个神奇世界。若遇大雨,更是气象万千,胜似雨后彩虹。
托舒玄的福,在一概事情忙妥之后,还能偷空来此一睹奇景。
有了上次菊仙楼飞跃,这次沁兰淡定多了。纯宽屏的沿途风景有现代缆车比不上的劲爽。况且,眼前无污染资源所呈现的原生态风貌,让人除了惊叹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汇了。
“谢谢你,舒玄。很漂亮!”由衷感谢,对他报以微笑。
她不知道,这一笑有多好看。
她肤质如玉,瀑布反射的虹光映照脸上,如梦如幻。嘴边有浅浅梨涡,勾起的唇角自然上翘,弯曲的弧度该死的蛊惑人心。一双眼底,彩虹色翻转、蒸腾,像一株色泽诱人的花朵,幽幽散发魅香。
无预警的,记忆如块烙铁,跐溜一声把这一幕牢牢打在舒玄心上。
多年之后,他仍会问自己,如果不是初时袖手,不是后来过分爱护,当时若执意带她走,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
舒玄愣愣盯着,看得沁兰一阵发窘。就算她的灵魂成熟,可在别人眼里,她始终是个孩子不是。尴尬轻咳,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再看舒玄是不是也窘到满脸通红。
舒玄,真有你的,面对这么澎湃激荡的场景还能有小儿女情怀。对象还是个嫩到不能再嫩的萝莉。
旁边的舒玄顿时觉得浑身像被冲进瀑布,怎么突然有种透心凉的感觉?被嫌弃了?偷偷拿眼瞧沁兰,见她一本正经,自己也整整面色,让对面的壮观冲淡内心的异样。
不同与他,沁兰脑中细致地把一切盘算一遍。
按计划,崔家酒楼入了商会,便会有人联络商茶来牵制崔家。因此把茶卖给指定商户,一面赚他们钱,一面扩张名声。冯二爷自有的一套办法也算经营得有滋有味。
就像他说的,行商不能急功近利,细水长流才是根本。何况,还是影响了几千年的茶文化,得慢慢来。扩茶田,请茶匠,添客户,一样不漏,都是细活。
事先定好的,不管卖茶多少家,能喝到的店只有崔家。而且每年,沁兰应得的那份也算到崔家账上。
崔家现在家底一分分殷实,有收入有靠山,不管虚实,石向林是不敢轻易得罪了。这也算解决了沁兰一块心病。
阮家不足为惧。经此波折,二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进犯。她们的敌人现在不是沁兰,最直接的就是石府内。比如大夫人,完全够她们周旋一番。
全家的生意还要接,钱也照拿。自己羽翼未丰,趁小埋下基础很有必要。
太子那边目前无碍,不过她始终觉得不简单。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幼童,一个是传闻深谋远虑的未来掌权者,能并肩而立,到底是天意使然,还是有人促成。防!
娘、桂儿、心琪,还有乔生。他们都成了牵挂的一部分,得好好安置。
对了,怎么忘了舒玄和井空,这两个看不清是敌是友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施以援手以为她不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她懂,就是不知他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缜密部署。想要全身而退,想要自由。那就以六年定期,十五岁,沁蓉及笄。就让她在此之前把所有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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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小沁兰要长大了。最最期待的男主即将出场,噔噔噔。。。。。。
第81章 又见心琪()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时光荏苒,将近五年光阴转瞬尽去。
凉夏,清晓露。
眉眼长开,玲珑中透出蕙质的桂儿跑下台阶,逮住一个丫鬟问:“可看见小姐了?”
丫鬟正是霁月,还是活泼灵动的模样,眨巴眨巴大眼:“不是慢跑去了吗?这个时候该回来了。”熟稔地把竹帘抱到院里支开,开始在上面铺晒花茶。一个秋的量都在这了。
桂儿就站在门口等,不断张望的神情任谁都看得出有急事。
几年来,石老爷不止一次催小姐回府。阮家势弱,他便迫不及待笼络蒸蒸日上的崔家。还是井空借口她要为石家守愿三年才一拖再拖。四年时间勉强答应,第五年伊始就不得消停。
这不,一大早又来催。按理早应习惯,但来人着实令桂儿揪心。
前方小路拐角处终于远远出现一人身影,束在脑后的长发随幅度左右甩动,朝气蓬勃。
“小姐!你总算来了!”桂儿喜出望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期盼。
一身劲装的沁兰迎面奔近。她穿着利落,上下一致的清汤白麻布衣裤,袖口和裤脚按男子骑马装设计成紧口,女子服侍的盘扣也被取缔,纯套头衫式。一双软底靴被穿孔,用类似鞋带的布条绑定,一点不比运动鞋逊色。整套衣服不拖泥带水,是沁兰试了很多次的杰作。
只见她畅汗淋漓,接过桂儿手里的汗巾一边抹汗一边微张开嘴喘气,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