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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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安柔看着合起的门板,微微的笑了,最后米晓淑说的是“再见”,而不再是“后会无期”呢,时过境迁,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米晓淑走后,安柔纤细的身子陷落在偌大的皮椅里,显得单薄而孤寂,看着大幅彩图上尼尔斯轮廓鲜明的侧脸,诚心诚意的呢喃:“祝你幸福!”
午休的时候,米晓淑回到施戴投资,项海手头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没能出去吃饭,米晓淑打电话得知后,买了两个盒饭直奔项海位于施洛辰门外的办公室。
进门之后,米晓淑刚放下盒饭,项海停了手头的工作,伸手就捞过去一盒,嬉皮笑脸的大声喧哗:“还是老婆大人好,知道老公饿得要死了,这就给老公带饭回来了,有老婆的男人像个宝,没老婆的男人像根草。”
说罢开始狼吞虎咽,饿死鬼一般,米晓淑翻了翻白眼,“我怎么记得这话原来说的是老妈?”
项海含含糊糊的:“恩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妈,如今好不容易骗到一个老婆,我还不得当老妈一样供奉着!”
米晓淑狠狠的瞪他,瞪完后就瘪嘴:“老公,我被人家给误会成狗腿子了。”
项海噎住了,米晓淑就知道他那个吃法肯定会噎着,适时递给他一杯水,项海喝了水,抚着胸口顺了好一会儿的气之后,怒道:“谁敢误会我老婆是狗腿子,我找他拼命去?”
米晓淑也不含糊:“董事长的老婆大人,安氏安总。”
项海咳了咳,弱弱的呻吟:“老婆大人,这个不好惹,老公很有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死了,老婆就成寡妇了,为了爱老婆,这个,就先放她一马好了。”
米晓淑翻了翻白眼:“你死了,我改嫁了,怎么会是寡妇?”
项海一脸的受伤貌,委屈的瞪着米晓淑:“先前我就不让你去,你不听,碰钉子了不是!”
提到这点,米晓淑顿时来火,声音不觉扬高:“我还不是瞧着董事长那副落魄相才要去找安总的,先前有个尼尔斯,董事长那个时候和人家比起来,确实不是一档次上的,可尼尔斯原形毕露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都回国讨老婆去了,董事长没压力了,倒是玩起了林妹妹那一套了,有啥好怕的阿,以前他那脸皮厚的像城墙似的,去趟洗手间的功夫都能勾搭个女人回来,现在老婆就在那里了,又开始畏首畏尾,一副脓包样,我这个路人甲都看不惯了。”
听米晓淑越说越激昂,项海咳得声音也越发的突兀,米晓淑终于发现异样,拿过项海刚刚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懒散的问:“你嗓子塞猪毛了?”
项海见米晓淑终于不发表意见了,冲她一个劲的递眼色,慢半拍的米晓淑顺着项海的视线侧目,就看见了抱臂环胸,倚着门框站着的施洛辰。
浅蓝色的细纹格子商务衬衫,银黑色的西装裤,脸上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忧郁,却遮不住他无与伦比的冷峻气质。
米晓淑惊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
施洛辰皮笑肉不笑,挑着眉梢问:“我和尼尔斯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米晓淑呛了一下,连连摇头,“尼尔斯哪里有董事长大人英明神武。”
施洛辰又问:“我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米晓淑干干的笑:“项海——我说项海的脸皮像城墙。”
施洛辰最后问:“我畏首畏尾,是脓包?”
米晓淑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声音也透出一丝哭腔:“董事长怎么可能是脓包,董事长是感情放得深,所以倍加小心。”
施洛辰斜挑了挑眼尾,凉悠悠的说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愚蠢是会被传染的。”
米晓淑嗯嗯啊啊的,施洛辰的视线淡淡的扫过项海,将项海看的将脖子低低的缩着,看过之后,回身,砰地一声关了办公室的门。
项海和米晓淑面面相觑,老半天,米晓淑终于反应过来,隔着项海的办公桌揪住他脖领子,怒目圆瞪,不过声音却压得低低的:“丫的,董事长没走,你居然不提醒我一声?”
项海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声音压得比米晓淑还低,不无委屈的解释:“我原本想着用一用激将法刺激刺激董事长,谁知道你一张口就非比寻常,激得过头了点,完了,这以后,更没咱们好日子过了。”
正这时,刚刚合起的办公室门再次敞开,米晓淑的还维持着大半个身子横斜在项海办公桌上的姿势,而且双手紧揪着项海的脖领子,侧过头来看着捏着一叠文件向他们走来的施洛辰,笑都不会笑了。
施洛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项海的办公桌上,还是拿凉悠悠的眼神看着项海和米晓淑这对欢喜冤家,轻哼:“有老婆的‘宝儿’,今天不统计完了这些材料,就留在公司吧。”
说罢不等项海申辩,快步向专属电梯走去。
米晓淑看着施洛辰臂弯上挂着的外套,知道施洛辰是又给自己放假了,彻底的垮了表情。
V70一次吃一个人就够了()
人总是在不停的成长着的,施洛辰的感情也在慢慢的成长,尼尔斯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给了施洛辰深深的触动,他开始反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结合着施伯安当年的悲剧,似明白了些什么。
可如果让他放弃安柔,他想他绝对做不到尼尔斯的洒脱,因为光是想象便觉得痛到无法呼吸,假如事实摆在他眼前,他不知有没有那样的勇气去承受,就好像七夕那夜,雨那么大,淋在身上是那么的凉,可那些全比不上心碎的苦寒。
驱车直奔着安家豪宅而去,这个时间,安裴雄和夏婉淑是在家的。
因为和安柔相同款式的座驾,安家新来的门卫稍一走眼就认错了,施洛辰得以长驱直入,停好了车之后拎着外套径自敲开了安家的房门。
拖拖这几天又回到了安家,老远听见施洛辰的引擎声,叼着舌头蹲坐玄关侯着施洛辰,见了面之后,摇头摆尾甚是热络。
施洛辰俯身轻抚了抚拖拖的头,不等抬头便听见了夏婉淑口气不善的质问:“不早不晚的,你不工作,跑来这里干什么?”
施洛辰直言的回答:“我来跟您二老谈谈我和柔柔之间的事情。”
夏婉淑撇嘴:“有什么好谈的,直接等着法院判决好了。”她虽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让开了身放施洛辰进了门。
尼尔斯到底要和洛琳订婚了,其实早在5月份尼尔斯的父母回国参加安家为安柔举办的特别晚会时就提到过了洛琳。
夏婉淑知道洛琳比安柔更适合尼尔斯,最起码洛琳身体健康,可以为尼尔斯生儿育女,可如果尼尔斯选择了安柔,且不说安柔先前有过一段婚姻,单纯就生育这点来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让安柔冒险的。
因为当年安柔生睿睿,险些葬送了一条性命,谁还能让她冒险,尼尔斯一旦选择安柔,就意味着放弃了生养属于自己亲生子女的权利,这对于汤家来说,是不公平的。
如今尼尔斯选择回国和洛琳订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可厚非。
只是理虽说得通,夏婉淑心里却很不舒服,尼尔斯刚回国就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先前的求婚不过是一场彩排过的压轴戏,他回国了,9月9日就要和洛琳订婚,大概圣诞节前后就会结婚。
夏婉淑刚接到尼尔斯的这个消息,差点砸了电话,后来还是安裴雄劝住了她。
她那个时候对着电话咆哮:“你娶洛琳,那我们家柔柔怎么办?”
尼尔斯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之后,轻轻的回了她一句:“柔柔还有洛辰。”
再然后,夏婉淑就听见电话彼端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轻轻的呢喃:“尼尔斯,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了,尼尔斯那边正是午夜,他的房间里,那时竟然有个女人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媚,想必就是洛琳吧?
再然后,尼尔斯匆匆的道了句别,便挂掉了电话。
夏婉淑为此整整一个礼拜没下厨,而且还跟安裴雄置气,说人活着,不蒸包子争口气,她就不信安柔除了尼尔斯和施洛辰,就没人要,曾策划着要给安柔安排像郁千帆一样紧锣密鼓的相亲宴,一定要给安柔选个品貌皆优的青年才俊。
不过她的提议被安裴雄很不客气的打断:“还嫌柔柔不够堵?”
夏婉淑只得放弃了那个念头,然后每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柔的表情,就怕她突然想起尼尔斯,然后被郁闷到……
安裴雄正在二楼的书房里翻看着安氏上半年的总结报表,夏婉淑回到安裴雄身边,偎依着安裴雄坐了,冷着脸看着随后踏入书房门,态度恭谨的施洛辰。
安裴雄摘掉老花镜,态度比之夏婉淑要和善得多,微笑的看着施洛辰,伸手让座:“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施洛辰连连摇头:“这样显得正式一些。”
安裴雄笑得更灿烂了:“你来是为了柔柔的事儿?”
施洛辰端正的站着,态度尤其谦卑:“是,我诚心诚意的希望,岳父岳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他们母子。”
夏婉淑冷冷的插嘴:“好话谁都会说。”
施洛辰并不恼火,正视夏婉淑的不信任:“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柔柔,所以今后我会加倍补偿她,岳父岳母最为挂心的就是柔柔的身体问题,我可以跟岳父岳母保证,睿睿会是我唯一的骨肉,我绝对不会将柔柔的健康置于危险境地。”
夏婉淑呆了呆,可还是端着傲慢的态度,睨着施洛辰:“你现在这么说,谁能保证再过几年,你不会逼着柔柔给你生孩子?”
施洛辰从一直拎着的外套兜里摸出一本折叠了的手术同意书递到安裴雄的书桌上,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的手术同意书,我结扎了,今后不会再令柔柔受孕,所以岳父岳母尽可放心,这是我要赢回柔柔的表态。”
夏婉淑和安裴雄相视一眼,随后安裴雄轻轻的叹:“究竟给不给你机会,你应该去问柔柔,这毕竟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问题,我们当老的,只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幸福了,别的倒是无所谓的。”
听了安裴雄的话,施洛辰终于一扫多日的阴霾,绽开了笑容,始终如先前的恭谨,甚至还给安裴雄夫妇深深的鞠了一躬,端庄道:“多谢岳父岳母。”
安裴雄微微颔首,施洛辰兴冲冲的离开了。
施洛辰走后,夏婉淑不怎么是心思的问安裴雄:“你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安裴雄轻声道:“不然还要怎么样,这小子够狠,都把自己给结扎了,这样的表态,我们还能拦得住他?”
夏婉淑静默良久,然后微微摇头:“好像,确实不怎么好拦呐……”
这天下午施洛辰很忙,得了安裴雄和夏婉淑夫妇赦令,意味着以后他就得了随意出入安家的特权,所以就在他离开安家不足半个小时后,竟又去而复返,不同的是,这回儿是带了一大帮子人赶来的。
在安家从上到下一干人等不解的视线中,施洛辰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便齐齐上阵,将安柔先前找人装上的防护栏完全拆掉了,又将挨着安柔卧室的上下左右的窗户全装上了方便攀爬的栏杆,顺道把尼尔斯的房间又搬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将他的东西搬了进去。
夏婉淑终于搞明白了施洛辰要干什么之后,惊呼:“小兔崽子,你这也太猖狂了。”
施洛辰陪着笑脸:“岳母,从今往后,我就是您半个儿子,安家就是我家,柔柔有我保护,也没必要装那碍眼的护栏了不是。”
夏婉淑翻着白眼,谁不知道安柔装得护栏是为了什么,夏婉淑怎么看怎么觉得施洛辰像披着羊皮的狼,此刻对着她卖着乖:我安分守己,绝对不会监守自盗,我是优良的守卫,从不吃羊——可能吗?
下班之前,郁千帆到了安氏,不过他没有上楼,只是双手插在裤兜里,点上一支烟叼在嘴里,斜倚着车身等着安柔。
安柔走得比较晚,郁千帆一直好耐性的侯着,并不理会周遭时不时有女子的侧目窥视。
待到见了安柔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的彼端,郁千帆伸手掸了掸电卷的刘海,笑眯眯的向安柔招手:“亲爱的,我在这边。”
安柔对郁千帆的称呼很不能苟同,不过见到熟人,心情总算是好的,脸上挂上温婉的笑,踏着节奏分明的步调,优雅的靠近,轻柔的打着招呼:“二世祖怎么有空出来闲逛了?”
郁千帆啧啧有声:“多日不见,想念得紧,忙里偷闲,怎么样,看在我这么有闲心,要不要请我喝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