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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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药箱拿来了,要用哪种药?”野利燕抱着药箱冲进来,神情急切,因跑路有些气喘,却顾不得歇息,忙着翻弄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显淳伸手从药箱中拿出金创药扔给野利燕,起身走出门去。
野利燕给雁影手上的擦伤涂抹伤药,湿湿的凉意渗进肌肤,使得伤口的疼痛越发鲜明起来。雁影瑟缩了一下,野利显淳的冷淡让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委屈,泪意不受控制的冲入眼眶。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不肯弃刀救自己可以体谅,让别的男人给自己擦药这也罢了,明秀公主上门来挑衅他也好像很得意,现下又将自己丢给野利燕扬长而去。自己远离爹娘来到西夏,能依靠的就只有他,可他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雁影左思右想,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颗泪珠啪嗒一声落在手臂上,惊着了野利燕。
“很疼吗?对不起,我轻点,轻点擦。”边说边还朝着伤处轻轻吹气。野利燕的举动惹得雁影更是心酸,泪珠子便成串的落下来。
野利燕以为自己擦药弄疼了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可是她越这样雁影就越委屈,泪珠子便如开了闸般啪嗒啪嗒落下。
她的样子吓坏了野利燕,哄劝道歉全不管用,急得野利燕一转身冲出房门没了踪影,不一会儿,她扯着野利显淳进了房里。
“你看吧,我是没办法了。”野利燕伸手一推,将他退到床榻前,自己扭身走了。
雁影见是野利显淳来了,心中更是气恼委屈,又不肯在他面前示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扭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征前的温存
床边有人坐下来,拉她的手,她扭头一看是野利显淳,就想扯回手。可野利显淳不肯放手,直接将她手臂拉过去,另一只手沾了药给她涂抹擦伤。
雁影感到疼痛,心里又气恼着,就听她冷声道:“这样的小事要下人做就是了,不敢让将军屈尊降贵。”
野利显淳抬眸瞅了她一眼,也不答话,继续手中的动作。
雁影手猛地一缩:“我自己来,不敢劳烦将军。”
“显淳。”野利显淳这次连看都不看她了,手中动作依旧没停。
雁影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叫我显淳。”
雁影默了。咬着唇看他利索的给自己伤处均匀的抹药,他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浓黑有型的眉下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琥珀色的眸子。距离如此之近,男性特有的阳刚味道若有似无地钻入鼻腔,雁影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烧灼了起来。
显淳擦完药,一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眉头蹙了蹙,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阻止她咬着下唇虐待自己的嘴唇。
雁影怔然,傻傻地看着野利显淳。这时门外传来侍卫宿鲁的声音:“将军,人马都已集结完毕。”
“知道了。”说完,他转过头来,一双茶色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说:“我要出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管家说,或者找燕子也可。”
“你要去哪儿?”雁影虽然对他心中有怨怼,但听闻他要远行,竟然心生惶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西夏,她所能依靠的就只有野利显淳,一想到野利玉乞那张脸,她就更加惶惶起来。
野利显淳不自觉地拧紧了双眉,他思忖了一下,道:“边境又有匪盗袭扰,皇上命我前去平缴。时候不早了,队伍也该开拔,我回来是交代一声马上就走。”
“要……去很久吗?”
显淳默然片刻。“大约数月即可返。”其语气中却有着不确定。
雁影忽然有种感觉,野利显淳的这次出征似乎并不似他口中所说的那样轻松。她从他紧拧着的双眉与严肃的神色中不难看出他对此次战事的忧心。怔然间,野利显淳展开双臂将她扯进怀中烙上一个炽烈的吻。野利显淳的唇舌如他的人一般霸道,含住她的两瓣樱唇辗转吸吮,舌头在她唇上舔了一圈,这才撬开齿关伸进她口中挑逗起她的香舌来。雁影哪里经过如此阵仗,早羞得紧闭了双目手脚发软,自然不会随他心意。显淳感受到她的羞怯,双臂一紧,倾了上身更深的索吻。
雁影被如此浓烈的吻着,头脑发昏,但野利显淳双臂收紧,使得两人贴得紧密,自然,野利显淳双腿间那昂扬如铁的物什她也躲不过,顶在了她腹部。她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急忙缩着身子想躲开,但野利显淳吻兴正浓,岂肯让她如愿,双臂越发收紧,口中吸吮的力道更大了。
雁影觉得自己的唇都要给他吮肿了,胸前的双峰也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相隔着的层层衣料不足以阻挡他散发出来的火热,已经烫得她要燃烧起来一样。野利显淳的攻势狂猛依旧,不但口中唇舌肆虐,一只手也攀了上来,摩挲着她胸前的高耸,揉捏起来。雁影身子一颤,急促喘息又被显淳坏心的含入口中。他的手似乎不满足于仅仅在外摸索,摸着雁影的衣襟用力一扯,那系着两根细细娟带的衣襟怎禁得起他的力道,顿时崩开,雁影还来不及惊呼,便被野利显淳更深更狠的吻下去,那扯断带子的罪魁祸手便已伸进去抓住了一边的雪白娇嫩揉捏起来。他另一只环在腰上的手臂刚硬如铁,似乎随时能将自己的腰身勒断,雁影只觉得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下腹直冲四肢百骸,一种矛盾的情绪使得她想抗拒却无力,想贴近又羞怯。意识在这两种矛盾又磨人的感觉中浮浮沉沉,早就没了该有的理智。
好不容易野利显淳终于愿意放开了她的唇舌,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忽觉一股异样的温热在胸尖上爆开。向下看去,只看到野利显淳乌黑浓密的发顶,还有那流连在自己胸部顶端的粉色唇舌,开始还是轻舔挑弄,一番逗弄之后他干脆将整个粉红樱桃全部裹入嘴中,或轻或重的吸吮,同时口中的舌头也不肯消停,在轻重交替之间摩挲乳、尖。雁影只觉得自己将要昏过去了,这样的感觉从未曾体验过,此刻的种种感受都是一种折磨,是那么的令人虚软无从拒绝。雁影初涉情、事,哪里经过如此阵仗,早就羞怯怯、昏昏然,不知何许了。
许久,野利显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见她胸口急促起伏着,面上桃花灼灼,水眸半眯,两篇红唇红艳欲滴,忍不住又覆上那红唇,以狂莽霸道的姿态长驱直入,在她口中顶,舔,挑,缠,极尽挑逗。
“将军,时辰到了。”手下副将等不及再次催他去校场点兵的声音传来,这才使得野利显淳眷恋不舍地放过蹂躏她的唇。他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懊恼,接连两次被人从关键时刻打断,说不懊恼是假的。他在她唇上狠狠吸吮了两遍才扬声应了,复又看着雁影道:“我走了,乖乖等我回来。”这才松开她毅然转身大步踏出房门。
雁影以手指拂过被显淳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双眼睛注视着那挺拔的背影渐渐走出她的视线,矛盾又纷杂的心情将她彻底湮灭。
作者有话要说:
☆、显淳受伤
入夜,万籁俱静。深秋的月亮分外明亮。一轮圆月高高挂在贺兰山巅,清冷的银辉洒满连绵起伏的荷兰山脉。兴庆城北有一大片胡杨林,银月的清辉洒落,胡杨叶子沾染了月光,远远望去,片片点点银光反射。走进胡杨林,密密匝匝的树叶挡住了大半月光,偶尔从枝桠树杈间透过一缕,投射在阴暗幽冷的林子里,夜风吹过,交错纵横的枝桠夹杂着树叶摩擦声掠过,使得整个胡杨林阴森诡异。
一阵风刮过,带来了几缕断断续续的人声。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那女人……”一个女子的声音自阴暗的树林间响起,原本极好听的音调也掩盖不住言语中的阴狠。
“放心吧……如果那女人真如你说得那么漂亮,我是不介意帮你这个忙……”一个粗嘎的男声传来:“不过……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呢?”
“哼!你若成功,得到的可不是蝇头小利了,现在契丹人大举入侵,皇上御驾亲征,此时若细封氏和野利氏联手,再加上你往利氏的力量,李元昊大夏国国君的位子他还能做得稳吗?”
“呵呵——”男人笑起来,“到时恐怕不只是我往利氏有好处吧?你可是双重得利呢,倒不如现在你先让我得些甜头……”
“啪”的一声脆响,就听那女子恨声道:“赶紧滚!那个女人貌美如花,将你的色心用在她那里就好,少来碰我。”
须臾,两条身影一前一后在暮色中消失。
西夏国的国风不同于汉人,对于女性是比较尊重的,相对的约束女子的条规比之汉人宽松了许多,街市上随处可见女子行走。做生意的,逛集市的,餐馆酒楼里也不乏女性客人。皇家虽然比平民百姓规矩多些,但是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所以,明秀公主可以经常出宫来找野利燕,自然宫中一些事件议论的不免落入野利燕耳中。这其中野利燕最关心的就是野利显淳。当然,这些消息会一字不拉地从野利燕的嘴里再传到雁影这里。雁影这才知晓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野利显淳此次不是去剿灭匪盗那么简单。想到此处,心中不免难过,他临行前对自己隐瞒此次出征的目的,是为着什么?莫非是因自己的身份才处处提防?
从野利燕的叙述中雁影了解到,此时的西夏不仅要应付宋和契丹的这两个强大的威胁,还得不时防范回鹘与吐蕃的侵扰。西夏可以用和谈开辟延边榷场来缓和宋夏两国形式,使得两国互惠边境休战;但辽与吐蕃同为游牧部落,生性凶狠好战,崇尚武力掳夺,借着国势强大经常侵入他国疆域烧杀抢掳。夏国君王李元昊虽娶辽兴平公主为后,却一直冷遇着。耶律皇后得不到丈夫宠爱关注,郁郁而终。辽兴宗不满李元昊对姐姐生前冷落,病后又隐瞒不报,直至病殁才着人报丧,对李元昊心存了怨愤;恰逢辽朝内党项族叛乱,辽兴宗借机出兵镇压,却让去支援的夏军将领将招讨使给斩了。这下辽兴宗耶律宗真大怒。他本就对皇上心有怨恨,加之宋夏和议成功,夏答应奉宋朝为正朔,并在高平寨与保安军设立榷场更令他倍感危机,此事犹如火上浇油激怒了耶律宗真。他派出三路大军共十万精兵,渡过黄河,直朝西夏境内杀来。
光是闻听便知道此役凶险异常。辽人十万大军,显淳只带三万精锐去迎敌,虽有皇上李元昊的后援,但毕竟悬殊太大。且辽军素来凶狠善战,此次又是倾尽而来,必然是险况重重。所以兴庆城中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一不为此役悬心。雁影与野利燕更是每日一睁眼就期待明秀公主的到来,期待听到的关于前方战事消息。
雁影从野利燕的转述得知夏军战事吃紧,显淳率军行至贺兰山北麓遭遇契丹兵马,迎头纵击辽军。恶战数日,奈何辽军兵多将猛,实力非同宋军可比,夏军以少敌多,终大败,退军三百里。辽军凶猛异常,显淳使缓兵之计派使臣请降,辽不允,纵兵追击,野利将军边退边坚壁清野,烧掉一路上凡有的粮草和居所,连撤一百里之遥。后忽然发起猛攻,直袭辽军大营。辽军大将萧惠也是一员猛将,他整军出战,又把夏军又打得败退。辽军正待追击,忽然天起大风,吹扑向辽军。瞬时黄沙弥漫,一尺之内视野模糊。此时显淳急中生智,命兵将齐声呼喊:兴宗失道,天助大夏!
契丹人信奉鬼神,此等怪风一吹,兵将皆心惊肉跳,又闻听此言,一时间辽军大乱。显淳已经习惯了自己地盘上这种风沙乍起的天气,立刻命夏兵反攻,把辽军打得大败,俘获数十辽国贵族大臣。辽军尽数陨于河曲。辽兴宗本人只与数十骑勉强逃脱,狼狈之极,差点成为他姐夫李元昊的阶下囚。雁影闻之夏军终是胜了这场战争,这才卸了口气。这一役光是听来就如此艰难凶险,那身为主帅的野利显淳当时该是何等的凶险万分!前线的消息传到这里怕也有几天的时间了,虽说辽军大败而归,但两军阵前风云变幻,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天,野利燕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找雁影。雁影估摸着也该是明秀公主出宫的日子了。她坐卧不宁,不时向院外频频观望,期望从野利燕那里听到些关于前线战事消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野利燕的身影。时间因等待而变得缓慢,心情因期待而变得浮躁。她支起绣架,拿出针线凝聚精神,借以平缓紊乱的心。
刚刚绣了半片竹叶,房门就被大力推开,野利燕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雁影,不好了!不好了!我哥他受伤了!”
雁影手一抖,针尖穿透丝绢扎在手指上。一滴红艳从指尖冒出来,给翠绿的竹干添了一抹红艳,鲜红与翠绿同在雪白的丝绢上显映出浓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