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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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她十七岁那年春节,去她房间里,困着她索欢,谈不上爱情,甚至连心动都说不上,正常的男人看见女人半遮半掩的胴体,都会有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
至于后来,或许他对她有过心动,毕竟那三年中,她是他的唯一,但是,仍旧与爱无关,他离开她十天不会觉得怎么难熬,可他现在离开苏拉一天,身体就开始想她,如果超过三天,他的身体想苏拉会想到发疯。
戴静蓉木然的听着自己倾心爱着的男人,在她面前碎碎的陈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甚至她的声音都还可以一如既往的平稳,平稳的不像她自己的,最后,她问他:“如果施伯母没以家业逼着你,你会不会和我订婚?”
施伯安默了一阵后,坦白的回答她:“不会。”
戴静蓉就笑了,她说:“你走吧,我不逼你。”
施伯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翻窗户走了。
苏拉怀孕了,这件事不可能瞒得住神通广大的施奶奶,施奶奶带着人堵在施伯安和苏拉出逃的火车站检票口,拦住了想要为爱闯天涯的野鸳鸯,并且亲自带苏拉去了医院妇产科。
结果和戴静萱期待的大有出入,施奶奶非但没逼着苏拉打掉那个胎儿,反而将苏拉好吃好喝的供养了起来,之后找戴静蓉,说婚礼如期举行,施伯安答应娶她。
戴静蓉木然的问苏拉怎么办,施奶奶很得意,说她扣住了苏拉,施伯安也翻不出天去,还说施伯安的父亲也曾对外面的野女人有过痴迷,等他结婚安稳下来后,对比一下,就会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施奶奶再三强调施伯安对苏拉只是一时迷恋,施家的男人都有过这么一个过程,等过去了就好了。
至于苏拉的孩子,等生下来之后,会给她养着,过个十几二十年,没人会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戴静蓉的,还说当年郁甄就是流产后体虚多年,勉强生了戴静蓉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现在施伯安有了孩子,如果戴静蓉养个几年,还是养不好,施家有了后,也不勉强她非得生个孩子,以免拖垮了她的身体,让她步上郁甄的后尘。
戴静蓉木然的说好,施伯安被施奶奶押着,在婚礼前三天来了戴家一次。
施奶奶的意思是让施伯安给戴静蓉说些软话,让戴静蓉别把苏拉那件事放心上,以免影响了他们婚后的关系。
可施伯安却以为是戴静蓉跟他母亲告密,让他母亲抓住他和苏拉,他放弃了施家的家业,可放弃不了苏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施奶奶说如果施伯安不娶戴静蓉,她会打掉苏拉肚子里的孩子,把苏拉贩卖到东南亚,让施伯安即便知道苏拉正在那些个龙蛇混杂的声色场所被人肆意玩弄,却不知去哪里才能找到苏拉。
施伯安说了讲完了那些话之后,阴森森的盯着戴静蓉,他说:“戴静蓉,你妹妹来找我说其实先前那些个虚虚实实的故事都是她编出来的,你很好,我还当真要信了,觉得是我对不起你,来跟你道歉,现在看来,其实没准这些原本就是你们姐妹做的套子,我他妈还真傻,被两个贱货玩得团团转,什么你不逼我,这就是不逼我,我呸,你欲求不满是吧,好,我满足你,让你一次满足个够!”
戴静蓉摇头说她没有,可施伯安像发疯的野兽,听不进戴静蓉的任何解释。
整整一夜的折磨,戴静蓉如死人一般瘫软,身下开始出血,施伯安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冷哼:“看你以后还贪不贪。”不理会她,扬长而去。
婚礼前一天半夜,戴静蓉穿着婚纱,给浴室放满温水,割腕自杀了。
如果那夜戴静萱再迟上一会儿,想来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恩怨。
婚礼前一晚,本该有许多人陪伴着的戴静蓉,微笑着同大家说她想单独和自己的母亲说说心里话,希望大家都不要去打扰她们。
戴静萱亲眼看着戴静蓉抱着郁甄的遗像进了门。
其实戴静蓉一直很安静,从前偶尔有心事的时候,会和莫欢说说话,可莫欢死了,她再有心事,也只能抱着遗像说了,戴静萱不止一次看见过戴静蓉抱着遗像自言自语,遗像上的人,不是郁甄,就是莫欢。
戴静萱就想起了很多年前,戴静蓉也会像别人家的姐姐一样,试图讨好她这个做妹妹的,她却因为嫉妒着戴静蓉,一直排斥着她。
莫欢很忙,她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即便不端出戴凌海的声望,莫欢也可以凭借个人的能力,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后来的戴静萱,承袭了母亲这种能力,且比之更甚。
因此很忙的莫欢,对戴静蓉姐妹再是用心,也免不得有不周到的地方。
戴静蓉遭遇月经初潮,看着自己内裤上沾染的血迹,不知所措的慌乱,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戴静萱。
可戴静萱却把这件事宣扬了个人尽皆知,还当着她的面,和施伯安大声的调侃她:“也不是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多大了,来个例假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吓得战战兢兢,伯安哥哥,你说是不是笑死个人了!”
此后,戴静蓉彻底放弃了将心事说给戴静萱听的念头。
戴静蓉也曾像别的女孩儿一样有过知心的闺蜜,可每个闺蜜和她相处不超过半个月,就会和她反目,和别人提起戴静蓉,就说她表里不一,面上对人家好,背后以宣扬人家的糗事为乐趣。
甚至有人拿到过戴静蓉的日记本,上面大段大段的记录着自己朋友放屁、打嗝、偷看小男孩洗澡之类,子虚乌有的细节,戴静蓉说她从没写过那些日记,可没人信她。
戴静蓉的孤独,一半源于性格,另一半是环境使然。
以致等戴静萱有了倾听戴静蓉心事的耐心时,戴静蓉却也只能抱着遗像呢喃——她早已习惯了那种倾述方式。
是夜,戴静萱感觉惶惶难安,终是忍不住,去敲戴静蓉的房门,一遍遍的喊:“姐姐开门,我有话要说。”
可她喊到嗓子疼,把家里的佣人也都喊醒了,戴静蓉的房间还是一片安静。
戴静萱慌了,跑下楼去寻来了家里的板斧。
戴凌海闻声跑了上来,看见戴静萱拎着板斧劈门,厉声斥她:“静萱,家里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胡闹些什么?”
戴静萱不管不顾,奋力一劈,门锁处彻底破开,戴静萱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原本该躺在床上的戴静蓉不知去向。
眼见于此,戴凌海也慌了,追问着谁看见戴静蓉去哪了,佣人们纷纷摇头。
一阵沉默,戴静萱第一个听见浴室内隐隐传出淅沥沥的流水声,奔了过去,打开浴室门后,触目血色,单薄细瘦的戴静蓉一脸死白的倒在了血水之中……
施奶奶闻讯赶往医院,慌乱中忘了锁在房间里的施伯安。
施伯安见施奶奶突然出门,从窗户爬了出去,找到苏拉,带着她连夜离开了T市,不知所踪。
医院抢救了很久,才保住了戴静蓉一条命,等她醒来时,看见的便是一脸憔悴的戴凌海和眼皮红肿的戴静萱。
戴静蓉干涩的一笑,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几经变故的戴凌海又哭又笑,斥责戴静蓉不孝。
戴静蓉说她和过去做了个了断,今后不会再为施伯安如此,请戴凌海原谅。
后来,等戴凌海离开后,戴静蓉到底哭了,缩在戴静萱的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婴孩,这么多年来,戴静蓉再一次跟戴静萱袒露了心事,颠三倒四的,碎碎念叨:“伯安说我不爱他,却不放过他。”
V33娶雪婷报答她‘生母’()
“静萱,我真的爱他,很爱很爱他,可我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他说没有那种关系还算什么未婚夫妻,我就给他;他说要开房,不管白天晚上,只要他想,我就算再忙,也会做到随传随到;他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最讨厌女人整天缠着男人要求这样,要求那样,我就铭记在心,即使再想他,也不敢去打扰他,可这样,他又说我不关心他。”
“静萱,我这么爱他,他却来告诉我,他恨我,讨厌我,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从前他可以为了家业勉强和我在一起,可现在他找到了真爱,就算不要家业,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说即便勉强接受了这场婚礼,只要有机会,他还会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让我成为T市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静萱,这么难过,好痛好痛,不知怎么才可以不要痛下去。”
戴静萱无言以对,只能将戴静蓉单薄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
戴静蓉休养了整整一个夏天,秋高气爽时,她只身一人去了南方求学。
戴静萱本打算和她一起去,戴静蓉笑的云淡风轻,她说很久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打算,只是后来放弃了,现在也算是去完成梦想了,还说那所学院里更重视自然科学,不适合戴静萱的志向。
那年的春节,戴静蓉没有回来,她只是写信告诉戴凌海和戴静萱,那里的人都很亲切,有个叫“南”的男人,对她很是照顾。
转过年的暑假,戴静蓉应戴静萱的恳求,同意回家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带着苏拉私奔的施伯安先戴静蓉两天回来了,苏拉给他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果真像苏拉所言,她生了个像天使一样漂亮的儿子。
施伯安回来后,大家才知道,戴静蓉自杀前给施伯安打过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她声音轻柔,完全听不出任何异常,她对他说:“伯安,今天晚上不要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机会,你就带着苏拉离开吧,伯母始终还是喜欢孩子的,只要苏拉平安的生下了孩子,伯母会慢慢接受她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会因为我去逼你了,真心实意的——祝你幸福。”
他怎么回答她的,他冷言恶语的嘲讽她又在装腔作势,直到再回来才知道,那晚上她说过的话,不掺半分虚假,包括之前她说过的话,也都是真的,她从未对他说过半句谎话。
如果不是戴静萱的警觉,那些话,就是她给他的遗言——她死了,有谁还会逼着他去娶她呢!
不知怎么的,施伯安的心慢慢拧了起来,他去找戴静萱问戴静蓉的近况,戴静萱没说话,砰地一声关了房门,施伯安尴尬的僵在门口。
戴静萱转身冲进浴室,放了一盆水,让家里的司机现场洗脚,洗得众人一阵莫名。
等那有名的臭脚司机红着脸将洗干净的脚从盆里移出来之后,戴二小姐居然俯身去端那盆洗脚水,把那司机吓得哇哇乱叫。
戴静萱不理会他,端着那盆洗脚水就往门口走。
施伯安又在按门铃,就像从前那样,摁得优雅有节奏。
戴静萱让佣人开门,施伯安刚端出微笑的表情,戴静萱将一盆洗脚水迎面泼了过去。
施伯安打了个激灵。
戴静萱掐着腰指着施伯安的鼻尖破口大骂:“施大种马,我们戴家庙小,摆不下您这尊大菩萨,以后别他妈再来恶心我们,我姐姐有男朋友了,你他妈还来纠缠个鸟事,滚,有多远滚多远!”
施伯安一直都知道戴静萱的泼辣,就是这股子辣劲让他对她敬而远之,如今再次体会,她还真是辣的呛人。
呃——呛死人啦!
那次拜访,施伯安无功而返。
戴静蓉回来了,比从前更加的纤细,却还是温温婉婉的笑。
施奶奶登门,戴静萱频频翻着白眼,却是敢怒不敢言。
上次她泼施伯安洗脚水的事情被戴凌海知道了,戴凌海把她叫进书房,戴静萱连对应之策都想了个周全。
没想到戴凌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之后,却对着戴静萱笑了,他说:“静萱啊,如果你姐姐像你这样该多好,其实我也想那么干,不过我是个长辈,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戴家总归是名门望族,总不好因那么个畜生失了我们的风范不是。”
听了戴凌海的话,戴静萱突然酸涩了眼眶,多年的委屈随着眼泪一涌而出:“爸,您不怪我把姐姐的幸福弄丢了么,您都不怪我这些年频频陷害姐姐么?”
戴凌海也涩了眼眶:“或许静蓉缘分没到吧,至于这些年你对你姐姐干的事,其实有一些你姐姐心里也是清楚的,我曾想过要找你给她出气,是她拦住了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改了就好。”
因为那次的谈心,所以戴静萱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施家一般见识,可她还是不待见施奶奶母子。
戴静蓉被请下楼来。
施奶奶热络的拉着她坐了,手一直攥着戴静蓉的手,嘘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