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娇妃:误惹腹黑邪王-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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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他不上朝,边关战火的消息,依旧会传入他耳中。
他正探望了君倾靖,听说此事后立刻奔到太极殿找夜初。
凛冽的气息伴随着寒风的萧瑟卷入太极殿,沈默低喝一声,“全都退下!”
宫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全都退了出去并且走的远远的。
夜初跟跟君倾城就像两团燃烧的两人,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火花。
“你在胡闹些什么!边关战火蔓延,不立刻派我出征居然还瞒着我!”
君倾城凝着同样冲到她面前的夜初,眼神中有股难以理解的复杂。
夜初开口,冷冷的嘲讽道:“你出征?你以为你真是沈默吗?若朕面前的当真是沈默,朕现在便为他祝酒送行,可你是吗?”
“那又如何?沈默死了,我现在就是沈默!”
“能代替沈默的脸,你能代替他的一身本领吗?沈默十二岁出征边关,骁勇善战,一生大小百余战,区区边关侵扰,此次若是他出征,不过三月便能收复失地,将敌人赶出渊国,可你呢?你君倾城何时指挥过几十万人作战?硝烟弥漫的战场,你能做到沈默那样的勇猛无畏吗?”
君倾城几乎是吼出声的,“我能!我为何不能?”
“你能?”夜初嘴角翘起讥讽的弧度,“帝都之争,你败在君倾皓手下,你忘了吗?徐昭的谋略,亲自毁于你手,你不知道吗?上了战场,三月后得不到胜利,你的身份便会被怀疑,等待着有一日被揭穿,届时葬送的,除了沈氏一族百年的名声,还有整个渊国!”
沈默是渊国的神,他死了,君倾城可以用他的脸取而代之,但沈默这个人,是没有人能取代的。
她不知道当初姬姒为什么糊涂到做这个决定,但现在她是皇帝,她就不得不考虑到全面,她,还有整个渊国的利益。
夜初的嘲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插进君倾城的心脏。
“是,论行军打仗,我远不如沈默,可你不派我去,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君倾城据理力争,他为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夜初!
他知道这一战,有多么重要。
“早知道自己不能胜任,何必去开玩笑?会败坏沈默的名声不说,还要惹来非议,你以为,你现在是沈默,代表的就只是你一个人了吗?”
自昨晚之后,夜初的言语举止之间,无一处不透露着对君倾城的嘲讽。
君倾城丝毫没有看到夜初眼中,有着对他的欣喜,她恨他,不理解他,甚至完全不听他解释。
他闭了闭眼,放缓了语气,“夜初,你说的没错,可若我顶着沈默的身份当缩头乌龟,难道就不会败坏名声,带来一切后果吗?如若我不出征,你又能派谁出征?”
渊国倒是有不少出色的武将,但这次敌军的由头是推翻夜初的统治,除了他这个代表夜初的王夫,没有任何一位将军的出征,比他更有说服力了。
夜初无声的勾唇,“不劳将军费心了,朕已命曲妙整装待发,明日便会为她送行。”
第2628章 是你们逼我的!()
“曲妙?”君倾城双眼微眯,“你还恨她?”
此次出征不说有多险恶,是九州之内的五国联军,还兼有渊国之中的内应,曲妙虽骁勇善战,但此去,总有危险,更何况他担心
若是曲妙因此死在战场上
曲家会被救赎,过往的一切都会被一笔勾销,夜初会好好封赏曲家。
以此为前提的是,曲妙的性命。
夜初恨她,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她出征。
她必须赢,输,输了渊国的脸面,还会输掉曲家百余人性命。
哪怕赢了,她也不会活着回来。
这一步死棋,夜初给了曲妙。
她不会有拒绝的余地。
“恨?”夜初嗤笑,“以朕今时今日的地位,还需要恨她吗?圣旨是她自己接的,军令状也是她自己立的,朕没有逼她。”
老实说曲妙这么顺从,她很是意外。
但她最好是顺从,免得她过多的从中动手。
“夜初,皇位于你,就是这般任意妄为的?”君倾城看着眼前美艳的女子,突然觉得她好陌生。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时常陪伴着她,看到了她的一切辛苦,却发现她渐渐变了。
她的善良被深藏,她的大方得体被埋没。
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冷冽残忍不近人情的一面。
皇位,就是这样被她挥霍的吗?
“任意妄为?”夜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响彻整个大殿,“哈哈哈哈君倾城,你也配对我说这样的话?”
昨晚之后她就取下了面具,脸上那一点点疤痕与她的美貌丝毫无碍,甚至还添了一抹别样的风韵。
可这张脸下的心肠,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狠。
她一步步逼近君倾城,一字字如利刃凌迟着他,“你和姬姒,将我逼上皇位,我如今这样,还有那一处是令姬姒不满意的吗?我像她一样狠辣,像她一样不择手段,像她一样将权力看的至高无上,凌驾于一切。看看,我还有那一处,是不让你们满意的?”
“我”
脱口而出的话,如鱼刺哽咽在喉中,扎的他疼痛难忍。
他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夜初,来纠正她。
她所言,句句属实。
他被姬姒下了药,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沈默,姬姒没有给他一点选择的机会。
活,作为沈默活下去。
死,变成尸体,默默无闻的消失于天地之间。
没有丝毫重逢的惊喜,夜初之后见到君倾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两个人彼此的煎熬。
夜晚,曲妙忙着收拾自己的行礼,连晚饭也没吃,沈公子端着晚饭来她房间的时候,她忙到连敲门声都没时间应,他就这么进来了。
房间里堆了许多东西,除了她个人换洗的衣物,就是堆成小山的兵书,还有几件称手的兵器,曲妙习惯用剑,但战场上不会只带一样兵器,铠甲,护心镜,还有短刀匕首,都成排的摆在软榻上。
曲妙一件件把它们装箱,再继续整理。
这一整理,就是一个多时辰,从她接到圣旨之后点兵,安排一切,夜间才赶回来收拾东西。
沈公子将饭菜放在桌边的空隙上,凝声问道:“收拾这么多东西?”
“哎哎哎!别放哪儿啊!”
曲妙紧张的抬起托盘,从底下抽出一本书来。
沈公子方才不曾仔细看到,就那么一块干净的地方,曲妙单独摆了一本兵书。
他略略瞥过一眼,上面写着战略二字,看封面,像是有些年头了,边角已经有了泛黄的痕迹。
好奇的问了一声,“不过一本兵书,这么宝贝?”
总觉得来历有些不寻常啊。
曲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书本上不存在的灰,噘着嘴嘟囔了两句,“当然宝贝了,这可是他的亲笔书呢。”
“他的亲笔书?”
看到曲妙难得露出的娇憨姿态,沈公子几乎不用想便知道这是谁写的了。
只不过看曲妙这么宝贝着,他总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心跳的比平时快了些,他说话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沈默亲自写的兵书,写给你的?”
曲妙捧着战略转身坐下,幽幽叹了口气,“要是他亲自写给我的就好了。”
他也不可能亲自写给他,他的兵书都是写了自己珍藏的,除了之前姬姒曾经找他要过一本去看了,无人能得到。
曲妙手中这本,想必就是当年姬姒要过去的那一本。
只不过,怎么辗转到她手上的?
沈公子还没开口问,曲妙便翻开了宝贝一般珍藏了几年的书,仔细翻阅着,一边道:“当年无意间在太上皇面前看到这本书,便一直盯着看,太上皇以为我醉心兵书,许我主动请缨挂帅,并且打了胜仗,便将这本他手书的战略赏给我,后来我大胜归来,这本书陛下也依言赏我了。”
沈公子回忆起来,曲妙在朝中影响力颇深,他们交集不多,但曲妙的几次大战,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她第一次挂帅出征,便打了胜仗,是渊国女将军之中的佼佼者,除了她和她的母亲,渊国没有第三个初次挂帅就大胜归来的女将军。
如若他记得不错,那年曲妙挂帅出征的时候,她才十八岁,仅仅是及笄之后的两年。
曲妙见沈公子怔住了,以为他不知道,便津津有味的同他讲起来,“你也许没听说过吧,十八岁那年,是我第一次挂帅出征,那一张与突厥羌族激战,他们是游牧民族,最擅长马上征战,战场却偏是在草原上,地形不利,双方兵将的数量也相差无几,我几乎毫无利处可言。”
他不知道,那一场战役不光是曲妙人生中的第一场胜仗,也是渊国女将之中,唯一一场打了整整两年的战争。
那一场战役,从曲妙十八岁,打到她二十岁。
当时姬姒对此战的要求非常严格,她不允许还有突厥和羌族一直存在,骚扰边境,所以她要的不是征服,而是他们的全军覆没。
曲妙打了足足半年,才打退了敌人,接到姬姒的命令之后,又整整打了一年半,与他们在边关斡旋,最终在两年的节点上,才将他们彻彻底底的消灭,赢得了这一场战争全部的胜利。
第2629章 上床盖被子()
二十岁的曲妙一战成名,成了渊国女将中的佼佼者,扬了曲家威名,也成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与年长五岁的他相较,虽然胜利不算大,可却算是第一次就啃了一只大螃蟹。
大放异彩。
他记得,当时自己还十分钦佩这个二十岁的姑娘,派人给她一份贺礼。
“那时候风光无两,陛下的赏赐,朝野上下都赞颂我是少年女将,父母全族更是以我为骄傲,我陪着他们开心了一阵,但最开心的,还是从陛下那里得到了这本他亲手书写的战略。”曲妙回忆起往事来,眼前飘浮着一抹薄濛濛的雾气,表情像个少女一样稚嫩纯真,带着深深的眷恋。
沈公子不难想象,当时她得到自己写的这本书,有多高兴。
“你当初只是为了这本书?”沈公子似乎是找不到什么话题,心头被堵了一团闷气,只能随口找个问题来缓解尴尬。
“请缨之时或许只抱着这个单纯的目的,但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元帅,要运筹帷幄,要冲锋陷阵,肩上背负着国家和人民的责任。可每当我重伤疼痛难忍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这本兵书。”
橘黄色的灯光下,曲妙笑的犹如花季少女,莹然笑意,梨涡轻陷,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在双颊上,如斯诱人。
沈公子喉结滚动,眸色渐深。
许是晚上容易令人感慨,沈公子不禁开始在脑中搜刮所有有关那场战役的事情,他听说曲妙在那场战争中受过重伤,回到天京城的时候,还是躺在马车里。
一想起,心口某个地方便抽痛了一下,沈公子眼中带着些怜惜,问她,“突厥与羌族凶狠,你也伤的不轻吧?”
提起伤,曲妙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是啊,我伤的很重。”
看她这样子,似乎不止皮肉上的伤。
沈公子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呼吸有些急促的道:“你难道也受了什么重创?”
难道像他一样?
不!
老天不能这么不公平!
她是个好女孩,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曲妙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眼神仔仔细细的随着书本上的字迹走动,仿佛在用眼神临摹他的字,“与羌族首领对战的时候,他一剑刺入我腹中,伤了子阴宫,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你”
沈公子眼眶微热,突然红了起来,“你无法生育?”
难道这么多年,她府中男人无数,都是因为她不能生育,才曲家才无后吗?
“不必惊讶,我府中的人,一个都没有碰过,我不喜欢他们,又无法生育,所以索性一个都不碰,等到了时机,统统放出去就好了。”
过了这么多年,曲妙再次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总忍不住摸一摸自己的小腹。
女人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为自己生儿育女,她却因为那成名的一站,失去了这个权利,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了。
所以当看到沈默抱着君倾靖站在夜初身边的时候,她才会那么心如死灰的绝望。
才会接下今日这道圣旨,如了夜初所愿,远赴边关,去完成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战。
“曲妙,我”
沈公子声音有些沙哑酸涩,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