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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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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说笑了。”她垂眸专注于泡茶,手中动作有条不紊,一冲一泡,抬肘悬腕,茶汤流入细瓷杯中,点滴未溅。语调平稳而缓慢。“军政之事雁影虽不敢妄议,但也知景宗英明睿智,将军亦是骁勇善战,大夏有将军的精兵良将镇守固若金汤,有将军亲自领兵,那吐蕃败军流匪自然难成气候。且宋夏两国交好,协议犹在,仁宗皇帝更是爱民如子,自然不会单方违约失信于天下。雁影只希望天下不再有战火之争,定会日日祈祷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宋夏两国烽火不再。”
  他就坐在那里,炯炯地与她看她。雁影垂眸敛目,依然有条不紊的冲茶,洗茶,滤茶,然后将茶递到显淳眼前。他微笑着接过茶盅,此时的笑容是真的发自心底,眼中再没了试探。
  直到此刻,雁影才真正松了口气,手心冷汗滑腻,几乎握不住杯子。刚才的野利显淳虽然面带笑意,却给人压迫逼仄的感觉,与那夜遇劫时候的冷酷阴狠重叠。望着他,雁影有些恍惚,这样的他与带她观黄河拍岸,看落日西斜,赏贺兰山色、笑语戏谑的野利显淳是同一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普及茶文化喽!呵呵,卖弄一下哈,普洱茶在历史上有所谓毛尖、芽茶、女儿茶之称。清·张泓在《滇南新语》(1755年前后)记载:“普茶珍品,则有毛尖、芽茶、女儿之号。毛尖即雨前所采者,不作团。味淡香如荷,新色嫩绿可爱。芽茶较毛尖稍壮,采制成团,以二两四两为率,滇人重之。女儿茶亦芽茶之类,取于谷雨后,以一斤至十斤为一团。皆夷女采制,货银以积为奁资,故 
  依时间来算,普洱在北宋时期还未曾大规模普及,因剧情需要就临时套用上去了,所以这里解释一下。
  (一)唐时,普洱茶只有一个品种,叫“散收”,即散茶,即是将茶叶晒干而成。 (二)明时,普洱茶的种类有: (1)散茶:将茶叶晒干而成。 (2 )毛尖茶:谷雨前采制, “不作团,味淡,香如荷,新色嫩可爱。”作贡品。 (3)蕊珠茶:采刚萌发的芽尖,制成珠形,属幼嫩的高级绿茶。作贡品。 (4)芽芽:制芽茶的鲜叶较毛尖的采摘要晚些,芽叶大些,是一种蒸压的团茶,有二两一团的和四两一团的。 (5 )女儿茶:采制的时间更晚些,在谷雨后,“皆夷女采治,货银以积为奁资,故名。” (三)清时,普洱茶的种类有: (1)人头茶:用细嫩茶叶制作,将茶做成团,大者一团5斤,最大为一团10斤,极珍贵,作贡品。 (2)芽茶:用细嫩茶叶制作,成饼状,每个重2至4两;成团状每个重1斤余,作贡品。  (3)粗普茶:采过贡茶之后再采之茶,制作为“粗普茶”,或散卖滇中,或蒸限成砖茶、沱茶运销藏区。  (4)包面团块茶:19世纪初,商人开始收购毛茶,设立作坊,把毛茶筛分民细嫩的盖面茶和粗老的里茶(包心),然后蒸压成包面的团茶,这种粗细老嫩茶叶拼制成外细内粗的团状或块状的技术,一直沿用至今。它改变了长期以来以采茶季节分档次、级别的做法,使普洱茶有了大宗品种,以大量运销藏区。  (5)茶膏:由茶叶最粗者熬膏成饼摹印而成。清?赵敏《本草纲目拾遗》称茶膏“黑如漆,醒酒第一,绿色者更佳,消食化痰,功力尤大也。”茶膏有“女儿茶膏”,“匣盛茶膏”,皆为贡品。 (四)民国时,普洱茶的种类有: (1)滇青:即晒青茶,又称毛茶、初制茶,将鲜叶经锅炒杀青。手揉、晒干而成。清明后10天采的称春尖,即春茶,农历二月末采的称中尖,三月采的称中春尾。春茶之外还有“二水”,是夏季采的茶,有“谷花”,是秋季采的茶。 (2)复制茶:即精制茶,是把毛茶用筛、簸、拣等方法,剔去片、梗、末,依条粗细分成三种茶胚(原料),最细的春尖白毫称“头盖”,其次为春夏产的细茶称”“二盖”,最差者称里茶即包心。品种有:①沱茶。碗形,每个重8两,配料为头盖1 0%、二盖2 O%、里茶7 O%。 ②紧茶。心脏形,每个重7.6两,头盖、二盖和里茶各占三分之一。③饼茶。圆形,每饼重1.6两,谷花20.5%、春尖21.2%、春尾58.3%。④人工陈化茶。即人工发酵茶。采用人工发酵的办法,促进形成有特殊汤色和特殊香味的“陈化”茶。 (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普洱茶的种类有: ①滇青。采用云南大叶种茶树的鲜叶经过杀青、揉捻后,用太阳晒干而成。属散茶,又叫“生茶”。 ②沱茶。“沱”即“团”之意,将散茶蒸后,加工揉制成团状,便于携带。 ③紧压茶。将青毛茶付拣,潮水软化,称重,蒸压,定型,干燥,包装。多为砖形,外形紧结端正,厚薄均匀,色泽乌润,肉质汤色橙红,香气纯正,滋味醇浓,经久耐煮,叶底呈竹叶青或带褐色。近几年,在紧压茶砖形之上,制作成各种带有吉祥意义的图形,作为礼品茶、纪念茶。 (2)熟茶:经过人工发酵加工的陈化茶。人们习惯将没有人工发酵的茶称“生茶”,经过人工发酵的茶称“熟茶”。(3)茶膏。


☆、你是我的女人

    他把玩着桌上的茶盅,语调轻缓,少了试探,多了些漫不经心。“虽然吐蕃角厮罗已经被皇上打压得没了士气,但残存的一些零散的吐蕃势力总是不肯乖乖依顺。这次他们趁着契丹人因宋夏的交情越发对我边境骚扰不休、战争不断的时候,联合了突厥人攻占了沙州,想令我我大夏腹背受敌……你在想什么?”他见雁影注意力并不在此随口一问。
  雁影回过神来,凝了凝神。“哦,军政之事于我更是一窍不通,我听着听着便犯了迷糊。”她深知知晓太多并非好事,刚刚他的一番试探已令她心有余悸。这样的情势局面,这样的尴尬身份,自当尽量避免沾染才是。
  显淳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垂首沉思。两人之间似乎再没什么话题,气氛有一度凝滞。这样压迫僵滞的气氛压得人呼吸不畅,雁影心里翻卷不休,又不敢露出一丁点儿异样神色,只得绞尽脑汁另寻话题。
  “牢里关着的那个俘虏不知要如何处置?”
  显淳大概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听她如此问,也就顺着她的话头道:“这些日子忙得倒是忘记了他。那人是辽军的一个将领,骁勇善战,也很有计谋。我打过无数的仗,只有这一次和他较量算得上是棋逢对手。若不是辽军主帅因几次胜仗而轻了敌,让我抢了先机,这一仗还真不好打。那一箭就是我追击溃散的辽军时他将我射伤的。”
  “那你要杀死他吗?”
  显淳摇摇头。“我之所以将他关在府里的牢里就是佩服他是条汉子,让他跟其他俘虏一样就可惜了。”
  “像其他俘虏一样?你们怎样对待俘虏?”听他的话似乎有隐意。
  “一般的俘虏若是有心归降就交到兵部专人训练,而后编入厢军,敌军将领和比较冥顽的俘虏会被纵马拖拽或放群马踩踏。”
  雁影泛起一身寒意。单单想起那日血焰的蹄子就已让她浑身战栗,恐惧犹新,群马踩踏拖拽的血腥的场面不难想象会有多么的惨烈。“如此对待俘虏过于残忍了吧?”
  “战争没有仁慈。我们必须用少数人换取多数人的安宁。”他说得轻松随意,仿佛人命在他看来是稀松平常之事,她却听得周身泛寒。
  “那……你准备如何处置他呢?”
  “劝降他是最好,毕竟是个人才,若能归顺我大夏,为景宗所用,他日必是一员虎将。若不能……就只有除掉,免了后患。”言及此他忽然一掀眉:“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一个俘虏了?”
  雁影心一颤,只觉得他的眼神凌厉无比,带着判究,如箭矢一般直射过来。她竭力稳住慌乱的心跳,缓声道:“前日燕儿提起来,恼他伤了你,言语忿愤。此时恰好想起,随口一问罢了。”
  “你该关心的应该是我吧?”他从暗影中俯身过来,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柔和了他面部刚硬的线条,扫去了他一身的冷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雁影自己的臆想。随着他倾身靠近,隐约的心结香气罩过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鼻对鼻,眼对眼,他一双眼紧紧盯视着她不肯放松。她被这样的眼神逼得心慌无措,嗫嚅着:“你……你伤口还未痊愈,明日去狩猎千万要当心,一路骑马颠簸于伤口愈合不利,更要小心不要拉弓使力才好。”
  “不碍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况且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瘦弱单薄的身骨,精致如画的样貌,清冷淡薄的眼神,总是能让他心头柔软异常。这个打从第一眼就让他携进心版的女子总是能牵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她这样一句关怀之语更是让他情动,伸手将她带入怀中。
  她低呼一声反射性的向后退,显淳如何肯依,手臂一紧更是令她贴近自己。她挣了挣,怎奈他不肯放手,只好双手抵住他胸口不敢抬头,心中慌乱之极。隐隐意识到将要发生些什么,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显淳垂首看下去,只见她纤巧的耳垂如珍珠,淡淡地泛着粉红色泽,象牙骨的坠子滴溜溜的摆荡着。一头青丝只用一根梅花玉簪松松绾就,那是他上次挑了替她簪在发上的发簪。抬手抽出发簪,三千青丝如瀑布垂落,流泻出幽幽柔光。青丝如锦,光滑柔润,淡淡的清香隐约,若有似无。执起一缕缠绕指端,低吟:“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雁影讶然抬起头,眸中错愕难掩。他却低低一笑,将自己的头发与她的发以指缠绕在一起,“如此便‘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他的眼眸深邃幽暗,一双瞳孔如千年琥珀精粹集结,深深浓浓的眼波能将人溺毙其中。
  雁影心中意外至极。他竟然连中原的闺房礼俗都知晓?汉人的初婚夫妇在新婚之夜都要各自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以表同心,从此以后夫妻相偕恩爱不疑。野利显淳如此的调情手段令她意外之余又心生恐惧。到底哪一种面目才是真正的野利显淳?刚刚的犀利冷酷?还是现在的温柔深情?两种矛盾的态度转换得如此之快,令人无法判断。心中寒意渐盛,任这张英俊好看的脸上有多么魅惑人的眼神也无法令她欣喜感动,只打心底泛起的冰冷的恐惧。
  双眸相视,呼吸兼容。四目对视,却是心思迥异。他的脸缓缓靠近,英俊面容尽在咫尺,眼前是他深邃双眸,灼热的气息笼罩周遭,呼吸之间尽是他的味道。雁影心跳入鼓,只觉得砰砰地仿佛要蹦出胸口。虽未经□,却也知晓那两句诗的含义。自来到西夏,虽与夜夜他同床,但他还算是尊重她,并未曾有过逾越之举;可今日他吟出如此诗句,便是明白的预示着他的决定。或许之前她还可以逃避,但此时此刻,她还能如何回避拖延?她慌了,乱了,想躲,欲逃,却又无力挪动半分。腰身被箍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俊脸向自己压下来。
  又是一番唇舌厮磨,野利显淳放开气喘吁吁的雁影的同时,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室内走去。雁影只觉得天旋地转,本能地双臂搂住了显淳的脖颈,那双蕴含着侵略的琥珀色鹰眸就这样霸进了她的视线;暗棕色的瞳仁如深潭让人溺毙其间。她的心狂跳,脸颊灼烫,心如擂鼓,震得她心脏似要跳之欲出。
  眼前的玉人儿芙面夹春,眉梢眼角含惊带俏,看得野利显淳心驰情动。疾步跨进内室将雁影放在床上,手指灵活地一路攻城掠地,所及之处袍带尽开。
  恍惚中一双清幽如潭眷恋不舍的黑眸浮上雁影心头,顿时犹如一瓢冷水泼面,神思顿时清明。她猛的推开野利显淳,拢了衣襟往蜷缩进床角。
  显淳眉峰一挑,满心疑惑地看着她,茶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情/欲。
  “这样——不合礼数……”雁影即使不看他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隐忍与不满。闪避着他的盯视,身体犹如遭狂风暴雨肆虐的柳枝,抖瑟如糠。
  “礼数?”他浓眉一拧。
  “你我未曾叩拜天地尊长,未行合卺之礼,怎能……怎能……”她该认命,但终究无法就这样轻率的交付了自己。情窦初开之时,幻想的都是嫁做苏家妇,与苏孝伦连理双双。可这辈子注定了与那人无缘,但她如何能轻易忘记两小无猜、日日共读的时光?如何能忘记那清俊儒雅的气度,气韵清远的风华?又如何能忘记那清癯幽怨,瞳眸深深的凝注?心底总有一种排斥的情绪,既因那个人而起,更因为自己这种尴尬的处境。
  “你们的皇帝把你赐予我你便是我的人了,不过就是差个过场而已。”显淳皱眉,似乎弄不懂她在矫情什么。
  野利显淳言语中的理所当然从他口中这样轻松的说出来,有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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