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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半负浮生半轻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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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当然会怕,这样坦诚的话怎么不让人心悸!

    再看他,依旧轻柔的将新的长衫为我披上:“出宫的事稍后再议,别辜负了本宫为了解救玄族主的费尽心思,值得庆幸的是本宫答应你的终于算是为你做到了。”

    他的语气异常润泽,停在轻薄外衫之外的手炽热撩人,细细寻思后,我震惊的说道:“难不成殿下是因为之前的承诺才会选择在此时封妃”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秋夜的凉风无孔不入的钻了进来,吹散了承安的青丝,也掀动着我身上轻薄的细纱。

    我们俱是一惊,魂惊魄惕的望了彼此一眼,南宫彧站起身,满脸羞愧不忍:“子浮你”

    承安含泪笑望着他:“子浮如何?子浮因何折返?如若不是此般,怎会见到听到明楼新婚前夕的馈赠。”

    我裹紧衣衫,紧张无措的随之起身。

    “事情并非子浮所想所见。”

    南宫彧慌乱的解释,越发让欲盖弥彰的歉疚无处容身,此时我们百口难辩,内心的谴责无颜面对。

    承安一直噙着冷笑:“那又是什么?不久之前明楼说子浮变了,害怕子浮失去自我与你愈行愈远,明楼说玄非鱼虽是个下人,生命却没有贵贱之分,子浮每每欲加害于她,是子浮心思狭窄,嫉妒成性,真的是子浮变了?还是变了的另有其人?”

    她停顿下来,死死的盯着南宫彧,不等南宫彧启口解释,继续说道:“现在明楼还有何话可说?一切不过是子浮早已看出你的改变,尽管明楼加以否认,你又可知真正的悸动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曾几何时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曾几何时子浮的任性痴狂在你面前都是无伤大雅,为何如今一切都不同了,让子浮告诉你,明楼早已不是当日的明楼,子浮再也做不了明楼心中的那个唯一了。”

    “当然不是!明楼对子浮的心从未变过,也是真心真意的想与你结为秦晋之好,这样的想法早在多年之前子浮不是就心知肚明,何以今日子浮不再信任,子浮不可以这样怀疑,绝对不可以!”

    南宫彧前所未见的焦急忐忑,激动的上前扳住她的双肩,承安的所说的话岂非空穴来风。

    一刹那间,我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感到羞惭,双膝跪地,却无法做到坦然心明:“请公主息怒,不关殿下的事,殿下不过是可怜同情奴婢”

    清脆的巴掌声,半脸热辣的疼痛感,这记巴掌我接的理所应当,毫无怨言。

    “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得无辜纯洁,就是你的不争不抢,以退为进才使得我与明楼进退维谷,这般田地。”

    南宫彧拉住满腔愤怒的承安:“子浮”

    她继而将视线又掉转南宫彧:“我一直以为明楼之前没有强纳子浮为妃是知晓子浮不愿退而求其次,还心怀感激,如今突然宣旨也是因相思所累,所以子浮欣然接纳,不愿再去为难,我抛弃名分地位只想守住你的一颗真心,原来终是子浮痴心多过明楼,心心期盼的婚礼原来赠予的不是子浮而是另有他人,十载的相知相守抵不过今世的命定。”

    她悲凉的大笑,泪水点滴入地,南宫彧扶住不堪伤情的承安,紧紧拥入怀中,她的悲凉让我显得更加卑微不堪,我痛恨自己的不能自持,痛恨自己再一次的痴心妄想。

    “明楼错了,明楼不该让子浮如此伤心,只要子浮能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承安推开他,擦干脸上的泪水:“你没有错,一切都是宿命,我现在才真正清楚,你我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儿时相守那些岁月积攒的习惯罢了,你留我在身边也不过是习惯了这些习惯而已,可以是知己,可以是兄妹,所以明楼才能轻易的移情别恋,子浮什么都不要了,求太子殿下取消婚约放子浮回楚夏,从此天涯相忘。”

    “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宿命之说,就算是习惯,我也早已不能没有了那些习惯,对子浮的亏欠明楼会一样一样补偿给你,所以想离开我的念头就此打消吧,后日开开心心做明楼的新娘。”

    承安脸上并没有他所期望的幸福感动,她讽刺的笑笑,不知嘲弄的是他还是自己。

第98章 乍听惊闻() 
她收了颓败的神情,倔强的扬了扬头:“有些东西即便很努力的想去改变,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徒劳罢了,明楼不愿相信命运,就如子浮一直在与命运做抗衡,可惜的是命运从来不放弃任何人,包括你我。”

    南宫彧不胜烦躁,语调攀升:“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过去的种种真的就可以由一句命运的安排来替代?你是小看了我们的缘分,还是轻看了明楼的一片赤心?

    即便我有过彷徨,你已不再信任于我,但是,不能失去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坚定不移,你我本是天涯海角,相识幼小,怎可说不是宿命,排除万难才能走到一起又怎可说不是命定的?”

    她凄楚的一声冷笑,目光紧紧锁住我:“我不过是命运安排给明楼的一个过客,如果是真正的缘分,情感就不会有丝毫偏离,而明楼真正的缘分想必是开始在五年前吧。”

    我猛然抬头,难道她要道破我的身份?这个时候如若被南宫彧知晓,以此时他对承安的愧疚自责,我们怕是今生都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而且此事由他人口中说出,我又将如何自处?

    承安在赌,赌她的十年与我的五年,这个赌注也让我命运的可悲展露无遗

    可她不知我虽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内心,却始终会让理智战胜情感,失重的天平从来只会倾向敢赌之人,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置诸死地而后生。

    南宫彧满脸的迷惑不解,他微眯着眼并不催促。

    承安缓缓抬起手臂,食指稳稳的指向我,我闭了双眼,终是无法逃脱,原来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藏到最后,原来该来的始终会来,要面对的必须面对

    我不愿睁眼,静静的等待上天的旨意。

    “她,玄非鱼便是五年前连天山救你之人”

    像一记闷雷炸响头顶之上,即便做了充足的准备,我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从未想到我们会在此情此景下相认,原以为我会将此事带入尘土,久封今生。

    我对向南宫彧求证疑惑的双眼,他的震动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眼中迸射的寒光像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浪花翻腾、扩散,我无法再去逃避,只得收拾了心情平静坦然的面对。

    “怎么?还不相信吗?到了今时今日,继续隐瞒下去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承安的语气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悲凉,南宫彧至始至终都未曾开口,他眼中闪过太多的情绪,苍白的脸配上秋水寒潭的眼睛,让人沉迷深陷。

    承安缓缓踱着步,在南宫彧身前停下,从上至下轻抚他身上所有的配饰,蕴在眼底的泪珠,固执的不肯落下:“今日一别怕是后会无期,子浮不愿做那刘兰芝举身赴清池,明楼也非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日黄泉相见,勿违今日誓言”

    南宫彧就那样低着头看着她,我再次成为他们情感的绊脚石,南宫彧悠悠启口,声音不大却含威严,眼睛始终不曾飘移:“路远!”

    房门应声而开,路远站在门口待命。

    “送公主回望楼阁,至后日成婚,好好守护。”

    承安并没表现出怨怒,冷冷一笑:“何苦?今日明楼的不放,必将成为他日的后悔,子浮会穷极一生来恨明楼。”

    南宫彧牵下嘴角:“恨吧!”

    他的目光追随直至承安走出宣奕殿,然后迅速折返到我眼前,嘴角上扬,明眸闪耀:“在此等我”留下呆愣的我冲出门外。

    我丧失了所有力气,手支撑着几案,等他?如果当日的救助演变成今日的筹码,那我可悲的人生再无半点欢喜,城门之高,已是插翅难飞。

    拖着疲惫的身体,晃悠的走出宣奕殿,一阵秋风袭来,我抱紧双臂,月色惨淡,此时大概已是深夜,树影重重,草木婆娑。

    世间之大竟无归处,庙门之远何处安身?我向着最深最远的地方走去,尽头之处能否有盏明灯,为我照亮前途。

    走着走着我竟迷了路,微微一笑,也好,我找不见来时的方向,代表也会无迹可寻,枝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在月黑风高的夜里格外透着诡异恐怖。

    我却没有心思害怕,就这样一直前行,故意挑拣险阻蜿蜒的小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诠释我欲与命运抗争的决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白,我爬上只有一条狭窄逶迤小道的悬崖,悬崖边上的洞口被烟雾缠绕,旁边耸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幽禁宫’。

    洞口边上生有许多紫色绚丽的仙花,花香很特别,且香飘十里经久不散,没想到如此庄严的皇宫里竟然生长着这样妖艳媚丽的鲜花。

    我试探地走进山洞,不小心被紫花上的刺扎到了脚,扒开鞋袜,伤口很小,并没有血液渗出,我也并未太过在意,洞内阴冷昏暗,墙壁上有自上流淌下来的泉水,流水声响澈整个山洞。

    可喜的是洞内经年不见日光,却生长着多种奇花,赫然发现墙壁上滋养的其中一种竟和当日我在洗月泉水洞见到的一模一样,我随手将香囊打开,那里已经干枯的花瓣依稀还可辨认当初的模样。

    我越发好奇,环顾四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似乎并没有人在,我继续向深处走去,里面更加阴冷潮湿,越来越看不清前方。

    这时响起苍白空洞的回声:“什么人?你怎么会来此处的,难道不知道,这里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

    我顺着声音走去,一个没了双眼的恐怖面孔赫然呈现,我抑制不住一声尖叫,她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如身上纯白色的长纱,裹着清瘦的身体。

    依稀有岁月刻上的些许痕迹,只是她的双目变成两个幽深的黑洞,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也就无法领略世间的美丽。

    即使刚刚有过一丝惊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想与她亲近。

    “你的眼睛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有人进来?”

    “我只是瞎了,还没聋”

    我有些讪讪的,好在她看不见。

第99章 幽禁遗梦() 
虽然她的容貌有些骇人,可我却并不觉得害怕:“那你是触犯了什么皇规会被囚禁在这里?既然是幽禁宫为什么没有人把守?”

    女子淡然一笑:“心已经被锁住了,躯壳又何需要人来看守。”

    “那会被关多久?这里这么荒凉,都没有人给你送食物吗?”

    她收起笑意,探试着询问:“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连心都解救不了,躯体在哪都一样,多久都无所谓,你进来的时候没有被花刺到吗?”

    她疑惑不解的样子,歪歪头,似乎在寻找我声音的位置。

    “哦!有被刺到,不过不打紧,针眼大小的伤口,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低下身再次寻看了伤口,很小的几个小红点,我含着轻笑以示对她关怀的感谢,虽然她看不见。

    她却紧锁眉头,满脸的难以置信:“居然会没事?”

    她小声的嘟囔着,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询问,她忽然说道:“你快走吧,如果还想活命,出去之后就忘了这里,忘了刚刚我们所有对话,和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我攒了些勇气,强作镇定的说:“我可不可以在这里陪你,我不想回到外面去了”

    她忽然笑了,却美得一发不可收拾,我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辛酸苦楚:“小小年纪经历点小事就想逃避,将来怎么面对更大的困难,这个地方只适合心死的人,如果你执意留下,我绝不规劝,不过我要告诉你,不出几日你便会尸骨无存。”

    心下大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又是何许人也?巍巍皇宫大内竟会有这种幽避之地。

    虽然我很想逃离眼下的困境,却还不想死得莫名其妙,转身想要离开,再次听到她悠悠启口:“出了幽禁宫,一路向西便可。”

    刚欲感谢,她已经转身走进更深的黑暗中。

    按她所说,轻易找到来时的路,只是要面对的比起刚刚的迷失更让人畏惧不安。

    我颓丧的缓步走着,不想这一来一回竟是一日,落日的余晖倾洒大地,金黄笼罩世间,一队人马由远及近。

    他似翩翩仙子罩着光环莅临人间,我驻足观望,光芒太过闪耀,只得半眯双眼,看着他翻身下马大步走来:“全部退下!”

    他在我前方站定,目光锁定,微微露出贝齿,朝着我轻柔的喊道:“恩人!”

    他微牵唇角的样子甚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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