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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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即安柔翻过协议时,不经意间被安睿瞥见了离婚两个字,安睿的小身子当即颤抖,拉着安柔的睡衣袖口小声的问:“妈妈,你不要爸爸了么?”
安柔本就揪紧的心彻底倾颓,她望着安睿再次蕴满泪水的大眼睛,柔声哄他:“睿睿乖,你想看你爸爸,随时都可以去看他,我们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妈妈还是你妈妈,爸爸也还是你爸爸,没太大的区别的。”
安睿连连摇头:“妈妈骗人,不住在一起,爸爸怎么给我们搭‘家’呢,只有我们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才有‘家’,妈妈骗睿睿了,妈妈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一边说一边哭着跑了出去,随即一头扎进夏婉淑的怀抱中,用泪眼模糊的小脸蹭着夏婉淑,呜咽:“姥姥,妈妈不要爸爸了!”
夏婉淑听了这话,很是愕然:“睿睿你说什么?”
安睿含糊的说:“妈妈骗睿睿,她说我们一家三口只是暂时不住在一起,可我认得离婚那两个字,也懂那个意思,我们幼儿园就有父母离婚的小朋友,他们都不快乐,姥姥,我也要变成那样的小孩子了!”
夏婉淑一把搂紧安睿,铿锵有力的说:“睿睿别怕,姥姥给你做主。”
随后将安睿塞给安裴雄,毅然走进了安柔的房间。
来势汹汹的说:“柔柔,你想和洛辰离婚?”
安柔迟疑片刻,坦诚的说:“对。”
夏婉淑登时火起:“柔柔,从前我左右看不顺眼洛辰,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看开了,你爸说得对,洛辰只是个不懂怎么表达爱的任性小孩儿,他已经慢慢改变,努力的学会去爱,他成长的这么好,为人父也做到无可挑剔了,你不是也接受了他么,你们前些日子多幸福,这又是何必?”
安柔喃喃的说:“如果尼尔斯没出事,如原计划那样和洛琳结成夫妇,我们会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可,现实未必处处都能顺心遂愿不是么?”
夏婉淑痛心疾首的问:“柔柔,你难不成逼着洛辰离婚,想嫁给承志?”
安柔咬着失了血色的唇,徐缓的点了点头。
夏婉淑愤愤的喊:“是那个洛琳对不对,她告诉你只要你回到承志身边,他就有可能醒过来对不对,那些话怎么能信,谁知道那个女人安得什么心,昨天你爸找来的专家也会诊过了,他们让大家别抱希望了,你明白没有,别抱希望!承志的父母请过人,洛辰请过,天南也拜托过获过世界级医学大奖的生物科学家,这么多人都说承志没希望了,你还执迷些什么?”
面对着激动的夏婉淑,安柔只是轻轻的应:“就是没希望,我才更应该和他结婚,如果他会醒来,一定能娶到一个配得上他的,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可他这个样子了,不是么?”
夏婉淑哽住了一口气,老半天才顺了过来:“你这傻丫头!”
败了夏婉淑,又来了易天南,他看着安柔攥紧装着离婚协议书的档案袋,幽幽的叹:“柔柔,我和承志投缘,当初一门心思望着你能和他开花结果,至于洛辰,且不说他父亲撞死了你母亲这些陈词滥调,就说他当初那样待你,我那时是真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什么纠葛,可睿睿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他亲生爸爸,血缘是割舍不了的,何况他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该这么怠慢他的感情,再者,尼尔斯已经没有意识了,就算你嫁给他,他也不可能知道了,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做。”
安柔虚无缥缈的笑,她说:“爸爸,如果我不嫁个他,一生不得解脱。”
一场秋雨一场寒,晴了的天,湛蓝湛蓝的,甚是好看。
安柔以寡敌众,到底坚持下来了。
只是淋了那场雨,让她病了好久。
痊愈之后,眼瞅着就要迈进十月的下旬了,10月20号的下午,安柔蛾眉淡扫,粉黛略施,穿着小礼服来到当初施洛辰为了藏她而置办的“样板间”里。
这段时日施洛辰一直住在这里,生活极有规律,如同当年的雪兰一样。
安柔洗手调羹,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施洛辰爱吃的,做好之后,坐在桌前看着,突然想起了那年的情人节,一模一样的饭菜,一模一样的摆放方式,一模一样的姿态——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等着他回,只是,今天可否还会是一场空等呢?
想起了海边小木屋那段日子,全都是他在煮给她吃,他的手艺精进的十分喜人,质优的男人果真全面发展,饭菜也可以做到如此可口。
她那样想了,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他的手艺,且还美其名的安放了个理由——施洛辰那么喜欢烹饪,就让他借此机会好好锻炼锻炼。
随后每次饿了就拍肚皮,如同他当年对她那样颐使气指:“还赶快去做饭,想饿死我么?”
施洛辰受气也受得那样心满意足:“遵命,老婆大人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做饭。
与他重逢之后,她居然从没给他认认真真的准备过一桌子饭菜,今晚补上这桩遗憾。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
安柔到底还是拨了电话:“你在哪里?”
电话彼端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声的回他:“我在永安大厦附近的夜市上。”
安柔愣了一下,也不过多的追问,只干脆利索的说:“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内不回来,我就走了。”
说罢,不给施洛辰留白的时间,毅然挂掉电话,关机。
多相似的对话,他们如果心意相通,他不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十分钟的等待,她盯着秒针,随着上面的格子,一个一个的数着的,一共是六百下。
眼看的就要数到六百,门猛地被推开,施洛辰上气不接下次的喘着,一手扶着门,一手看着腕上的表,随后抬眼望着安柔,灿烂的笑,他说:“十分钟,我回来了。”
安柔也笑,清澈的眼睛里泪光点点,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她说:“这次,你终于没有让我空等。”
他轻轻的回:“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空等。”
安柔别开了视线,不看他,只如当初一般温婉的语调,柔媚的说:“再不回来,就凉了。”
施洛辰愣了一下,由着安柔拉着他的手走过客厅,迈进饭厅,抬眼,入目所及,满满一桌子的菜。
落座之后,她说:“那年的情人节夜里,我做的就是这些菜,没想到还有机会做一桌子同样的菜等着你回来。”
施洛辰紧紧的望着安柔,语调落寞的说了句:“对不起。”
安柔嫣然一笑:“好好的气氛,我们只谈情,不许再提扫兴的事情,刚刚是我的不是,挑了个伤感的话题。”
施洛辰的心揪了一下,惴惴不安了起来,他问:“柔柔,你想干什么?”
她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回他:“今晚,做最后一夜夫妻。”
清冷的夜,熄了灯火,点上双烛,如故的味道,熟悉的温情,却吃得味同嚼蜡。
可施洛辰仍狠狠的往嘴里塞,不知是想延长了这餐饭的时间,还是想存下更多属于她的味道。
吃过了饭,他用厚厚的绒毯裹着她,抱她到阳台上一起看星星,他说,我这些年没少抱着你在这里看星星,你感觉到了没?
她笑:“好像梦里梦见过,不过梦里的男人很厚实,才不像你这样瘦的硌人。”
他便用鼻尖噌她的脸颊:“以后我多吃点,争取早些胖回去,就不会硌你了。”
她莞尔的笑:“都不知这话是不是在诓我。”
他说:“从今往后不诓你,你看我今天晚上吃了多少,差点把自己给撑死了。”
安柔偏过头来,也用鼻尖噌他的脸,她说:“是啊,如果我不拦着,你没准真把自己给撑死了,那我岂不是得摊上人命官司,坦白从宽,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坑我?”
施洛辰眨了眨眼:“你看我有那么坏么?就算当真要坑你,怎么着也得先风流过了才划算啊,那样才是我的风格。”
她从绒毯里抽出手,尖尖的手指轻点他的额头,她说:“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这么龌龊。”
施洛辰轻轻攥住了她的点着他额头的手,柔声道:“现在只看见你,才会生出龌龊的念头,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降头?”
安柔吃吃的笑:“我若当真给你下降头,也只能下忘情……”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不是哽住了,而是被他吞吃入腹,他不喜欢听她这样说,非常不喜欢!
须臾,两个人嘴里便晕开了咸涩,不知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趁着他们唇齿相交的空隙,进犯到了他们的口中作怪。
他抱她回到房间,与她滚在沙发上,激烈的探索着彼此的温热,渐至衣衫不整,他的唇落在她身前浅浅的刀痕,她在身体颤抖过后,却推开了他。
施洛辰瞪着迷茫的眼盯着她看。
安柔莞尔一笑,伸手抓过先前放在一边的红酒,仰头干尽,接着两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迷茫了眼神望着他,轻喃:“重温鸳梦,来,干杯!”
施洛辰敛眉望着安柔,迟疑片刻,伸手接过了她递给他的红酒。
他的酒刚刚入喉,她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推开了他轻压在她身上的身,举手投足,万种风情,一边走,一边抬手散开了挽成髻的青丝,褪掉衣衫,落落大方的迈入浴室。
他愣怔了许久,豁然起身,也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往浴室方向走。
没想到浴室门却被她反锁住了,施洛辰颇有些焦急,如想进小兔子家门的大灰狼一般捏着嗓子:“柔乖乖,把门开开!”
若要应景,该接上一句:“不开,不开,就不开……”
只是,未语泪先流,她近来当真变得懦弱了。
施洛辰仍作好脾气姿态,低声下气的:“小柔柔乖乖,哥哥这里有棒糖吃,快点开开门!”
安柔这厢仍紧咬着唇不做声。
门外的施洛辰干等着,许久,耐性磨光了一般,原形毕露:“蠢女人,再不应声,我就砸门了!”
又不是没砸过,怕他?
当然,安柔知施洛辰只是紧张她,扯了扯嘴角,闭了眼仰起了脸,凭着温热的水冲刷掉眼角的泪痕,擦了脸,捞过施洛辰这些年定期更换过的浴袍披上了身,霍的拉开了门,视线清冷的将手执高脚椅的施洛辰望着:“你动真格的?”
施洛辰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如被烫着一般丢开椅子,不声不响不解释,只是两步上前,将安柔一把搂进怀里——紧紧的!
她缩在他怀中,鼻翼间萦着他身上清新干净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战栗,轻抬起近日明显细瘦了的手臂,抱了他紧致的腰身,将自己的脸愈发深埋入他的胸膛,幽幽的:“洛辰……”
话已起头,却不知接着要说些什么。
他也不等她将话说完,捧起她的脸,气势凛冽的吻了上来。
安柔闭了眼,不闪不避,仰着头,任由那早已沁入心脾的清新味道将她严丝合缝的笼住,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晶莹,再次滚落。
有些东西,不管如何遮掩也是藏不住的,总以为闭了眼睛,泪水便不会淌出来。
可,她将眼睛闭得这样紧,泪却如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腿脚虚软,身子止不住的滑落,被施洛辰推挤到身后的墙壁上。
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掠过她的背脊,一路向上,兜住她的后脑,向自己的方向施力,令她与他之间再无间隙。
唇齿相接,缠缠绵绵。
泪的咸涩、血的腥甜、红酒的醇香,一如她的人生,还有他的阅历,在这一刻,混作一团,总以为尽释前嫌便可执手百年,可他们的前途仍是暗无天日。
他将自己的霸道隐忍,爱而不能,全部倾注在了这一吻之上。
她的舌尖微微探出,不及卷去他唇上破损处渗出的血珠子,便被他含住,辗转吸允,似要将她吞噬,吻得忘乎所以。
曾经他,活得多么恣意而妄为!可,那样的自己,也是害人伤己的。
他微微启唇,放开了她的舌,任她从他口中退去,再然后,离开她的唇,只是仍旧紧抱着她,不舍得就这样轻易放手。
从不见主动的安柔,竟抬高了手臂,宽松的浴袍袖摆卷堆在微屈的手肘处,露一截莹润光滑的手臂,沥水的相思结不再轻盈,桃木的坠珠摆动的也现死气沉沉。
如溺水的人捞到了一截浮木,安柔紧紧的缠住施洛辰的脖子,主动奉上了嫣红柔软的唇。
她的勾引生嫩晦涩,却可以轻易点燃他的热情,引发又一波激烈的唇齿交战。
再多不舍,他还是慢慢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