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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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再勾一下,依旧没反应,三番两次后,确定这只蜘蛛和上次见到的一样都是不会咬人的,遂撒开了欢的玩。
拖拖玩够了,才将这只沾有安睿味道的小东西叼回到自己的“小别墅”中,当做是自己的新玩具。
据说很久很久以后,郁千帆到安家的时候还是提心吊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指不定就从哪突然飞出一只黑不溜秋的毛蜘蛛来了呢!
郁千帆对自己遭受的不公对待很是不平,施洛辰怨他将安睿给带坏了,他也就嘴巴稍微有点毒辣而已,哪里像施洛辰那种整个肚腹比墨水还黑的奸商坏,安睿骨子里的小恶魔,分辨是施洛辰的浓缩版,原本呆呆傻傻的拖拖也被安睿给彻底带坏了,居然还做起了帮凶。
那天郁千帆醒来时,拖拖正叼着那只令他全身都别扭的黑蜘蛛玩耍,都不知拖拖是不是被睿睿上了身,瞧见他睁眼,一个兴奋的蹦高,那个黑东西就脱离了它的嘴,直直的掉在他心口处,再然后,刚刚醒了的郁千帆又晕了过去。
瞧见郁千帆再一次没骨气的“眼不见为净”了,安睿很是心满意足,伸手直拍着拖拖的小脑袋,然后还将自己的点心分一半给拖拖吃。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这次,郁千帆片刻便醒转,却瞧见都没有人关心自己,极度的郁闷中……
仰望着漫天烟火,安柔微微勾着嘴角,软语喃喃:“我也曾有过爱做梦的年纪,即便身世孤苦,即便貌不惊人,可我也幻想过在这样的节日里,和自己深爱的人一起牵手看灯看烟花,虽然有些烂俗的陈旧套路,可我却真真的喜欢,爱情不需要标新立异,哪怕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喝着白开水,一边拥在一起看泡沫剧,也会感觉甜到了骨子里,我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只有这么点要求,可这么一点点的要求,要实现,没想到,却也如此的难!”
施洛辰定定的注视着安柔的侧脸,轻声许诺:“柔柔,这样的梦,你想牵手看烟花,我就陪你看烟花,你想喝白开水看泡沫剧,我就陪着你喝,陪着你看。”
五彩的烟花绽放,刹那光辉,将她精致的面容照得明明灭灭,清丽的容颜在这一瞬愈发的深刻,可这张脸上的表情确实这样僵硬。
施洛辰看着安柔嘴角的笑痕慢慢萎缩,直至不复见。
炮竹的轰然过后,是安柔轻轻的叹息,她说:“辰,如果我不在了,你不要委屈了自己,快快乐乐的活,找一个爱你的,体贴你的女人,陪着你终老。”
施洛辰愕然出声:“柔柔,你说什么混账话?”
安柔将视线对上施洛辰激动的脸,她说:“终是我欠了尼尔斯的,看着他天天如此,心中的信心一点点湮灭,虽然母亲不说,可我知道她也死心了,尼尔斯大概是好不了了,先前是我自私,无法将这样的尼尔斯抛诸脑后,可又舍不得放开你,这样的我,实在很是令人作呕吧?所以,你看我如今已经变成这样的女人了,和你记忆中的那个我,大相径庭了,也实在不值得你再等下去了,好好的开始一段生活,你知道,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甚至连希望都没办法给予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理由困住你呢!”
这样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施洛辰暴跳出声:“安柔,你确实很自私,你这样说,只是想让自己的心理得到解脱,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要离婚,好,我同意离婚,你想嫁给尼尔斯,我亲自将他的婚戒套在你手上,我只求能在你身畔,默默的守着你,这么一点要求你都不想让我得到满足,你的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是不是?”
正月十六,施戴投资有新春庆典,施洛辰和戴静萱都要参加。
施洛辰实在没什么精神,不过还是勉强支撑着。
他早早的起来,给安柔将肉松粥煮上了,特特的交代了福嫂什么时候住火,安柔会在几点几分醒来,以那个时间为基准,如果过了十五分钟安柔还没出门,就敲门将她找出来,让她一定要吃饱。
福嫂一一记下了,心中感叹: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姑爷竟是这样的细致,比她还像老妈子,待柔柔真真的好,可惜造化弄人,曾经不珍惜,等到明白柔柔的珍贵后,为时晚矣!
施洛辰频频侧目,可楼梯口始终不见安柔,施洛辰轻叹一声,到底迈出了安家的门。
安柔穿着厚厚的睡袍,抱着胳膊倚在窗边,透过窗帘上的一条小缝隙,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施洛辰的身影。
他出了门,挺拔的身影略有些迟疑的走过门前铺着的鹅卵石小径,朝向车库,进车库之前,回头仰望她所在的窗口。
安柔的心一颤,虽然知道施洛辰不可能看见她,还是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将自己彻底隐藏。
等到静淀了起伏的心情之后,再去看,院子的自动门正缓缓的合起,施洛辰那辆车已经跑出去了老远。
安柔涩然一笑,回到尼尔斯床前,俯下身子拉起了尼尔斯的手,低低的呢喃:“过完了元宵节,旧历年的氛围一天比一天寡淡了,不过春天即将到来,尼尔斯,再过些日子,滨海路的樱花就要开了,你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我陪着你去看樱花,好不好?”
尼尔斯静静的睡,那么多人在他耳畔哭,在他耳畔闹,在他耳畔声声的唤,他都未曾醒过来,安柔这样无精打采的轻喃,对他来说,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安柔看着尼尔斯一如既往出色的睡颜,笑得比看见施洛辰落寞的背影还酸涩,深深的叹息之后,如施洛辰一样,强打起精神忙碌开来。
准点出门,吃了施洛辰为她特意准备的肉松粥,然后穿戴整齐的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出去干什么。
这一天,是安柔知道尼尔斯成了植物人之后,离开他身畔最久的一天,就算是和施洛辰单独出去看灯,有夏婉淑的保证,存着对施洛辰的眷恋,她也没走开这么久。
晚上,安柔明显比出门前苍白了许多,夏婉淑很是担心她,追问她怎么了,安柔只是浅浅的笑,说没什么。
她不想说,夏婉淑也不好过多的勉强她。
此后,安柔一直对施洛辰十分冷淡,甚至逼得他搬出了安家。
施洛辰搬出安家之后,没回滨海别墅,也没住在永安大厦,就那么将就一天又一天的耗在了公司。
转眼又过了二十多天,已步入阳历三月,春天的氛围渐渐浓郁起来,施洛辰的心还沉浸在隆冬时节,阴寒冷寂。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施洛辰例行给夏婉淑打电话,嘱咐她稍后该给安柔准备什么晚餐。
他的人虽被安柔逼着离开了安家,心却是时时刻刻挂在安柔身上的,针对安柔的身体情况,施洛辰专门研究出一套营养餐,怕口味单一让她吃腻了,营养餐每餐都不重样,如果夏婉淑不会摆弄,施洛辰便到安家附近的餐厅,亲自烹煮好了之后,让餐厅的服务生送到安家。
只是没想到,电话彼端的夏婉淑声音很是飘忽,时常答非所问,施洛辰便生出了满腹的疑问,试探的出声:“妈,您怎么了?”
夏婉淑这次倒是没搭成别的话头:“什么怎么,我很好,没怎么的。”
听了夏婉淑没什么底气的声音,施洛辰心底莫名的生出满腹惴惴:“妈,柔柔呢?”
夏婉淑支支吾吾,老半天没讲出一个囫囵的所以然来。
施洛辰便惊了:“妈,柔柔她出了什么事儿?”
夏婉淑盘算了一下,她实在需要找个人分担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着的,或许安柔只是出门散散心而已,是她多虑了。
所以夏婉淑经过再三掂量后,开门见山:“洛辰,柔柔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晚点再回来,可直到现在也没见她回来,早晨那通电话还没等我问,她就给挂掉了,之后我再打就关机了,我有点担心,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倦怠,好像哭过了一样。”
施洛辰的心一揪,结合了元宵节那晚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心中已有了个大致,遂大声安抚了夏婉淑:“妈,您别担心,我想我大概知道柔柔去哪了,我们晚点回去。”
得了施洛辰这样的保证,夏婉淑乱了一下午的心当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语调跟着温柔了许多:“如果柔柔出去散心了,今晚你们也不必赶着回来了,这几个月,她实在绷得太紧了。”
施洛辰轻笑:“看柔柔的意思吧!”
挂断电话,施洛辰乘直达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一路畅通,开了车之后,直接拐上了去市郊公墓的路。
心中默默的念:“柔柔,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为什么不肯回头来看看我?”
是以,夏婉淑经过再三掂量后,开门见山:“洛辰,柔柔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要晚点回来,可直到现在也没见她回来,早晨那通电话还没等我问,她就给挂掉了,之后我再打就关机了,我有点担心,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倦怠,好像哭过了一样。”
施洛辰的心一揪,结合了元宵节那晚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心中霎时波涛汹涌,却又惦着夏婉淑的紧张,遂柔声安抚:“妈,您别担心,我大概知道柔柔去哪了,这就去找她,稍晚一些带她回去,对了,妈,如果我现在这个号有问题,暂时接不通,您就打我另外一个号,我用那个号给您拨过去,您记下来,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络。”
得了施洛辰这样的保证,夏婉淑乱了一下午的心当真慢慢的平静下来,语调跟着平和了许多:“如果柔柔出去散心了,今晚你们也不必赶着回来了,这几个月,柔柔实在绷得太紧了,又不是架机器,是应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连承志的父母见了都心疼,我们说了她又不听,你好好劝劝那个傻丫头。”
施洛辰勉强撑着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轻松:“我一定将妈的关心,原原本本带给柔柔听。”
电话彼端,夏婉淑轻笑出声:“你这孩子,近来说得这些个话啊,甜的可以和睿睿比讨喜了。”
施洛辰便干干的笑,其实,如果没经历过那些波折,或许,他也可以活得自由洒脱,随心所欲,就像郁千帆那样,平时耍耍嘴皮子,虽时常说着些往人伤口上戳刀子的话,却从未惹人厌烦过。
郁千帆说过:凡事看得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偏要强求,只会让大家都跟着难受罢了,会因为这件事情难过的,都是与自己有关的人,你若爱他们,又怎么忍心令他们难过呢?若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一个决定而受到什么影响,所以,自己的执拗,伤害的都是爱自己或者自己爱的人,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劝服别人停止,但是至少我可以约束自己不去做。
郁千帆说这话的时候,施洛辰正耗在酒吧醉生梦死,那样的洒脱令人艳羡,可那种洒脱背后的代价,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付出的,施洛辰知道,最初的自己,爱得很是狭隘,这点不及尼尔斯,更不及看似吊儿郎当的郁千帆。
其实,他和尼尔斯何尝不知,郁千帆也曾心动,只是他抽身的早罢了。
所以醉醺醺的施洛辰当初很是不服气,听了郁千帆的话,施洛辰半眯着混沌的醉眼睨着郁千帆,他说:“你说得这么容易,只是爱得不够深刻。”
而那时郁千帆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他说:“或许。”
那一句“或许”,至此烙印在了施洛辰的心头,以致那时因不忍见安柔备受煎熬而毅然决然的放开她的手,郁千帆陪着他喝酒,他说:“或许,你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一辈子。”
辛辣的液体滑过咽喉,钻进胃里,却品出了苦涩,他一直知道洒脱的代价并不是谁都能偿付的起的,如今他到底也洒脱了一回,却痛得生不如死。
郁千帆也洒脱过,他怎么可以让他给瞧扁了,所以他佯装无所谓,摇晃着酒杯,透过透明杯身看着郁千帆呈现哈哈镜效果的俊脸,施洛辰吃吃的笑,漫不经心的说:“爱他们,怎么舍得他们难过,我记得这话可是你同我说的,瞧瞧,能做到因为爱,所以放手的男人,不只你郁大少一个,我施洛辰也能行。”
那一夜,他们两个烂醉如泥,最后宿在了那间不知名小酒店的包厢长沙发上。
翌日醒来后,酒店的服务生以怪异的眼神望着他们,等他们终于醒悟了,才惊觉他们真丝衬衫的领口因为时常喝着喝着就滑到桌子下面去了,仍坚守在桌子上的那个便不甘心的将打算潜逃的那个拎着脖领子重新拽回到桌子上。
三番两次后,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看上去很像传说中的衣衫不整,再者那间小酒店虽然环境很差,通风效果却好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