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女为医:邪魅毒爷追妻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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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现得十分苦恼,只是一双如墨深浓的眸子,却是满含笑意的看着凌七。
凌七咬碎一口银牙,深吸一口气,再次下逐客令:“皇上,夜已深,微臣需要休息,请皇上立刻,马上,回自己的住处!”
真的是,她要是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她会忍不住真的提着龙尤剑上去就是一阵猛砍。
在墨台修竹面前,她的那些淡定、沉着冷静什么的统统都去见鬼吧,这男人真的有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去就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目前他们还处于合作关系,她得冷静,不能破坏这层关系。
眼下只能让墨台修竹离自己越远越好,本来美男看着是赏心悦目的,可墨台修竹这妖孽却让她怎么看怎么刺眼。
“哦?朕已经在自己的寝宫,国师还在这,莫非是想要侍寝么?”墨台修竹好笑的挑了挑剑眉,抖了抖宽大的袖袍,竟然翘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凌七。
他就是想逗逗她,看着她懊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却是怎么看都很可爱,让他沉迷。
凌七脸色更黑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真的是给自己救了一个仇家!
行,你厉害!
凌七当即果断的选择了闭口不言,眼睛一转,便看见了那美人榻,冷眼扫了一眼墨台修竹,其意思不言而喻。
随后,她起身就向那美人榻走去,合衣躺下后,拉过薄薄的锦被就盖在了身上,看也不看墨台修竹一眼,便闭眼浅眠了起来。
房里还有一个让她恼火万分的仇家,即便是很困,她也不敢完全放心的睡去。
殿外,见夜已深,想着皇上已经睡下,重新返回来守在殿外的两名小太监,此刻刚来,就听见墨台修竹最后那一句话。
两人刚站好的身子瞬间一僵,呆了片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情绪神情复杂,脑子有些短路。
先前皇上抱着的那个黑衣少年就是国师么?
只是,国师……
不对,国师!
国师来了!
两人表情又是一呆,反应过来后互相又看了一眼。
这几日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又神秘的国师终于出现了,他们甚至还看见了他们尊贵无比的皇上抱着国师心急的走进寝宫中。
想到这,脑中瞬间又想到了刚才听见的墨台修竹那最后一句话:莫非是想要侍寝么……
皇上如今二十有一,后宫空无一人,对女子的态度更是淡漠至极,稍有女子靠近的,后果都是凄惨无比,这这这……
两名小太监瞬间不敢想了,齐齐低下头,拼命驱除脑中涌进来的信息。
“你们两个退下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感觉到殿外两名小太监的到来,墨台修竹看着凌七的身影,淡声吩咐着。
“是皇上,奴才这就退下。”突然被点名,两人身子一抖,愣了一下,急忙道,然后匆匆退了下去。
一夜无话,可国师来了的消息却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除了国师来了的消息,再也没有其它消息透出。
第142章()
天光刚破晓,东临国整个皇都乃至大地都笼罩在青白的天光中,此时的季节还是夏日,可在这样的清晨,风拂在面上,还是显得冷飕飕的。
风烟过,人影绰绰。
皇宫中,朝见的大殿门口早已聚集了文武百官,以及曲丞相与平阳王都已在大殿外等候早朝。
因是大殿,不能肆意喧哗,可还是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在讨论。
礼部尚书的同大人与户部的李大人平日关系也是相交甚好,听闻同大人家的嫡出二小姐与李大人家的嫡长公子看对了眼,两人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同大人与李大人也有和亲之意,故而两家的关系可以说是很好的。
此时,两人正小声的只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交谈着,只听同大人说:“听说国师已经到了城都,李大人可知晓?”
同大人眼睛看了一圈四周,这才压低声音回答:“这件事只怕朝野上下都已知晓,只是不知这国师究竟有何神秘之处,竟也让皇上等了这么些时日。”
虽说凌七来到皇宫只有短短一夜,可这一夜的时间,国师来了的消息却已经犹如龙卷风席卷全城,只在一夜间,这些为了见那神秘国师的朝廷百官,早已等不及,如今国师来了,却是第一时间都已知晓。
而众人也只知道国师来了,并不知道国师此时正睡在墨皇的寝宫,清竹殿中。
“听皇上那日的话,国师医术高明,瑶舞郡主她……”同大人刚说出瑶舞郡主四个字,猛地感觉一到冰冷的视线注视着自己,他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平阳王,却见平阳王只是与曲丞相互相客套着。
而在他身后的佐诒则视线冷淡的从同大人的身上移开。
同大人心神一凛,佐诒,不知为何,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佐诒的那双眼睛,宛如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目光阴冷。
李大人见同大人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不由循着同大人的目光看去,当看见佐诒时,心下明白了几分,顿时也噤了声。
而这时,城楼上钟鸣声起,“咚咚咚”一声赛过一声,沉稳洪亮的钟声遍传整个皇宫,余音绕耳不绝。
因着这一声声的钟鸣声起,大殿外的人都立马安静了下来,双手握着笏板,从官级高低依次排队入了大殿中。
待众人站好,金色帘幕被撩开,墨台修竹头戴金色帝冕缓步走出,深邃的眸子如墨漆黑,五官分明精致,却冷漠如斯。
待他坐好,大殿内顿时诚惶诚恐的跪下一片,行九五至尊的礼,其中礼部尚书的态度最为虔诚恭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听众人齐呼的声音震响,环绕在整个大殿,态度更是个比个的恭敬有加,双膝跪地头低垂,手里分别握着刻着自己名字、官阶的笏板。
“众爱卿平身。”
墨台修竹端正坐在龙椅前,眸子盯着下方,谁都没看,又似乎看了每个人,洞悉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得了皇帝的赦免,众人又恭敬的道了谢,这才起身,躬身立于原地。
执事太监按照惯例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拂尘搭在臂弯,尖锐的嗓音响彻大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过了好久,大殿中都没有响起谁要启奏的声音,一片静默,气氛出奇的诡异,明明谁都对那神秘的国师好奇着,现在明知道国师就在皇宫中,却又不敢问出来。
“众爱卿若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墨台修竹,他刚说完便要示意执事太监退朝,这时佐诒却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等听闻国师已经抵达东临,不知国师何时才能露面?”
有了佐诒的开头,后面接二连三有人出列启奏,无一不是关乎无国师的。
不见其人就被封了国师,如今到了皇宫也不见皇帝提上一提,这国师的架子可真是大。
不止平阳王一路的人不满,就连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也开始不满起来。
执事太监见有人启奏,便又退下身,俯身恭在墨台修竹的身后,开始了眼观鼻鼻观心。
“国师到达的消息以及路线行踪十分隐秘,诸位爱卿似乎对国师抵达皇宫的事了解透彻,此消息不胫而走,想必众爱卿也是知晓国师此番舟车劳顿,此时正需要休养几日。”墨台修竹淡淡的声音隐含威仪,一双深邃的眸子缓缓扫过下方站着的群臣,面容上表情却是淡淡的,让人看不清道不明,此时他内心究竟是何想法。
跟着墨台修竹的话落,大殿内出列的大臣顿时皆是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连忙扑通扑通跪了下去:“臣等惶恐。”
国师是昨儿个晚上才入的皇宫,不过一夜消息遍传得人人都晓得了。
显然是安排在皇宫中的视线第一时间得了消息告知各家主子,墨台修竹的话虽然是护着国师的,可也是让众人心惊。
这是在警告他们,宫里安排的视线太多,多得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马上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宫外,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事你可以知道,但是,自己知道了却又忍不住想要让大家知道,大家知道了就都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有些事情可以无所顾忌的一问到底,但有些事情却是急不得,越是想要了解的事情就越是急不得。
得到一些消息的同时,又代表着一些东西的牺牲,尤其是在这皇宫中,君王与臣子之间,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罢了,众爱卿若无其它事要奏,便退朝吧。”淡如清泉的一双眸子在佐诒身上扫过,墨台修竹一挥手,便示意退朝。
只是刚挥手示意,墨台修竹眉头便蹙了一下,随即觉得,如今东临国泰民安,内外繁华一片,边关战火也无,除了一些跳梁小丑时不时的小动作,到真是一片盛世安详的国土,而那些小动作也成为了他的乐趣来源,如今日日上朝,也是一成不变的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然后便没了然后。
想到这,他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威仪的声音在执事太监起声前,淡淡道:“往后早朝便改为十日一次,若无异议,便退朝吧。”
每日早朝,怕是她会不乐意的吧,正好,他也不太乐意每日都要对着这些人。
第143章()
“启禀皇上,卯时早朝是东临建国以来从未更改的规矩,如今皇上突然更改,恐有违东临祖规,臣不同意此事。”
墨台修竹的话刚落,原先静静垂首而立的曲湘便第一个站了出来,而他之后,又有几个大臣附和:
“是啊,如今皇上改了规矩,一日一次的早朝改成十天一次,很多消息不能及时汇报,怕是会误了事。”
而护国秦将军更是搬了前朝典例来说事,只见他稳步出列,一张严肃的脸上不怒自威:
“东临一百二十三年,浔皇四年。
那时东临边边小国颇多,浔皇虽英勇无匹,睿智多谋,却贪钱财美色,各小国向我东临进贡的贡品越多,越是世间罕有的稀罕物,浔皇越是大悦,认为各小国是真的臣服于浔皇,为此浔皇放下戒心。
浔皇七年,东临一直风调雨顺,浔皇第一次改了早朝规矩,由原先的一日一次改成了五日一次,各小国得知消息后,不知不觉间便上了同一条船,一边用贡品迷惑浔皇,一边却是暗地虎狼一家的勾结。
这消息后来不知为何传出了些风声,浔皇的众大臣担心受怕,却奈何就算众大臣得知了消息也无法告诉浔皇,想要进宫面圣禀告此事更是不行,因为那时的浔皇被鲁国送来的一名苗疆美人所迷惑,日夜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理朝政已有半年多,五日一次的早朝也是虚有其表。
众大臣等着五日一日的早朝,想着禀告此事,怎知各小国却先了一步动手,集结五十万强悍大军打了浔皇一个措手不及,城池接连损失十多座,浔皇遂反省过来,大怒,当即便想将那苗疆女子斩首,奈何那女子狡猾至极,提前逃了出去。
浔皇虽骄奢淫逸半年多,可他贵在有勇有谋,且国库从不空虚,也不曾听信奸臣谗言、美人奸计;后浔皇几番动作,认为各小国不可能这么快动作,必是有奸臣合谋,他一边命心腹暗中除去奸臣,一边亲自上了战场。
那场战争持续一年多,导致民不聊生,百姓哀怨不断,东临与各小国皆是损伤惨重,幸得上天眷顾,最后各小国内部反乱,浔皇一举攻破各小国,最后终是夺回了城池,参与战争的各小国君王最后也都被杀尽,领土也尽被收归东临,而浔皇也损失了一条手臂与右眼。
浔皇八年末,浔皇禅位太子尹,而浔皇因愧对东临子民,后半生于东临安国寺常伴青灯古佛终老。”
“所以,秦将军说这有何用意?”
秦将军板着脸清清楚楚的将前朝典例说了出来,墨台修竹却是极有耐心的听完,然后问了这么一句。
秦将军脸色一沉,躬着身子又道:“太子尹继位后,立下早朝不可更改的规矩;老臣这是借鉴告知皇上,切勿步浔皇后尘,莫因一时的安乐而不理朝政。”
“秦将军说得太严重,此事距离如今已过四百余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朕不过是将早朝时间改了罢了,若有事要秉可进宫面圣禀告,何必每日劳师动众的早朝,如今我东临内外繁华安乐,边界也无小国,又何来浔皇当时的因果。”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改了早朝时间不过是一件随意的事情,而不是东临几百年下来不曾更改的规矩。
“可皇上……”
“朕不贪财亦不好色,又怎会步浔皇后尘,秦将军似乎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