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将还未平息的她拦腰抱起,撞开浴室门走了进去,将她丢入水温正好的双人按摩浴缸里,不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衣服。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索欢,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助她顺气。
她止住了咳,身体有些虚弱,将头枕着他斜身坐在浴缸沿时顺搭着的腿上,喃喃的告诉他,她小时候肺部生过一场重病,受不住烟熏。
他难得好奇的问她是什么病,她想了想,平静的告诉她,很久之前,大人们时常说小孩子吃多了盐,长时间的哭泣或者受风,会得要命的病。
有个恨极了她的小女孩听过这个说法后,趁着大人不注意,将不满七岁的她骗了出去,找上几个平时喜欢围着那个女孩转的淘气男孩,将她绑在很少有人经过的小树林里,扒开她的嘴往里灌盐。
粗粗的大盐粒子拉得她嗓子疼,她害怕,迎着风哭,到后来,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怎么被救出来的。
施洛辰愤愤的说原来她不但难看、没情趣、病怏怏的,还是个蠢得要命的女人。
不过自那以后,他竟戒了多年的烟瘾。
他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的?她不知道,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她初嫁了他那年的七夕,他吸完的烟蒂,堆成了小丘。
见安柔面对着颇具勾引力的自己,竟在神游太虚,施洛辰很是恼怒,条件反射般的掐灭香烟,扬手扔到拐角摆着的垃圾桶里,大踏步的向她走来。
施洛辰一直知道自己的优势,慵懒的姿态,恣意的凌乱,不必刻意装扮就能完美的诠释出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性感。
可回过神来的安柔看见的不是他的性感,而是来者不善的危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可他却快她一步靠了上来,将她逼入拐角,伸手撑住她身后的墙,将他们母子圈进他的势力范围内,冷声说:“你这愚蠢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大半夜在外面游荡,找死么?”
面对着他不着痕迹的诱惑,她神游太虚;面对着他溢于言表的担心,她疏离淡漠。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着他儿子的面,以眼角的余光藐视他的威仪,让他颜面何存?
她说:“我去找死,不正遂了您施大董事长日思夜盼的愿望么?”
他被她噎住了,当初,他确实口口声声对她这样说,还以实际行动诠释自己有多希望她去死。
可,人的心总是如此善变,她戴着那枚天使之瞳的胸针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竟然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枚胸针的原型,分明是她离去前散落的草图——荼蘼花的眼泪。
那天夜里,她的风情万种充盈了他整个梦境。
多年前模糊的片段在那一刻鲜明,那些与雪兰抵死缠绵的画面转换成了激烈的索求着安柔的热情。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拥紧他的精壮的腰身,在交融的一瞬,她的贝齿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又一个难以磨灭的痕迹。
他想起了初识云雨时,那低低的啜泣:“哥哥,我好痛,求求你放开我……”
多年前那个荒诞的夜,被他强暴了的女孩子,用那双清澈强韧的明眸,奢求着他的仁慈。
那双眼多像他母亲,可他母亲的眼底只有化不开的忧伤,没有强韧。
雪兰死了多年以后,他终于敢去证实,雪兰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而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这世上,她被所有本该给予她关爱的人负了,而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是他!
V11这头烂嘴的种猪()
雪兰晦暗的人生定格在了短暂的二十三岁青葱年华,他把她珍藏在心底。
可那个梦中,本该在他身下娇喘承欢的雪兰竟化作安柔,天差地别的两张脸,却拥有同样强韧的眼神。
他们亲密无间的交汇处,渐渐溢出了血色,她却不吱一声的默默承受。
那样的她,和当初的雪兰多像,清淡疏离,即便他肆意捏揉她的肉体,却难以触碰她的真心。
多年后追忆,他知自己决定包养雪兰,只因那双眼——和他母亲相似的一双眼。
而今,他对安柔的迷茫,也是因为那双眼睛——拥有着同雪兰一般无二神情的眼睛。
何况,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睿睿,多完美的结晶!
他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
事先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安柔那个该死的女人很会有恃无恐的挑战别人的心理防线,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把她诓回去,等她再求着他爱她之后,她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调教……
想象总是那么简单,可做起来却是如此之难,她的晚归惹得他心烦意乱,她的话噎得他无言以对,他的儿子也转过头来,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审视着他。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不够完美,当着儿子的面丢人,以后还怎么让儿子崇拜他啊?
越想越恼,不经脑子的脱口说道:“你要死就自己去死,我儿子是无辜的,你别拉着他给你垫背。”
施洛辰话音一落,廊道里一阵死寂。
他腹语:这话说的,还真欠抽!
她亦腹语:这头烂嘴的种猪,如果不是睿睿在,姑奶奶一定扑上去抽丫的嘴巴。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僵持着。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安睿皱了皱眉头,翻了翻白眼,从安柔怀中扭转过身子,两条肥短的小胳膊攀上了施洛辰的肩膀。
安睿的举动令僵持着的两人不由一愣,心境亦跟着百转千回。
对安柔来说,霎时阴云罩顶,她最初生下睿睿两年里,睿睿一直皱皱巴巴,黑瘦单薄。
育婴专家告诉她,母亲的初乳对婴儿的健康十分重要,可她瘦成那副鬼样子,谁信她有哺乳的能力?
她怕养不活他,得了哺乳的偏方,都要亲自试试。
那时她的胃是有些毛病的,时常掀开锅盖,被扑鼻而入的腻人味道熏吐得七荤八素,吐完之后,用清水漱漱口,回过身来,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
天凉时,睿睿单薄的小身子冷得吓人,她就解开睡衣,将他纳入胸怀中捂着。
害怕睿睿被施洛辰拿来作为攻击的她的筹码,反正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倒是不在乎他的百般羞辱。
可睿睿那么小,缺失父爱自然不幸,总好过被自己的父亲羞辱,所以,她一个人带着睿睿颠沛流离。
睿睿一天天长大了,长得出人意料的好,她感到欣喜的同时,渐渐滋生出无以言表的不安。
因为太过依赖,所以无法忍受别离。
特别是知道了施洛辰和那个女人生出的孩子有残缺的后,更是惶恐不安,她的睿睿这么好,又是个男孩,就算施洛辰不喜欢,可施奶奶保准会喜欢,一旦被施奶奶发现睿睿,肯定要施洛辰跟她争孩子,万一被施洛辰争取到了监护权,他因为不待见她而迁怒睿睿,让她的命根儿受委屈可怎么办?
不记得做过多少次类似的噩梦,在梦中,施洛辰当年掐上她脖子的手转到她的睿睿纤细的脖子上,施洛辰表情狰狞的说:“谁让你有个不知羞耻偷种的贱人妈,去死吧,小孽种……”
她想要阻止,却被隔离在远处,痛苦的嘶喊,最后被睿睿叫醒,醒来却后发现自己一头大汗,泪流满面,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抱着睿睿亲个不停,反反复复强调:“太好了,妈妈的宝贝没事。”
越是不安,这一天到来的越是令她猝不及防的快。
安柔慢慢收紧手臂,将睿睿缠抱的更紧。
相较于安柔的惶恐不安,施洛辰却是激动到无以复加。
这是他做梦都想见的儿子——真正的亲生骨肉,能带给他这样强烈的悸动,是思思无法办到的。
他的儿子此刻亲昵的攀附着他的肩膀,粉雕玉琢的小脸,柔软馨香的身子,深深的吸气,美妙的味道沁润心脾——他们母子一样香。
安柔一定是夜夜抱着这个柔软的小家伙入睡的,那个画面绝对够旖旎。
该死,还没见到旖旎,光是幻想就有了反应,他想一定是亏待自己太久了,才会如此冲动,还是对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冲动。
他和她的手,都揽在安睿的身上,微微的颤抖着。
安睿清了清嗓子,引起他们的注意。
安柔屏息,心怦怦的跳。
施洛辰端出完美优雅的笑容,幻想着安睿会问他——你也是我的爸爸?然后,他对安睿绅士的点头,从容的回答说他才是他货真价实的亲生爸爸;再然后,安睿会欢呼雀跃,他乘胜追击,要求带他们回家。
就在他要笑出声时,耳畔终于传来了安睿造足了气势的稚嫩嗓音,他说:“大叔,你摆的pose好狗血。”
施洛辰愣了一下,安睿居然拿同情的眼神看他:“没关系的大叔,你也不用自卑,我和妈妈理解你,你就是深受暴力血腥作品荼毒的典型代表,满脑子装着夜里出行就会被坏人害死,是个被坑了的悲剧老男人,妈妈教育我说,对于弱者,不要落井下石,所以,我们一定不鄙视你!”
安柔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绽开灿烂的笑容,趁着施洛辰闪神,转过安睿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安睿粉嫩可爱的小脸蛋,语调轻松的说:“睿睿真是妈妈的好宝宝,被坑了的老男人会胡言乱语的,我们不鄙视他,不过要离他远点,记住了么?”
安睿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睿睿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最听妈妈的话了,睿睿要学聪明的小白兔,一个人的时候,绝不给大灰狼可趁之机。”
他的老婆、儿子当着他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对他冷嘲热讽。
他是“弱者”、是“受坑害的悲剧老男人”,还是“大灰狼”?
妈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决定今天晚上就让她好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唆使他儿子骂他。
安柔对着安睿笑得温柔慈爱,可转脸对他却是拒人千里的淡漠,她说:“抱歉,施大董事长,我儿子困了,要回去休息,请你让开。”
施洛辰怒火高涨,可脸上却堆出温文尔雅的笑,以低柔性感的嗓音,暧昧轻语:“柔柔,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更没想到的你居然就住在我隔壁,这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
她都认识他八年了,对他的装模作样一目了然,瞧瞧他的眼,恨不能将她活吞了似的,还真拿她当天真烂熳,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女孩哄了?
安柔声音清冷的打断了施洛辰的花言巧语,她说:“好吧,算我流年不利,施大董事长,你可以让开了吧?”
施洛辰冷哼:“我就是喜欢站在这里,为什么要让开?”
安柔无波无澜的回:“我和我儿子要回房间,等我们过去,随便你在这里站多久。”
出乎意料的,她这么说了,他竟当真收了挡住她去路的手,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她过去了?
事实证明,她果真没料错他,在她打开房门的一瞬,施洛辰又贴了过来。
安柔防备的问:“你要干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回:“要求你尽一名妻子的义务,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安柔嗤笑:“自己都没尽过义务,凭什么要求权利?”
说罢不再理他,推开房门,安睿趴在安柔肩头,看着贴着他们的施洛辰,稚声稚气的说:“妈妈,大灰狼要大小通吃么?”
安柔僵住了身子,猛地回头,对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愤愤道:“姓施的,我们很累,没空陪你玩,滚开。”
施洛辰耸耸肩膀:“你刚刚不是要求我尽义务么,这也是你的权利。”
安柔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蹦,咬牙切齿的说:“施大董事长,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也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权利义务。”她态度强硬,不留余地。
他满不在乎,对她邪气的笑,修长的手指轻触上安睿水嫩嫩的小脸蛋,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完美,心满意足的喟叹:“真没关系了么?”
安柔的心抽了抽,将安睿抱的更紧。
他继续说:“安柔,听话些,或许我会对你温柔点。”
不等安柔回话,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里面传来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洛辰……”酥到骨子里的娇嗲,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轻唤。
安柔转头望过去,浅粉色的珊瑚绒浴袍,和施洛辰身上那套是情侣款的。
湿漉漉的玫瑰红长卷发,浴袍腰带打了个松垮垮的结,胸前无限好风光,半遮半掩的撩人心神。
这头种猪,地球那么大,偏偏领着老相好住她隔壁,来跟她示威?
老相好洗个澡的功夫,他就偷溜出来,死皮赖脸缠着她要求享受“权利”。
什么浪子回头——呸!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