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古卷:虫咒尸降噬魂灯-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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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重要的是,意识世界不可能完全通过人为的方式被制造出来,他们只能是利用已经存在的意识世界。可偏偏已经存在的各个意识世界,又都有古蜀时期的神灵在守护。”敖雨泽冷笑道。
“那么秦振豪千方百计也要得到神躯,其实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想要自己成神或利用神灵的血脉,反而是想要引诱神从意识世界中出来,然后彻底占据这个意识世界?”我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秦振豪一系列古怪动作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不过首先他应该要保证所占据的意识世界的支撑基础,不会那么容易被摧毁。其次也要防备那些有着几千年智慧经验的神灵留下后手。不过我依然觉得,秦振豪的所在所为并非是单纯的为了长生这么简单,从我和他短短的接触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最终的目的,而这目的本身,似乎和长生无关,长生仅仅是手段而已。”敖雨泽说。
我点点头,的确,以秦振豪的所作所为,如果只是追求长生这样的目标,其实也说不过去。我们曾经怀疑秦振豪是想要自己成为神灵,就如同几千年的最后一任蜀王,十二世开明帝杜卢一样。可现在看来,秦振豪貌似对自己成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在酝酿着更大的未知阴谋。
这件阴谋,甚至有可能已经威胁到世界树这个海外组织。按理说世界树一直以来虽然和国内的三大与古蜀文明相关的组织明争暗斗,但大体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次,世界树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也要大规模的进入国内。世界树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和真相派对上,甚至连铁幕也为之沉默,不敢在明面上和世界树对抗,只能默许我和敖雨泽的行动。
肖蝶似乎也正是这个原因,在临行前选择了出国,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谋的js组织,更是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将势力大大收缩。
这种看似退让的沉默,实际上蕴含着更大的危机,我想以世界树在技术上的领先,大概是比铁幕和真相派更加明白秦振豪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同时包含着什么样的巨大机遇,因此才不惜提前暴露自身。
因此队伍中的詹姆斯和施密特,很可能并非是世界树的外围组织成员这么简单,他们两人的身份,怕是比我们预想中还要高,否则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进入探险队,直接和我们接触了。
胡思乱想下,队伍却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朝前深入。这天没有浓雾,似乎一切都比较顺利,直到下午两点过的时候,前方探路的人,居然带着两个村民模样的人返回来。
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荒谬和古怪。
这里离石门关入口已经有差不多两天的距离,完全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连飞禽走兽都很少看见。
异常的磁场,别说是人,连鸟儿都难以找到方向。
也就是说最近的山村,离这里也要步行两天才行,怎么可能有村民出现?
两个村民都是彝人,还好队伍中的向导阿木章依同样是彝族的,能够毫无困难的交流,要不然当地的方言彝语对于我们来说听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阿木章依今天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对野人的恐惧因为敖雨泽的到来被冲淡了不少。之前的民间传说,身高力大的野人几乎是当地无敌的象征,被认为是比山神还厉害的怪物,可敖雨泽居然能伤到对方,这让阿木章依对敖雨泽几乎敬若天人。
村民看到我们队伍后,十分好奇,可我看他们的打扮,却更加感觉古怪。除了头上包着的黑巾外,这两人并没有穿彝族自己的民族服装,反而是穿着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年代才有的绿色军装。
这种军装当然不是军人才能穿戴,在那个特殊年代,许多人都以穿着类似的绿军装为荣。
可惜到了现在,这种服装几乎已经绝技,只在影视剧中还有出现,即便是最偏远的乡村,也没有人穿这样的衣服。
两个村民看上去很虚弱,一来就问我们要吃的喝的,看样子是饿了许久。
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很可能两个人是迷路的村民。等两个人吃饱喝足了,阿木章依和他们简单交谈后,脸上突然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等我们询问时,阿木章依才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是七十年代初迷路的。”
看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连身子都朝后退了两步,我们也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从后脊背升起。
七十年代初在黑竹沟中迷路,也就是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多年,可两人的样子,分明才三十多岁,最多也不超过四十岁,那个时候,他们怕是还没有出生吧?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在故布疑阵说谎,还是真的七十年代初就迷失在黑竹沟中,可这四十年来,两个人是怎么存活下来,又保持着面容没有变化的?
一团团疑问不停冒起,看着同样茫然的两个村民,我心中一沉,他们两人是前不久误闯入黑竹沟的村民的可行性,怕是很小了。
第285章 雾起(1)()
随着阿木章依与两个村民的交流,我们了解到这两个村民竟然都是1974年进入黑竹沟的,距今已经整整42年。
让我们感觉脊背发凉的是,两人都说是在黑竹沟内迷路了四天左右,身上携带的干粮吃完后饿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遇到我们派出去探查的人才被带了过来。
在这两人眼里,他们身上穿的墨绿军长我们这群人身上穿的才算是奇装异服,还以为我们是从海外回来的。
看两人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身上的穿着,甚至两人口袋里摸出来的两毛四分看上去还比较新,但是发行时间是71年的纸币,都说明两个村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得知真相后,两人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向我们的眼光,甚至有着深深的怀疑。那感觉就像是在看敌特分子,估计不是看我们人多而且手上还有武器的话,两个人都要马上反抗逃走了。
过了一阵,大概两人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看上去也精神了些,连说话口齿都清晰了许多。
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人除了头脸外的肤色,比起阿木章依这个现代的彝族人来,都要白皙许多。
如果只是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两个生活在70年代初的村民,居然有着白皙的皮肤,那就值得怀疑了。
要知道当时的山村还处于特殊的动乱年代,还没实行包产到户,经济条件更是可以用恶劣来形容。有的人家甚至穷得一件衣服要穿十几年,所有人的人在大队公社劳作,就算是习惯偷懒的人也至少要装装样子,那个年代的山村中,绝对不太可能有着这样堪比现代人的肤色的。
我朝敖雨泽使了个眼色,敖雨泽立刻心有灵犀的朝我走过来,我们一同走到一边,敖雨泽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道:“这两个人,虽然装得很像,但是他们绝对不是七十年代的人。”
“你是说他们的肤色有问题?”敖雨泽问,看来她也看出了这一点。
我点点头说:“不仅如此,我不太相信,有人能在这里活上四十一年,可容颜一点都没有变化。”
“以前不也有类似的传说么?在百慕大,有人曾看见过二战前的船只完好无损的出现,这样的船只也被称为幽灵船,还有人甚至在船上看到过二战时候的士兵”敖雨泽反驳说。
“那样的状况,很可能是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鬼影事件类似,只是意识世界的虚影投射在现实世界人脑中产生的幻觉。可是现在不同,这两个人,可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算意识世界的神灵,已经强大到能够影响人的意志,但是它们还不可能直接干涉物质。”我冷笑道。
“我虽然没有肖蝶那样强悍的催眠能力,但是我也受过严格的反侦察训练和学过相关的心理学,这两个人的动作和语言,甚至是他们不经意表现出的任何一个可以代表潜意识的神情,都说明了他们没有说谎。”敖雨泽淡淡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们没有说谎,这两个人,的确是70年代初进入黑竹沟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身体也意识都被冻结了41年。但这么长的时光,身体可能还是有缓慢的新陈代谢,以至于皮肤表面的黑色素被分解,最终变成我们看到的样子”
这样说倒是有点道理,我正要过去仔细核对下两人的身份,可原本围着人群的地方,却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人群轰的散开。
“疯了,这两个人疯了!”有人在大叫,这个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两个村民的嘴边,竟然流淌着鲜血,当我定神去看时,才发现这血液是从他们嘴里叼着的一块肉上流淌出来的。
在地上不停翻滚惨叫着的,却是李老的学生王若君,他的脸上已经少了一块肉,满脸的血,看上去极为凄惨。
而更加让我感觉到不安的是,那两个村民这个时候双眼通红,神情更是狰狞恐怖,一脸疯狂的样子看上去竟犹如恐怖片中的丧尸一般。
只是两人丝毫没有丧尸的呆滞,反而显得无比灵活,在咽下口中那块人肉后,立刻扑向四散逃开的人。
好在这些人里面,阿华和猛哥并没有逃开,反倒是相继掏出身上的武器,毫无畏惧的朝两人扑过去,给其他人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敖雨泽冷哼一声,也拔出身上的匕首冲了过去,直接架住稍年轻的那个发狂的山民,对阿华说道:“你们两个对付另一个,尽快制服他。”
昨天晚上敖雨泽击败在黑夜中窥探的“野人”,没有人发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能从野人拧断羚牛脖子以及轻松杀死孙恒这两点,推断那疑似戈基人的野人到底有多强。
而敖雨泽能够凭借一把开山刀,在不使用枪支等热武器的前提下击败近身搏斗能力极强的野人,她的实力的确比之前要高上一大截。
可这样的实力,也只能是间接推测其强大的程度而已。直到现在,当她独自一人挡下一个发狂后身上肌肉骨骼不断膨胀变大的村民时,才真正让我明白她这次苏醒之后,的确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敖雨泽手中尽管没有拿昨天晚上那把夸张的开山刀,仅仅是一把匕首,可这把匕首在她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像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在那个发狂的村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尽管这些伤痕并不深,村民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药物刺激,居然连疼痛也不知道,而且伤口只流下一丝丝血就开始愈合收口。
可敖雨泽的动作太快了,村民愈合伤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身上新添加的伤口的速度。很快,当村民的双眼被敖雨泽刺瞎,四肢的筋络和肌腱都被割断后,终于重重的摔倒在地,被其他人扑过来,用结实的尼龙绳给捆住。
而阿华和猛哥也不负众望,只比敖雨泽晚了一分多钟就制服了另外一个村民,同样将其绑了起来,并用破布塞上两人还不停张合乱咬的嘴巴。
“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发狂的?”李老心有余悸的跑过来,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学生王若君。
这个时候的王若君,已经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周楠为他勉强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可这样以来,他脸上的伤口就更显得恐怖了,居然能透过伤口隐隐看到牙床。
敖雨泽扔过去一包药粉,周楠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王若君敷上。刚开始药粉被涌出的鲜血冲走,不过随着周楠一狠心抹上了一大把,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只是王若君也因此疼得不停抽搐,差点翻着白眼晕过去。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阿木章依结结巴巴的说,刚才他差点被吓呆了。
“他们是突然发狂的?发狂之前,有没有提到什么?”敖雨泽问。
“没有,只是问了下,他们有没有遇到野人”阿木章依说。
“我记得,刚才这两个人似乎小声提到了一个古怪的词汇,好像叫什么赛波莫”
阿木章依听到这个词,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说的,应该是赛玻嫫。”
“这是什么意思?
“赛玻嫫是彝语,翻译成汉语就是人和蛇做夫妻,是彝族中口口相传的诗歌。”阿木章依说道。
“嗯,我听说过这首彝族的叙事诗,大概意思是说众蛇之王的龙神带着蛇郎巡游人间,蛇郎喜欢上了人间,决心在人间找个姑娘一起生活。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叫七妹的姑娘,与她结为夫妻,生了一男一女。可惜七妹的大姐嫉妒自己妹妹的幸福生活,设计害死了七妹,冒充七妹与蛇郎生活了三年。死后的七妹变成画眉