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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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上所述,被安柔打得鼻血哗啦啦后,应该“贱一点”,“萌一点”,“更无辜点”,这就是战术。
但他出师未捷,就被他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干掉了,他儿子很不屑的斜眼看他,还学郁千帆一样撇嘴,然后说:“大叔,你那是鼻子,又不是水龙头,还哗啦啦的淌血。”
被安睿堵得很郁闷的施洛辰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可安睿居然别过脸不看他,转过脸笑眯眯的对着安柔,很肯定的说道:“妈妈,你刚刚醒过来,一定是脑子不怎么清楚,不过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好了,千万别再去打那个大叔自认为长得很好看的鼻子了,不然你把它给打塌了,那个大叔肯定会像郁大叔一样,趁机要挟你,让你对他负责,然后娶他当老公,那你可就惨了。”
施洛辰磨牙:“喂,小屁孩,我会像郁千帆那货那么卑鄙么?”
安睿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做出思考状,老半天才坚定的摇了摇头。
施洛辰笑了:“这样才对嘛。”
不等施洛辰做出承诺,以后一定会尽可能满足安睿任何合理的还有不合理的要求,安睿竟又补充了一句:“郁大叔太笨了,玩不来那么上档次的事情,大叔你就不同了,你是卑鄙人群中的泰斗,是小飞机里的战斗机,所以,绝对不可以拿郁大叔和你作比较了。”这套说辞是之前郁千帆特意要他背下来的,他背得很好呢!
郁千帆站在一边哈哈大笑,施洛辰又被说成了包子脸。
后来安柔才知道了,这具身体曾一度醒了过来的,只是呆呆傻傻,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反应,包括安睿在内。
再后来又昏睡了过去,曾有一度心电图趋于直线,安睿趴在她的身上哭求了很久,施洛辰也疯了似的抓住她的手一直唤她,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直到尼尔斯给她重新戴上那串手链后,她的心跳才又恢复了正常。
有人把那天思思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了安裴雄夫妇,安柔昏迷时,尼尔斯也去试探过安裴雄夫妇,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选择,他们的答案会是什么?
安裴雄夫妇最初并没有给出答案,可看着安柔呈直线的心电图,还有安睿佝偻着小小的身子,蜷曲在安柔的臂弯下,不吃不喝的画面,安裴雄夫妇湿润了眼眶,最后告诉尼尔斯,如果让他们选择,无法两全其美的话,那么,他们选安睿。
安柔醒来后,接连多少天不曾合过眼的施洛辰终于昏昏睡去,汤医师将施洛辰安排在他的休息室里了。
有了闲心的安睿定定的看了施洛辰熟睡的俊脸很久,趁大家暂时没时间注意施洛辰,安睿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奸笑,从屋内锁住了门,然后拿着从夏婉淑那里摸来的深红色唇膏,以施洛辰的鼻子为中心,眉眼和嘴角处为四肢,眉间画头,下巴描尾,绘出了个形神兼具的小乌龟。
安睿画完后好好的欣赏了自己的作品,打了个响指,并不遮掩声音的自言自语:“果真是妈妈的好儿子,真是太有天分了。”
倚着休息室房门喝着矿泉水的郁千帆听见安睿这番话,差点呛死,咳了好久才顺过气来。
安睿听见郁千帆在门外咳着,如果换做平常,他肯定要出去与郁千帆在嘴皮子上一争高下,只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毕竟是做贼心虚的人,如果一旦开罪了像郁千帆这种小肚鸡肠的家伙,万一等受害人睡醒了,他再来个添枝加叶的揭露,后果一定非常严重。
再三考虑之后,安睿调整一下表情,打开门以后,已经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纯洁表情,对上郁千帆的脸,有礼貌的微笑:“郁大叔好,郁大叔辛苦了,郁大叔再见!”
郁千帆再次被喝下的水给呛到了,一张俊脸瞬间通红,咳得前翻后仰。
安睿偏着小脑袋睨着郁千帆,撇撇嘴:“果真亏心事做得多了,喝口水都容易发生意外。”十足十的郁千帆形容翻版,说罢还煞有介事抖了抖肩膀,若无其事的从郁千帆面前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郁千帆干瞪眼瞅着安睿,心中直犯嘀咕,这小子今天的表现,很是反常啊!
不过他明白如果安睿不想说,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自己去找结果。
等安睿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尽头,郁千帆东张西望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便钻了进去。
所谓事不过三,想必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被呛到,早晨吃的咸了些,喝点水居然这么的不顺,不过看着施洛辰那张颜色瑰丽的俊脸,郁千帆觉得即便被呛到也是快乐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之后,郁千帆咂舌道:“果真是太有天分了,这乌龟画得妙极,啧啧,实在是妙极啊!我幻想了几十年的事情,终于有人敢付诸于行动,睿睿小盆友,我实在太敬佩你勇于抚摸老虎屁股的行为了。”
郁千帆一顿慨然叹息过后,围着施洛辰看了又看,最后,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
那天傍晚,汤医师进休息室叫施洛辰出去吃晚饭,看见他那张脸之后,愣了一下,不过他修为够到,还是坚持以平常心看待,温和的叫醒了施洛辰。
施洛辰睡眼惺忪得看着汤医师憋得通红的脸,不解的问:“汤四叔,你怎么了?”
汤医师连连摇头:“没,没什么,挺好,嗯嗯——我真的挺好。”
施洛辰坐起身子,总感觉汤医师的表情很是怪异,却没有追问,伸手去抓不知是谁给他挂在床头的外套,他刚刚做了个梦,梦里居然出现了那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他梦见尼尔斯拿着那份协议对他说他已经和安柔离婚了,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可是彼一时此一时,这个时候让他放弃安柔,还不如拿把刀捅了他来得容易,他得想想办法,让项海帮他组织一个律师团,挑选出全国最会钻漏洞的大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那种高手,一定把那份协议捅咕废了,老婆他是他的,他贡献了一粒小蝌蚪才组织成型的儿子,也绝对不允许被人家白捡了去。
抓过外套就往身上套,边套边道着感激:“谢了,四叔,我去看看柔柔!”
汤医师看着施洛辰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突然反应过来了,出声喊他:“洛辰,等等,你的脸……”
没等汤医师提醒,施洛辰已经打开了房门,听见汤医师的话,还没等回过头来追问汤医师到底想说什么,门外也不知哪个冒失鬼突然喷出一口水来,正好被施洛辰那张色彩分明,视觉效果极强的脸完完全全的接收了去。
看着一脸狼狈的施洛辰,汤医师用无奈低沉的声音,把那句没说完的话给补充全了:“你的脸上有点东西,去洗手间洗洗再去看柔柔吧。”
施洛辰攥着门把手,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任由水珠子顺着轮廓分明的面部曲线慢慢流淌而下,瞪着眼看着站在对面,脸皮子抽筋的“罪魁祸首”,以森森然的口吻,咬牙切齿的问:“郁千帆,你搞什么?”
郁千帆嬉皮笑脸:“不、不好意思,一时没憋住。”
一边虚情假意的陪着不是,一边暗爽在心——果真是事不过三,瞧瞧他这次就没把自己给呛了不是。
施洛辰对着郁千帆,将整洁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咬出了郁千帆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看着郁千帆胆颤,施洛辰才白了郁千帆一眼,转身退回休息室,快步走向卫生间。
看见施洛辰的身影隐在卫生间门后,汤医师靠近郁千帆,压低声音问:“谁画的?”
郁千帆装模作样耸着肩膀:“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啊?”他和安睿是好战友,他很讲义气,才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施渣男而出卖良心,供出安睿。
在施洛辰眼里,郁千帆是浮夸纨绔,尼尔斯是装模作样绿茶男;自然,在郁千帆眼里,施洛辰就是男人里的害群马,百分百人渣。
与此同时,卫生间内传来一声暴怒的嘶吼,郁千帆反应灵敏,撒丫子就跑。
施洛辰拎着个皮搋子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大喊:“妈的,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
看着办公室只剩下汤医师一人,施洛辰当即了然:“一定是郁千帆那吃货干得,我要废了他。”
汤医师无奈的摇头:“真是不打自招的笨蛋。”
施洛辰那张脸很精彩,继安睿之后,郁千帆又找来了根绿色的彩笔,在那个小乌龟的头顶上加了一定别致的绿色帽子,也就是汤医师定力好,不然瞧见施洛辰,也得呛到。
后来,郁千帆到底还是把安睿给出卖了。
迫于那根皮搋子的震慑力,郁千帆还带着施洛辰找到安睿当面对质。
安睿没有像郁千帆那么没担当的推卸责任,他只是用那双大而清澈,包着满满的泪光的眼,可怜兮兮的瞪着施洛辰,抽抽搭搭的说:“我们幼儿班的小朋友,都往自己的爸爸脸上画东西的,我也想画,可我没爸爸……”
施洛辰的心一下子软了,不但不再责怪安睿,且还奉上自己洗干净的脸,甚慈祥的说:“你还想画什么,我这里还有地方,随便你画。”
见此情景,郁千帆嘴张得好像下巴脱臼了一般瞪着施洛辰和安睿,最后腹诽道:“果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老子卑鄙,他儿子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定会将他老子拍死在沙滩上的。”
什么叫高手,高手就是明明将人耍的团团转,被耍的那个还要心甘情愿,感激涕零。
郁千帆私下做了决定,以后要玩就玩施洛辰,千万不能玩安睿,不让很有可能被安睿给卖了,还美滋滋的替他数钱。
绿帽乌龟事件,最后郁千帆还是被施洛辰给收拾了,安睿那小家伙,才不是个肯替别人背黑锅的,在施洛辰不追究他的责任后,转身就把郁千帆给出卖了,顺道还瞪着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添枝加叶的转述了一些郁千帆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一些施洛辰的糗事。
事后,郁千帆追究安睿的责任:“喂,小鬼,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出卖朋友是叛徒行为,会被鄙视的么?”
安睿玩着掌机,头也不抬的回答郁千帆:“哦,那个我妈咪倒是没说,她只告诉我,别人扇我一巴掌,我再把另外一边脸奉上给人家扇,那我肯定就是脑残了,正常人应该选择这样做——别人扇你一嘴巴,你不但要扇回来,而且还要狠狠的踢他两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扇你嘴巴!”
听了安睿的解释,郁千帆决定沉默。
待到人群散去,尼尔斯才又走进了安柔的病房。
安柔昏昏的又睡了一场,似梦非梦间,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眼一直盯着自己,撑开了眼皮,对上了那双不管何时都荡着温暖的紫罗兰色眸子。
静默的对视了许久,安柔一点点的别开了视线,嗫嚅:“对不起,还是我。”
尼尔斯的声音泄出了他的疲惫:“柔柔,今后不要再这样吓大家了,伯父伯母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还有睿睿,你真把他吓坏了。”
V56搂着他老婆睡觉()
安柔再次对上了尼尔斯的眼睛,低语呢喃:“如果当初没有你,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我和睿睿,我终究还是欠了你的。”轻声叹息:“欠了别人的,我可以慢慢还上,唯独你的,我还不上,你太过无欲无求。”盯着尼尔斯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你就是一位遁世高僧,直到我听说娶‘安柔’是你从小就有过的梦想,才觉得或许可以有机会还了这份恩情,机会明明就在眼前啊,你那个时候不该让我放开手,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外,最爱她的你却当着她的面做出了那个选择,你让她怎么看你呢?”
尼尔斯涩然一笑:“她的世界里只有洛辰的存在,我只是她那场爱情幻想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布景罢了。”
安柔说:“可你爱她,放开爱人的手,最痛苦的还是自己。”
尼尔斯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不等安柔看仔细,就被他用惯常的笑容掩盖住了,接着若无其事的将话题转移到了郁千帆身上,他说:“知道千帆的人都说他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可那么多人之中,唯有他能看到大家伪装在面具下的真实自我,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说过,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她。”
安柔不解的眨了眨眼。
尼尔斯还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可眼角却滚落了一粒晶莹,他说:“我一直不信他这句话,直到那天,在我让你放手时,我知道,他说对了。”
听见尼尔斯这样说,安柔彻底呆住了,轻喃:“怎么会?”
尼尔斯拭去眼角的水泽,笑容复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