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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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小人儿,叫施洛辰看了又看,得意洋洋的想着,他儿子长大了,肯定比尼尔斯更俊美。
没有针锋相对,难得的静谧安逸,这感觉,极好。
许久,施洛辰轻问出声:“你妈妈呢?”
安睿竖起右手食指,压住撅高的小嘴,说了一个“嘘”,对施洛辰眨了眨眼,见施洛辰表情跟着他现出紧张,安睿才笑眯眯的说:“妈妈这几天太累了,刚刚洗香香后,喝了我特别给她准备的牛奶,就睡了。”
施洛辰捕捉到了一个怪怪的字眼:“你特别准备?”
安睿天真无邪的点着头:“对啊,稍微添了一些安神的药嘛。”
洗香香了,被下药了,怎么听,怎么让人想入菲菲。
“大叔,擦擦。”
耳边突然响起安睿清亮的声音,施洛辰回神,不解的望着安睿递过来的面纸盒。
安睿一本正经的说:“口水流出来了。”
他哪有流口水,这个欠管教的小屁孩。
“喂,小屁孩,你都不怕下药会把你妈妈毒傻了么?”
V15睿睿不见了()
安睿摇了摇头:“大叔你放心吧,就算我把你毒傻了,也绝对不可能把我妈妈毒傻的。”
这叫什么话,施洛辰很不乐意听。
没多久,安睿偏着小脑袋,眨着状似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望向施洛辰,喃喃的问:“大叔,什么叫采花贼啊?”
“这个……”按照原计划,此行的目的就是来采花的,可总不能告诉安睿,做出他这种龌蹉行为的人,就是采花贼吧。
施洛辰支支吾吾,安睿也不等他给出具体答案,接着又问:“大叔,采花贼和色狼是不是一样的啊?”
施洛辰勉强撑出一个笑脸:“睿睿,你研究这个做什么啊?”
安睿双手托着小脸,坚持追问:“采花贼和色狼,到底一不一样呢?”
施洛辰哼哼哈哈:“都差不多吧。”
安睿高兴的说:“太好了。”
施洛辰问:“什么太好?”
安睿回答:“采花贼和色狼是一样的,那么对付色狼的药,一定能对付得了采花贼。”
施洛辰还是没弄明白:“什么?”
安睿从一直搂着的抱枕里摸出一个十公分高的喷雾剂,举送到施洛辰面前前:“这个。”
施洛辰刚伸出手来,没想到安睿竟按下了喷雾键。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施洛辰直觉不妙,伸手捂住口鼻,声音含糊不清的问:“睿睿,这是什么?”
安睿当着施洛辰的面慢条斯理的戴上防毒口罩,亮亮的大眼睛弯成月牙样,被遮住的声音也不很清楚:“哦,这个啊,是郁叔叔送给我的特制防狼喷雾啦,郁叔叔说,我妈妈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肯定会有心怀不轨的色狼打她主意,我是男子汉,一定要保护好妈妈,不过有准爸爸天天守着妈妈,我都没有机会试试这个好不好用,今天总算给我逮到一个,书上说,男人半夜溜进女生睡的房间,就叫采花贼,大叔说采花贼和色狼差不多,嘻嘻……”
他居然如此大意,平日里对他敬而远之的安睿,听他扯那么蹩脚的借口,居然顺从的来他身边坐了,这样反常,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意识渐渐模糊,卧室传来安柔婉转的轻唤:“睿睿,你在和谁说话?”
安睿紧张的回答:“妈妈,我没和谁说话,我自言自语呢。”
施洛辰吃力的喊了个:“柔。”
卧室的房门突然敞开,安柔穿着和安睿身上同款的卡通睡衣,乌亮的发丝披散下来,凝脂般的肌肤在壁灯柔和的光线烘托下,细腻的仿如美玉雕就。
她真是美,从空洞蜕变为灵秀,如果当年他没有遇见雪兰,如果当年她就是这样的婉约,那么……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就像从来没有后悔药存在一样。
施洛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思绪回笼后,忆及昨晚的事,猛地翻身坐起,身上盖着的薄毯滑了下去,一半卷在他腰腹间,另一半落在地板上。
他是睡在沙发上的,头下垫着枕头,身上盖着薄毯。
那些有雪兰相伴的时光,每当醉得难受时,就会不分时间的砸开雪兰的房门,哪怕是凌晨。
不管他将自己搞得多邋遢,第二天醒来后,头下必然枕着安神的枕头,身上会盖着被子——雪兰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雪兰要工作,他醒来后,她已经去上班了,暖胃的汤粥会存在保温杯里,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他倒出汤粥时,温度刚刚好。
现实和回忆混淆了,施洛辰偏头看向一边的原木桌,猛地瞪大了眼,上面端正的摆着一个保温杯。
跳下沙发,几步上前,伸手揭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香气,和回忆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拿起汤匙,轻舀起半匙送到嘴里,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品尝过这样的味道?
他第一次醉在雪兰眼前,她就给他熬了这个粥,他说他是大少爷,才不要吃廉价的地摊粥。
那时雪兰笑得温婉,她说饮酒伤胃,这些粥里有她特意淘来养胃的,还能缓解头痛。
施洛辰吃着吃着,眼睛便涩了,有些味道,一生留念,有些人,永远不可能淡忘……
被安睿给坑了后,施洛辰没能赶上定好的安柔那班飞机,只能等下一班。
手机上有多条未接通话记录,还有张珊珊的短消息,不停的追问他究竟去哪了,她已经要登机了,怎么不见他来之类的留言。
最后一条是个陌生的电话号,上面只寥寥几句:施洛辰,厉雪婷是个骗子,你去查她户籍就知道了。
施洛辰微微皱眉,暗道:原来对雪婷有意见的人,还真不少。
下了飞机后,施洛辰直接回了施戴投资。
项海夜以继日留在办公室,见到施洛辰,差点抱住他痛哭流涕,反反复复的说下次就算给他加一年的奖金,他也不干了,如果再这么干下去,肯定过劳死,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施洛辰没工夫跟他闲扯,一边翻看报表,一边说:“听说你的老爷车最近闹罢工?”
项海没想到施洛辰会这么问他,愣了愣,搔头尴尬的笑:“没办法,岁数大了,早该退休,可它要是退休了,我的两只脚丫子就得上岗,我舍不得脚丫子受苦,所以,老爷车就一直跟我闹。”
施洛辰点了点头:“去选一辆喜欢的,回来找我签单。”
项海瞪大了眼睛,舌头都开始打结:“董、董事长,这、那个……”
施洛辰还是没抬头:“你应得的。”
项海飘飘然,连连说要肝脑涂地的报答施洛辰的知遇之恩,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施洛辰不理会项海的马屁,直接让他去找公司法律顾问,让法律顾问把业内精通婚姻法的律师名单抄一份给他,再把最擅长见缝插针,钻漏洞的律师请来。
施洛辰心知肚明,如果走正式途径,和安柔的离婚诉讼,他是必输无疑。
项海挤眉弄眼,他说最近他也研究过一些,如果施洛辰害怕分财产,就拖拖时间,把财产转移了。
如果施洛辰是不想离婚,那也好办,只要证明感情没破裂,第一次开庭,肯定不会判离的,对方要再上诉,就得等半年后了,半年的时间,够处理很多事情了。
项海给施洛辰找来的律师也都说这样的办法最简单,开庭时,有证明材料,连漏洞都不必钻,保赢的。
至于没破裂的证据,也不难,近期有过约会,同居,都可以。
约会什么的,很难;同居什么的,更不可能。
项海直接说,同居不可能,同房很简单。
施洛辰豁然开朗,再奖项海。
米晓淑得知此事,直言,项海这厮真他妈的越来越像传说中的狗头军师,嫁给他,可能会赔上一世英名,她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项海说,狗头虽不好听,总比猪头强太多了不是?
米晓淑想了很久,觉得也对,勉强答应暂时不和他分手。
法院那边,安柔要求尽快了结,其实这个诉讼案一目了然,施洛辰这些年一直和别的女人同居,搞不好犯了重婚罪,不过安柔失踪了几年,生死不明,倒也给了施洛辰与别人同居的借口。
而且他们分居超过两年,已经可以视为感情破裂,判离婚,板上钉钉的事。
安柔以为这个案子不会出什么纰漏,而且戴静萱再三跟安柔保证,只要她坚持离婚就好,安睿的抚养权不必她担心。
以法律角度来看,安柔有上乘的经济能力,而且安睿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
施洛辰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从公平原则和适宜未成年儿童健康成长的角度出发,安睿更适合留在安柔身边。
就是因为太过自信,等五月中旬接到开庭延期的消息,给了安柔个措手不及。
直接找上梅子轩律师,追问前因后果。
梅子轩很尴尬,他说按照正常程序,从起诉,答辩到开庭,三到六个月都属常规。
最关键的是,施洛辰对此有异议,已申请延期答辩,想比三个月的简易程序还快结案,原本就棘手,现在施洛辰根本就不打算离婚,更难处理了。
如果施洛辰有离婚的意向,他们可以选庭外调解,不伤和气,而且干脆利索,可惜,对方律师坚称,他们夫妻感情并未破裂。
安柔恨恨的骂施洛辰是个欠收拾的变态,没破裂?亏他说得出口!
安裴雄已经出院回家休养。
尼尔斯国内国外的飞,要处理易天南病养的手续,着手汤氏科技的接管事宜,偶尔还要帮安柔查查安氏的运营有没有被施洛辰那家伙给挖墙角了。
易天南跟着回国,尼尔斯原本安排易天南住院疗养,而且托付给他叔伯照看,他也安心。
不过汤医师给易天南做了个系统检查后,确认易天南的身体已无大碍,静养对他彻底康复更有好处。
安柔听后,直接将易天南接到安家,说这样正好,让他给安裴雄夫妇讲讲野外冒险。
安裴雄夏婉淑夫妇幻想游山玩水,可惜忙了一辈子,总算得闲了,却老胳膊老腿的,翻山越岭是难了,等修养好了,勉强去看个风景还成。
安睿又回到永安集团附属幼儿园。
思思一直在住院,没思思在的幼儿园,是安全的。
李怜儿围着安睿兴冲冲的说个不停,给安睿讲她姑婆照看的比格犬拖拖,每天她回去,都亲昵的绕着她身前身后的转,最喜欢她带回去的小玩意。
安睿像个小绅士,专心致志的听着。
夏婉淑对安睿重回永安集团附属幼儿园很不放心,怕他被施洛辰给抢去了。
安柔说以前害怕施洛辰知道安睿的存在,所以才想给安睿办转园。
如今施洛辰已经知道了安睿的存在,就算给他转到别的地方去,施洛辰一样有办法找到安睿,除非把安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可安睿又不是小动物,怎么能把他囚禁起来呢。
夏婉淑就叹息,连连说真是造孽。
不过,安睿初回幼儿园的几天,安柔总会打电话问有没有人去骚扰安睿,幼儿园老师说他们是封闭式管理,白天连家长都不让进,请安柔放心。
安柔忙,施洛辰也忙,安睿着实过了几天悠哉日子。
等安柔渐渐松懈了紧绷的神经,不曾想这一天,安柔临时接待了个国外的客户,抽不开身,打电话找郁千帆帮忙去接安睿,郁千帆二话不说,一口应承了下来。
其实安家有司机,不过安柔害怕司机抵不过施洛辰的强势,每天都要亲自接送,如果她没时间,有尼尔斯在的时候,尼尔斯会去接,尼尔斯不在,就找郁千帆。
只是没想到半个小时后,郁千帆给她打电话,说安睿不见了。
接到这样的消息,安柔的心顿时扭绞成一团,紧张到难以自持,追问怎么回事。
郁千帆说他比她交待的时间还要提前了十分钟去接的,可在幼儿园外等了很久,小孩子都走得差不多了,始终没看见安睿,直到最后去找幼儿园的老师,才知道安睿早被人接走了。
听见安睿早被人接走了,安柔挂断郁千帆的电话,直接拨打施洛辰的手机。
那家伙的私人手机号始终没换过。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抢在安柔之前招呼:“老婆,想我了?”
安柔愣了愣,默念了一遍手机号,回想自己有没有拨错号码,也不多问,直接挂断,再次按键拨打。
这次接通的更快,还是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